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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十宗罪》系列图书中作品的想象力

2016-05-30李千慧

西江文艺 2016年10期
关键词:想象力逻辑案件

李千慧

【摘要】:十宗罪系列图书描写了数桩奇案大案,在描写案件中作者将其想象力发挥的淋漓尽致。作者序言的双关,描写人物心理动作与编织案件结构,甚至在与读者的互动,案件的扩展中,都体现了作者深厚的文字功底和逻辑想象力。

【关键词】:案件;逻辑;想象力

《十宗罪》是中国改革开放后现代作家王黎伟写的系列悬疑小说,内容均根据真实案例改编而成,书中介绍的每个恐怖凶杀案,就发生在我们身边,每个都是曾被媒体严密封锁,当局讳莫如深的奇案大案。这本书有许多值得借鉴和欣赏的片段、文学手法与技巧,特别是作品中蕴含的想象力。王黎伟在写作时,将想象力贯通于作品之中,运用的淋漓尽致。我将就作品中关于“想象力”的运用展开一系列的探讨。

首先,《十宗罪》所体现的想象力,体现在作者的序言里。作者在叙述每个章节,每个案件之前,都会在标题下引用一句名人名言来作为序言。而这句短短的话,却恰恰是印证了每个章节的主旨。最开始看故事,总是不明白那句序言到底是何用意,而在故事结束,尘埃落定之后,便明白了序言即主旨,即中心思想,即感觉,即氛围,即哀伤。例如《十宗罪》第二部第八卷——公厕女尸的序言,出自意大利博尔赫斯“我给你一个久久的望着孤月人的悲哀”。案件讲述一个女人在深夜被人施暴杀死在公共卫生间,胃里含有大便,身上被刻侮辱性字眼,由此线索侦查到了一个全国最大的SM论坛,再到最后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却是一个扫厕所的环卫工人,这场事件竟然是个偶发性事件。少妇胃里的大便,身上的伤痕,都是自愿造成的,她在SM论坛寻找主人调教,却不满主人同时调教另一个奴而负气出走,在火车上,她知道她爱上了她的主人,她吃下了主人的大便。她的死亡,只因为一个环卫工人的偶然遇见和早已积压许久的孤单而造成的扭曲心理。

在文章最后,突然豁然开朗,作者的序言何意。少妇性的孤独,环卫工人心灵的孤独,各种巧合交织在一起,何其不哀呢。作者又在结尾用了大量笔墨去描写小县城的公厕。望着孤月的悲哀,少妇也好,环卫工人也好,作者又将这些个体上升到了社会的整体,以小见大,由点及面,却也都在印证那句序言——是否我们都是那个望着孤月的悲哀之人?有钱的没钱的,心灵的肉体的,那些空虚和孤独,扭曲和变态正如粒粒昏暗星辰,不起眼,却一直存在。

在《蔷薇杀手》章节,作者引用鲁迅的“待我成尘时,你将见到我的微笑。”在杀城管案结束后点出呼兰大侠的悲惨境遇和哀伤,爱的无奈,善良的无奈,最终为了所爱之人自首,都无不呼应着序言。在《隔世夫妻》章节中,作者引用卡夫卡的“离此洞口一千米远的地方才是地洞的真正入口。”暗示案件线索和真相。作者将每个章节的故事都以序言开引,并且能够相互呼应,体现出作者强大的文字积累功底和想象力。

其次,十宗罪中作者的想象力,体现在作者描写人物心理,人物性格和很多事件中所运用的比喻手法。将一个事物比作另一个事情,需要想象力。他用词通俗自然,用细腻的笔锋去描写人物,将每次暗杀,每次犯罪都描写的像一幅画。在《十宗罪2》第三卷《蔷薇杀手》的第十二章大战城管中,作者写到“小商小贩们以相同的贫苦彼此为邻,就像一株草挨着另一株草”,在第十三章呼兰大侠中又写到“如果仔细倾听被遗忘的角落,会听到,每一株小草都有微小而洪亮的声音,如果像尘埃俯下身去,会看到,每一只蚂蚁都有卑微而坚强的微笑。”作者将路边摊的小商贩比作蚂蚁和小草,蚂蚁和小草都是卑微平凡的事物,但又遍布城市的各个角落。作者的比喻浅显,却生动。在第五卷《鬼胎娃娃》中,作者针对换妻现象说,“婚姻是一条船,离岸很远,离码头更远。”在第六卷《都市怪物》中针对被拐儿童说“儿童乞丐是城市里畸形的怪物,这怪物的父亲叫冷漠,母亲叫做视而不见!”作者用很多鲜明的比喻,把景,情,物甚至意境都给以一种特别的物化,用比喻使读者增强对文章的理解,激起读者内心的情感,引发思考。单纯的白描事物有时并不能体现作者的情感,也不能让读者感受到作者的用意,而善用比喻和拟人,却能让读者沉浸在或哀伤,或感动,或愤怒之中,诗化丑恶,美化善良,给我们一种新的独特视角,让我们对犯罪和正义又多了一层领悟。作者以独特的比喻来描写案件,也增加了作品的可读性。

第三,作者经常由案件引发自己的思考,并且常会在书中与读者互动。想象力来源于作者强大的知识功底和社会经验,总能从描写的案件来发散思维,由一根主干来开枝散叶,谈及其他,并与读者互动。例如在《十宗罪2》第三卷蔷薇杀手中,作者写到“有的老年人看到这种暴力执法的场面,心理会不会唤起并不遥远的回忆?”(暗示文革)。在第六卷《都市怪物》中,作者针对拐卖人口写到:“2007年,一对夫妇建立了宝贝回家寻子网…改网站的名字叫张宝艳,2009年感动中国十大人物,我们应该记住这个可敬的名字!宝贝回家志愿者团体需要更多的爱心人士加入,关注被拐卖儿童,是我们每个人共同的责任!”。“在这个以人为本的时代,贩人却比贩毒量刑更轻,现行法律的天平是否倾斜了呢?”作者不但在文中批判罪恶,还会歌颂光明,启发、教育读者。我看完被拐儿童案后便为宝贝回家寻子网筹了钱,给予一点细微的帮助。作者十分善于联想,在叙述每个案件中还会提到其他案件。在《烟花炸弹》针对校园暴力,作者便提出了马加爵杀人和美国弗吉尼亚理工大学的学生枪杀32人的事件;在《恐怖旅馆》中少年杀人事件作者又提到了《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和《大象》中的未成年人犯罪事件。联想,来自于作者的深厚文学功底和意识流的发散性思维。在《十宗罪2》的最后一卷作者提到了简易密码破案,为留下线索,受害人以26个数字便代表26个英文字母,作者在文末结案后却又写了一串数字:【7,1,14】【24,9,5】【4,21】【26,8,5】【23,15】【1,9】【14,9】【13,5,14】,我带着疑惑去破译,译文却是“感谢读者,我爱你们。”有创意却又不失悬疑推理书的风格。

最后,我认为作者的想象力,体现在作者对于故事情节的创建和人物结构关系的编织上。作者的故事取材于生活,很多案件都是家喻戶晓,警察也至今未破的奇案大案,我们只了解故事的大致面貌,并不能还原整个细节,作者却懂得抓住故事的大致结构去编织细节,由面到线再到点。对于很多从新闻中取材的无头案件,作者皆以自己的形象力给作品一个巧妙的结尾和说法,所有的线索承前启后,即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让人看完咂舌。例如重庆红衣男孩案件,作者通过红衣男孩诡异的死来描写许多无德之人为了转运养小鬼,挖坟等多个案中案来批判人性,揭发真相。在刁爱青碎尸案里,作者以三个偶然案件来合成一个,还有蓝可儿案件,上海猫脸老太案件,这些轰动一时的社会热点事件,作者均以想象给其结尾,让我们在文学作品中,更加接近了真相。

《十宗罪》作品想象力的最得到之处就在于他总能把社会中个体的生活,单个的犯罪案件,联系到一起,织成一张网。作者将个人情绪,上升到社会,国家的层面,将平凡的生活,上升到一定的思想层次高度,总能以小见大,给人以深刻反思。

作者的想象力来源于近四十年的社会探访经验和读书经验,对于想象力的运用如蜘蛛吐丝结网,数线牵引,构成一个有规则的庞大图案。作者不仅有从点到面的扩大性思维,还有从线到线的发散性思维,文本中的结构技巧,叙事技巧,对故事的编造等,都值得我们学习。(指导教师 陈丹)

参考文献:

[1] 蜘蛛(王黎伟),十宗罪[M],湖南文艺出版社,湖南,2010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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