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复合系统协同度模型的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协同评价分析

刘有升，陈笃彬（福州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福建福州350116）



基于复合系统协同度模型的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协同评价分析

刘有升，陈笃彬
（福州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福建福州350116）

摘要：推动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协同发展，实现商流与物流有机融合，既是提升跨境电商产业竞争力的必然要求，也是促进现代物流发展的重要突破口。而厘清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之间的关系，评价两者协同发展水平，对于促进两者协同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利用灰色关联理论，基于复合系统协同度模型，构建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协同评价模型，对2008—2014年我国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协同发展水平进行综合评价发现，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各子系统有序度呈持续增长态势，但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复合系统协同度并没有实现相应增长，一直在较低水平上下波动。这主要是因为，现代物流发展明显滞后于跨境电商，导致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无法在系统结构与功能上形成有序耦合。因此，为更好地促进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协同发展，既要激发各子系统功能，又要推动政府、企业、行业协会等多方主体协同合作与深度融合。

关键词：跨境电商；现代物流；复合系统；协同发展

一、引言

自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以来，全球经济疲软，我国经济下行压力不断加大，进出口贸易市场持续低迷，继2009年对外贸易总额首次负增长后，2015年再现负增长（详见表1）。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国跨境电商始终高速发展，其交易总额年均增幅达32%，远高于对外贸易年均7.7%的增速。海关总署2016年3月公布的数据显示，2015年跨境电商进口交易额同比增长16倍，出口交易额同比增长4.9倍。跨境电商作为一种新的交易方式，依托互联网优势，可突破时空限制，提供更为开放的多边市场，已经成为助推我国外贸产业发展的重要引擎。随着跨境电商的井喷式发展，消费者对跨境消费产品来源证明与物流服务时效、体验、成本等方面的要求不断提高。然而，现阶段我国物流基础设施建设较为薄弱，配套服务尚不完善，尤其是跨境电商交易线下需要经历仓储、配送、清关、商检等众多环节，导致企业经营成本居高不下。此外，由于跨境电商对物流服务有着多层次的需求，如众多企业对消费者模式（B2C）的跨境电商，其自身小批量、高频次的物流需求特性加重了物流企业经营成本的负担。而且，我国从事跨境电商物流的企业大多以某项业务或某条专线为主，服务资源条块分割严重，难以形成综合物流服务体系，无法有效汇聚商流、信息流、资金流以及实体物流。因此，厘清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之间的互动关系，评价两者协同发展水平，对于促进两者协同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表1　我国2008—2015年跨境电商发展状况

二、文献回顾

目前有关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关系的代表性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物流对跨境电商的作用。如帕克和科林（PACHé G & COLIN J）[1]强调了物流中介对电商物流通道的重要作用；阿尔丁和斯塔乐（ALDIN N & STAHRE F）[2]探讨了营销渠道和物流平台对电商的作用。二是供应链协同。如普拉扎克（PŁACZEK E）[3]认为，电商企业与物流企业协同发展有利于资源整合与供应链优化；阿姆尼（UMNEY C）[4]分析了如何通过移动应用程序来提高供应链管理。三是一带一路发展的机遇。如张晓静、李梁[5]基于贸易便利化视角认为，一带一路战略有利于互联互通和降低外贸成本；王娟娟、秦炜[6]注意到，一带一路中国段区的跨境电商发展极不平衡；张良卫[7]以广东为例探讨了该战略影响下国际贸易与物流的关系及发展。四是新兴跨境物流模式和评估。如拉蒙纳森（RAMANATHAN R）[8]剖析了风险与效率对电商物流绩效与顾客忠诚关系的调节作用；庞燕[9]在分析跨境电商物流服务模式基础上建立了物流服务能力评估体系；张夏恒、马天山[10]认为，应以运营海外仓等物流模式促进跨境电商与物流的互生共荣。五是电商与物流的竞争演化。如帕克和科林[1]对电商物流通道进行演化研究；而王珍珍[11]基于微观企业视角的动态演化博弈分析表明，应优化电商企业与物流企业间的利益机制。上述研究既为本文提供了研究基础和借鉴，也留下了较大的拓展空间。一方面，研究重点大多集中于现代物流对跨境电商的单向影响及以新的物流模式解决跨境电商物流难题等；另一方面，研究方法多为定性分析，而定量分析方面多采用简单线性相关分析等方法来论证两者间相互关系，指标较为单一，难以全面衡量两者间的相互影响关系。本文在已有研究成果基础上，基于复合系统协同度模型，利用灰色关联理论建立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协同度评价模型，对两者协同水平进行有效测度，分析影响两者协同发展的主要因素，进而为促进两者协同发展提供相关对策。

三、我国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协同水平测度

（一）相关概念界定

跨境电商是指不同关境内的交易主体借助互联网通过电商平台实现商品交易，开展线上支付结算，并以跨境物流方式进行商品运输和达成交易的商业行为。借鉴哈肯（HAKEN H）[12]对协同的定义，本文以系统的观点考察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之间的联动状态和过程，并重点考量两者间合作的一致性程度即协同度。序参量是各子系统协同运动的总贡献，反映了系统的有序类型和结构，序参量的大小衡量系统的有序程度。

（二）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协同发展机制分析

跨境电商的快速发展需要现代物流的支持，而跨境电商的快速发展反过来也可拉动现代物流更新升级，两者相互依存，相互促进。参照姚宇[13]的研究成果，可建立图1所示的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协同机制。

现代物流是跨境电商正常运行不可或缺的保障，跨境物流服务使得跨境电商平台所经营的众多商品可实现全球范围内的合理配置。尽管早在传统外贸时代就已经出现了物流运输服务，但由于跨境电商对科技和信息化的要求不断提升，客观上加速了传统物流向现代物流的演化。跨境电商作为现代物流的上游链条，其本身的虚拟特性就要求现代物流朝着信息化、自动化、智能化的方向发展，两者只有相互依存、相互促进，才能取得更大的协同效应。

图1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协同机制

（三）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协同度模型构建

当复合系统协同度模型基于系统有效组合时，其总体效能大于各要素效能简单叠加之和，以各子系统的有序度有效衡量其对整个复合系统协同发展的贡献度以及子系统之间的紧密度。借鉴孟庆松等、[14]汤铃等、[15]张令荣[16]的研究，本文假设Si={S1，S2}为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复合系统，其中S1为跨境电商子系统，S2为现代物流子系统，两者始终存在竞争与合作关系，并推动复合系统不断由无序状态向有序状态转变。令e1={e11，e12，…，e1j}为跨境电商子系统的序参量，代表整个跨境电商系统的发展水平，令e2={e21，e22，…，e2j}为现代物流子系统的序参量。其中，j=1，2，…，n，表示各子系统序参量指标的个数，e1j，e2j分别为跨境电商系统和现代物流系统的驰豫变量，其取值范围分别为α1j≤e1j≤β1j，α2j≤e2j≤β2j（βij，αij为eij值的上下限）。当eij为收益型指标时，以大为好；为成本型指标时，以小为优。通常以各子系统序参量功效函数的大小来衡量每一个序参量指标对该子系统的贡献程度，其数学表达式为：

从整个复合系统看，各子系统序参量对复合系统的贡献度可通过对各子系统序参量指标功效函数ui(eij)的集成实现。为简洁起见，采用几何平均法与加权求和法，其数学表达式分别为：

或者：

其中，wj为各序参量指标的权重，ui(ei)为子系统Si的有序度，ui(ei)∈[0,1]，其数值大小正向表明子系统Si对复合系统的贡献程度。由于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复合系统始终处于不断演化发展的动态过程中，因此需要动态衡量各子系统在不同时段内的相互作用关系。假设在某一特定阶段t0，ut0

i(ei)为该时段范围内跨境电商子系统与现代物流子系统各自的有序度，当系统不断演化发展到时间t1时，双方子系统Si的有序度为(ei)，如果，则时段[t0，t1]内整个复合系统处于正向协同，表明两者具有正向协同效应，而协同程度的大小用U表示，其计算公式为：

i(ei)时，跨境电商系统与现代物流系统之间才具有正向协同效应。

依据模型构建原理，对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复合系统协同度U的解释如下：

第一，对于U的取值范围，相关研究一致认为其处于[-1，1]。当U=-1时，表示系统极度不协同；当U=1时，表示系统极度协同。[14-16]不过，以上两种情况都是极端情况，总体来说，U的取值介于两者之间，本文中U的取值区间为U∈[-1，1]。

第三，由于跨境电商系统与现代物流系统之间的协同度是各子系统序参量有序度变化的综合反映，因此在对两者协同发展水平进行全面度量评价时，如何合理选取序参量以及为各项指标赋权至关重要。

（四）构建协同评价指标体系

为有效测度我国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之间的协同发展水平，首先需要构建相应的序参量指标体系，且所选择各项指标需要表征各子系统发展水平，以便正确衡量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之间的协同发展关系。依据各子系统自身特性以及相关指标数据的可得性，借鉴林晓伟、李建军[17]的研究成果，通过对比具有代表性的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评价指标体系，初步选取跨境电商发展能力和现代物流服务能力作为跨境电商子系统和现代物流子系统的序参量，并以总量、质量、潜力、结构4个维度12个指标衡量跨境电商系统发展能力，以物流业规模、基础设施、信息化水平3个维度12个指标评价现代物流系统服务能力（见表2）。

表2　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协同评价指标体系

由于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之间始终存在协同演进关系，产业关联便是对两者进行协同分析的基础，因此在测量两者协同效度时，应首先考虑两者之间的关联程度。鉴于两者在协同演化过程中的不确定性和随机性，相关样本数据无法全面反映各序参量指标内容，本文采用灰色关联分析法来筛选主要序参量指标，以确保子系统间的强关联性。该方法的核心思想是依据序列曲线的几何形状相似度来判断关联度，曲线越接近，关联度越大，反之越小。[18-19]计算方法如下：

其中，X1j(t)，X2j(t)分别为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序参量指标t时刻的标准化值，λ为分辨系数，一般为0.5。根据公式（5），可求出各子系统序参量指标间的灰色关联度，并得出灰色关联度矩阵。根据各系统序参量指标的灰色关联度以及其他指标的重要程度进行排序，关联度越大，系统间的耦合性越理想。本文在初始筛选指标时，删除了与其他指标关联度小于0.6的指标。

四、实证分析

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协同评价指标体系确定后，依据模型构建流程对两者协同水平进行测度与评价，具体步骤如图2所示：

（一）数据来源与处理

鉴于我国跨境电商兴起于金融危机爆发后，本文仅对2008—2014年间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间协同水平进行评价分析，所选用变量数据均来自《中国统计年鉴》《中国物流年鉴》以及中国跨境电子商务研究中心网站。对于个别无法直接查询到的指标，如跨境电商年增长率、跨境电商贸易贡献率等，通过简单计算处理而得。对于缺失数据采用回归分析等方法预测得到。由于各变量指标单位大小不一，无法统一测量标准，需借助SPSS21.0等软件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以消除量纲，得到标准化数据矩阵。本研究借鉴相关文献与专家意见，结合当前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发展现状，按照各项指标数据的历史平均增长速度选取合适的增长幅度，综合确定各项指标最不理想值α及最理想值β的大小。

图2　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协同评价流程

（二）基于灰色关联度的指标筛选

根据公式（5），采用Matlab7.2软件计算得到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复合系统24个初始一般性指标之间的整体关联度矩阵，具体见表3。

表3　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序参量指标关联度分析

由表3可知，跨境电商的12个指标与现代物流的12个指标关联度都比较大，说明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存在高度关联性。其中，跨境电商系统的X1、X3、X4、X5、X6、X7、X10、X12指标对现代物流的影响力较大，而现代物流系统的Y2、Y4、Y5、Y6、Y7、Y9、Y11指标对跨境电商的影响力较大，其余指标的影响力相对较小，予以删除。结合同类指标属性的重合性，对初始指标进行筛选后确定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序参量指标体系（见表4）。

（三）基于CRITIC法的指标权重确定

与熵权法等赋权方法相比，CRITIC赋权法注意到了指标变化大小对权重的影响，考量了各指标间的冲突性，相对而言更加客观和全面。[20]为此，本文选用CRITIC离差赋权法，其计算公式为：

其中，cij表示第j个指标对整个评价指标体系的影响程度，σj是第j个评价指标的标准差，rij说明指标i与指标j间的相关系数。根据赋权公式，可以求得跨境电商系统与现代物流系统各项序参量的指标权重：

表4　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序参量指标体系

w1j=（0.174，0.187，0.16，0.11，0.034，0.029，0.067，0.245）

w2j=（0.088，0.15，0.335，0.054，0.018，0.191，0.164）

（四）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系统协同度测量分析

表5　 2008—2014年我国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协同度

图3　2008—2014年我国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协同趋势

1.跨境电商子系统与现代物流子系统发展迅速，但发展程度不同

随着国际市场消费需求的日益多样化与个性化，加之互联网的快速发展，跨境电商作为一种新兴贸易模式所具有的众多优越性愈发明显。近年来，我国政府陆续出台政策对之加以大力扶持。例如，2012年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海关总署将上海、重庆、杭州、宁波、郑州列为国家跨境电商试点城市，至2016年1月又陆续增加了广州、深圳、天津、福州、平潭以及杭州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2013年商务部会同海关总署等九部门出台《关于实施支持跨境电子商务零售出口有关政策的意见》，全力支持跨境电商零售出口健康发展；2014年海关总署将“9610”增为跨境电商海关代码，随后又相继发布了56号、57号两个关于跨境电商的法规文件。在众多扶持政策的叠加效应下，2010—2014年，跨境电商子系统有序度由0.132增长到了0.581，年均增长60%。期间，跨境电商交易总额对对外贸易的贡献度由5.5%增长到了15.9%，年均增速30.9%，意味着跨境电商在我国对外贸易中的倍增效应不断凸显；居民消费水平序参量对跨境电商子系统的贡献度由2008年的不足1%增长到了2014年的10.8%，表明居民消费水平将成为影响跨境电商特别是其进口部分的重要因素。

跨境电商主要因外部环境而兴起，而跨境物流的发展则更多依赖于国内物流基础设施及物流服务需求。如表5所示，现代物流系统有序度由2008年的0.135增长到了2014年的0.707，年均增幅43.7%，略高于跨境电商子系统有序度的年均增幅。自2008年以来，我国政府大量投资物流基础设施建设，如2008—2014年间，铁路运营里程由8万千米增至11.2万千米；公路里程由373万千米增至446.4万千米；主要港口货物吞吐量由42.96亿吨增至76.96亿吨，年均增长10.2%；定期航班里程由246.2万千米增至463.7万千米，年均增长10.9%。基础设施的逐步完善推动了我国物流的快速发展，7年间使得货物周转量由11万亿吨/千米增长至18.6万亿吨/千米；物流相关从业人员由627.3万人增至861.2万人，充实了物流从业人员的储备，增加了物流劳动力的供给。此外，近年来在物流信息技术等软性条件方面也取得了长足发展，新建网站数量由287.8万个增长到了334.9万个，年均增长17%，有助于从整体上提升我国物流业的信息化水平。

2.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存在协同关系，但两者间协同尚处于较低水平

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作为经济大系统下的两个子系统，两者间始终处于相互竞争、相互合作的动态演化过程中，两者间协同度的大小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表征两者间协同水平的高低。由表5、图3可知，2008—2014年间，我国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之间的协同度始终在区间[-1，1]内呈M型上下波动，其最小值为0.028，最大值为0.162。根据相关研究设立的协同度评价标准，[14-16]可以判定，目前我国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之间的协同发展程度仍然处于初始阶段，正在向成长阶段过渡。

上述分析表明，复杂系统综合协同度的高低不仅取决于各子系统内部的有序发展，更需要各子系统之间在结构和功能上有序耦合，任何一方超前或滞后发展都将影响复合系统的协调状态。图3表明，尽管我国跨境电商子系统与现代物流子系统有序度均呈持续上升趋势，但两者之间的协同度却并没有相应提高，甚至在两个子系统各自有序度达到最高值的2014年，两者间协同度却不升反降，说明尽管当前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发展迅猛，但两者之间仍然难以有效扶持与相互协作。其具体表现为，近年来跨境电商发展迅速，年均增速高达32%，且预计2016年我国跨境电商交易规模可增至6.5万亿元，而相应的跨境物流服务却无法及时根据跨境电商交易特性进行转换和升级。例如，根据交易方式和交易产品的差异性，对物流服务时效、安全、经济等方面的要求也会相应有所不同，需要相应的物流企业构建完善的综合服务网络。然而，当前跨境电商物流服务市场的发展仍然处于初级阶段，物流资源分割严重，市场集中度低，市场服务主体以中小型物流企业为主，物流企业服务功能单一，比如部分物流企业仅提供国际货运代理、国际快递、报关、仓储等服务，缺乏整合全供应链物流的能力，难以有效融合跨境电商所产生的商流和现代物流所产生的物流，导致当前跨境物流高价格、低效率的窘境，使跨境物流的低效率逐步演化成制约跨境电商发展的瓶颈。因此，推动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协同发展，实现商流与物流的有机融合，不仅是提升跨境电商产业竞争力的必然要求，也是促进现代物流发展的重要突破口。

五、对策建议

新常态下，促进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协同发展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政府、企业及行业协会等多方主体协同合作与深度融合。当前，迫切需要构建现代物流综合服务体系，实现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两者在系统结构、功能上的有序耦合，进而实现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协同发展效益的最大化。借鉴姚宇[13]的研究，构建如图4所示的协同发展路径，力求实现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的良性互动发展。

图4　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协同发展路径

（一）完善政府资源支撑

第一，加强跨境电商基础设施建设。[21]优先扶持网络宽带等信息基础工程项目，使之更多享受到一带一路战略所带来的政策红利；引导互联网信息技术创新，提升研发与自主创新能力，并将创新成果广泛应用于实践，更好地为跨境电商服务。第二，健全跨境物流综合服务体系。建立多部门合作的一站式大通关口岸，提高商品流通效率；鼓励国内快递物流企业与国际知名企业合作，提供更加优质高效的跨境物流服务。第三，发展跨境电子商务产业园区。有机管理信息流、物流和资金流，如杭州实施新型跨境电商政策，将海关的集中申报变为分送申报，加强信息化并推崇定期申报，为跨境电商企业创造更多利润空间并推进动态管理。政府还应积极参与网络贸易区建设，与其他参与其中的国家和地区建立协调机构，以健全的政策法规助力消费者权益保护；建立融入式贸易增长模式，帮助中小企业融入国际贸易。

（二）优化企业服务平台

首先，搭建集成平台，促进产业融合。我国跨境电商物流的短板主要是过程较复杂、距离较远、流通效率较低，[22]物流企业应整合不同国家和地区的邮政服务业务，缩短货物周转流程；借助线上电商平台对接线下物流体系，建设融信息流、资金流、商流、物流于一体的信息平台，确保跨境电商物流供应链顺畅运行。其次，创新跨境物流服务，合理选择物流服务方式。[23]跨境物流企业应整合资源，建立一站式综合服务体系，满足各类跨境消费者多层次的需求。当前，除邮政小包、快递、专线物流等方式外，还可推广海外模式，在与我国贸易往来比较频繁的国家和地区建立海外仓储基地，使货物出入国境时只需要在两个固定的地点进行仓储配送中转；同时，根据跨境电商用户需求的种类确定物流模式，如针对B2C模式的中低端消费品采用普通邮递服务，针对高端奢侈品采用国际航空快递服务，也可综合使用两种及以上的模式并适时加以调整。

（三）增进多方主体协同

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的协同发展需要政府、企业及行业协会等多方主体共同努力并增进融合。当前，多方主体之间的协同需要重点把握以下两个方面：一是加强人才培育。政府、高校、企业、行业协会等利益相关者密切协作，完善多元化人才培育机制，凸显政府政策导向功能、高校人才培养职能、企业及行业协会实践和培训职能，以订单式等多元化渠道培育现代物流操作人员与复合型跨境电子商务人才，加强人员储备；拓宽视野，常态化组织相关技术与管理骨干到发达国家或地区考察学习。二是强化市场导向。跨境电商与现代物流协同的最终目标在于实现两者更加高效的发展，创造更多的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这就要求我们以市场为导向，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功能，一切以市场需求为主，加强信息共享与资源整合，加大产品服务互补性，优化整合供应链。此外，还要挖掘消费者潜在需求，如拓宽消费者海外购物途径、缩短海外购物物流时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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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诗静

The Synergetic Measurement of Cross-border E-Commerce and Modern Logistics based on the Synergetic Degree Model of the Compound System

LIU You-sheng and CHEN Du-bin
（Fuzhou University；Fuzhou，Fujian350116，China）

Abstract：Promoting the synergetic development of cross-border e-commerce and modern logistics and realizing the integration of business flow and material flow is the inevitable requirement for us to improve the competitiveness of cross-border e-commerce industry and the break through points for us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logistics. Clarifying the relation between cross-border e-commerce and modern logistic and measuring the level of the synergetic development between them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us to promote the synergetic development of them. Based on the synergetic degree model of the compound system and the grey relational theory，the authors discuss the synergetic measurement of cross-border e-commerce and modern logistics. With the data of the synergetic development of cross-border e-commerce and modern logistics in 2008-2014 in China，the comprehensive measurement on the level of the synergetic development between cross-border e-commerce and modern logistics shows that，both cross-border e-commerce and modern logistics have steadily developed in their own systems but their synergetic degree in the compound system has not yet correspondently upgraded；rather，it has fluctuated in the low level. The authors attribute this to the much delayed status of modern logistics，compared with that of cross-border e-commerce；hence they failed to coordinate in structure and function. So，to better promote the synergetic development between cross-border ecommerce and modern logistic，we should not only stimulate the function of different subsystems，but also promote the cooperation and profound integration of governments，enterprises and industrial associations.

Key words：cross-border e-commerce；modern logistics；compound system；synergetic development

作者简介：刘有升（1977—），男，福建省长汀县人，福州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思想政治教育、科技与教育、产业经济；陈笃彬（1951—），男，福建省泉州市人，福州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科技与教育、产业经济。

基金项目：福建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闽台战略性新兴产业协同创新研究”（2014B095）

收稿日期：2016-01-10

中图分类号：F713.3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8266（2016）05-0106-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