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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与中国文化

2016-06-01

新传奇 2016年16期
关键词:桃枝辟邪桃花



桃与中国文化

尽管桃木辟邪在我国古代文化中有神话、迷信成分,但桃自身的文化、美学及医药价值等,都表达了人们对人生的吉祥、平安、长寿的向往和追求。

中国是桃的故乡

从考古发现的有关资料可以看出,桃显然是我国利用最早的果树之一。距今约8000至9000年的湖南临澧胡家屋场、7000年前浙江河姆渡新石器时代遗址以及江苏海安青敦、河南新郑峨沟北岗新石器遗址都出土过桃核,不过那大多还不是栽培的果实。在河北的藁城台西村曾经出土过距今约3000多年的栽培桃的桃核。而甲骨文中的“果”字很可能就是“桃”的本字。从这些情况分析,桃在我国的栽培史应当远在3000年以前。

公元前2世纪之后,中国人培育的桃树沿“丝绸之路”从甘肃、新疆经由中亚向西传播到波斯,再从那里引种到希腊、罗马、地中海的沿岸各国,尔后渐次传入法国、德国、西班牙、葡萄牙等。世界上桃的品种有3000多种,中国占1/4以上,可分为食用桃和观赏桃两大类,观赏桃主要是观赏桃花,有桃红、嫣红、粉红、银红、殷红、紫红、橙红、朱红……真是万紫千红,赏心悦目。

桃子的形态和颜色多种多样,千姿百态。根据李时珍的记载,其颜色有红桃、绯桃、碧桃、缃桃、白桃、乌桃、金桃、银桃、胭脂桃等。以“形”命名者有绵桃、油桃、御桃、方桃、蟠桃等。在现代,桃的品种更是多得不可计数,按成熟的时间有春桃、夏桃、秋桃、冬桃;按月份分有江西的“四月白”、北京的“五月鲜”、浙江的“六月团”、东北的“七月红”、南京的“八月寿”、山西的“九月菊”、河南的“十月桃”,在河北,还有十一月的“大雪桃”和十二月的“雪里埋”。如今有了温室栽培,更是一年四季都可以吃到鲜挑,达到了“四季桃花常开,八节鲜果不断”。

桃有较高的药用价值,桃树一身均可入药。鲜桃肉质致密,甘甜多汁,含维生素、铁较丰富,作为食疗果品,桃对胃阴不足、口干口渴或体虚阴液不足之便秘症有较好的滋养和润下作用。桃是高血压和糖尿病患者可以常吃的水果,肺病患者吃桃也益处多多。因鲜桃含钾多而含钠少,故可作为水肿病人使用利尿药时进食的辅助水果。有报道,吃鲜桃对老年前列腺增生也有一定辅助治疗作用。桃仁被誉为“活血祛瘀要药”,在临床上应用十分广泛。古今名方“桃仁承气汤”、“桃红四物汤”等均以桃仁为主药,它可以治疗瘀血停滞、经闭腹痛、热毒肠痈、跌仆损伤及便秘等。艳丽的桃花也是药,不仅可疗水肿、痰饮、二便不利,古人认为它还有美容作用,能“令人好颜色”。《大清方》云:“酒渍桃花饮之,除百病,益颜色”。在唐代,河南洛阳人还有以鲜桃花煮粥的习俗。此外,《本草纲目》还记载了桃叶、桃皮、桃胶、桃毛等都能入药或与其他药配伍,能治疗妇科、儿科及外科方面的多种疾病。

老人往窗台上摆放桃枝用来辟邪

桃与生活习俗

中国人对桃有着种种特殊的感情。除了将其视为世上最鲜美的佳果,还把它融入了生活习俗。

节日中的表现。就春节而言,其习俗活动有:《荆楚岁时记》载,正月一日“帖画鸡户上,悬苇索于其上,插桃符于其旁,百鬼畏之。”《太平御览》卷二九引《玄中记》:“今人正朝作两桃人立门旁……。”沈约《宋书》:“旧时岁朔,常设苇荚桃梗,……以禳毒气。”现在的人则迎门挂上桃型灯笼。就清明节而言,其习俗活动有:《苏州风俗》载:“清明日,满街叫卖柳条、桃枝,人家买之插于门头。”就端午节而言,其习俗活动有:汉代民间,每到此日,人们皆在门旁挂朱索、桃印,以禳除恶气。宋代及今日的泰安和胶东的部分地区则在此日于门旁插桃枝,以辟邪。就除夕而言,其习俗活动有:《风俗通义》载:“县官常以腊除夕饰桃人,垂苇茭,画虎于门,皆追效于前事,冀以御凶也。”(此处的除夕日期与今日的除夕日期不同,为腊月初八日)今日的胶东等地,每到除夕日下午,都在大门口放上一根两米长的桃木棍,叫作拦门棍。据说,桃木棍既能拦住财宝不流失,又能辟邪。

在人们的观念中,房屋的大梁也是极为重要的,犹如人的脊梁。桃因能祈福辟邪,故在上梁仪式中多被运用。据调查,山西祁县上中梁要“披红挂花”,“挂花”即是把预先准备好的辟邪镇物如桃弓柳箭、五色绸线、梭子、铜钱串、五谷、枣树根、柏叶、镜子等挂在中梁中部红布底下。江苏吴县太湖洞庭山岛民的上梁仪式中有一“接宝”仪式,即木匠登高后,用一根红线扎好一个仙桃或包袱,从上面放下来,边献词边放。东家夫妇拉平大红毡毯“接宝”。木匠所献之词都为与桃有关的祝福之语。

诞生、婚娶、死亡也离不开。人生历程中,人的诞生、婚娶、死亡三大礼仪是极为重要的,人们对此非常重视,故桃的辟邪祈福的文化内容在这些礼仪中都有表现。首先是人的诞生。山东胶东地区在小孩降生后,一般挂一桃枝,上系一红布条,或者再贯以枣、栗、葱、钱等物;招远等地,男孩降生后,除在门上挂桃枝外,还挂上一面带有弓箭的大红旗;黄县在男孩降生后,在桃枝上系两个面桃、两个面虎头,莱西则在桃枝上系两棵葱、四个栗子、四个枣、两棵大蒜,挂在屋门正中;山东部分地区,婴儿满月时,要择吉剪发沐浴。这天,人们往往要用红线贯穿枣、栗、葱、钱等物,系于桃枝,挂在门楣上。因为他们俗信,桃,即逃脱灾难也。

其次是人的婚娶。婚娶是人生中的重要转折点,人们难以从直观感觉判断出有的人为何婚后灾难重重的原因,从而认为是婚礼之日邪祟作恶所致,为防止邪祟作恶,便在婚礼中以桃枝镇邪,如薛家湾人举行婚礼时,新郎往往用桃枝做成的弓,柳枝做成的箭,一脚踏在新房的门槛里,向门外连射三箭,即所谓射“天煞”、“地煞”以辟邪。

再次是人的死亡。在灵魂不灭观念的影响下,人们认为人虽然肉体死亡了,但其灵魂却是长存的,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正常地生活着,故亦希望他们在阴间平安幸福。为了达到此目的,人们便在一些丧葬仪式中以桃辟邪,这又可分为两种情况:一为正常死亡者,《左传·襄公二十九年》载:“……乃使巫以桃先祓殡”,桃,即桃枝编成的扫帚,以扫除不祥。一为非正常死亡者,如被杀死而不知杀人者为何人,便将桃枝柳叶放在死者手中埋葬,如此仪式解释为,死者将可以用桃枝击退冥界恶狗,用柳叶作为复仇之剑。这是以桃为丧者驱邪,在丧葬礼仪中,还有一种仪式是以桃为后代子孙辟邪的。如敦煌民间符中有一墓穴符(见伯三三五八),唐人认为家中“钱财不聚,八神不安”,是由于辞世的先人在墓穴中受到了鬼的捣乱,故在下葬之前,先将此墓穴符写在桃木板上,然后把它安放在坟墓的四角,如此便会驱逐墓中之鬼,子孙就会兴旺发达。

人成长中的意义。在人的成长过程中,由于人体生物调节功能具有年龄性和阶段性的特点,故在某些特定阶段机体抵抗力较弱,容易感染各种病菌,对这种自然现象,人们难以理喻,认为是邪恶所致。为消除邪恶,他们往往祈求桃的帮助。就年龄性特点而言,它主要表现在幼年期和老年期上。如幼年期有关桃的信仰习俗具体表现为两方面,一为辟邪,山东省泰安市南部地区,婴幼儿出行,大人则折东南方向的桃枝,让其抱持。安徽蒙城城乡,襁褓中的婴儿出门时,必备桃枝一束,儿童出门手腕须带桃核雕刻成的花篮,裤带系桃木剑。俗信如此可以除鬼祟、保平安。河南周口农村的人们,将桃核雕刻成各种小动物形状,然后串成手镯,戴在还不会奔跑的小孩子手上。俗信这样,小孩就可避免“被鬼拉走”。一为驱邪(有病之后采取的仪式),如安徽宿松农村,当小孩子在春天患了疟疾病,其家人就抱着小孩子在前面佯跑,而小孩子的母亲则手拿桃枝轻轻地抽打小孩。据说经过这样的抽打后,附在小孩子身上的疟疾鬼就被赶跑了。山东肥城农村,当小孩子摔倒受到惊吓以后,父母便折一段桃枝,一边摇桃枝,一边摩弄小孩头顶,一边念道:“扑啦扑扑啦毛,吓不着……”,据说这样,小孩的惊吓感就渐渐减少了。

老年期有关桃的信仰习俗主要表现为防,如山东青州“有一位老太太带着小孙子坐在门口晒太阳。她手持桃木拐杖,衣扣上拴着两只约八公分长、紫红色的桃木棒槌。我们问她戴桃木棒槌干啥?她笑了笑,说;‘人老了,八字软,担心鬼邪附身生病。我这是祖传的桃木棒槌,戴上它,鬼不敢靠近,邪不能附身。’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七根约五公分长的桃木棍,说是走黑路(夜间行路)用的,有了它,路路畅通,保佑平安。”这种意识,当然并非是老太太的个体意识,而是一种集体意识的表露。

就阶段性而言,它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为妇女的生产。现实生活中,有的妇女生产很顺利,有的妇女生产却很艰难,甚至于死亡;而妇女生产之后,由于机体免疫力较差,往往容易感染各种疾病,有的也因感染病毒而死亡。古人认为这些不正常的现象是鬼魅作祟所致,为祈求妇女平安,往往借助桃来辟邪。如敦煌民间符斯二四九八写卷里有一大型难产符,符后有一段说明:“此符难产,随年几(纪)与吞。桃汤下。以醋点汤。七立桃仁,去兴。此法极秘,勿传。”《本草纲目》载:“妇人难产,数日不出,桃仁一个劈开,一片书可字,一片书出字,还合吞之即生。”而产后的有关习俗则表现为两方面的内容,一方面为防,如安徽滁州一带,妇女生产之后,便将一节桃枝放在产妇枕下,谓能防邪祟。一方面为治(产妇产后染疾),如“产后血闭,桃仁二十枚去皮、尖,藕一块,水煎服之,良。唐瑶经验方。”

二为人的染疾。日常生活中常常有这样的现象:有的人刚才还是生龙活虎,转眼之间却卧床不起。人们难以解释这种现象,便直观地将其归结为鬼祟所致,为此,人们便以桃驱邪。

桃是一个多义的象征体系

通过民俗活动的引申、发展、整合、变异,桃在中国古文化中成了一个多义的象征体系:桃花象征着春天、爱情、美颜与理想世界;枝木用于驱邪求吉,在民间巫术信仰中源自于万物有灵观念;桃果融入了中国的仙话中,隐含着长寿、健康、生育的寓意。桃树的花叶、枝木、子果都烛照着民俗文化的光芒,其中表现的生命意识,致密地渗透在中国桃文化的纹理中。

延年益寿。在民间观念中,桃与寿是息息相关的。《神异经·东荒经》载:“东方有树,高五十丈,叶长八尺,名曰桃。其子径三尺二寸,和核羹食之,令人益寿。”《太平御览》卷967引《神农经》云:“玉桃服之,长生不死。若不得早服,临死服之,其尸毕天地不朽。”

桃为仙物的观念在先秦时期就已露端倪,在秦汉之后则有了新的发展,这与当时的求仙风气盛行有一定的关系。《汉武内传》载:“某年七月,西王母见汉武帝,王母以仙桃待客。桃味甘美,口有盈味。帝食,辄收其核以备种植。王母曰:‘此桃三千年生食,中夏地薄,种之不生。’帝乃止。”这是有关仙桃的较早的记载,它显示了其与众不同的生长条件和时间。晋人干宝的《搜神记》中曾载刘晨和阮肇吃过仙桃后第二年春天回家,“乡邑零落,已十世矣”。《列仙传》中载蜀中王侯贵人追随葛由来到绥山,因饱食山桃而成仙。

此外,世俗的桃或桃胶也是仙物,同样具有致仙的功能,《列仙传》中记载有高丘公食桃胶成仙的故事。这种将山桃和桃胶敷衍为成仙的媒体的记载,既是人们渴望成仙的心理表现,又是对桃的医治功能的隐性张扬。

上述记载反映了人们对桃的感情历程的最高阶段。桃不仅可以“食之不劳”、“饥止体充”,而且还达到了令人“长生不死”的神奇效果。在唐人高蟾的诗句中,桃子已非凡品:“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在《西游记》中,仙桃更是蔚为大观,天庭的蟠桃园中有三千六百株仙树,所产蟠桃是仙家梦寐以求的绝世佳品。三千年一熟的蟠桃凡人食后可以“成仙了道,体健身轻”;六千年一熟的可以令人“霞举飞升,长生不老”:九千年一熟的,人吃了可以“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这些虽然只是神话传说,但说明食蟠桃能长生的观念广为流传且深入人心。

后世在为长辈祝寿时都少不了桃子的点缀。庆寿时,将桃实陈于寿堂几案上,九颗桃相叠为一盘,三盘并列,以示敬贺。但新鲜桃实并不是四季皆有,于是民间以面食蒸制的面桃便应运而生,成为寿礼上不可或缺的特色礼品。至于画桃献寿,更是文人墨客们的保留节目。时至如今,民间还流传不少祝寿用的吉庆图案,有“麻姑献寿”、“南极寿星图”等,其画面主题大多离不开桃实。

人面桃花。在古人的心目中,桃花是最美的花卉之一。阳春三月,天和日丽。桃花烂漫芳菲,诗人都喜欢将桃花入诗。唐代韩愈有“百叶双桃晚更红,窥窗映竹见玲珑”的诗句,宋代苏轼则留下了“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的绝唱。

由于桃花艳丽姣媚,诗人常用桃花烘托、用桃喻指美女,如《诗经·周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古代的女子或是颊面如桃,如曹植的《杂诗》:“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李白《长干行》:“自怜十五馀,颜色桃李红。”甚至还可以是眉目如桃,如徐凝《忆扬州》:“萧娘脸下难胜泪,桃叶眉头易得愁。”大抵年轻女子青春勃发,颜容红润,因此以桃喻之更为贴切。

古代笔记中,有着许多关于桃的美丽传说。晋人干宝《搜神记》载:“刘晨、阮肇入天台取谷皮,远不得返。经十三日,饥。遥望山上有桃树,子实熟。遂跻险援葛至其下,食数枚,饥止体充。”而后在小溪旁遇见两个美貌仙女并应邀人家中用餐。“食毕,行酒,俄有群女持桃子,笑日:‘贺汝婿来!’”于是众人饮酒祝贺这仙凡之缘。这个意义后来演变为“桃花运”、“桃色”等与风流韵事有关的内涵。

据孟棨《本事诗》载,唐代崔护有一年清明在京都郊游,在一庭院桃花下邂逅一美妙女子,印象非常好。次年再游,物是人非,慨叹之下题了一首千古留传的绝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鉴于古人常用桃花比喻美女的娇容,后世便常用“桃”字来指称与女子有关的事和物。如把女子粉红色的脸颊称作“桃腮”;女子年轻美貌称为“桃夭柳媚”;胭脂称为“桃花粉”;用胭脂淡抹两颊称“桃花妆”;形容红颜女子命途多蹇为“桃花命”;女子的青春期也被称为“桃李年”。而女性以“桃”取名是一种传统的普遍现象.如“杏桃”、“春桃”、“秋桃”,等等。以至在后世的女性形象的描绘中多以桃花予以渲染,如称春秋时代息夫人为“桃花夫人”,《红楼梦》中林黛玉自比桃花的缠绵悱恻的哀音——《桃花行》,明末李香君那血染的桃花扇等,都鲜明形象地刻画了女性凄柔哀婉的命运。

在中国古代文化中,桃还是友谊和爱情的象征。《诗经·卫风》篇中说:“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在这里,桃是恒久友谊或爱情的信物。“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唐代诗人李白的千古名句,更加强了桃花的友谊象征意义。桃的道德象征意义得到进一步的提升,得益于《三国演义》中刘关张在张飞宅后的“桃园”结义。此后,桃更获得了儒家伦理系统中忠、信、义的内涵。

人间天境。古人除了给桃赋予上述文化理念之外,还把桃和自己向往的美好社会图景结合起来。“桃花流水满涧香”,桃花源便是这种观念的缩影。

陶渊明代表文人构拟了如下图景,“晋太和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为人们展示了一个只知秦汉、不知魏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无剥削、无赋税的桃花源。那里“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给人以温暖悠远的畅想和享受。

这一理想生活的模型,在后代诗人的诗作中不断被描写和敷衍。如唐寅的《桃花庵歌》:“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张旭《桃花溪》:“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刘长卿《自紫阳观同游与延年》:“千载空桃花,秦人深不见。”王维《菩提寺禁口号又示裴迪》:“悠然策黎杖,归向桃花源。”而秦观的《踏莎行》则流露出无从寻觅的迷惘与伤感:“雾失楼台,月迷津度,桃源望断无寻处。”在这一系列描写中,我们可以看出桃花对于中国人独特的文化意味。

古往今来,国人从植桃、观桃、品桃,到画桃、咏桃甚至崇拜桃,将桃的风姿品质深植于中华文化的深沃土壤之中。凝结成根深蒂固的尚桃情结,同时也给我们的文学宝库留下了吟咏不尽的千古绝唱!

此外,桃木文化演进到今天,随着科学知识的增长和理性认识的增强,可能我们已经淡化了它在迷信以及宗教上的神秘色彩,但是在我们的电影电视等艺术作品中(神异、鬼怪题材),桃木文化仍然在为中国文化增添光辉。

(《环球人文地理·评论版》2015年第1期、《北京日报》2015.4.8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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