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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与赫鲁晓夫决裂始末

2016-06-05李景贤

金秋 2016年3期
关键词:影射苏方赫鲁晓夫

文/李景贤

毛泽东与赫鲁晓夫决裂始末

文/李景贤

1953年9月,在斯大林逝世半年后,赫鲁晓夫就当上苏共中央第一书记,在克里姆林宫主政达11年之久。在否定斯大林模式方面,他是“敢于吃螃蟹的第一人”。毛泽东一直与其打交道,批驳他的时候居多,也有支持、妥协的一面。

赫鲁晓夫对中国频频示好

1954年至1957年,即赫鲁晓夫执政前期,这位苏联最高领导人对中国做了不少示好的事:

增加了对中国的经济援助。在苏联156个援华项目中,斯大林时期占了47个,其余则是赫鲁晓夫执政时实施的。后一个时期的苏联援助量更大,面更宽,其中包括核研究方面。在黄迪菲(新中国战略导弹部队育人事业奠基人之一)的回忆中,有个片断就相当感人。1957年12月20日,当P2型导弹及器材,用10节火车皮运到中苏边境的满洲里站时,往迎的彭德怀解开系在导弹上的红绸带,深情地对在场的中国专家和技术人员说:“这是苏联老大哥‘过继’给我们的‘儿子’,祖国现在把他托付给你们了,你们要把他当作亲生儿子看待呀!”

重视毛泽东在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运中的地位与作用,遇到大事时,与其商量。在苏共二十大后发生的“波匈事件”中,赫鲁晓夫听从毛泽东的劝告:对波兰事件,以人民内部矛盾处理,不出兵镇压;对匈牙利事件,则以敌我矛盾解决,不惜动用武力。赫还特意把毛的《实践论》《矛盾论》两篇哲学著作,列入苏联高等院校的哲学必修教材。

让赫鲁晓夫特别感激的是,在其搞掉莫洛托夫“反党集团”和撤销国防部部长朱可夫职务后不久,就得到毛泽东的明确支持。在社会主义阵营中,毛泽东耐心向波兰等国家的领导人做工作,竭力维护苏联“为首”的地位。赫鲁晓夫曾感慨地说:“中国共产党的声音,对我们有很大意义。”所以,在1954年至1957年期间,中苏两党两国关系处于一个上升态势,双方都感到颇为满意。毛泽东曾说,中苏之间“有点兄弟党的味道了”。他还赞扬赫鲁晓夫批判斯大林个人迷信“勇敢”,说“搬掉了压在我们身上的石头”。

赫鲁晓夫做出以上种种举动,自有其内在需要。面对错综复杂的国内外局势,根基尚浅的他,自然得倚重在国际共运中声誉日益提高和分量日益加重的毛泽东。为此,他必须拿出一些硬邦邦的“真家伙”,以取得毛的信任与支持。

二人闹翻的导火索

然而,赫鲁晓夫自感羽翼丰满时,就开始变脸,声称“要走自己的路”,骨子里的大国沙文主义和民族利己主义思想就暴露出来。

1958年春夏,赫鲁晓夫通过苏联驻华大使尤金等人,向毛泽东提出,希望两国建立联合舰队、长波电台。这立即引起毛泽东的警觉,认为赫鲁晓夫“旧病(指斯大林企图控制中共之‘病’)复发”。

1958年7月31日,赫鲁晓夫抵达北京进行秘密访问,向毛泽东解释其缘由。他辩称:苏方打算在中国南部设个长波电台,来指挥其在太平洋、印度洋执行任务的舰艇;为抵御美日威胁,两国宜建个联合舰队。毛听后进一步感到,这是赫企图控制中国之举。双方各执一词,谈得很僵。

从以上简析中我们可以得出,每个译者在翻译的过程是带有主观性的,他们会基于自己感知世界来认识意象,并通过自己的创造,呈现给读者一个被翻译过来的世界。如果翻译标准过度强调理性而压制主观性,这本身就不符合翻译规律。所以,翻译是一个认知行为的过程,是带有译者主观性和创造性的行为。当然,我认为这里所强调的“主观性”不是完全毫无理性的主观,这里的“主观”是相对于传统翻译观里“工具式的理性”,反对“译者的隐形”完全忽视译者个人倾向的主观,是在中国古诗词翻译中应该倡导的翻译方式。

据毛泽东的俄语翻译李越然回忆,除正式会谈外,毛泽东还在中南海游泳池,躺在水面上与套着救生圈的“旱鸭子”赫鲁晓夫闲谈,显出亲密无间的样子。8月3日,赫鲁晓夫离京前,应毛请求,同意发表会谈公报,高调显示中苏两家“团结一致”。他秘密而来,公开现身而去,并没觉察有何异常。8 月23日,解放军的炮弹密集地落到金门,感到震惊的,不光是台北和华盛顿,还有一个莫斯科。那位20天前密访北京的苏联“老大哥”,对此一直被蒙在鼓里,因而感到气恼。毛泽东则称,炮击金门乃中国内政,事先无需让“外人”知道。赫鲁晓夫不久后与他闹翻,此乃一根导火索。此后,双方在一些重大问题上的矛盾,逐渐显露出来。

是年底,赫鲁晓夫对中国“大跃进”从沉默转向公开影射讥讽,大大地刺激了毛泽东。1959年9月,苏方就中印边境冲突发表声明,明显偏袒印方,这引起毛泽东很大不满。10月初,赫鲁晓夫在新中国成立10周年庆典时发表讲话,说什么不要企图用武力试探资本主义的稳固性,对毛泽东进行影射性指责。10月6日,赫鲁晓夫从北京回到远东的符拉迪沃斯托克后,在一次公开讲话中,又影射攻击毛泽东为“好斗的公鸡”。10月31日,赫鲁晓夫在苏联议会上再次影射毛泽东为托洛茨基。

1959年12月4日,面对赫鲁晓夫这些影射性攻击言论,毛泽东起草了《关于国际形势的讲话提纲》,其中写道:赫鲁晓夫很幼稚,他不懂马列主义,易受帝国主义的骗。他不懂中国达于极点,又不研究,相信一大堆不正确的情报,信口开河。他如果不改正,几年后就将完全破产。他对中国极为恐慌,恐慌之至。他有两大怕:一怕帝国主义,二怕中国的共产主义。

毛泽东指出,从同赫鲁晓夫这么多次接触看,这个人不大懂马列主义,比较浮浅,不大懂阶级分析的方法,有点像新闻记者,随风转,容易变。因此,我们对待他,一方面不能不认真,另一方面又不要太认真了。他有时候说话是兴头上冲口而出。

毛泽东还说,我们现在的方针是硬着头皮顶着,在一个时期不批判他们……要等一个时期看,不能跟着他走。我们的方针还是以团结为重。

从以上引言可以看出,对于赫鲁晓夫,毛泽东当时主张一看二帮。

赫鲁晓夫对中共发动突然袭击

1960年2月4日,《华沙条约》缔约国在莫斯科召开政治协商会议。在苏联政府举行的宴会上,赫鲁晓夫不指名地攻击毛泽东,说有人主张“以苏联为首”是假的,有人对人民不负责任,好战,影射攻击他是一只应该扔掉的“老套鞋”。

5月22日,毛泽东在杭州召开会议,指出:从这两年间的情况看,赫鲁晓夫可以说是半修正主义。他做得对的,中国还是表示支持;做得不对的,就要反对。内部批评,不公开指名骂他,用今天正面表态的办法讲道理。将来说不定要公开批评,但绝不为天下先。毛泽东到了这个时候,对赫鲁晓夫依然没有完全否定。

此后,中苏两党的意识形态分歧越来越大。1960年夏,赫鲁晓夫利用出席罗马尼亚工人党第三次代表大会的机会,召开布加勒斯特会议,精心策划对中共的突然袭击,动员几十个国家的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围攻中共代表团,对中共的内外政策进行了猛烈攻击。对此,与会的中共代表团团长彭真进行了有力反驳。

在一次发言中,彭真借用“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怒斥赫鲁晓夫的霸道行径,说我们中国共产党人只服从真理,绝不服从任何人的指挥棒!还有一次,他指着赫鲁晓夫的鼻子,义正词严地吼道:我彭真这个人块头大,你赫鲁晓夫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奉陪到底!

7月16日,苏联政府通知中国政府,决定9月1日前召回在华工作的全部专家。不久,又决定终止中苏两国政府签订的12个协议、343个专家合同和合同补充书,废除257个科技合作项目。毛泽东对苏方此举的意图很清楚,这是赫鲁晓夫对中共代表敢于同他公开叫板的一种报复。

短暂和解后终至决裂

1960年下半年,中国的经济正处于困难之时,毛泽东决定缓和一下中苏关系。中共中央制定了“坚持原则,后发制人;坚持斗争,留有余地;坚持团结,反对分裂”的对苏24字方针,其目标是争取中苏两党两国的关系“雨过天晴”,中苏两家重新团结起来。11 月7日晚,毛泽东突然出现在苏联驻华大使馆国庆招待会上(中方本来告知苏联使馆主宾为周恩来),引起世界舆论瞩目,认为中苏重归于好指日可待。赫鲁晓夫的内外政策,当时推行得也并不怎么顺当。缓和一下中苏两党两国关系,双方可谓一拍即合。11月初,国家主席刘少奇访问苏联,受到了相当热情的接待。

12月26日是毛泽东67岁生日。赫鲁晓夫采取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举动,派驻华大使契尔沃年科代表他当面向毛泽东表示祝贺,祝毛泽东“健康长寿,工作卓有成效”,并献上一只大型花篮。

毛泽东这一天心情特别好,在亲切气氛中,与苏联大使谈了将近3个小时。

1961年元旦一过,赫鲁晓夫又采取一个不同寻常的举动,表示在研发米格-21歼击机方面,可以给中国提供技术援助。不久,双方代表即进行了商谈。

2月27日,驻华大使契尔沃年科面见刘少奇,转交赫鲁晓夫致毛泽东的一封亲笔信。信中表示,苏方准备借给中方100万吨粮食和50万吨古巴蔗糖。此时,国际共运单一权威的局面已难以为继,苏共与中共的“双雄会”日趋显现,赫鲁晓夫不得不面对这种新形势。这种和解是基于两国各自的内部需要,因而只是意识形态分歧的淡化,中苏两党争斗过程中的某种妥协,所以注定是脆弱的、短暂的。

1961年10月17日至31日,苏共二十二大在莫斯科举行。此前,7月21日,苏共新纲领草案在《真理报》上公布。这份纲领草案虽然十分冗长,但其实质用4个字就可以概括:“三和”“两全”,即赫鲁晓夫对外要搞和平共处、和平过渡、和平竞赛,对内要搞全民国家、全民党。毛泽东据此认定,赫鲁晓夫修正主义已形成一个“完整体系”了。

1962年春夏之交,在“有边无界,有边无防”的中苏边界西段,突发了“伊塔事件”,苏方挑动6万多新疆边民大规模越界逃往苏联。对此,中国政府提出强烈抗议,作出激烈反应。中苏和解进程遂告夭折。

在9月下旬举行的中共八届十中全会上,毛泽东强调要坚决反对现代修正主义,称之为国际共运当时的主要危险。

1963年6月,中共和苏共就国际共运的总路线公开展开大辩论。7月,邓小平与苏共理论家苏斯洛夫,在莫斯科进行面对面论战,唇枪舌剑,惊心动魄。之后,苏共中央发表致全体党员的公开信,对中共进行指名批判。苏联报刊批判中共的东西铺天盖地,据不完全统计,仅1963年下半年,就有上千篇。

是年夏秋之交,毛泽东下令对苏共公开信进行反击。翌年初,毛泽东提出,对穷寇要猛追,但对其他兄弟党往日对我党的攻击,可以既往不咎。他说,豺狼当道,焉问狐狸,要集中攻赫鲁晓夫。在此前后,中共总共发表了9篇评论苏共中央公开信的文章,简称“九评”。1964年10月14日,赫鲁晓夫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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