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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拉尼娅·特朗普:下一位“第一夫人”?

2016-07-09茱莉亚·艾欧芙张文智

海外文摘 2016年7期
关键词:维克托斯洛文尼亚拉尼

茱莉亚·艾欧芙++张文智

一位害羞的前模特,是如何历经挫折,从斯洛文尼亚踏上入主白宫(只是可能)之路的?对于梅拉尼娅·特朗普,以及那些了解其家族的人来说,嫁给唐纳德·特朗普的过程如同童话故事,或令人难以置信的浪漫喜剧。这个故事里有着毫无遮掩的野心、令人惊艳的美女,如特朗普般让人惊掉下巴的老爸,甚至还有一些家族秘闻。或许,她生来注定要成为白宫的女主人。

“将成为第一夫人的典范”

从前,一个男人娶了他的斯洛文尼亚恋人,并邀请比尔·克林顿与妻子希拉里来参加他们的奢华婚礼,却只有报纸的社会版对此事感兴趣。“当初与现在完全不同。”回忆起那些逝去的平常日子时,梅拉尼娅·特朗普向我说道,她的口音里带有一种轻柔的特兰西瓦尼亚味道。

当时是2005年,她和唐纳德·特朗普通过邀请前总统与前第一夫人(时为纽约参议员),来标注自己的幸福瞬间,这似乎并不令人惊讶。“他们出席我们的婚礼时,我们还只是普通公民。”梅拉尼娅提醒我说,在新郎位于佛罗里达州、有126个房间的豪宅里成婚的,只是两名普通公民。他身着燕尾服,她则穿一件价值10万美元的迪奥婚纱,据说是人工耗费550个小时缝制而成的,镶嵌有1500颗水晶——这种宝石与他们这样的普通公民很配。就这样,这对普普通通的新人,在鲁迪·朱利安尼(1994年至2001年任纽约市长)、凯莉·瑞帕(知名电视节目主持人)等人面前喜结连理。而当歌手比利·乔尔献唱时,这对夫妇和宾客们正品尝鱼子酱,啜饮水晶香槟呢。在他们旁边,树立着一个1.5米高的柑曼怡酒婚礼蛋糕。

那时的日子很惬意,但很快风云突变——这可能是梅拉尼娅·特朗普整个不可思议的人生中的永恒事实——你的丈夫在苦心制定使美国重新崛起的计划,昔日在你的婚礼上向你微笑的那对克林顿夫妇,如今却变成了你们家的死敌。当然你也可以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梅拉尼娅·特朗普就是这么想的。“就那么一回事嘛,能怎样呢?”梅拉尼娅对我说,“全是生意,与个人恩怨无关。”

当然,梅拉尼娅之前就已预见,政治会把生活弄得一团糟。唐纳德的第一任妻子伊凡娜可能希望他成为总统,但作为第三任妻子的梅拉尼娅对此从不在意。“以前讨论这件事情时,我提醒他要考虑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从政,因为生活会因此而改变。”梅拉尼娅说。

尽管特朗普经常说梅拉尼娅将成为一名出色的第一夫人,但这位前模特丝毫没有透露入主白宫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她曾说自己将“遵循传统”,就像杰奎琳·肯尼迪那样。而在被问到会支持哪些活动时,她表示自己已经参加了“很多很多慈善机构”,并解释说,自己参加的“众多慈善机构在从事儿童和多种疾病的防治工作”。

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就像她的丈夫,既令人着迷又令人费解。但她比丈夫含蓄、有礼貌且沉稳。她的一位斯洛文尼亚老朋友则透露,“她很平和”。顾家、富有,但不是那种社交达人。

这种离群索居的宅女形象,当然与特朗普的对手们对她的刻画不一样。在犹他州的初选之前,共和党德州参议员泰德·克鲁兹的支持者,贴出一张梅拉尼娅2000年为《GQ》杂志拍的照片。照片中,梅拉尼娅裸身趴在一张白色熊皮地毯上。“快来看梅拉尼娅·特朗普,这就是你们要选的下一位第一夫人。”竞选广告中写道,这正击中当地保守的魔门教选民的痛点,“不想这样的话,周二就把票投给泰德·克鲁兹吧!”

约翰·肯尼迪与妻子奎琳。

广告发布后,特朗普便放话威胁称,他也要揭克鲁兹妻子海蒂的老底儿,并随后在Twitter上转发了两张并排的照片:一张照片中,海蒂龇牙咧嘴,活像个怪物;另一张照片中,金发碧眼的梅拉尼娅妩媚动人。特朗普还给照片配了说明:“一图胜千言”,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的老婆更漂亮。

上世纪90年代早期,作为第一夫人的希拉里·罗德姆·克林顿不甘于做个在家里烤甜饼的小女人,她在政治上表现出勃勃野心,结果招致多方责难。如今的美国虽然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人们对于总统配偶这一角色的设想,并没有改进多少。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的米歇尔·奥巴马本来在法律事务所里有着不可限量的前途,还是丈夫巴拉克·奥巴马的学姐,但在成为第一夫人后,却被限定只能从事一些软性活动,如解决儿童肥胖问题、种菜等。与希拉里和米歇尔相像的劳拉·布什——担任教师的她让丈夫戒掉酗酒恶习,转而阅读《圣经》——似乎最为符合美国中产阶级对于第一夫人的设想(或者至少符合男性的观念)。当然,第一夫人的典范仍然非杰奎琳·肯尼迪莫属,她永远都是那么富有魅力,而且永远都会宽容生性风流的丈夫。

认识梅拉尼娅的人表示,对她来说,把杰奎琳作为模板来发展自己是一个不坏的选择。曾为特朗普夫妇提供服务,并随梅拉尼娅出席时装秀的发型师菲利普·布洛赫就说:“她很擅长挑选瓷器图案,将成为第一夫人的典范。”但不同的是,杰奎琳遇到约翰·肯尼迪时,后者已经担任国会议员了;而梅拉尼娅1998年认识声名不佳的唐纳德·特朗普时,根本没想到自己日后会成为一名政客的妻子。

一位挑剔的妻子和母亲

梅拉尼娅在Instagram和Twitter上忠实地记录着自己那吸引眼球的日常生活,直到大约一年之前,随着特朗普参加大选,她的社交账号便停止更新了(近来又开始更新)。一张照片中,身着白色睡袍的梅拉尼娅坐在一个镀金王座上,俯瞰着纽约中央公园,身旁是被其称为“魅力团队”的发型师们在为她做头发。还有一张照片,她从头到脚一袭白衣,在特朗普的私人飞机前摆出pose;以及某个周四夜晚贴出的“#家#纽约城”——一张看上去具有浓烈巴洛克梦幻风格的房间里消闲的照片。去年,在关掉社交媒体,停止晒纸醉金迷的生活之前,她还发了最后几张照片。其中一张,她在镶着大镜子的浴室里做“临别自拍”,并在Twitter上写道:“再见了!我要动身去乡村的夏宅度周末。”

2005年,特朗普、梅拉尼娅成婚,并与出席婚礼的克林顿夫妇交谈甚欢

尽管自己享受着来自厨师和助理的服务,可梅拉尼娅并没有请保姆来照顾她和特朗普的儿子巴伦。在她看来,带孩子是母亲的职责。“我们都明白自身的角色,”梅拉尼娅曾对美国生活网站Parenting.com表示,意指她和丈夫在家庭生活中分工明确,“我不要求他给孩子换尿布,或抱孩子上床睡觉。”她还告诉媒体,这个被她称为“小唐纳德”的男孩将来想成为“一名商人兼高尔夫球手”,而且几乎总是身着西装。“他可不是那种穿运动裤的孩子。”她说。

梅拉尼娅作为妻子的做事风格,就像她作为母亲一样挑剔,特朗普对这一点很欣赏,因为事情在她手上总是迎刃而解。“我从早上很早一直工作到深夜,”2005年,特朗普在接受知名脱口秀节目主持人拉里·金的访谈时说道,“我可不想回到家还要为家里的事情操心。”对于此前离过两次婚的特朗普来说,梅拉尼娅很合他意。他曾向著名主持人霍华德·斯特恩透露,自己从未听过梅拉尼娅放屁或排泄时发出的声音(梅拉尼娅则把其婚姻成功的秘诀归为分卧室睡)。他还向斯特恩吹嘘说,他能肯定她每天都在采取避孕措施。而她也确实是个尤物,有着完美的身材比例——5英尺11寸(约为1.80米),125磅(约为113斤)——和傲人的双峰。斯特恩向特朗普假设了一种情况:如果梅拉尼娅遭遇一场严重的车祸他会怎么做。她在这场车祸中左臂失去知觉,眼睛周围出现大块红斑,左脚也残疾了。他还会要她吗?当然,这些事情“但愿不要发生”。

“她的胸还好吗?”特朗普问道。

“胸还好。”斯特恩回答说。是的,特朗普当然说仍会和她在一起,“因为那很重要”。台下又是一阵掌声。斯特恩很欣赏梅拉尼娅在同特朗普一起购物时的克制,他说:“坦率地说,很多女人会趁机买买买,但她从来不这样。”梅拉尼娅则告诉我,相对于数量,她更看重质量。她还对特朗普不吝溢美之词,曾有一次对记者说:“他善解人意。如果我说,‘我需要花一个小时泡个澡,或者出去做按摩,他是不会反对的。在这些方面他很支持我。”正如梅拉尼娅向我说的那样,她既不叫穷也不唠叨,还让他有自己的空间。

家庭之外,梅拉尼娅还有一些别的爱好。她涉足设计行业,设计出点缀着宝石的首饰和手表。据报道,这些产品经电视及网络零售商QVC首次推出后,在45分钟内便一售而空。此外还有一种抗衰老的鱼子酱乳霜也销得不错。

“人们都说她很聪明,像杰奎琳·肯尼迪那样受过良好教育,但是……”梅拉尼娅的一位斯洛文尼亚朋友在评价她时停顿了一下,思考着该用怎样的字眼来形容她,“在做像珠宝这种感兴趣的事情时,她很机灵。她并不笨,不蠢,只不过不是特别聪明而已。”

在梅拉尼娅的传统认识里,特朗普对于入主白宫的渴望与她没有一丁点关系,他的那些颇具争议的言论也与她无关。比如说他对移民的鄙视,哪怕他的妻子在2006年才成为美国公民。“我选择不介入政治和政策当中,”她告诉我,“那些政治事务是我丈夫的工作。”当然,她有自己的政治观点,并就此同特朗普分享。“没有人知道,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谈到向丈夫提供的建议时说道,“因为那是我和我丈夫之间的秘密。”

派对上反向特朗普索要联系方式

弗拉基米拉·托姆西克与梅拉尼娅是校友,还与她的父母交情甚笃。托姆西克告诉我,梅拉尼娅的家教能够解释她为什么会嫁给特朗普。“他之所以娶她,是因为她持有传统的价值观,而且家庭在她心目中非常重要。”换句话说就是,那张她趴在熊皮地毯上的照片其实无伤大雅:梅拉尼娅就是保守派心目中最理想的妻子。如同《圣经》中对于夏娃的描述那样,梅拉尼娅是特朗普完美的“贤内助”,他“合适的帮手”。为了适应特朗普,她对自己进行了调整,就好像有一位神界的整形医生抽取他的肋骨将她塑造出来一样。

1998年秋天,在纽约时装周期间的一个派对上,特朗普偶遇梅拉尼娅。当时他52岁,腰缠万贯,盛气凌人又脸皮极厚,是纽约的传奇人物。而她那时还叫梅拉尼娅·克纳夫斯,28岁,身材高挑、面庞秀丽,有着极高的回头率。“我之前对唐纳德·特朗普了解得不多,”忆及那次会面,梅拉尼娅说道:“我有我的生活,我的天地,根本不关注唐纳德·特朗普这个人,对他过着哪种层次的生活也不关心。”

再往前数年,梅拉尼娅辗转于米兰和巴黎的T型台时,将自己原本的姓氏克纳夫斯(Knavs)中的字母“V”改为“U”,并在最后面加了一个“S”,这样她的姓氏就变为德国式的努斯(Knauss)。她那时在欧洲小有名气,但算不上超模,于是想着到美国发展事业。一个名叫保罗·赞波利的意大利富商,在纽约的生意做得极大极广,他为梅拉尼娅奉上了走秀合同和工作签证。为了包装手底下的模特,他有时候还会送一些女孩去参加活动,并邀请摄影师、制片人,以及富有的花花公子出席。1998年9月晚上的那个派对,赞波利便邀请了特朗普参加,后者带着女伴如约而至,结果很快被梅拉尼娅俘获。为了能和吸引自己的模特单独聊几句,他把女伴打发去了化妆间。不过梅拉尼娅对特朗普的“名声”有所耳闻。很快,带着女伴参加派对的特朗普向梅拉尼娅索要电话号码,这也证明他的“名声”非虚。

梅拉尼娅拒绝了特朗普的请求,反过来向他要联系方式。仅仅吸引这位亿万富翁的注意不是梅拉尼娅的目的,她在研判形势,如同用牙齿测试一枚硬币。她回忆说:“如果给了他电话号码,那我将仅仅是他打电话邀约的众多女孩中的一个。”梅拉尼娅想看看,他会不会给她一个工作号码。“我想看看他到底什么意思,”她解释说,“一个男人给你哪种电话号码,这里面的学问可大了。结果,他给了我他所有的电话号码。”

此后过了一个星期,梅拉尼娅才给特朗普打电话。“我不是那种追星族,”她辩解说,“我们有着很好的沟通,很来电,但我的确不是在追星,他当时可能注意到了这一点。”

半年后,他们就出双入对了。尽管特朗普的怪癖行为会把大多数女人吓走,年龄也比梅拉尼娅大很多,但在每一次接受媒体采访时,她都会说自己无意去改变他,而且还从他身上发现了一直以来想要得到的东西。“这些东西就是权力与保护,”梅拉尼娅在斯洛文尼亚首都卢布尔雅纳的一位朋友透露,“我觉得她需要一个强大的男人,一个父亲式的角色。”

关于父亲的秘密

如今在斯洛文尼亚,有一种对梅拉尼娅不满的情绪,认为她忘了本;有人则说她拒绝讲斯洛文尼亚语,特朗普也只来过这个国家一次,而且只是吃了一顿饭就走了。还有人私底下怀疑,她嫌弃斯洛文尼亚不适合她发展。但在接受采访时,梅拉尼娅毫不回避她在斯洛文尼亚的生活。“我热爱我的童年时代,”她告诉我,“那是一个美好的童年。”她的儿子能说流利的斯洛文尼亚语——他用斯洛文尼亚语同外祖父母交谈。两位老人已经移居纽约,就住在距女儿一家不远的特朗普大厦里。

1970年代,梅拉尼娅出生在距首都卢布尔雅纳大约一个小时车程的铁路小城塞夫尼察。那时大多数人过得很艰难,但克纳夫斯一家生活条件不错。梅拉尼娅的母亲阿玛莉娅·尤塞尼克在一家童装厂开发服装款式,1966年,她认识了附近赫拉斯特尼克市的市长司机维克托·克纳夫斯。

斯洛文尼亚当时还是南斯拉夫的一部分。虽然物质匮乏,但阿玛莉娅的着装总是整整齐齐,头巾戴得一丝不苟。“她年轻时很漂亮,一直那么迷人。”托姆西克说,他现在在当地经营一家医院,梅拉尼娅嫁给特朗普之后,还向该院捐款2.5万美元。晚上下班后,阿玛莉娅会给两个女儿伊内丝和梅拉尼娅做衣服。刚学会画画,梅拉尼娅就会画下自己设计的衣服草图,母亲和姐姐则照着样子来做。

这个家庭的物质条件不错。他们在塞夫尼察的公寓,每个房间都粉刷成奢华的深色——客厅是蓝色,厨房是红色,梅拉尼娅的房间是黄色。涂料是阿玛莉娅利用到法国、德国等地出差的机会带回的,这在南斯拉夫可是稀罕物。她还带回了西方世界的时装杂志,梅拉尼娅的朋友们经常看到她翻阅这些杂志。“他们那时过得比其他人滋润。”梅拉尼娅的儿时朋友米丽约娜·杰兰西奇说。

在杰兰西奇的记忆里,梅拉尼娅的父亲维克托每个周六都要清洗他那辆老古董奔驰车,那是另外一样稀罕物。“就像是一种仪式。”杰兰西奇告诉我。辞掉了为市长开车的工作后,维克托成为卢布尔雅纳一家国营汽车厂的经销商。当年的警局资料显示,维克托1976年涉嫌非法经营和逃税,还因逃税被指控。不过由于过了斯洛文尼亚的法定诉讼时效,这方面的记录又被撤销了。维克托获得平反。

梅拉尼娅制止了我把话题引向维克托的企图,并否认此类针对父亲的调查。“他从未接受过任何调查,也未被质疑过,”她断然说道,“我们清清白白,没什么好隐瞒的。”

在汽车厂工作时,维克托分到了一套公寓,位于这座城市的第一栋高层住宅楼里。这是一种荣誉,也让梅拉尼娅在首都居有定所,从而可以读设计学校。这在当时仍然是奢侈品——那时,家乡塞夫尼察的大多数人仍住在工厂分的死气沉沉的公寓楼里,而维克托已经成功地在被认为是首都最时髦的地方安了家。

“特朗普让我想起了维克托,他是一名销售员,很会做生意。”维克托的朋友兼邻居托马斯·耶拉伊告诉我。

事实上,如果把特朗普和维克托的照片并排着看,你不会对耶拉伊的这种对比感到吃惊。特朗普只小岳父5岁,两人都是高个子,胖身材,一头金发,衣着入时。而且日常生活中都喜欢品质上乘的东西。“他喜欢过有品质的生活,”梅拉尼娅说,“比如美食。”耶拉伊则说:“维克托喜欢小汽车”,而且喜欢奔驰车,“你不会看到他开别的牌子的车”。

在与梅拉尼娅的母亲认识之前,维克托还在赫拉斯特尼克市与玻璃厂女工玛丽娅·齐格莱尼亚克约会过。后者于1965年5月诞下一个男孩,取名丹尼斯·齐格莱尼亚克。但维克托认为这个孩子不是他的,最终没有与玛丽娅结婚,而是娶了梅拉尼娅的母亲。玛丽娅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维克托支付抚养费。最终法院判定维克托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今年已经50岁的丹尼斯住在赫拉斯特尼克市的一套小公寓里,但维克托自始至终没有承认过这个儿子。至于玛丽娅,自从与维克托分手后,她再未嫁人,如今已去世多年。

丹尼斯告诉我,他从未想过要从父亲或特朗普那里得到什么,但不介意与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伊内丝和梅拉尼娅见见面。他也相信,这两个妹妹甚至都不知道还有他这么个哥哥。

当我就此事打电话向梅拉尼娅询问时,她坚称这事是假的。后来我把从斯洛文尼亚法庭得到的判决书复印件发给她看,她回信说:“我在几年前就听到过这种说法了。请尊重我父亲的个人隐私。”

高同龄人一等的女孩

每个对少女时期的梅拉尼娅有印象的人,都会说她那时是多么出众。“与那种典型的美不同,她身上散发着一种特别的美,”梅拉尼娅一位在卢布尔雅纳定居的朋友说,“她的双眼能让人产生幻觉。与她对视一会儿,你会觉得那是动物的眼睛。”

摄影师史丹·叶尔科在1987年为梅拉尼娅拍了第一套写真照片,他被认为是挖掘出梅拉尼娅的人。那是在卢布尔雅纳的一场时装秀结束之后,叶尔科无意间一瞥,看到了正在等朋友的梅拉尼娅,她身材瘦长、羞涩腼腆、长发及腰、明眸善睐。更喜欢在公共场合,而非通过招聘启事发现模特的叶尔科,建议梅拉尼娅到他的工作室试镜,但她并不感兴趣,因为“她那时以学业为重”。可过了一个星期,梅拉尼娅还是来到了叶尔科的工作室。她扎着俏皮的马尾辫,还带来许多自己的衣服用于拍照,有健美裤、紧身衣、高腰牛仔裤……以及一件无袖运动衫,看上去就像一个柳条篮子。虽然起初因为紧张而放不开,但在叶尔科的指点下,她很快就学会了怎样摆姿势。叶尔科也预见到,这个女孩必定会在镜头前有一番作为。

几个星期之后,梅拉尼娅又来了。这一次叶尔科为16岁的梅拉尼娅拍了一系列黑白照片,每张照片中她都裸着双脚。这样做并非艺术创作的需要。“她的脚太大了,我没有合适的鞋子给她穿,”谈及穿9码(美国码,相当于中国码的42.5码)鞋子的梅拉尼娅时,叶尔科轻声笑着说道,“你知道在斯洛文尼亚,人们怎么谈论脚大的人?人们会说,‘脚大前程远。”

可那时的梅拉尼娅根本没考虑过当模特的事情。和姐姐伊内丝一样,她想成为一名设计师,还报考了当地大学的建筑学院,结果顺利通过了超级难的入学考试。在大学里,她专注于学业,不抽烟,不酗酒,不参加派对。即便结识叶尔科开始涉足模特行业之后,她还是会在完成拍摄后回家,陪伴同样文静、矜持的姐姐。

“那时候的男孩子喜欢派对女孩,而我们不是这种女孩。”梅拉尼娅的大学女同学佩特拉·塞得杰对我说,她们俩经常宅在房里,“喝果汁,聊天”。

记得梅拉尼娅的人还表示,她似乎高同龄人一等。塞得杰则回忆,当同学们还是满脸粉刺时,她总是打扮得干干净净,有粉底、睫毛膏、腮红、润唇膏等化妆品。“即便在夏天,她也总是那么完美,每天都这样。”塞得杰说。

在大学里,梅拉尼娅和一个模特同伴约会过,那是一个学体育的男生,很受女孩追捧。但她对他的不严肃不太满意。除了一段大学罗曼史,年轻貌美的梅拉尼娅想要的东西更多,这是那个外形俊朗、热爱运动的20岁男孩无法满足的。

为拍内衣广告而丰胸?

1992年,梅拉尼娅在“斯洛文尼亚年度芳颜”模特大赛中获得亚军,她似乎要走出卢布尔雅纳,在刚刚独立的斯洛文尼亚开创自己的天地。但政治变动让她面临困境:原本庞大的媒体市场、有2400万人口的南斯拉夫四分五裂,而斯洛文尼亚只有区区200万人,若留在这里,就将意味着模特生涯的终结。“她确信斯洛文尼亚已经无法满足她的发展了。”一位朋友说。为了职业前途,她不得不离开。

大一学年结束之后,梅拉尼娅前往米兰发展,实质上是退学了。她同家乡的联系日渐稀少,也很少回卢布尔雅纳。毕业20周年之际,塞得杰和同学们写信给梅拉尼娅,告诉她要举行同学聚会。她们给她的代理人发电子邮件,在她的Facebook页面上留言,但均如石沉大海。

在米兰和巴黎,梅拉尼娅日渐闯出了名声,还在1996年结识了意大利富商赞波利,后者向她提供合同,送她到纽约发展——确如斯洛文尼亚人所说,“脚大前程远”。可尴尬的是,她这时已26岁,对于吃青春饭的模特来说,这个年龄已经很大了。她当时还纳闷,为什么摄影师总是挑比她年轻的女孩拍照而不挑她。那段时间,她经济窘迫,过得很艰难,担心自己已经过了从事这个职业的黄金年龄。

在这个日渐不适宜于自己的行当里,梅拉尼娅千方百计寻找着机会。她去接拍招聘启事上的烟酒广告。根据法律,她的那些低龄同行不能拍这类广告。

为了生存,她开始打擦边球。据梅拉尼娅刚到纽约时的室友、摄影师马修·安塔尼亚回忆,“她外出度假两个星期,回来时显得……体态丰满。”描述这件事时,安塔尼亚尽量使用恰当又冒犯最轻的字眼,“她向我承认,为了接拍更多的内衣广告,她需要这么做(指丰胸)。”而当我向梅拉尼娅求证此事时,她再一次予以否认。

到了纽约,梅拉尼娅过着安静的居家生活,她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的身体:绑着脚踝加重袋走路,每天吃7块水果,频频给皮肤补充水分。和大学时一样,她很少参加派对,从不带人回公寓,而且总是早早回家。

终于,在1998年9月,赞波利再次出手,将她从困境中救出——在纽约Kit Kat俱乐部举行的那场派对,不经意间让她步入了出人头地的轨道,甚至还有可能入主白宫。谁知道呢?!

[译自美国《G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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