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我国源远流长的文化历史
2016-05-30史佳
史佳
摘 要:我国是一个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古代国家。它所积累的典籍之多,品种之杂,作品数量之巨,恐怕是任何一类文体都无法与之匹敌的。这些散文,既是我们鉴古观今、审视社会、启迪智慧的窗口,又是我们感悟人生,进行文学审美、陶冶情操、愉悦身心的宝贵遗产。
关键词:文化历史;遗产;启迪智慧
《左传》中写军事场面和情节的文章很多,篇幅普遍在二三百字左右。由于作者的巧妙安排,才使得其承载了丰富的内容,不失历史的严肃性却主次得当,令人读后对事件印象深刻。
再看文章语言的运用及叙事之妙。《郑伯克段于鄢》中“克”字,那是“如二君,故曰克”,表明庄公与共叔段不仅已是兄不兄,弟不弟了,而且成了敌体。当庄公对颍叔考表示有母而不能相见,造成悔恨时,颍叔考建议“阙地及泉”,如此则既能相见又不韪前誓。于是有掘隧道见母的一幕。隧道中母子各赋诗称“乐”,叙事以“遂为母子如初”作结。这似乎很不通:庄公因寤生为母所恶,“如初”难道就回到当初的所恶上来?细想一下,可以发现“如初”用字绝妙:当初母子感情固然不好,但总维持着母慈子孝的表面关系,后因共叔段夺位事件而绝母子之情,此时共叔段已经不构成威胁了,庄公需要装饰伦理关系的门面,母子之间除了“如初”又能怎样?
《曹刿论战》中多是短小的词句,构成全文紧张的气氛,仿佛疏密间接不断的鼓点节奏。曹刿对于一鼓、二鼓、三鼓后鲁庄公的催促和不沉着,仅用“未可”“可矣”来作答,毫无累赘之感。
《烛之武退秦师》更是写得一环紧扣一环,前面的叙事实际上为后面说服的成功交代了许多隐含因素,充分利用了语言的暗示和前后衔接作用,把语言的背后空间扩大。“晋侯、秦伯围郑,以其无礼于晋,且贰于楚也。”这就指出,出兵围郑,是以晋文公为主;围郑的原因:一是郑文公得罪了晋文公;二是晋文公打败楚国称霸主,郑文公还是暗通楚国。这两个原因都是跟晋文公有关,从而暗示了秦穆公与郑的利益冲突较小,从这一环下手成功的概率会很大。接着点明,“晋军函陵,秦军汜南。”这是说明秦晋两军分驻两地,所以烛之武去说服秦穆公晋军不会知道,无从阻拦。接下来写郑文公派烛之武去见秦穆公,烛之武推辞。郑文公说:“然郑亡,子亦有不利焉。”这里,烛之武去说秦穆公,不仅是忠于君,更是忠于国。记下“夜缒而出”,暗示在秦军的包围下,形势紧急,不敢开城门出去。
用一个短小的事件,甚至某一片段情节反映人物的独特性格,是《左传》刻画人物的独到之处。因为篇幅的限制,不可能用大段的行动描写、神态刻画、多方面的事例来充分全面的塑造人物,但作者非凡的文字功底使其人物形象的鲜明性毫不因此有一丝削弱。就像简笔画,寥寥几笔,笔笔精辟,具有某一特别之处的人物便跃然纸上。像《郑伯克段于鄢》最具迷惑性的人物郑庄公,对于其弟恃宠而骄,意欲夺取君位的行为一再忍让;把姜氏置于城颍并发誓“不及黄泉,无相见也!”却“既而悔之”并“阙地及泉”与母相见等行为,似乎让人们感觉郑庄公的忠厚,重情意,实则不然。仔细揣摩,结果令人咋舌:郑庄公对共叔段的容忍,由他恣行,是要让人知道,尽管弟不以其为兄,他仍以其为弟,不忍加诛。其实是因为段的叛迹未明,早作处置就难以猎取诛叛的好名声。原先姜氏要求封段与制,庄公说制是险邑,改他邑则惟命是从。装成爱护其弟的样子,实则无非不愿使易守难攻的险邑落入弟手。此外则处处隐忍,坐看其大。及至段自认为诸事齐谐而定期举兵之时,庄公即命子封一举而灭之。可见他早有准备,所期待的正是这一天。如此,既可以取得权位之争的胜利,又能归恶于弟、称美于己。而掘地及泉,隧道见母更是自欺欺人。表现了郑庄公城府颇深,阴险狡猾,欺世盗名的本质。
《曹刿论战》第一次用乡人做陪衬,劝曹刿不要去管这次战事,没能动摇“曹刿请见”的决心,在临危之际挺身而出;用“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尸位素餐,窃据要津的权贵反衬,更使曹刿一出场就光彩照人,不同凡响。第二次用鲁庄公的小恩小惠,求神保佑的政治准备和曹刿的卓远见识作对比。第三次更用庄公的轻举妄动来反衬曹刿的精细沉着。他能够经受住敌人三次挑战而不动,直到敌人的士气低落时才进攻,还说明他既有谋略,又极镇定;他看到敌人的旗靡辙乱才追击,又显得他考虑周到,行为极为仔细,为读者展现了一位爱国的、有识见的、有胆略却又深谋远虑的战略家形象。
《烛之武退秦师》也写出三个人物来。写郑庄公,肯听佚之狐的话,相信烛之武能退秦军,是有见识的。他向烛之武道歉,提出“郑亡,子亦有不利焉”,激发烛之武的爱国心,可见郑文公还是有远见的。写烛之武虽不满于郑文公不看重他,但为了救国,还是用尽智慧去说服秦穆公,说明他是忠于国而富有智慧,善于说辞的。对秦穆公,写他背弃晋国,贪图小利终至失败,也写了晋文公不忘秦穆公对他的好处,不肯攻击盟国,是有霸主风度的。
如果说《左传》的故事情节性较强,那么《国语》则以长于记言著称。《国语》是一部国别体史书,记载了西周末年和春秋时期周鲁等国名士的言论,多为谏词和外交辞令,文笔深朴质实,平淡委婉,惟妙惟肖。人物语言多用论证,比喻贴切,语言犀利,逻辑性强,方式灵活,吻合说话者的身份与性格。举《邵公谏厉王弭谤》为证便可窥一斑而见全貌。这是邵穆公规劝周厉王的一段話。邵公的观点在其论证一开始就鲜明的提出来,颇有气势,迅速占据了读者的第一印象:“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之后作者采用多种论证方法,说明人民为国家之根本的政治观点。首先以“川壅而溃”的比喻,从反面说明“防民之口”的危害性;继而从正面列举自古以来“故天子听政,……耆、艾修之,而后王斟酌焉”的历史传统,肯定统治者听取民众意见的重要意义;进而又用“民之有口,犹土之有山川也,财用于是乎出;犹其有原隰衍沃也,衣食于是乎生”的比喻,更深刻地论证了民众是国家存在之基础的道理。记言层层推进,有理有喻,记事简要,重在论理。爱以记言为主的前提下,却又简洁明快地讲清了事情发生、发展和结束的过程。
结束语
前人闪耀着理性智慧光辉的遗产,对于我们后人实在是一件件无价的瑰宝。超越时空感悟那些凝固于笔尖纸端的思想激流,无疑是一种精神上惬意非凡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