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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山情驰意纵诗书画

2016-05-30东旭聂云辉扈学辉

私人飞机 2016年2期
关键词:徐福雄鹰笔墨

东旭 聂云辉 扈学辉

上世纪80年代后期,随着中国传统文化的复兴,美术界一批有识之士力倡传统笔墨。徐福山以其对中国书画的深层理解与感受,并持“文化自觉论”,在美术界高倡“中体西用”之说,且身体力行,写诗、作画、习书,走诗书画相融的艺术之路,此其高怀雅识也。中国绘画学习西方已百余年,今天或已具转变之机,徐福山的探索对中国美术未来发展是有益的。

雄鹰在林睨天下

“福山的画走的是传统文人画的路子,其绘画主要以大写意花鸟为主,他遣物造象如同指挥千军万马,人、物得其所,花鸟得其宜,故其画境界不凡。福山喜欢刚健硬朗的意象,譬如菊花、兰花、海涛、松树、仙鹤等,尤喜苍鹰、风竹、老梅等,此福山心象也;他笔墨简洁,往往三两笔即直逼事物本质,没有冗余繁杂。福山笔下的苍鹰虽千姿百态,或在山,或在林,或高飞,或栖止,但都有傲睨万物的气概,不苟同流俗的勇气。”莫言对徐福山的画路做了如此描述。为了配合私人飞机的寓意,在本刊2月封面创作中,徐福山选择了以雄鹰作为题材。

前几年,徐福山给人民大会堂画了一幅雄鹰图,并题诗。那幅画上画了两只雄鹰,站在伟岸的高山之上,目视前方,远处是重峦叠嶂的群山。巍巍群山,雄鹰在山顶上更增加了它的气势。下面有棵大松树,雄鹰傲立在山顶之上。题画诗如是写道:“雄鹰炯目苍穹对,展翅高飞志不违。长空万里任翱翔,壮烈河山自岿巍。”正表现了徐福山对国家的热爱和对故土的深情。

今次这幅雄鹰图则又有不同,“想要画在一个高大的山顶之上,但是因为篇幅所限,不能画大山就要通过一个巨石表现出来。石上有一棵高大的松柏,松是常青的意思,也祝愿民营经济万古长青。雄鹰站在巨石与松树之上,聚目凝视远方,象征着高远的志向。我倾尽全力创作这幅作品,在中国农历新年之际,也是对私人飞机俱乐部的企业家们送上美好的祝愿。”徐福山谈到这幅作品的创作思路时说道。

谈到私人飞机、雄鹰和企业家的关系时,徐福山也是感慨良多:“这次因为是为《私人飞机》杂志创作封面,而私人飞机俱乐部里企业家和飞行爱好者居多,他们驾驶飞机是为了去追逐梦想,是为了企业更好地发展。雄鹰代表英雄,画雄鹰也是对私人企业家的一种尊重。他们通过自己的智慧和努力,实现了利益的最大化,对国家对人民就业都是一个好的带动,这也是他们的责任担当。所以说,画雄鹰是我对《私人飞机》杂志和私人飞机阶层人士的美好祝愿。”

以书入画真境界

“中国画讲求‘以书入画,是‘写出来的。所以画作的落款一般是写于某某年,而不是画于某某年。这是因为,中国画的绘画工具和日常书写工具都是毛笔。这个柔软的工具给绘画过程带来了无限可能性,在落笔之前甚至是不能完全预知其效果的,落笔时的精神、情绪和体力状态都会在画面上造成细微的差别。中国画最常用的宣纸很薄、吸水性很强,一笔下去,墨马上渗透到宣纸里面,连反面也有,基本上是不能修改的。因此中国画讲究一气呵成,不能间断。但现在有些画家,毛笔和宣纸不用了,转而借助刷子等工具在处理过的纸上反复磨、不断改。这种一小笔一小笔堆积完成的画面,匠气十足,书写性无从谈起。”对于中国画,中国国家画院院长杨晓阳曾有这样一段评价。对此,徐福山十分认同。

徐福山的作品,一是格调雅正,散射着创作的激情,中锋用笔勾线使转纵横,墨色变化丰富而多具奇趣,探求一种雄浑恣肆、苍润圆厚、浑融天成的境界。二是构图清简,不尚繁缛,在笔情墨性中求意趣,深得“画以简为尚”之旨。徐福山的画,正是依凭腹有诗书,才做到了简而有物,产生了境界;又得益于书法之功,注重了骨法用笔,才疏离于制作与涂染,在简约中获得了神韵。三是能融会诗书而意蕴生发。当代写意画的式微源于画家腹中空疏,志趣平庸,所以在表现素材上出现了或一味地摹拟古人作品,或拘泥于写生之稿,或重复自我的固定模式等现象。

在徐福山的艺术世界里,书法是他难于割舍的一部分,近年来其每天清晨早起坚持做的事即临帖习字,对传统经典书法的痴迷与解悟,非一般爱好者所能及。徐福山的画,多为寄托着文人情怀的竹菊梅兰松荷等这些最常见的传统题材。他反对那种盲目标示己格、强调作品形式符号的做法,而是在不断体悟中逐渐丰富着笔墨语言,构筑着他心中的画境。

一个有志向的画家,都会有长远的期许,徐福山也是有抱负的一位,他深知画之境界在于画家本身的处世之格,若心中填满了名利世故,没有了虚灵之地,也就不可能孕化出有灵性的作品。而当今社会高度发达的工业化时代,快节奏的生活,躁动的人心,却正悖于中国写意画的内在之旨。成就一个画家,功力、才气之外,更在于其能经得住诱惑不受外物所动而具有的执着与定力。徐福山能力戒骄躁,虚怀问学而不稍懈怠,他旺盛的精力、举重若轻的处事能力、游于艺的心性,使其在工作之暇而逞笔墨之快愉,或情驰意纵,或安闲憩静,品尝着奋斗的甘辛,获得了精神的慰藉。

提笔自栽心头花

在徐福山看来,明代徐渭算得上诗书画俱佳的代表。他讲了一个有关李白、徐渭和自己的故事。李白曾写《清平调三首》:第一首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第二首是“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第三首是“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其中第三首被800年后的徐渭揪住,绘《水墨牡丹》时题诗调侃:“墨染娇恣浅淡匀,画中亦足赏青春。长安醉客靴为崇,去踏沉香亭上尘。”诗中点出李白通过牡丹诗来讨好杨贵妃与唐明皇,是没志气的表现,也借以讽刺那些投机钻营、奉承拍马的御用文人。在徐渭之后500年,徐福山画了一幅画,题诗于上,也评述了这段公案:“青藤落魄墨流华,提笔自栽心头花。沉香亭北千年事,尤笑诗人靴掩瑕。”

“我们谈论这件事的时候,当然就是说笑,不能掩盖李太白的伟大诗歌,还有他伟大诗人的名声,这个笑也是一种调侃,也是把历史的公案做一个小结性的表述,还是对徐文长那幅画的一种引申的理解。所以说诗歌、文化、境界至关重要,笔墨至关重要。传统是永远不可丢弃的。”徐福山感慨道。然而,笔墨当随时代。回归传统,是学习的一种基本方式。创新,则是对传统的一种新的表现形式。

2014年,徐福山请了俄罗斯两位著名的油画家给他的研究生讲油画。通过和他们接触,徐福山了解到其实油画和中国画一样,到最后都是追求一种意境,只不过大家用不同的形式表现。“他们的运笔我看了,实际上他们的笔不是毛笔而是刷笔,但他们也讲笔触。中国画讲究远近层次,他们讲究色彩,我在绘画里也增加了一些色彩,但这两种色彩又不一样。他们的色彩是堆上去的,我是写出来的。我想把色彩用书法写出来。”徐福山谈了自己的看法。“我去意大利看毕加索的画,一看就知道他在学中国画。感觉是一样的,但他的笔法又有不同。当年张大千见毕加索的时候,毕加索说他临摹了20本齐白石的作品。严格意义上说,中国绘画对西方绘画的影响还是非常大的,影响了一些大师,我看高更也好、莫奈也好、毕加索也好,都受中国绘画的影响而形成自己的风格。西方可以学我们,我们也可以学西方,但是万变不离其宗,还得回到我们自己的表现形式中来,最终做到提笔自栽心头花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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