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肯住到衣服里

徐君

看一个女人成不成熟或处于何种状态，不用看别的，看她穿的衣服就够了。

朋友A皮肤黑，瘦，五官精致，以前穿衣以青黛色为主，高挽发髻，脚蹬十厘米左右的高跟鞋，显得别有韵味、楚楚动人。一日见她，我忽然发现她把一头长发剪得特别短，穿衣樸素且肥大，整个人不修边幅。后来我才知道她已嫁人，准备生孩子了。

朋友B天天穿吊带和热裤，露出一双不算长的“长腿”，身上饰品无数，环佩叮当，香气四溢，打扮得娇俏无比，一看就知处在求偶阶段。果然，她单着呢！

朋友C以前总是一副运动健将的打扮，T恤，牛仔裤，旅游鞋，宛如女大学生。两年没见，再见时她已然是贴身高档连衣裙、细高跟，手挽高档手包，女人味喷薄而出。果然如我所料，她嫁入豪门了，而且夫妻恩爱。人家现在只逛新天地和金融街购物中心，以前的休闲服全部打包送人，算是挥手告别了少女时代。

其实，我认为女人在二十几岁时不懂穿衣之道，乱七八糟的什么都往身上套，可到了三十多岁，渐渐成熟和定性了，就会更了解自己的身材、气质、内心诉求和表达需要。

在大商场购物，尽管享受着音乐、空调，迈着优雅的步伐于华服丛中细细挑选，服务小姐温柔又耐心，不厌其烦地帮你试衣，但偶尔你也怀念在跳蚤市场淘衣的乐趣。花区区数百元，你拎了一大袋的花花绿绿，那种成就感和兴奋感让人觉得非常甜蜜，好像捡了多大便宜似的。

无论如何，每件衣服都记载了你当时的心情和生活状态，就像一首首老歌一样。对于旧衣，我舍不得扔，也舍不得送人，因为它们见证了我的过往。哪天我高兴时再把它们翻出来穿穿，不光是对过去岁月的一种回忆，还顺便检验了一下自己是否发胖。

身为女人，你别无选择，一辈子就和衣服结下了不解之缘。电视剧《好想好想谈恋爱》里的书吧女老板艾琳，她宁肯租房也不买房，因为她把大部分钱用在买衣服这件事上。“宁肯住到衣服里去”，女人对衣服的痴迷由此可见一斑。

（摘自《推开幸福那扇门》东方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