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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有什么预防针需要打

2016-05-31

生命与灾害 2016年4期
关键词:米特免疫力成年人

马 虫



成年人有什么预防针需要打

马 虫

肖邦、卡夫卡、契诃夫、乔治・奥威尔、梭罗、简・奥斯汀、鲁迅都是生活在18世纪到20世纪初期的文化巨人。他们都英年早逝。他们都死于结核病!

自17世纪开始,一场肆虐300年的结核病大流行,夺走了无数人的生命。从遥远的东方古国到工业文明的大西洋彼岸,全球都被“大白色瘟疫”(Great White Plague)的死亡阴影所笼罩。在那时,结核是彻彻底底的绝症。

1930年,历史上最有名的医疗事故之一——结核疫苗与活性结核菌误用事件,导致了72名接种结核疫苗的儿童感染了结核病。这使得研发成功不足10年、本就饱受争议的结核疫苗变成了口诛笔伐的对象。很多地区停止了结核疫苗的接种。疫苗研发人阿尔伯特・卡米特因为此事而受到了牵连,不久后郁郁而终。他没能看到二战后,结核疫苗在全世界范围内推广,并使得无数生命免于结核的威胁。

如今,我们把结核疫苗视为预防结核最有效的方式,把接种结核疫苗视为理所应当。我们可能不知道,结核疫苗是从高致病性结核杆菌中经过239代长达13年的培养分离出来的。我们可能不知道,它经过了数十年的艰难的安全验证和推广。我们可能不知道,结核疫苗的另一个发音奇怪的中文名卡介苗,就是纪念它的发明人卡米特和介琳。

疫苗几乎都是从致病的微生物中分离出来的,需要通过接种的方式发挥作用。这体现了疫苗这种医疗用品的两个特点:

1.都有一定的致病、致过敏风险——这是它容易出现医疗事故、推广不易的原因。

2.只能在疾病进展之前进入体内才能最大程度发挥作用,疫苗的目的不是治疗,而是预防——这是它起效缓慢,推出多年后才能被普遍接受的原因。

是否接种疫苗?是否用当下明确的风险来交换未来不确定的安全?这不仅是个医学问题。本质上,这是投入产出比的问题,是一个经济学问题。

成年人不像婴儿,患各种疾病的风险差别很大。另外,关于“值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义。这就是为什么在成年人中,没有普遍接受的接种方案。

结合现有的临床证据,我可以给出如下建议:

接种时机

1.频繁接触传染病患者(医学上称传染源)时期。大范围(全市)或区域内(办公室,家庭)某种传染病流行,而你没有接种过疫苗也没有过患病史。典型的例子是,大学里每几年就会有一次水痘流行,要求师生都去校医院接种水痘疫苗。

2.自身生活方式改变:出入传染病流行区域,比如近期计划去非洲旅游,应该提前接种黄热病、霍乱疫苗。近期或一直有外伤风险,比如施工、机械操作等,应该考虑接种或强化破伤风疫苗。像兽医、动物饲养员等跟动物频繁接触的人,应该考虑接种无咬伤预防狂犬病疫苗。

接种人群

1.有高患病、高传播风险的人群(医学上称易感人群)。

2.自身免疫力低下:HIV感染者、结核病患者、其他免疫及血液系统疾病、其他慢性病患者。但同时需要注意,免疫力低下的人群也是疫苗致病的高危人群。携带HIV的婴儿就不能接种卡介苗。

3.身边的人免疫力低下:小孩子的父母(如果小孩子自己接种了,家长就不用了)、共同生活的人中有以上自身免疫力低下者。

使用疫苗其实体现了医生的最高水平——“上医治未病”。究竟会不会由“未病”变成“已病”,变成后又有多大的危害,则是一个需要结合你自己的身体条件和生活环境来回答的问题。只有你自己有权决定是否“值得”。

2009年,在法国曾经的殖民地、结核病高发的越南故都胡志明市,一座连接新旧城区的大桥被命名为卡米特大桥。发明结核疫苗的阿尔伯特・卡米特的生命也宛如一座大桥。桥的一端是结核死神,而另一端通向人类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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