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关于党的纯洁性建设的理论架构与制度安排

张雪君

摘 要：列宁围绕思想、组织和作风等方面对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政党的纯洁性建设进行了理论研究和制度设计，通过用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反对非马克思主义思想来保持党的思想纯洁；通过严格党员标准、严肃党内纪律来保持马克思主义政党的肌体健康；通过反对官僚主义、特权思想和反腐败来强化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列宁关于党的纯洁性建设的理论架构与制度安排，为当前中国共产党实现全面从严治党的重大任务提供了积极有益的经验指导。

关键词：执政党建设；党的纯洁性；列宁；从严治党

中图分类号：A8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9170（2016）06-0015-07

政党的纯洁性建设即对政党目标和宗旨的完全意义上的坚持和贯彻。纯洁性建设是马克思主义政党自身建设的重要内容，也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特征。列宁作为俄国工人阶级政党的领袖，对党的纯洁性问题也进行了深入思考。而且，通过一系列关于党的纯洁性建设的实践，俄共（布）清理了党内的非马克思主义思想，保持了党的肌体健康，并且密切了党同人民群众的密切联系，为俄国的革命和建设事业提供了有力的保障。目前学界的研究大多是从思想、组织、作风、制度、反腐倡廉建设五大方面对列宁党建思想中关于党的纯洁性建设的文本进行解读①，或者是从列宁党建文本中的重点观点、语句出发，论述列宁加强党的纯洁性建设的举措①，大致覆盖了列宁关于党的纯洁性建设思想的内容、措施以及对中国共产党的启示等方面。但是，在对列宁关于党的纯洁性建设思想的理论和制度方面的梳理还有提升的空间。

中国共产党作为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建党原则组织起来的无产阶级执政党，也面临着许多类似的情况，因此，纯洁性建设一直是中国共产党党建工作的重中之重。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更加重视党的纯洁性建设，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是我们党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程中应对和经受各种考验、化解和战胜各种危险的重要法宝”[1]4。吸收借鑒列宁对于加强党的纯洁性建设的理论，能够更好地服务于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举措。本文基于既有研究，主要从思想、组织、作风三个角度，结合当时历史背景，对列宁的党的纯洁性建设思想进行文本解读和实践措施分析，梳理列宁对于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纯洁性建设的理论架构和制度安排，并就此总结和提炼出对中国共产党实现全面从严治党的现实启示。

一、思想上从严——以马克思主义思想反对非马克思主义思想

思想纯洁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纯洁性的根本要求，只有从思想根源上认同马克思主义思想，划清与非马克思主义思想的界限，才能够为党的纯洁性建设打下良好基础。

（一）保持党在思想上的一致性

列宁认为，只有通过理论学习和理论斗争达成思想一致的党才是有生机、有战斗力的党。首先，他强调了革命理论和理论宣传的重要性：“革命理论能使一切社会党人团结起来，他们从革命理论中能取得一切信念，他们能运用革命理论来确定斗争方法和活动方式。”[2]161面对国内经济主义的存在导致的一部分人醉心于狭隘实践，轻视理论作用的问题，他指出，党只有以科学的理论为基础才能够实现先进性，只有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统一旗帜之下，无产阶级才能够实现自身的行动自觉，并批评了经济派满足于依赖实践的尾巴主义作风。在此基础上，列宁指出，必须加强全党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学习，对于那些文化知识水平较低的无产阶级，应当从外部对其进行社会主义意识的灌输，使其学习和认识马克思主义理论，产生理论自觉和行动自觉。只有通过主动的学习和外部的灌输，才能确保全党同志统一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旗帜之下。他还规定社会民主党人应当分赴各个地方宣传和灌输马克思主义思想，让更多人理解马克思主义理论，使全党实现思想上的认同。

其次，面对19世纪末20世纪初世界各国、共产国际和俄共党内存在着的各种各样的思潮，列宁强调了通过理论斗争保持全党思想上一致的重要性。俄国社会民主党当时因缺乏核心凝聚力和共识呈现出一种分散的状态，为此，他在《火星报》②中强调，全党必须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统一旗帜下团结起来，建设一个巩固的革命政党。为了同工团主义和无政府主义的倾向在思想上进行坚决的斗争，列宁尖锐地指出“工人反对派”以及同他们类似的分子的观点不仅在理论上是错误的，而且在实践上是小资产阶级和无政府主义动摇的表现。他认为这实际上是在削弱党的指导路线的有效性，是在帮助无产阶级革命的阶级敌人[3]301。通过同自由民粹派、修正主义等一系列非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斗争，并且划清马克思主义正统思想同党内“左派”幼稚病之间的界限，列宁树立了全党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统一信仰，为俄国的工人革命提供了巨大的精神动力。

（二）加强党员的教育和学习

只有加强党员的教育和学习，才能够使马克思主义政党在思想上不断保持纯洁性和先进性，才能巩固党在思想上的统一性。为了强调党员学习的重要性，列宁在全党发出了“第一是学习，第二是学习，第三还是学习”的著名号召。在他的领导下，俄共（布）制定了关于党员教育和学习的一系列纲领和题目，对党员的学习内容进行了规定。内容包括对共产主义理论和共产主义道路的认识，对当前国际国内局势的认识，对布尔什维克党的忠诚等方面。此外，列宁还强调党员应当多学习科学文化知识，掌握本领域的知识。接着，为了落实上述学习内容，俄共（布）建立了专业政治教育机构，包括政治教育总委员会、党校、专业学校、专业训练班等，并要求各级党组织成立马克思主义、科学社会主义、党的工作理论和实践等方向的研究小组，进行日常的马列主义学习。在此基础上，列宁强调党员应注重从实践中学习。他指出，学习必须与实践结合起来，创造新的认识，“青年们只有把自己的训练、培养和教育中的每一步骤同无产者和劳动者不断进行的反对剥削者的社会斗争联系起来，才能学习共产主义”[4]288。为此，俄共（布）建立了星期六义务劳动制度，对参加劳动的党员进行共产主义教育。“所谓共产主义，严格说来就是无报酬地为社会工作，不考虑个人的差别，没有个人的差别，丝毫没有世俗偏见，没有守旧心理，没有旧的习气，消除各个工作部门的差别，劳动报酬上的差别等等。”[5]235俄共（布）的党员干部通过将党内教育、理论学习与实践相联系，加深了对受压迫群体生存状态和对国家发展现状的认识。

二、组织上从严——保持马克思主义政党的肌体健康

组织从严是保障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根本保障，每个党员都是整个马克思主义政党肌体上的一个细胞，组织从严才能保证整个党组织的良性运转。

（一）净化党的肌体

成为执政党之后，面对内忧外患的局势，俄共（布）需要吸收更多的党员以壮大党的力量，这导致了党员数量的猛增，并掺杂进被俄共（布）的执政地位吸引而加入党内的党员。列宁认为党员的发展数量已经超出了党组织的教育能力，导致一些党员入党之后并没有树立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因此他提出要通过严格入党要求、延长预备期、严格入党介绍人的资格等方式严把党员的入口关。他指出：“世界上只有我们这样的执政党，即革命工人阶级的党，才不追求党员数量的增加，而注意党员质量的提高和清洗‘混进党里来的人”，他还强调不向普通党员许愿，说入党有什么好处，而且也不给党员什么特殊的好处，党员入党之后要承担比平时更加艰苦的工作，“这样更好。入党的将都是一些真心拥护共产主义的人，真正忠于工人国家的人，正直的劳动者，在资本主义下受过压迫的群众的真正代表”[6]222-223。其次，对于党员的成分问题，列宁反复强调共产党员必须是无产阶级的先锋战士，应当吸收工农群众中的优秀分子到党内来，对于那些非工人阶级出身的分子，党要进行极为严格的考验。除了对入党资格的严格规定外，列宁还要求延长新党员的预备期。为了批驳党内季诺维也夫等人所提出的短预备期的观点，他指出：“我认为，延长新党员的预备期是极端重要的。……我建议，只有在大工业企业实际做工不下十年的工人，预备期方得为半年。其他工人规定为一年半，农民和红军士兵规定为两年，其他各种人为三年”[7]17，在他的指导下，俄共（布）从十大开始对预备期作出了详细的规定。此外，列宁还认为入党介绍人是招收新党员的关键一环，他要求介绍工人入党要有三年以上党龄，介绍农民和红军入党需要有四年以上党龄，介绍其他人入党至少要求有五年以上党龄。[8]327并規定新党员如果违反了党内法纪，介绍人也会受到相应的处分，以防止介绍人在介绍新党员时的轻率和不谨慎。

在严把入口关的基础上，列宁还通过两次“清党”对党内不符合条件的党员进行了清理，“必须把欺骗分子、官僚化分子、不忠诚分子和不坚定的共产党员以及虽然‘改头换面但内心依然故我的孟什维克从党内清除出去”[9]322。清党活动主要清理的是那些入党想要捞好处的人、不愿为人民服务的人、腐败分子、欺骗分子、官僚化分子、追求地位的人、不可靠的人等。“动员共产党员去作战这件事帮助了我们——胆小鬼和坏蛋逃到党外去了。让他们滚开吧！党员数量上的这种减少意味着党的力量和作用的大大增加。”[10]24通过严把党员的入口关和清党，实现了列宁“徒有其名的党员就是白给，我们也不要”的要求，纯洁了党的组织队伍，清除了腐败落后分子，净化了俄共（布）的肌体。

（二）保证党的团结和政治行动的一致

保持党的团结和政治行动的一致是政党组织坚强有力的外在表现。列宁指出：“党应当是组织的总和（并不是什么简单的算术式的总和，而是一个整体）”[11]252，他强调，组织是无产阶级在争取政权中重要的，也是唯一的武器，应当建立一个集中统一、组织严密、纪律严明的党，通过组织的统一来保证整个党的坚强团结和步调一致。

如果党没有严格的铁的纪律，组织就无法坚强有力地运行，无法得到人民群众的拥护，也就无法长期保持执政地位。因此，必须通过严明法纪的途径树立组织的纪律权威。首先，列宁强调，“对共产党员的惩办应比对非党人员加倍严厉”[13]633。他从从严治党的角度出发，对共产党员的惩处问题提出了几点要求：“向各省重申，凡试图对法庭‘施加影响以‘减轻共产党员罪责的人，中央都将把他们开除出党”，“凡不执行此项规定的人民审判员和司法人民委员部部务委员应予以撤销职务”，并且还在附言中说“执政党竟庇护‘自己的坏蛋！！真是可耻和荒唐到了极点”[13]332-333，要求对有包庇行为的领导人员进行严肃的批评和处分。第二，强调通过严明的纪律克服党内的分裂倾向。列宁认为“任何派别活动都是有害的，都是不能容许的……派别活动事实上也必然会削弱齐心协力的工作，使混进执政党内来的敌人不断加紧活动来加深党的分裂，并利用这种分裂来达到反革命的目的”[14]295。他强调，“党的政治行动必须一致。不论在广大群众性的集会上，不论在党的会议上或者在党的报刊上，发出任何破坏已经确定的行动一致的‘号召都是不能容许的。”[15]129只有树立严格的纪律，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原则才能够顺利实现，党组织才能够成为一个统一的有战斗力的整体。

三、作风上从严——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

党的纯洁性的外在表现即党员的作风，因此作风上从严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纯洁性的本质特征。作风问题关系着党群关系，“以一定的阶级为依靠的政党才是强有力的，才能在形势发生各种各样的转变的时期安然无恙”[16]325。无产阶级政党执政之后，脱离群众的危险也会增大，只有作风上从严，才能够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

（一）反对官僚主义和特权思想

列宁强调，“我们走自己的路，我们始终是先进阶级的政党，这个阶级决不会向群众提出任何一个暧昧不明的口号，它决不会直接或间接地卷入资产阶级的任何一件肮脏勾当，它在任何情况下，不管斗争的结局如何，都能捍卫革命的利益”[17]210。“资产阶级的任何一件肮脏勾当”就包括了官僚主义、特权主义、腐败等种种损害人民利益的现象。列宁指出，“我们所有经济机构的一切工作中最大的毛病就是官僚主义。共产党员成了官僚主义者，如果说有什么东西会把我们毁掉的话，那就是这个”[18]300。他对官僚主义的危害进行了分析，强调了在俄共（布）和苏维埃机关内部开展反官僚主义斗争的重要性和紧迫性：“我们内部最可恶的敌人就是官僚主义者，这些人都是身居苏维埃要职（也有担任一般职务的）、由于勤勤恳恳而受到大家尊敬的共产党员……我们必须清除这种敌人，我们要借助所有觉悟的工人农民收拾这种敌人。所有非党的工农群众都会跟着共产党的先进队伍去反对这种敌人，反对这种紊乱现象和奥勃洛摩夫习气。这方面不能有任何动摇。”[19]325他认为共产党员必须抛弃官僚主义的空泛和不实际，进行实际的调查研究，为百姓做实事。

此外，列宁还以身作则反对特权思想，即使自己在党内拥有崇高的地位也绝对不搞特殊化。1917年11月23日，人民委员会发出命令，规定国家领导干部的最高工资不得高于熟练工人的最高工资。俄共中央人民委员会办公室主任没有执行列宁的坚决要求，擅自将列宁的薪金由每月500卢布提高到800卢布，列宁写信对这种行为进行了严厉的批评：“鉴于您直接破坏人民委员会于1917年11月23日的法令……擅自提高我薪金这一公然违法行为，我宣布给您以严重警告处分。”[20]155-156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纪律是铁面无私，容不得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违背的。只有反对官僚主义和特权思想，牢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才能够得到人民群众的信任，人民群众才会真心实意“跟党走”。

（二）加强反腐败力度

列宁对党员的腐败行为深恶痛绝，他认为正是因为腐败问题影响了党在人民心中的形象，腐败问题污染了党的思想，侵蚀了党的肌体，破坏了党的作风。针对腐败问题，他认为首先应对腐败的共产党员严厉处置，绝不姑息。他针对莫斯科革命法庭对四名被控受贿和敲诈勒索的国家工作人员予以轻判的错误给党中央写了一封信，信中谈到：“不枪毙这样的受贿者，而判以轻的令人发笑的刑罚，这对共产党员和革命者来说是可耻的行为。这样的同志应当受到舆论的谴责，并且应当开除出党，因为他们应该是与克伦斯基之流和马尔托夫之流为伍，而不能跻身于革命的共产党人之列。”[21]183此外，他还认为腐败分子应当被清理出党的组织。俄共（布）八大之后进行的党员重新登记活动规定，凡被揭发有贪污受贿、假公济私、权钱交易等腐败行为者均不予登记，在他看来，“只要有贪污这种现象，只要有贪污的可能，就谈不到政治，甚至连搞政治的门径都没有”[22]59。为了预防腐败，列宁还非常重视党的监督问题，他提出：“党本身必须对他的负责人员执行党章的情况进行监督，而‘监督也不单单是在口头上加以责备，而是要在行动上加以纠正。谁不善于要求和争取使自己的受托者完成他们对委托人所负的责任，谁就不配享有政治上自由的公民的称号。”[23]292为此他从党内监督、群众监督、舆论监督等各个领域对党的监督做出规定，并构筑了一个从中央到地方的与中央委员会或地方委员会平行的各级监察委员会，赋予各级监察委员会很大的权力。列宁还特别强调了要重视群众对党员的监督，要听取人民群众对党员的意见，吸收党外人员来检查党的工作，并注重媒体的舆论监督作用，利用苏维埃的各类报刊对各种负责人员和机关的违法行为进行披露和监督。

四、对当前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的现实启示

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纯洁性建设是一个系统的工程，是与整个党的建设科学化工程、全面从严治党工程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党的十五大报告中，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建设与从严治党联系起来，指出：“从严治党，是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增强党的凝聚力和战斗力的保证。”[24]42中国共产党作为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党建原则建立起来的无产阶级政党，只有坚持全面从严治党，加强党员的自身建设，才能够提高党的纯洁性。党的纯洁性提高了，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就会更加坚定和明确，从而能够更好地推进全面深化改革，实现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举措的目标导向——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可以说，全面从严治党是为了提高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提高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反过来作用于全面从严治党战略举措的目标导向，服从服务于“四个全面”的战略布局。

中国共产党创造性地提出了将思想建设放在党的建设的首位。“保持党员干部在思想上政治上的先进和纯洁，是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根本。”[25]5借鉴列宁的无产阶级政党纯洁性建设思想，中国共产党要提升思想纯洁性必须采取以下措施。首先，组织凝聚力要依靠理念的支撑，要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以增强全党和全国人民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道路自信、制度自信和理论自信，用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统一全党的认识。第二，必须加强党员的教育和学习，建设“学习型”政党。中央号召全党，尤其是基层党员干部开展“两学一做”①学习活动，强调基层党员领导干部对于党章党规和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的学习，主动提高自身的政治素质，重视学习，终身学习，在实践中学习，这样才能够让全党统一在习近平总书记领导下，不断保持思想认识上的统一性。第三，必须加强党员的理想信念教育，补足共产党员的精神之“钙”。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指导，坚定为中国梦、为“两个一百年”的目标而努力奋斗，坚定实现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的信念，增强党员干部干事业的勇气和力量，这样才能使共产党员目标清晰，方向明确。

保持党在组织方面的纯洁性是当前从严治党的核心工作。习近平同志指出：“我们党是靠革命理想和铁的纪律组织起来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纪律严明是党的光荣传统和独特优势。”[26]1组织上从严治党就是要严把党员入口关，建立党员能上能下，能进能出的机制，清理不合格的党员，健康党的肌体，纯洁党的血液。首先，面对当前党员队伍过于庞大的现实状况，应当借鉴列宁对入党介绍人的严格规定，建立介绍人的责任制，一方面提高介绍人介绍党员的谨慎程度，另一方面可以通过介绍人对新党员进行监督，形成党员之间互相监督的机制。第二，从严治党就是要严肃党的纪律，建立健全以党章为根本、以民主集中制为核心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使党员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树立党章意识、底线意识。《规则》和《条例》的出台，使党内组织生活也“有法可依”。第三，领导干部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支柱，领导干部问题在从严治党中具有决定性影响，因此习近平指出：“从严治党，关键是从严治吏。要把从严管理干部贯彻落实到干部队伍建设全过程，坚持从严教育、从严管理、从严监督，让每一个干部都深刻懂得，当干部就必须付出更多辛劳、接收更严格的约束。”[27]1只有保持党在组织上的纯洁性，才能够从根本意义上增强党的“四自”能力。

加强党的作风建设是为了保持党对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通过本阶级跟全体被剥削群众密切联系起来，取得这个阶级和这些群众的充分信任——只有这样的党才能在反对资本主义一切势力的最无情最坚决的最后斗争中领导无产阶级。”[28]182首先，作风建设必须牢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坚持群众路线不动摇。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虽然已经告一段落，但是“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第二，必须坚持反对官僚主义和特权思想。官僚主义和特权思想使党员领导干部“异化”，脱离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为人民服务”的使命，这对党在人民中的形象危害极其严重，必须坚决反对。第三，作风建设必须加大反腐败的力度。反腐败工作具有长期性、复杂性和艰巨性，必须“坚决把党风廉政建設和反腐败斗争进行到底”，完善对腐败工作的监督体系和法律法规，坚持反腐败工作的高压态势。此外，作风建设最重要的是坚持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实践中已经形成的三大优良作风①，并且在全面深化改革的背景下赋予三大优良作风新的内涵。

列寧谈到：“一个能够通过联系群众而得到巩固以进行坚持不懈的工作的党，一个能够组织本阶级先锋队的先进阶级的党，一个努力以社会民主党的精神去影响无产阶级每一个现实表现的先进阶级的党，是一定会取得胜利的。”[29]339中国共产党应积极吸收列宁无产阶级政党党建思想的精髓为当前全面从严治党的目标服务，从思想、组织、作风等方面加强党的纯洁性建设，在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指导下，为实现中国梦而努力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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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 王学青

Lenins Theoretical Framework and Institutional Arrangements for the Maintenance of the Partys Purity

ZHANG Xuejun （Graduate School of the CPC Central Party School， Beijing 100091， Beijing， China）

Abstract： Lenin did theoretical researches and crafted the systems for the ideology， organization and Party moods for the purity of the Marxist proletariat party. He thinks the Party can achieve purity through using the Marxist ideology against non-Marxist ideologies， which can be achieved through setting strict standards for Party members and applying serious disciplines. Through fighting against bureaucracy， privileges and corruption， the tenet of serving the people can be strengthened. Lenins thoughts about the purity of the Party prove to be beneficial for the CPC in helping it fulfill the current task of comprehensive and strict management of the Party.

Key words： construction of the ruling party； purity of the Party； Lenin； strict administration of the 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