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少女险杀亲生儿法官挽救助母子俩重生

文/弓凯希



花季少女险杀亲生儿法官挽救助母子俩重生

文/弓凯希

法庭传来婴儿啼哭

2015年10月12日上午，北京市海淀区法院少年法庭内隐隐传来婴儿的哭声。虽说少年法庭审理的都是涉及未成年人的案件，但婴儿出现在少年法庭里还是头一回。只见一个面容稚气的女孩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与一位满脸沧桑、鬓角添霜的中年男子站在法庭内。谁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妙龄少女就是一起故意杀人案件的被告人，而其怀抱中的婴儿就是险些丧命的被害人。原来3人是祖孙三代，父亲作为法定代理人陪同女儿小丽到法院领取起诉书，尚在哺乳期的婴儿因无人照料便被抱到了法庭。

舟车劳顿加之初进法庭的紧张，父女二人均一言不发，小婴儿似乎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用卖力的啼哭打破了法庭的宁静。父女俩更加手足无措，小丽正在填写诉讼材料的手停在半空，看一眼啼哭的孩子，又看一眼眼前的法官，不知该如何是好。“孩子是不是饿了？小丽你先管管孩子。”法官关切的询问，瞬间化解了紧张的气氛。“你的案件将经过发起诉、开庭审理、法庭教育等阶段，你可以……”“您作为家长可配合法庭对被告人进行教育，建议您不要一味指责孩子，也不要单纯地袒护孩子，可以……”法官将专业深奥的诉讼程序和诉讼权利转化为简单通俗的语言，向小丽父女进行了介绍。在法官的谆谆讲述中，小丽脸上的茫然逐渐消失，代之以频频的点头，小婴儿也进入了甜蜜梦乡。

花季少女恋爱受阻 意外怀孕险杀亲儿

17岁的小丽出生在一个并不富裕的西北农村家庭，父母在老家务农，养活着一家老小。小丽从小对读书学习不感兴趣，因成绩不好，常遭到老师的打骂，便渐渐对上学失去了兴趣，初中未毕业就辍学外出打工，殊不知这个选择成了她从普通人生到日后悲惨遭遇的转折点。打工期间，小丽结识了男友小张，并开始同居。父母得知小张家兄弟众多，家境贫穷，坚决反对两人交往，小丽虽不情愿，却不敢反抗，只得与男友分手。独自返回家乡后，小丽却意外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小丽既羞愧又害怕，不敢向父母袒露实情，她像一头扎进沙地的鸵鸟一样，以为向周围的人隐瞒孕情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肚子却一天比一天大起来，眼看就要瞒不住了，小丽每天都在纠结中度过，可还没等她想到解决的办法，腹中的孩子却等不及了。一天，小丽感到腹痛难忍，她预感孩子可能快要出生了，就一直蹲在公共厕所里，在经历身体疼痛、又担心有人发现的心理煎熬下小丽生下了孩子。听着孩子一声比一声高的啼哭，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生下了孩子！无知又无助的她伸出颤抖的双手掐住孩子的脖子，又将卫生纸塞到孩子口中，身心俱疲的小丽最后把孩子放到了厕所的一个塑料袋内就离开了。筋疲力尽的她无法想、更不敢想自己这么做的后果，回到家一头栽倒在床上进入了梦乡，梦境中的生活没有怀孕、没有生孩子……一切都像以前一样美好。后来，有人发现了啼哭的孩子并报了案，警察依据线索找到了小丽家，将小丽从梦中又拉回了现实。就这样，小丽因为涉嫌犯故意杀人罪成为了刑事案件的被告人，因尚在哺乳期被取保候审，万幸的是孩子经及时抢救生还，小丽也与男友复合，并得到了双方家长的认可，孩子现由二人共同抚养。

心理疏导挽救花季少女

为挽救年仅17岁却经历坎坷的小丽，法官专门邀请了被誉为“心灵工程师”的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教授李玫瑾对小丽进行心理测评与疏导。刚见到李老师时，小丽垂着头，抿着嘴唇，双手不停揉搓着衣角；小丽的父亲出于礼貌想对老师笑一笑，但是过于紧张的面部肌肉让他的笑容显得僵硬、扭曲，见父女俩如此紧张焦虑，李老师温柔地说：“小丽，身体还好吧？孩子现在还好吗？”“孩子？挺好的，我，也挺好的。”没想到心理专家和她拉起家常，小丽略感迟疑，用带有乡音的话语回答了老师的问题，整个人放松许多，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父亲似乎也受到了感染，他轻轻拍了拍小丽的肩膀，也笑了。一句寻常的问候瞬间缓解了父女二人的紧张情绪，拉近了李老师与他们之间的距离。

“小丽，可以告诉我，你当时发现自己怀孕后是怎么想的吗？”李老师一句句看似漫不经心的问话，却句句关系到小丽的行为根源，像剥洋葱般探究到了小丽内心的真实想法。“我与男友分手后回到老家，才发现自己怀孕了，我怕父母知道后责怪我，就没敢跟任何人说，也没敢到医院做检查。之后我又到北京打工，在学校餐厅当服务员。我想的是等学校放假后再到医院做检查，没想到假期还没有到，孩子就生了……”小丽微微颤抖的嗓音透露出她对自己所经历事情还存在很大的心理阴影。李老师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始终在认真地倾听小丽的诉说。她看着小丽的眼睛，和蔼地说：“孩子，你有一双美丽而清澈的眼睛，但是你没能用它们看到美丽的事物、去做正确的事情。交朋友和结婚本来应该是两个过程，结婚后你们的关系才受法律的保护，你的孩子才能有法律的保障，现在你还没有结婚就成为了一个年轻的妈妈，这是不好的，但既然已经发生，就不能逃避，不可以再什么都不想地去过日子，要用自己的努力去改变现状，获得更好的生活。”小丽的表情变得严肃又认真，她坚定地点了点头。考虑到小丽还是一个懵懂的孩子，为了帮助她真正长大成人，开始新的人生，李老师又趁热打铁地引导她：“你要知道，人活着就要有信念，要去学习、去思考、去规划自己的人生。现在你的身上有了一份新的且重要的责任，就是养育和教育自己的孩子。首先，你要学一门手艺，找一份好工作，这样才能有抚养孩子的经济基础；其次，就是学习养育孩子的本领，要用知识教育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做一个有知识的好妈妈。最重要的是，不论你对自己人生有怎样的打算，如果你不把法律当回事儿，法律也不会把你当回事儿。”小丽眼含泪花，有些激动地向法官和李老师说：“谢谢您对我的鼓励和教育，我会好好去做的！”

鉴于小丽犯罪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家庭对她的社会化教育的不足，李老师又语重心长地对小丽的父亲说：“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情您作为家长肯定很痛心，但板子不能都打在孩子身上，您作为孩子的父亲也是有责任的。您想想，孩子毫无社会生活经验，又没有成年的亲友陪同，你们怎么能放心让她一个小姑娘独自外出打工呢？孩子隐瞒实情确实不妥，但这么大的事情，她为什么不敢向父母如实相告，是不是您这当家长的平时跟孩子的沟通不够，或者在孩子犯错时对她批评教育的方式有问题，导致她没机会也不敢跟你们说实话呢？”小丽的父亲一脸惭愧：“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孩子，小时候没能好好教育她，谢谢老师和法官对我们父女俩的帮助。”一纸判决只能解决定罪量刑问题，而一次有效的心理疏导却可以让一个孩子的人生重新燃起希望的火种。李老师一针见血的指引，帮助小丽父女解开了心结，找到了今后人生路的方向。

结合心理疏导和社会调查结果，同时考虑到小丽犯罪时未满成年，系犯罪未遂，经过法庭教育能认罪悔罪，且综合其作案动机、手段属情节较轻的故意杀人犯罪，再犯风险较低，法官依法对其从轻处罚并宣告缓刑。

趣味教育守住底线

案件虽然已经审理完，但小丽今后生活面临的问题还很多，为了帮助小丽父女认识到遵纪守法，特别是遵守缓刑考验期内社区矫正相关规定的重要性，张莹法官与他们做起了“守住底线”的游戏。法官拿出一张白纸和一颗玻璃球：“你们单手托纸，把玻璃球放在纸上，快步向前走，看会发生什么。”父女俩互相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法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见小丽父女都一动不动地怔在那里，法官把白纸和玻璃球亲自放在他们手上。父女二人虽然迷惑，但还是照做了，可还没走两步，二人的球就都滚落在地，“你们看，玻璃球看起来好像是无拘无束，可稍不留神，就会掉落下去，下面你们想想，怎么能让球不掉下来？”但小丽父女摆弄半天，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法官将白纸的四边折起来，形成四堵结实的墙，对二人说：“你们拿着这张纸再试试吧。”小丽和父亲恍然大悟：“原来建一堵墙就可以挡着球啦！”法官趁热打铁地引导道，“看起来小球被墙挡住了，行动受到了限制，好像是不自由了，但只要在墙保护的范围内，小球都可以安全又自由地活动，所以墙不仅没有限制小球的自由，反而是在保护小球。具体到生活中，这堵墙就是法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人活着就要守规矩，守法律。”法官又对小丽的父亲说：“您作为孩子的家长，要想保护孩子就得给她设墙，让她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就是不能做。”通过一个简单又寓意深刻的小游戏，小丽父女明白了法律的重要，“原来觉得法律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特别是这次出了事后，孩子都救回来了，公安局、检察院、法院还是不停地找我们，当初觉得这是家务事，以为警察、法官都在多管闲事，现在知道每个人的生活都离不开法，都得遵守法律。”一个简单的游戏有如润物无声的春雨，潜移默化中帮父女二人增强了法治意识。

法官寄语祝福成人礼

通过社会调查和心理疏导，法官发现家庭和学校教育的缺失导致小丽对学习缺乏兴趣，遇事不愿思考，总是盲目行事，还缺乏责任意识，且小丽现在还未到法定婚龄，小丽母子因为没有法律保障今后的生活将会面临很多未知风险，加上孩子一出生就遭遇长期窒息导致严重缺氧，可能出现后遗症。简单的一判了之并不能解决小丽今后可能面临的种种问题。法官特意选择在小丽的18岁生日当天宣判，并为其举行了“成人仪式”。

“小丽，你天性纯真、本质善良……成年的你，要更加独立地面对生活中的苦辣酸甜；成年的你，拥有了成年公民的权利，更要肩负起成年公民的责任和义务……将来的人生之路，无论走到哪里，都请记得我们在用期待和祝福的目光看着你，加油！”法官深情地为小丽送上法官寄语，鼓励她从今天开始做一名有知识的好母亲，学会独立面对人生路途中的坎坷，鼓起勇气努力迎接未来的人生，法官的一字一句都饱含着对她的期盼与信心，恳切的话语有如良师益友的忠告，让人受益匪浅。看着法官精心制作的图文并茂的幻灯片，听着法官情深意长的祝福，小丽泣不成声，一个劲地说：“谢谢，谢谢。”“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和孩子能够开始新的生活，不要因这件事情就否定自己的人生，只要你能够用心去做好我所期盼的，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法官摸了摸小丽的头，安慰并勉励她。

小丽自己还稚气未脱，却要抚育襁褓中的婴儿，一个未长大的孩子却身兼母亲角色，不仅要独立面对未来人生路上的坎坷，还要承担起母亲的职责，为孩子遮风挡雨，这对小丽来说是巨大的考验。为了帮助小丽尽快成为一名合格的母亲，法官花费大量时间搜集素材，做成了视频短片《我们能拥有孩子多少年》在法庭上播放。看着视频中一个母亲从孩子牙牙学语到长大成人心理情感的变化，小丽不停地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看着这一幕，法官欣慰地说：“小丽，我希望你明白每一个孩子都是上天赐给我们最珍贵的礼物，你要好好珍惜，学会做一个好母亲。你的孩子一出生就遭遇严重缺氧、窒息，你要随时关注孩子的发育情况，不要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给孩子再次造成无法挽救的伤害。”小丽愧疚地点点头：“谢谢法官对我的帮助，现在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越来越可爱，我越来越愧疚，我居然在他出生时给了他那么大伤害，我保证不会再伤害他，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他的……”之后，小丽拿出给孩子拍摄的视频让法官看，看着孩子健康的小脸，听着孩子稚嫩的笑声，她还有些骄傲地说：“他自己就一直喜欢乐。”小丽尚有稚气的脸上闪烁着慈爱的母性光辉，她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慢慢学会如何做一名好母亲。

看到小丽的转变，法官很是高兴，为了让她体会到成人之后自己肩上的责任和使命，更加认真地面对自己和孩子的人生，法官带领小丽面对神圣的国徽庄严宣誓：“我已长大成人，从今天开始，肩负起成年的责任，以诚心对他人，以孝心对父母，以热心对社会，以忠心对国家……”法官的字字句句滋润着小丽的心灵，有如一剂良药，她郑重表示绝不辜负法官的期盼与嘱托，将以此作为自己重获新生的起点，做一名对家庭负责，对社会有益的人。

司法救助帮少女重获新生

宣判后，小丽还要带着婴儿乘火车、转汽车返回千里之外的家乡，考虑到天气已转凉，小丽未带孩子的御寒衣物，又无力在京购买。为了帮助小丽母子安全健康地回到老家，法官向“北京尚秀云涉诉少年救助中心”提交了救助申请。“法官妈妈”尚秀云将精心为孩子挑选的婴儿衣物、毛毯和育儿书籍送到小丽手中，语重心长地对她说：“我们知道你对孩子有愧疚，你要把这份愧疚转化为母爱，好好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并教育自己的孩子遵纪守法，做对社会有用的人。”小丽感激地说：“我是一个做错事的人，从没想过能得到法官这么多的爱，您给了我很大的勇气和信心。我知道自己给孩子带来了伤害，我会努力做一个好母亲，谢谢法官对我的关心和帮助！”

判决生效后，小丽将在户籍地司法局接受为期3年的社区矫正，考虑到小丽和男友将共同抚养孩子，二人的家庭经济情况都不乐观，小丽自身尚未成年，又未婚生育一子，没有经济和婚姻保障的少女今后生活极有可能面临更多未知风险，法官专门从海淀区法院“少年司法救助基金”中为小丽申请到每月150元，为期3年的救助款。为进一步巩固教育、感化、挽救效果，实现从审判到社区矫正的无缝对接，法官远赴小丽原籍，会同当地司法局共同对小丽进行帮教。

经过16个小时的颠簸，火车终于到站了。天还没亮，法官尚未来得及卸下旅途的疲惫，又紧忙赶往长途汽车站，还要搭乘两个半小时的汽车，才能到县城。又是一路颠簸，下了长途汽车的法官未着急打听司法局的位置，却转身进了超市。随行的年轻书记员以为“师傅终于想起来要吃早饭了”，殊料法官却抱了两罐婴儿奶粉出来，原来是带给小丽孩子的一点心意。

在司法局，再次见到法官的小丽少了几分羞涩，多了些激动，抱着孩子快步迎着法官走去。“今天怎么又把孩子抱来了，家里又没人看啦？小家伙一个月没见，长出息了不少嘛！”法官边打趣着，边摸了摸孩子的小手和小脸。经法官这么一逗，孩子仿佛听懂似的，露出了天真的笑脸。“听说您要大老远的赶过来，特意把孩子抱来，让您看看的。”小丽开心地回答。

随后，法官参加了司法局对小丽的缓刑宣告仪式，工作人员向小丽宣读了社区矫正的法律规定，告知她的权利义务，以及违反法律规定的后果。听到3年期间不能离开家乡，全程正襟危坐、表情严肃的小丽脸上露出迷茫和困惑的表情。细心的法官察觉到这一细微的变化，关切地问：“小丽，你有什么困难和疑问吗？”小丽有些犹豫地说：“男友在邻市打工，他非让我带着孩子一起过去，我知道去了会违反规定，可如果不去，又怕时间长了，他就不要我们娘儿俩了。”法官立刻把小丽男友和父母叫到身边，严肃地说：“小丽被判处缓刑，是国家法律给了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但她在缓刑考验期间必须在原籍接受社区矫正，有事离开要向司法局请假，这是必须遵守的规定。如果你一定要带小丽离开，她可能会面临很严重的处罚，相信你也不希望看到那样的结果。为了小丽和孩子好，你可以在这儿再找一份工作，与她一起抚养孩子。”小丽的男友听罢挠了挠头，面露羞愧：“我叫她跟我去外地，也是想尽自己的责任，没想到这样对她反而不好。我现在知道事情的严肃性了，我会在这里找一份工作，好好照顾他们娘儿俩！”“这就对了，你要是欺负我们小丽，我从北京来找你算账！”法官的一句玩笑，把在场的人都逗笑了。

接着，法官将为期3年的救助款转交给司法局工作人员，委托司法局代为定期发放，并现场向小丽发放了11月、12月的救助款300元。从法官手中接过救助款，小丽的手有些颤抖，她激动地说：“没想到我一个犯了罪的人也能得到这么多爱，张法官，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中午去我家吃个饭吧？”法官笑了笑，把精心挑选的奶粉放到小丽手上，语重心长地说：“小丽，在我眼里你不是罪犯，只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我的工作就是帮助你迷途知返，开始新的生活。只要你能记住我们跟你说的话，好好照顾孩子，好好生活，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离别时，小丽眼中闪着泪花，不停地回头向法官挥手道别，法官看着他们一家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一直挥动的手。

挽救一个孩子，就是挽救一个家庭。只有真正理解了少年法庭工作价值的法官，才能主动地去努力完成挽救孩子的额外工作。为了挽救小丽一家人，张莹法官进行了社会调查、心理疏导、法庭教育等未成年人刑事诉讼程序特有的环节，并进行了判后救助、亲职教育、法官寄语、亲子游戏等有益尝试，为做好“教育、感化、挽救”失足少年工作进行了全力探索。“折翼天使”的振翅重生，离不开少年法庭法官们春风化雨般的教育和挽救。为了帮助迷途少年重回人生正路，帮助少年家庭寻回往日欢笑，少年法庭法官们多年来始终坚持用法律和爱心守护成长，用实际行动践行着“司法为民”的誓言。

责任编辑/郑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