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精神是永恒的主题
—— 我演《黄湖谣》的一点感受
2016-07-08江曙明
○ 江曙明
在2015年的第七届中国(安庆)黄梅戏艺术节上,《黄湖谣》是唯一一部表现抗战题材的戏。当外界纪念的热潮一浪高似一浪,天安门前的大阅兵鼓起人们空前的爱国热情,各个电视台抗战剧连篇累牍的时候,这台戏的上演恰逢其时。一台小制作、并且由县级剧团演出的戏,能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可见戏曲的灵魂不在于“包装”,而在于其“精神”。在当前这样一个时代,我们究竟需要什么,我们的剧作家和文艺工作者究竟要写些什么?实际上,早在1942年,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习近平同志在2014年文艺座谈会上更清晰地阐明了这个问题。塑造民族精神,立足民众,立足民族,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实现中国梦,这实际上是我们当前戏曲创作的方向,也是其它艺术创作的指导思想。
我虽然演了十几年戏,但我知道艺无止境,每台戏里面都有我深沉的思考。在演《黄湖谣》时,我在网上早就得知:当日本人对我们的“钓鱼岛”虎视眈眈,对“南京大屠杀”矢口否认,将“侵略中国”说成是“东亚圣战”,对中国产品实行禁买和禁售的时候,我们的所谓“炎黄子孙”们却在日本刮起“抢购风”,甚至把人家的“马桶圈”都带回了。关键是,这些行为不仅没有让我们赢得人家的尊重,反而倍受看不起。
最近看史书,得知明朝的灭亡不是满清入关,是我们汉族同胞在“内耗”,清朝的没落,依然是我们的同胞在“内耗”。当太平天国和满清打得不可开交时,自然就引狼入室了。不管是“第一次鸦片战争”,还是“第二次鸦片战争”,还是“八国联军入侵”,还是艰苦卓绝的“八年抗战”,当无数的仁人志士在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仍然有不少人甘当“汉奸”。据报载,当“南京保卫战”打得火热时,却有人在城内为日本人当“内应”,为日本飞机轰炸指示目标。因此,我常常在反思这样一个问题,日本人能够小蛇吞象,发动侵华战争,难道是他们觉得自己的武器比我们先进吗?毛主席早就讲过,战争成败的主要因素在于人。日本军国主义者们对当时的中国现状十分了解,他们深知当时的中华民族四分五裂,一盘散沙,人们没有凝聚力,没有精神支柱,缺少最重要的精神力量。所以,我们今天反思抗战,就是要反思这样的问题。这也就是为什么习近平同志提出的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重塑“中国梦”的用意,一个民族的弱小不仅是生产力的落后,一个民族的强大,也不单纯是现代装备的先进,它取决于人的精神,或者是民族的精神。
我演《黄湖谣》中的“母亲”,代表的是“宁死也不失节”的主流价值观;另一方面是以儿子为代表的“能活着哪怕失节”的价值观。前些年,西方的人文精神在我们文艺界也曾时兴过一阵,特别是在过分张扬和强调生命的宝贵的冠冕堂皇的口号下,而忽略或者是混淆了人为什么活和怎样活的问题,甚至有人说,哪怕像狗一样,也得活着,这和方志敏烈士的“为人敞开的门紧闭着,为狗打开的门打开着,一个声音说,钻出来吧,给你自由”的答案完全不同,面对这个问题,方志敏的回答是坚定的,“不,我不需要这样的自由!”
面对这样的问题母亲也是这样的回答,“死,也要做一个有骨气的中国人!”母亲的高尚和儿子的卑琐形成了多么强烈的对比。
《黄湖谣》中的母亲是中国传统女性的代表,她敢爱,敢恨,爱得坚定,爱得忠贞,她敢恨,恨得彻底,恨得分明。在国仇家恨面前,在民族大义和儿女私情面前,她深明大义,表现了崇高的民族和爱国意识。这一点,在第六场戏中又集中表现。
在长达10多分钟的唱腔中,我充分地调动着黄梅戏的唱腔元素,把对丈夫的追思和深情,对沦为汉奸走狗的儿子的愤怒和谴责,对日本鬼子的仇恨和诅咒,以及报仇雪恨的决心,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都恨娘养儿不教留遗患/忘了祖训丢了气节无耻投敌。
都恨日本佬把我民族欺/滥杀平民无恶不作践踏我土地。
都恨国人不和内战不止/都恨官不保民民不自立。
害我儿花未开时把命丧日未红时命归西。
秀秀啊,你有冤你有仇你的冤仇比黄湖深,
为娘我发誓为你伸为你报不伸不报遭雷劈。
先杀孽子再杀寇/杀尽民族贼来国家敌。
待到血债把血还/为娘我九泉之下陪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