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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雕大师

2016-06-25

传奇·传记文学选刊 2016年6期
关键词:猛犸象列夫保镖

胡飞来到俄罗斯,上车逃走,随后就给周啸南发来了一条短信:师父,我在俄罗斯购买猛犸象牙也帮不上忙,弄不好还会添乱,您自己找个翻译,啥时候回国,再联系啊!

胡飞随后将手机一关,就跟着同学一起,从列宁广场开始,一路游玩了下去,中午跟两名同学直奔新西伯利亚最著名的米其林餐厅去吃大餐,俄式沙拉、熏鸡、熏肠、烤肉串等点了一大桌,当然少不了名贵的大马哈鱼的鱼子酱。

一顿饭吃完,胡飞正想结账,餐厅的服务员告诉他,已经有人替他们买单了,这个结账的人就是周啸南。

见到周啸南,胡飞惊讶地道:“师父,您是怎么找到我的?”

周啸南“嘿嘿”一阵冷笑道:“我若是找不到你胡大公子,还怎么当你的师父?”

胡飞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师父,我再去游玩半日,如果您还能找到我,我就跟您走!”

胡飞跟着同学急匆匆地离开餐厅。可是他们下午在新西伯利亚城转了一大圈,来到阿兹穆特酒店住宿的时候,酒店的前台告诉他,一位名叫周啸南的先生正在酒店的603房间等着他。

胡飞直奔603房间,他心服口服地说:“师父,我是孙猴子,逃不出您的手掌心,但您总得告诉我,您是怎么找到我的吧?”

周啸南拿起了国内那部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后,就见对街的楼阴影处,走出来一男一女两名俄罗斯人,他们上了一辆水星摩托,还不忘冲着周啸南招招手,然后摩托车咆哮一声,迅速离开了!

“他们俩曾在克格勃干过!”周啸南四肢舒展,连打哈欠,倒在床上说:“他们是你父亲在俄罗斯给我们雇的保镖,你小子就是跑到火星上去,他们都有办法把你抓回来!”

胡飞那点小聪明,哪里斗得过克格勃的老牌特务?他怏怏地说:“师父,我们明天去做啥?”

周啸南当了一天的“捕头”,已经累得倒在床上“呼呼”地打起了鼾。第二天天不亮,周啸南拎着胡飞的耳朵,将他唤醒,然后两个人草草地吃了几片面包,就租车直奔新西伯利亚的猛犸象牙拍卖会而去。

西伯利亚出产猛犸象牙,但最好的血牙却产自阿拉斯地区。这次象牙拍卖会是一个半官方的拍卖会,几百根优劣不等的象牙,逐一编号,面对台下的一百多名买家叫价竞拍。

本来周啸南还对几根品相不错的血牙有些兴趣,又听说本次拍卖会的鉴定师竟是俄罗斯的牙雕大师列夫,他的神经更加兴奋起来。

列夫是俄罗斯最有名的牙雕大师,他早在50年前就开始雕刻猛犸象牙,而且有一套独到的雕刻技巧——雪扫。周啸南此次来俄罗斯,一来是想买一块好的猛犸牙料,二来就是想拜访列夫,如果列夫能给他透露一些雕刻猛犸象牙的秘诀,那么战胜欧阳鸣就易如反掌了。

周啸南将竞价牌给了胡飞,叮嘱他见到三根猛犸血牙后就可以放手一搏,急匆匆地直奔后台,联系列夫去了。

几百根象牙一一有主,可是拍到了最后三根猛犸血牙的时候,拍卖会的主槌却告诉大家,由于鉴定师列夫临时有事,他暂时无法对这三根象牙进行鉴定,请大家谨慎购买。

由于血牙实在太难得,即使没有列夫出具的鉴定证书,三根血牙的价格也一路飙升,最后,胡飞用6000美元,买来了最小的一根,而另外两根,都被其他人买走了。

胡飞划卡交钱,取来了那根两米多长的血牙,还没好好欣赏一下,就见周啸南从后台急匆匆地走过来,说:“跟我走!”

胡飞拎着那根拍来的血象牙,跟着周啸南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紧随着一辆厢式货车直奔新西伯利亚市外开去。可是出市还没有10俄里,就见六名光头党,用一溜摩托,将那辆坐着列夫的厢式货车围堵在路边。

光头党的手里举着砍刀,其中一个拎着猎枪,开厢式货车的司机已经被光头党一枪打死,牙雕大师列夫被殴倒在了路边。胡飞一见那帮光头党竟对一个70多岁的老人家出手,他义愤填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他让那辆出租车停在厢式货车的前面,胡飞拎着那根血象牙就冲下了车。

胡飞在参加黑车赛的时候,经常与人动手,故此打架经验丰富,他比《天降雄狮》里的霍安还要勇敢。有道是擒贼先擒王,那名手持猎枪的光头党还没明白过来,就被胡飞“咣”的一声,打倒在地。

剩下的几名光头党一见列夫来了救兵,他们抡起手中的砍刀,直接向胡飞的要害进攻。胡飞抡起长长的象牙,就好像冲锋杀敌的斯巴达克斯一样,与光头党们展开了混战,虽然一时半会不至落败,但时间一久,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周啸南匆匆下车,那辆出租车连车钱都没要,就飞快地开走了。周啸南拿起手机,还没等他打电话报警,就见一名身高马大的光头党挥动着雪亮的大砍刀,对着他的脑袋猛砍了过来。

周啸南吓得一声惊叫,转身还未逃走,就听身后传来一阵摩托车引擎的咆哮声,接着“嗖嗖”两声响,两把雪亮的冰锥,刺在了这名光头党的肩头和手腕上。救下周啸南的就是那两名曾经在克格勃供职的保镖。

那帮围攻胡飞的光头党,随后又有几人被两名保镖发出的冰锥击中,他们吓得呼喊一声,扶起受伤的同伴,转身上了摩托车,夺路便逃。

那个男保镖略懂汉语,他用并不流畅的中国话告诉周啸南:“胡幼林付给他们一个月的工资,现在他们打跑了凶恶的光头党,等于超额完成任务,彼此两清,他们也要离开新西伯利亚,暂时避避风头去了!”

周啸南惊魂未定,连连点头之后,两名保镖才上了摩托车,摩托车咆哮一声,绝尘而去。

胡飞扶起了列夫,列夫被光头党揍得满脸是血,眼镜也被打得粉碎,他对着胡飞竖起大拇指,一个劲地喊“哈拉少”(俄语“好”的意思),并给了胡飞一个熊抱。

这时,那帮被打跑的光头党又找来了几十名持刀荷枪的同伙,他们骑着摩托,沿着公路,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列夫用俄语焦急地喊道:“上车,我们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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