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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美加州海岸线

2016-06-08凌音

旅游纵览 2016年6期
关键词:苏尔冲浪海滩

凌音

一边是海阔天空惊涛拍岸,一边是陡峭悬崖群峦迭翠,还有一连串如珍珠般洒落的玲珑小镇贯穿其间。美国加州一号公路海岸线,是阳光与海洋的交融,是流动的《蓝色狂想曲》,是大自然的倾情奉献。

索萨利托:美式“小确幸”

索萨利托(Sausalito),是个你过便会立刻爱上的小镇,那感觉如同一见钟情。十几年前张曼玉、黎明在此拍摄的浪漫爱情影片《Sausalito》,中文译名便是“一见钟情”。

一座金门大桥把旧金山的云雾与浮华阻断,与之隔海相望的索萨利托正是艳阳天。“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诗人海子理想的精神家园,也是影片中张曼玉在旧金山的涂鸦墙上倾情挥洒的索萨利托。客运渡轮从旧金山的渡轮大厦缓缓驶来,把满载的游客送抵这方乐土。

我们沿着山势微微起伏的海滨小路漫步,小镇的历史如同理查德逊海湾波澜不惊。二战结束后,“垮掉的一代”在年轻人中异军突起。穿着奇装异服,愤世嫉俗的“嬉皮士”们暮然回首,发现比邻旧金山的索萨利托,是个得以挥发情志,远离战争后遗症的幸福彼岸,于是纷至沓来。经过大半个世纪的岁月沉淀,放荡不羁、纵情享乐的负能量已在索萨利托难觅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纯厚的艺术氛围与悠闲宜人的小资情调。

街道两旁林立的商铺和工作室是小镇的点睛之笔。一扇扇虚掩的房门内,或陈列着泼墨挥毫的山山水水,或是精雕细琢的静物描摹;一个个玲珑剔透的橱窗里,或是构思精巧别无二样的手工艺品,或是承载着岁月年轮的古着孤品;店家或静坐窗前读书,或藏身角落凝神思索……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艺术因子,嗅不到金钱的味道。

逛累了,坐下来歇歇脚。山坡上临水而建的亮丽别墅,把小镇打造得宛如童话世界。蔚蓝的海岸线旁,人们或游船出海、或跑步健身、或潇洒骑行、或逛店聊天……小镇把悠闲舒适竟雕刻得如此完美精致。这就是索萨利托,一个村上春树笔端流出的美式“小确幸”,一座微小而确实幸福的世外桃源。在这里,你能感受到以往被忽略的那些小小幸运与简单快乐,那些稍纵即逝的美好。将这些“小确幸”一一拣拾,活在当下,感恩生命,那才是手心中最真切的幸福。

半月湾:凭海临风

半月湾(Half Moon Bay),一个多么浪漫多情、诗情画意的名字,它如一勾弯月,静静地倚在旧金山湾区的海岸线上。去半月湾是为看望朋友,站在她家的落地窗前,窗外涌动的竟是浩瀚无边的太平洋。怕我迷路,朋友的洋人老公陪我来到沙滩。滚滚波涛,潮起潮落;浪花朵朵,金漪闪耀。太平洋的浪花为何如此奇妙?海浪层叠翻滚而来,浪花兀自升起,旋即又跌进巨大的漩涡里。仿佛有无尽的动能,起伏跌宕,生生不息;一个男人沉思的剪影闯入了我的视线,金色的大海沙滩与这乌金色的剪影,构成了绝美的浓墨重彩油画;巨大的枯枝横七竖八地躺在沙滩上,炭火烧黑的印痕是在讲述曾经的篝火晚会吗?也许在它心中永远珍藏着那个美好的夜晚。

“请问东、西、南、北用中文怎么说?”那位洋先生问我。我教会他之后,他指着夕阳下的大海说:“那是西边,中国就在海那边。”“西?”我不解地问:“中国在东方,怎么会在西边?”他笑着用两只手比划成地球的球状:“相对于太平洋来说,中国在太平洋西边,美国在东边。但因为国际上用经度将地球分为两个半球,中国在东半球,新的一天也从东半球开始……”

夕阳西下,暮色渐沉。金色的油画又被魔法棒涂上了深蓝色的重彩,变成了耀眼的金紫色。海浪、沙滩、礁石……一切笼罩在太平洋浓重的暮色里。

圣克鲁兹:冲浪之城

“如果每个人都有一个海洋横跨美国,那么每个人都会去冲浪,就在加州;我们规划了路线,我们迫不及待,我们将冲浪板打蜡;告诉学校老师,我们去冲浪,我们不能等到六月暑假,因为夏天稍纵即逝。每个人都去冲浪,美国冲浪……”这是Beach Boys乐队的成名曲《美国冲浪》,朴实无华的歌词道出了上世纪60年代美国年轻人对冲浪运动的追求与喜爱。圣克鲁兹(SantaCruz)享誉“冲浪之城”,只因一块红杉木板。

走进圣克鲁兹马克雅培纪念灯塔下的“世界首家冲浪博物馆”迷你展室,一块块古旧的冲浪板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芒。这些退役的冲浪板若有生命,在博物馆的奇妙夜里,它们的记忆里是否会有冲浪者的音容笑貌与海浪的肆虐咆哮?博物馆里的志愿者讲解员讲起了冲浪历史。1885年夏天,在圣克鲁兹度假的夏威夷王子因熟谙冲浪运动,请木材厂以加州特产红杉木为原料,加工成冲浪滑板。于是,这个在当年被视为“疯狂”之举的冲浪运动就在圣克鲁兹应运而生,并受到众多年轻人的热烈追捧。此后,冲浪、潜水、游泳、划船、帆板、快艇等各项海上运动在圣克鲁兹蓬勃发展,每年举办国际冲浪赛事,“冲浪之城”由此得名。

但冲浪并非永远浪漫美妙。博物馆讲解员话峰一转,指着一块被撕裂毁损的冲浪板说:“1991年夏天,在圣克鲁兹海域曾发生一起鲨鱼袭击事件,冲浪者虽性命犹在,但身受重伤,冲浪板也被鲨鱼撕咬成这般模样……”

但什么也不能阻止勇敢者的游戏。在距离冲浪博物馆50米的太平洋海面上,我看到一个个冲浪者矫健的身姿,与起伏的波浪构成了一幅幅动感十足的唯美画面。如果说,加州的海岸线像一首浪漫的乐曲,时而柔情舒缓,轻吟低唱;时而跌宕起伏,高昂激越。那这些勇敢的冲浪者,好似一个个跳动的音符,组成高低快慢的节拍,奏出欢快强劲的乐章。

大苏尔:风景独好

“在大苏尔,我不由得发出对天主的赞美。”——亨利·米勒大苏尔,这个被美国《国家地理》评出的人生必游50处景点之一,因其集奇、险、峻为一体的自然地理,形成了无可复制的绝世美景。崎岖蜿蜒的山路倚临波澜壮阔的太平洋,每一个峰回路转带给我的视觉震撼好似风光大片:时而是陡峭高耸的悬崖,时而是湛蓝浩荡的海洋,时而是湍急杂乱的岩滩,时而是洁白似雪的沙滩……那些怪石嶙峋与万壑千岩,惊涛骇浪与汹涌澎湃,甚至肆意疯长的灌木植被与风中凌乱绽放的野花,无不张显着突兀与豪迈的个性,释放着狂野与激情。大苏尔的美是变幻莫测的,是野性天然的,是壮美旖旎的,是狂放不羁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这里创造了人间奇迹,令我们叹为观止,凝神屏息。

在海岸线每隔一段路程的观景台,我们邂逅了一对对浓情蜜意的情侣,也有自由创作的艺术家,还有热衷于在沿途每个角落寻找被遗忘的海滨村庄和田园风光的猎奇者……他们在美国加州一号公路上,或探寻令人叹为观止的美景,或找寻生活与生命的意义。也许,正是大苏尔的野性之美,吸引了在美国文学史上曾颇具争议的作家亨利·米勒。这位向传统宣战的非主流作家,在厌倦了纽约的灯红酒绿与巴黎的厮混浪荡生活后,于1944年入驻大苏尔建在悬崖边的简陋小木屋里,继续文学创作生涯。面对轰鸣咆哮的海浪、太平洋上升起的雾霭、变幻莫测的光线,作家灵感迸发,创作了自传体小说《大苏尔》。书中描绘了那个年代的精神乐园,自给自足的生活、朋友间的真挚友谊、天使般的孩子……每个人都是那么快乐。他爱大苏尔的一切,爱这里的生活,为一切美丽的东西所感动。在《大苏尔》的最后,米勒说:“宁愿在大苏尔默默无闻,也不愿在一个失去所有价值观的世界里声名显赫。”大苏尔的魅力使亨利·米勒在此定居18年,他对大苏尔发出对天主的赞美是他由衷的心声。

另一位美国文坛怪咖杰克·凯鲁亚克与大苏尔结下了不解之缘,亦因其急需心灵上的治愈。其著作《在路上》被奉为“垮掉的一代”之圣经宝典。盛名之下的凯鲁亚克1961年重返旧金山,却因整日整夜的酗酒而心智迷乱。一位友人请他到自己位于大苏尔山中的小木屋疗养。雾气弥漫有如仙境的大苏尔,令这个“垮掉的天才”感受到了天堂般的魅力。“梦境般的草地,带刺的铁丝围栏,还有芬芳的石楠花……”凯鲁亚克以十天挥就《大苏尔》这部作品,以此回馈大自然的慷慨赠与。

走走停停,我们将大苏尔的美尽收眼底。我发现整个大苏尔140公里路段未见任何广告牌,原来当地规定:禁止广告牌等视觉干扰物矗立于公路两旁。因而我们得以流连于如此绝美的风光中。

赫斯特城堡:大亨传奇

我们参观赫斯特城堡(Hea r s tCastle),探访美国大亨的传奇人生。含着金钥匙生于1863年的威廉·伦道夫·赫斯特,是美国的“传媒大亨”。

走进历时38年完工的城堡,叹其“极尽奢华之能事”。会客大厅胡桃木质的天花板精雕细琢出美妙的图案;墙壁上的巨幅油画与惟妙惟肖的古董挂毯,似在讲述曾经的辉煌;倾注了主人毕生收藏的欧洲艺术品看似随意摆放,实则独具匠心;那些富丽堂皇的古董沙

发曾经迎来富甲名流,他们的笑语寒暄伴着壁炉里盈盈跳动的火光,和木炭燃烧发出的“噼噼啪啪”声响……正如讲解员所说:“世界上很多富豪也许可以建造更大的建筑,但他们难以收集到这些文物。这屋子里的天花板与楼梯都来自欧洲古堡,一砖一石皆为古董……”沿着花园的甬道漫步,繁花似锦。妖艳的鲜花从屋檐下探出头,点缀着高悬的盏盏古灯。灯具锈迹斑斑,似在讲述赫斯特传奇跌宕的一生。曾经的辉煌,如今物是人非,如昨夜之灯,只残存着记忆里昔日的光芒。

“我的乐趣就是看到这个社会里那些辛勤劳动、正直的人们没有被一帮抢钱抢疯了的海盗稀里糊涂抢个精光。如果我不去照顾那些没有特权的阶层,也许会有别人出现,也许那些人没有金钱和财产,那样情况会更糟!”这段经典台词来自“世界电影史上十大影片”之冠军《公民凯恩》。影片以一位报业大亨凯恩之死揭开序幕,通过他的人生经历见证了资本主义神话下的复杂真相,人物原型正是赫斯特。影片结尾向观众交出了答卷,那句“玫瑰花蕾”的遗言,是主人公刻在他童年时代曾经珍爱的雪撬上的名字。

丹麦城:童话小镇的豌豆汤

加州海岸沿线小镇层出不穷,风情万种的丹麦城(Solvang)以其独特的异域文化脱颖而出。漫步丹麦城主街,巨大的风车与城堡的尖屋顶,毫无悬念地传递出北欧特有的风情。小店橱窗里五颜六色的丹麦木鞋娇小可爱,大名鼎鼎的丹麦酥糕飘散着浓香。广场上矗立着安徒生雕像,这位文曲星下凡的神级人物是丹麦文化的灵魂,几个孩子正围着美人鱼雕像旁的涓涓水流玩耍。因“豌豆汤安徒生”餐厅的美味浓汤,我们特意造访了紧邻丹麦城的布尔顿(Buellton)小镇。当绿色豌豆汤端到面前,我的第一反应是在美国喝到了久违的老北京豆汁。豆泥细腻润滑,在舌尖如丝般萦绕;味道浓郁醇香,唇齿间涤荡留香。如此小清新的温婉感觉,竟让我回忆起初恋的味道。这份朴素淡雅的豌豆汤令我念念不忘,以至于后来我曾尝试制作,但却无法还原它的味道。

餐厅的创始人是位名叫安东·安徒生的丹麦人,并非作家安徒生的后人。凭借其祖上传下的令人艳羡的姓氏,他于1924年开设了“安徒生电器咖啡馆”。他前瞻性地购买了当时最为时髦的电炉,为往旧金山与返洛杉矶之间跑长途运输的卡车司机、自驾车的销售员及游客们,提供三明治和咖啡,此后研制的豌豆汤一经问世名声大噪。如今餐厅仍延续“为旅友特别奉献”之经营宗旨——无限量续杯。但我认为那一大碗浓汤实在量足,加之主食蔬菜,喝完肚皮怕要撑到爆。

圣莫尼卡与威尼斯:姊妹海滩

这两片相邻的海滩就像两姊妹,但画风迥异。

如果说,这一路上走过的圣克鲁兹海滩给我震撼,大苏尔海滩令我惊为天人,那么圣莫尼卡(Santa Monica)海滩则好似邻家女孩,亲切温暖,柔美宁静。此刻的她没有波涛汹涌的惊涛骇浪,没有波澜壮阔的惊涛拍岸,只有风平浪静的海天一线。

栈桥上那块小小的木牌上书“Santa Monica-66-End of theTrail”,那是66号公路的终点。建于1926年的66号公路全长3939英里,从东到西穿越美国8个州,我们从很多美国电影中能感受到66号公路那段曾经的辉煌。但因被沥青州际公路替代,66号公路于1984年退役。经过美国民间怀旧团体10余年的奔走争取,1999年克林顿总统签发了《国家66号公路保护令》,消失的66号公路重新回到了美国版图上……栈桥上的古老游乐园已近百年。摩天轮在头顶盘旋,云霄飞车呼啸驶过,海盗船飘来飘去,旋转木马伴着清脆悦耳的乐声缓缓旋转。栈桥尽头是电影《阿甘正传》中阿甘引领全民长跑的折返点,一位流浪歌手正在忘情投入地演唱“野人花园”乐队的《圣莫尼卡》,沙哑的嗓音随海风飘扬,伴海浪涌动。

威尼斯海滩(Venice Beach)更像个活泼好动、魅力四射的健美姑娘。威尼斯镇由一位百万富翁于1905年建立。早年间洛杉矶垮掉的一代诗人和艺术家曾集中于此,使得这个海滩度假小镇因运河、海滩和文艺而吸引大量游客。漫步2.5英里的步行街,轮滑、帆板、刺青、占卜,眼花缭乱的涂鸦,特立独行的街头艺人林林总总……海滩沿岸设有长长的自行车道及溜冰步道、手球场、网球场、跳舞广场、沙滩排球场,以及著名的篮球场。说它著名,因为曾有很多不知名的篮球选手在此一展身手后,被慧眼识金的伯乐招募进俱乐部,从而幸运地开启了职业篮球生涯。

这时,我们看到几位猛男半裸上身,在健身广场狂练健身器械,他们那被加州阳光漂成棕色的肌肤油光发亮。我不是花痴,至少我不认为我是花痴,但我仍被这健康阳光、充满活力的肌体深深地吸引。尊重生命,热爱健身的新生代把威尼斯海滩变成了朝气蓬勃、热火朝天的健身乐园。

拉霍亚:世界充满爱

圣地亚哥的拉霍亚(La Jolla)崖壁海滩,是近距离观赏海豹的绝佳地点。那些流线型的海豹个个圆滚,在礁石上旁若无人地撒欢卖萌,甚是可爱。另一片海滩则人气爆棚,晒日光浴的美女与挖沙的小正太自得其乐,冲浪帆板高手搏击海浪,不亦乐乎。

这时,我看到前方一面面高大的彩旗上书“Life Rolls On(人生在继

续)”。又见起伏的海浪中,志愿者将沙滩残疾车上的残疾人平移到帆板上,并托举保护帆板,让温柔的海浪载着帆板上的残疾人士漂浮飞翔……原来,“Life Rolls On”是一个利用极限运动为平台,致力于改善因脊髓损伤造成瘫痪的年轻人身体康复的美国非营利性组织。它的发起者杰西在一次冲浪时发生意外,导致四肢瘫痪。但他并未痛苦绝望,几年后重返大海,并与“他们将再次冲浪”基金联手创建了“人生在继续”基金会。人生在继续,因为爱在延续。爱的力量穿越时空,飞越无限。

索萨利托。姜式“小确幸”的港湾

每每徜徉于加州海岸,我常处于半梦半醒,似醉非醉之间。我曾请求作为著名书法家的父亲为我挥毫题写“常醉非美酒”。我钟情于这五字箴言,因为一定是有什么触动了我心灵最温柔的底线,才能让我每每想起加州海岸线,都会为之动容,为之倾怀。

美墨边界:等你到天边

被称为“加州出生地”的圣地亚哥,历经西班牙、墨西哥统治,美墨战争后归属美国。圣地亚哥与墨西哥接壤,为探寻边境,我们的汽车离开市区后,又在荒郊野地行驶半小时,前方道路戛然而止,并有警车巡逻。

太平洋上百舸争流。千帆飞扬

“您好!请问这里仍是美国领土吗?我们几个人想游览美墨边界,但说实话,我们可不想一不留神跑到墨西哥来了……”两名警察听我这么一说,不约而同地笑了:“你好,这里仍是美国,请你放心。从这里步行拐过那个弯才是边界。”

所谓的边境不如说是片度假海滩,只是从浅滩伸出了一段两米高十几米长的栅栏。栅栏上用破旧铁丝挂着一块小白铁牌,上书“美国重地—— 不准擅入—— 唯授权车辆行驶”。

透过栅栏缝隙,我看到另一侧海滩上的墨西哥人在游泳嬉浪,以及貌似傻傻地发呆……并未发现墨西哥人向美国这边翘首张望。在美国这边仅有的十几位游客中,我看到一对牵手的银发伉俪,在蓝色天地间享受着浓浓的温情与爱意。“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濡以沫,至爱永恒。任凭光阴荏苒,地老天荒。

我将目光恋恋不舍地从这对老夫妇身上移开,回望来时的路,竟霎时间想起我国北方草原“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情境。也许,我想家了。我已到达天边,我将不再远行,我就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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