致埃利斯
2016-07-13陈竹张子睿
陈竹 张子睿
致埃利斯
陈竹 张子睿
1 陈竹 致埃利斯:当乌鸫在幽林 中呼唤05 玻璃钢 25×54×50cm 2015
张子睿(以下简称“张”):谈谈雕塑《致埃利斯:当乌鸫直在幽林中呼唤》。
陈竹(以下简称“陈”):“致埃利斯”跟我的个人经历,一些伤害,童年、少年时代的晦暗的情绪有关。不做出来会觉得对不起之前的生活。我自己很喜欢诗,自己也写,我觉得诗歌的语言非常精炼,是语言极致。很多严肃的东西在诗歌里面能很好的呈现,而且跟我自己的感觉能够契合。所以我选择了特拉克尔——一个德国诗人。《致埃利斯:当乌鸫在幽林中呼唤》是他的诗题。这首诗讲的是一个诗的童话,一种比较深色调的悠然的意境能唤起我伤痛的记忆。从他的诗题出发,跟着自己的感受含蓄地表达一种不是那么外露的痛苦。
张:“致埃利斯”中的剧场性、仪式感,是偶然生成,还是刻意的“造境”?
陈:因为体能的关系呈现的时候,没有达到最好的效果。开始想让它成为一个场景,好像那种潜意识的梦境。但是因为尺寸偏小,场地又太大,没有办法弥补、呈现那种氛围。剧场性和仪式感,就我自己来说是比较刻意而为之的,希望呈现一个梦境的感觉。
张:“致埃利斯”的唯美主义倾向,你如何看待?
陈:我选择以这种方式表达的时候,考虑更多的首先我可能不想做得很夸张或者很不好看,但是也并不是说唯美是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觉得那种表情很少的东西,可以克制地表现情绪,当然还是有一些外露。
张:当代艺术是不太欢迎唯美倾向的,你会因此改变么?
陈:我的作品有两个方向,一个是雕塑,另外是装置。为什么要做“致埃利斯”,是因为之前有一种执念,一定要对过往情绪和生活有个交代。呈现出来的效果和我想表达的有一定距离,毕竟也是第一次的毕业创作。我的雕塑和装置其内在的逻辑跟内在的感受有关,特别是偏诗学的感受,只是雕塑从具像开始探索,装置则比较的抽象。我并没有那种唯美倾向,也不是很喜欢小清新。按性格喜好来说,我不太会继续这样做。以后可能也会有具像的,但是这种被解读为唯美的卡通的作品,会很少了。
张:提到卡通,你之前在黄桷坪接触卡通多么?
陈:卡通也算是某一个年代的人独特的个人表达方式。其实我觉得具像的东西其实没有传统、当代之分,表达到位了,触摸的点到了就有了它的当代性,或是它的时尚性。卡通这种东西仍然可以做,我不太喜欢那种很夸张的消费意味太强的东西。我和卡通不在一个逻辑上,相对于社会事件或者宏大叙事而言,我比较注重感受。只是形式上可能有一些80、90后的特征,在具象手法上有一些选择。
张:你如何理解当代公共性雕塑的功利化倾向?
陈:我本科学的就是景观雕塑。在本科的时候老师传达出的一种很好的愿景就是艺术介入公共场所,可能跟那种城市的标志性建筑有关系。能做很多有趣的事情,但是我觉得在国内,这一块发展得不是很好。其实所谓的公共艺术很多时候就跟经济挂钩,跟产业挂钩。在大城市可能会好一些,在重庆其实整体也在做这些,存在一些比较恶性的竞争,包括很多公共艺术大的展览,在我看来还是一些跟当代艺术不挂钩的感觉。
张:谈谈你现在的创作。
陈:我自己一直在写诗,虽然还在探索之中。一是我比较内向、内倾,跟自己交流比较多,对外界不是很在意。二是我的观念,艺术与哲学,艺术与宗教,不过是记录我们存在的一种感受,我觉得没有绝对的真理。很多人会从社会化、社会实践、政治倾向、宏大叙事去创作,这没有错。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被时代推着走的个体,个人基本上不可能从一个大的方向去把握这些东西。所有的历史、美术史及后来的潮流把握,起源于后面的定位,可能有些人会明朗的意识到。
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因为有死亡,不能永恒,所以我觉得整个人的历史、艺术、宗教、哲学也好,只是在建构一个必然性的东西。我们的存在是在完成的基础上,偶然是恒定的,必然是不恒定的。我觉得我做的这一切的努力,就是为了记录我们存在的感觉,共同建造到一个对对方死亡的幻灭。我想从这个方面表达从日常之中,从自己的人生历程之中感受到的东西,作为同样存在于世界上的,人的东西。
张:你的创作是关于哲学、生命、死亡?
陈:应该是关于感受和存在。
2 陈竹 致埃利斯:当乌鸫在幽林 中呼唤04 玻璃钢 23×42×105cm 2015
To Alice
Chen Zhu Zhang Zirui
摘要:陈竹创作的关注点从来都不在具体的事物。她热爱诗歌,是语言的极致;她醉心哲学,那会让生命完整;她在作品中注入最细腻的情感,自然真实,既不悲伤也不痛苦。她的创作以纯粹感性的姿态存在着,仅此而已。正如她语:“也许,存在只是虚无,肉体会消亡,时间会散失,历史和文化也可能只是某种呓语,唯一可把握和共通的,只有我们存在时的感觉。”
关键词:感受,存在
Abstract:Chen Zhu never focuses on specific objects when working. She loves poetry, which is superlatives of language; she loves philosophy, which completes life; she devotes the most delicate feelings to her work naturally and truly, without sorrow or pain, which makes her work absolutely emotional. Just as she said: “Maybe, existence is nothing, since body will vanish and time will disappear. History and culture might only be some kind of ravings. The only thing that we can catch and share is the feelings when we were there.”
Key words:Feelings, Existe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