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伦传奇》系列

第十六章：白衣飘飘的黄金时代（上）

文：念洲

英格兰甲级联赛作为顶级联赛的最后一个赛季，是1991-1992赛季，获得英甲末代冠军的是利兹联。这支身穿白色战袍的球队在霍华德·威尔金森的带领下创造了历史，但他们最辉煌的时代早已过去，那是由唐·里维所缔造的白衣飘飘的黄金时代。

孔雀的蛰伏

利兹联足球俱乐部（Leeds United Football Club）诞生于1919年，它的前身是利兹城足球俱乐部（Leeds City Football Club）。利兹城始建于1904年，一年后加入足球联赛系统，在英乙联赛征战。为了提高成绩，球队邀请未来的一代名帅赫伯特·查普曼（Herbert Chapman）担任“秘书”，在他的带领下，利兹城夺得英乙第4名，这也是该队在联赛里的最高排名。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足球联赛规定战时不准支付给球员金钱，但利兹城违规操作，进行非法交易，结果在1919年被勒令解散，他们也成为英格兰历史上唯一一支在赛季进行中解散的球队。不久之后，这家俱乐部经过转让，正式成立为利兹联俱乐部。当年10月，原来利兹城的所有资产被拍卖，其中包括16名球员，其中只有2人被新成立的利兹联买下，他们分别是边锋伊万·夏普（Ivan Sharpe）和中场哈李·谢尔文（Harry Sherwin）。

1920年，哈德斯菲尔德的主席希尔顿·克劳瑟（Hilton Crowther）计划将自己的球队和利兹联合并，但此举遭到哈德斯菲尔德当地人的反对，于是克劳瑟干脆离开，直接成为新俱乐部的主席。当年5月，绰号“孔雀”的利兹联获准加入足球联赛，在英乙的第一个赛季，他们夺得第14名，此后步步高升，并在1923-1924赛季问鼎乙级联赛冠军，这也是该队成立后取得的第一项冠军荣誉。

利兹联历史上的第一位主教练是前利兹城的队长迪克·雷（Dick Ray），克劳瑟担任主席后，立刻将当时哈德斯菲尔德的主教练亚瑟·费尔克拉夫（Arthur Fairclough）挖到“孔雀”，迪克·雷转而成为助理教练。费尔克拉夫又从哈德斯菲尔德带来了后卫吉姆·巴克尔（Jim Baker），巴克尔成为利兹联历史上第一位队长。在费尔克拉夫的带领下，“孔雀”历史上首次杀入英甲联赛。

1924-1925赛季，首战顶级联赛的利兹联陷入财政危机，借助球迷的募资帮助才走出困境，克劳瑟也得以惊险保住主席的位置。球队在联赛上半程表现不佳，走出财政危机的克劳瑟立刻掏钱，费尔克拉夫买下3名关键球员，最著名的当属苏格兰前锋汤姆·詹宁斯（Tom Jennings），他在167场比赛里为“孔雀”打入 112球，乃球队历史上的第一位超级明星。有了詹宁斯的助力，利兹联在最后8场比赛里取胜4场，获得第18名惊险保级成功。

1925-1926赛季，詹宁斯攻入26个进球，但他毕竟独木难支，利兹联的排名又下跌一位，距离降级区越来越近。1926-1927赛季，詹宁斯大爆发斩获37球，超过全队总进球数的一半，却无法挽救“孔雀”降入英乙的命运。赛季结束后，费尔克拉夫宣布辞职，已经前往康卡斯特流浪者执教的迪克·雷重返埃兰路球场，担任主帅。仅仅用了一个赛季，雷就将利兹联带回英甲，但在顶级联赛待了个赛季后，“孔雀”又遭遇第二次降级。历史惊人的相似，迪克·雷再次率队夺得英乙亚军，一年后重返甲级。

雷在利兹联的最佳带队成绩是获得了1932-1933赛季的英甲第8名，他的最大功绩不在于联赛排名，而是挖掘出不少具有天赋的年轻球员，比如后卫伯特·斯普罗斯通（Bert Sproston）、中场维尔夫·柯平（Wilf Copping）、威利斯·爱德华兹（Willis Edwards）、内锋比利·福尔尼斯（Billy Furness）、埃里克·斯蒂芬森（Eric Stephenson）、前锋亚瑟·海德斯（Arthur Hydes），等等，前三人都入选过英格兰代表队。另外还有吉姆·米尔伯恩（Jim Milburn）和乔治·米尔伯恩（George Milburn）兄弟，米尔伯恩家族是当时著名的足球家族，他们还有一个兄弟杰克也效力过利兹联，另一个兄弟斯坦也是职业球员。

1934年，迪克·雷将利兹联核心、英格兰国脚柯平卖给阿森纳，结果1934-1935赛季“孔雀”的成绩大滑坡。在压力之下，雷于1935年3月主动辞职，最终该赛季利兹联只获得第18名。继任者是比利·汉普森（Billy Hampson），一战时他曾是利兹城的“嘉宾球员”，此后效力过赫尔、纽卡斯尔联等球队，直到47岁才正式退役。汉普森并没有给利兹联带来实质性的提高，之后的几个赛季球队一直在积分榜中下游徘徊。更糟糕的是，二战结束后的第一个赛季，即1946-1947赛季，“孔雀”排名联赛垫底，降入乙级联赛，汉普森也遭到解雇。

这一次，利兹联没有立刻重返甲级，而是在英乙待了整整9个赛季，这段时期也是该队成立以来的最低谷。从谷底走出的起点是1953年莱奇·卡特（Raich Carter）的到来。卡特球员时代是英格兰国脚，司职内锋，在桑德兰成名，1948年加入赫尔担任球员兼教练，带领球队夺得第三级别联赛的冠军，而1949年，卡特从莱斯特城买来一名年轻球员，他的名字叫做唐·里维（Don Revie）。

执教利兹联之后，卡特以威尔士球员约翰·查尔斯（John Charles）为核心组建球队。查尔斯是利兹联和威尔士历史上最伟大的球星之一，他17岁时从故乡斯旺西来到利兹联效力，在时任“孔雀”主帅、前狼队名帅巴克利帐下，查尔斯踢遍“235”阵型的三个中场位置。卡特到来后让他改打中锋，这完全激活了威尔士人的进球本能。1953-1954赛季，查尔斯打入惊人的43球，而1955-1956赛季，他的29个进球更是帮助“孔雀”夺得英乙亚军，终于重返顶级联赛。

1956-1957赛季，约翰·查尔斯在英甲斩获38球，创造了当时的英甲单赛季进球纪录，球迷甚至把利兹联称为“查尔斯联队”，即便时至今日，他仍然是利兹联的历史第二号射手。威尔士前锋的惊艳表现得到了意甲劲旅尤文图斯的青睐，1957年8月，他以创英国转会费纪录的65000英镑从利兹联转投尤文。失去领袖的利兹联立刻从上个赛季的第8狂跌至1957-1958赛季的第17名，两个赛季后更是只获得第21名，不幸降级。

唐·里维的到来

1958年6月，莱奇·卡特与利兹联的合同到期，双方出人意料地没有选择续约，于是卡特离开了执教5年的埃兰路球场。5个月之后，卡特当年担任赫尔城主帅时买入的那个叫唐·里维的小伙子，以14000英镑的身价从桑德兰加盟利兹联，当时没有谁会料想到，这会是里维与利兹联传奇的开端。

唐·里维出生于1927年7月10日，父亲是一名工匠，在经济大萧条时期经常失业，母亲是一名洗衣工，在他12岁时就因癌症去世。家境困苦的里维选择以足球为生，1944年8月与莱斯特签下人生中第一份职业合同。其实莱斯特原本不认为他有能力成为职业球员的，但在狐狸军团效力20年的塞普·史密斯看过里维的比赛后，发现他在场上很有想法，于是向俱乐部极力推荐。史密斯是唐·里维足球生涯的第一位导师，他告诉只有17岁的里维：“当你不在位置时，也马上跑到位置上去；当你能用传球击败对方球员的话，那就不用靠过人来击败他；不是人来控球，而是跑到位置上去传球。这一切的目的就是通过一次传跑来制造出多出一个人的局面。这样一来，足球就会变得简单。”

莱斯特主帅约翰尼·邓肯对于里维的天赋也非常认可，以他为核心组建球队。1948-1949赛季，里维各项赛事攻入20球，帮助狐狸军团杀入足总杯决赛，然而在决赛前一周他鼻子大量出血，无奈缺席，最终只能在收音机听到莱斯特决赛失利的消息。该赛季结束后，邓肯辞去主帅一职，里维随之做出相同决定，加盟了卡特执教的赫尔。

唐-里维球员生涯的最辉煌时期，是1951年从赫尔转会曼城之后，这是他第一次征战顶级联赛。效力曼城的前两个赛季，里维因为缺少速度不受到主帅麦克多瓦尔重用。转折点发生在1953年11月25日英格兰主场3∶6惨败于匈牙利脚下之后。那场比赛，匈牙利中锋希代古提频繁回撤，令英格兰中卫比利·赖特无从盯防，最终上演帽子戏法。希代古提被认为是“拖后中锋（deep-lying centre forward）”的开创者，麦克多瓦尔从中很受启发，决定将匈牙利队的这套打法移植到曼城身上。他先是在曼城预备队进行实验，然后在1954-1955赛季开始前两周在一线队推行。麦克多瓦尔将里维视为“曼城的希代古提”，所以这套战术改革也被叫做“里维计划（Revie Plan）”。

“里维计划”实行的第一场比赛，曼城遭遇0∶5惨败，球员逐渐熟悉新战术之后，战斗力终于爆发，他们一举杀入1955年足总杯决赛，可惜不敌纽卡斯尔联错失冠军。一年之后他们重返足总杯决赛，开场仅3分钟，里维就助攻海耶斯首开纪录，最终曼城3∶1击败伯明翰夺冠，这也是里维球员生涯的第一个冠军。

后来，里维和麦克多瓦尔闹翻，于1956年转会桑德兰。1956-1957赛季，桑德兰战绩不佳惨遭降级，第二个赛季改为着力培养年轻人，已经31岁的里维不在球队计划之中，于是在1958年11月加盟利兹联。刚一加盟“孔雀”，他就被任命为队长，但一直无法以球员身份带领球队走出低谷。1961年3月，率队降级的主帅杰克·泰勒（Jack Taylor）被解雇，利兹联决定任命踢球经验丰富的里维担任球员兼教练，本来打算前往伯恩茅斯的里维欣然接受，正式开启自己的执教生涯。

里维上任之后，立刻展开大刀阔斧的改革。他宣布改善球员的住宿条件，同时在埃兰路球场着力营造家庭氛围，使得整支球队团结一致，彼此之间的关系像家人一样和谐。随后，他决定将俱乐部传统的蓝黄色球衣改成皇家马德里的全白球衣，还因为迷信鸟类会带来坏运气，把俱乐部队徽上的猫头鹰给去掉了，而且要求停止使用“孔雀”这一昵称，改为“白军”。

在球队组建方面，里维沿用了杰克·泰勒留下的两名教练组成员，西德·欧文（Syd Owen）担任一线队教练，莱斯·库克（Les Cocker）担任训练师，后者是英足总教练文凭的第一批拥有者之一，还是1966年英格兰夺得世界杯冠军的教练组成员。同时，里维还选择毛里斯·林德利（Maurice Lindley）担任自己的助理教练和首席球探。

球员方面，虽然当时利兹联处于英乙，但已有两名球员声名鹊起。一个是苏格兰中场比利·布伦内尔（Billy Bremner），他年少成名，很小就代表苏格兰学生队对阵英格兰学生队，以出色发挥赢得切尔西和阿森纳的青睐，但他觉得伦敦太远，最终选择了约克郡的利兹联。有意思的是，布伦内尔的首秀就是与里维并肩作战，他贯穿了整个利兹联的“里维时代”，是唯一一位参加了里维执教第一场和最后一场比赛的球员。

另一个是杰克·查尔顿（Jack Charlton），他是曼联传奇球星博比·查尔顿的哥哥。因为舅舅吉姆在利兹联踢球，他15岁获得过一次试训的机会，但没能征服“孔雀”的球探，于是只能和父亲一起在矿井里工作。不久之后，查尔顿决定申请成为警察，可与此同时又受到了利兹联让他再次试训的通知。试训比赛和警察面试的时间紧挨着，他决定去踢比赛，于是世界上少了一个好警察，多了一名好球员。

加入利兹联青年队之后，杰克·查尔顿仅用2年时间就升入一线队。里维上任之后，一开始并不喜欢查尔顿，甚至把他从中后卫挪到中锋。1962年，里维告诉查尔顿可以放他离开，利物浦主帅比尔·香克利和曼联主帅马特·巴斯比都想要他。查尔顿本人自然更想加盟曼联与弟弟回合，但巴斯比后来犹豫了，希望在中卫位置上尝试年轻人，感到很失望的查尔顿最终决定与利兹联续约。而在与查尔顿的交流当中，里维也逐渐认识他在后防线上的实力，于是决定以他为核心重组后防。

在重建球队主力阵容的过程中，唐·里维慧眼识珠，引进、提拔了一大批年轻球员。比如威尔士门将加里·斯普拉克（Gary Sprake），他在代表当地一家工厂球队比赛时被利兹联的球探相中。1962年，斯普拉克很巧合地完成一线队首秀：客场对阵南安普敦一战，利兹联的主力门将因为肚子疼无法出场，俱乐部专门包机把当时还在利兹的斯普拉克带到南海岸，为了等这个年仅17岁的门将抵达、更衣、热身，比赛还被迫推迟。

再比如诺曼·亨特（Norman Hunter），他是里维上任后的第二笔签约，年仅19岁就被委以重任，与他大8岁的查尔顿搭档中后卫。虽然年轻，但亨特非常勇猛，是当时英格兰足坛最著名的硬汉之一，不过他的脚法也非常出色，长传和远射都是一把好手。还有右后卫保罗·雷尼（Paul Reaney），在里维把他召到利兹联当学徒之前，他只是一个汽车修理工，18岁时就成为“白军”的主力，曼联传奇球星乔治·贝斯特曾经称赞他是自己遇到过的最难对付的两名后卫之一。左后卫洛德·约翰逊（Rod Johnson）也是在18岁时成为的利兹联主力，所以当时后防线的情况便是“一老带三新”。

中场方面，里维从埃弗顿引进苏格兰国脚博比·科林斯（Bobby Collins），并委任科林斯为队长。他还从曼联买入了爱尔兰中场约翰尼·吉勒斯（Johnny Giles），吉勒斯原本是曼联的主力，但因与主帅巴斯比爆发矛盾而被甩卖；同时又在与曼联的争夺中胜出，抢到了17岁的天才新星彼得·洛里梅尔（Peter Lorimer）。洛里梅尔主要司职右边锋，但他不是传统的突破传中型边锋，而是擅长内切传球和射门，他还能隐藏在两名前锋身后，担任组织型中场的角色。

锋线方面，里维将传奇球星约翰·查尔斯从尤文图斯回购，可惜的是查尔斯的表现难复当年之勇，所以几个月后就被卖回意甲加盟罗马。不过里维还是有所斩获，1964年1月他从米德尔斯堡买入前锋阿兰·皮考克（Alan Peacock），皮考克在赛季最后14场比赛打入8个关键进球，帮助利兹联在1963-1964赛季结束后以英乙冠军的身份重返甲级！不过在升级的过程中，“白军”也背上了骂名，以队长科林斯为首的利兹联球员非常注重身体对抗，铲球动作也很凶狠，被对手和媒体批评踢球太“脏”，而这也是里维整个执教生涯最受人诟病之处。

白军的黄金时代

时隔5年重返顶级联赛的利兹联立刻成为一匹大黑马。1964-1965赛季第一轮，“白军”客场挑战阿斯顿维拉，主力11人只有5人有顶级联赛经验，利兹联不可避免的陷入到紧张情绪当中，上半场一球落后。中场休息时，里维并没有大吼大叫，而是要求球员不要像疯子一样乱跑，而是要冷静下来，通过传球来寻找对方的防守空当，结果下半场利兹联连下两城，杰克-查尔顿打入制胜进球。

信心大增的利兹联迅速取得开局三连胜，虽然马上又遭遇三轮不胜，但最重要的是经历这段时间的波折，“白军”球员已经适应了英甲联赛的节奏。于是从10月开始，这支升班马大发神威，一波6连胜加一波11场不败，18场比赛只输了1场！然而在最重要的比赛中，里维的球队失手了。1965年4月，争冠形势箭在弦上的利兹联遇到了强劲球队曼联，查尔顿兄弟同场竞技，结果曼联凭借康奈利的进球1∶0取胜。

输给争冠主要对手的利兹联信心受到打击，紧接着又在客场0∶3不敌谢菲尔德星期三。虽然唐·里维很快就调整好了球员的心态，最后三场比赛取得2胜1平，与曼联同获26胜9平7负的成绩。积分相同，就得比较进球平均数了。利兹联进83球失52球，进球平均数为1.596；曼联进89球失39球，进球平均数为2.282，所以“白军”遗憾地与英甲冠军擦肩而过。祸不单行的是，闯入足总杯决赛的利兹联还在决赛中1∶2输给利物浦，获得“双亚王”。

接下来的1965-1966赛季，利兹联再次获得联赛亚军，这一次他们比曼联多拿1分，但输给了香克利统帅的利物浦。连续两年只差一步就能夺冠，唐·里维遗憾之余决定继续补强阵容。首先，他决定内部挖潜，将原本司职左边锋的特里·库珀（Terry Cooper）改造成左后卫，并许以主力位置；队长科林斯受伤后，他启用布伦内尔和吉勒斯的中前卫搭档，并在1967年将伤愈后难返巅峰状态的科林斯卖到伯里；在左前卫位置上，他提拔18岁的苏格兰小将埃迪·格雷（Eddie Gray），与右路的洛里梅尔不同，他是典型的英式边锋，擅长利用快速和突破过掉对方边后卫，完成传中。

其次，在引援方面，里维做出的最重要决定就是在1967年从谢菲尔德联队买入中锋米克·琼斯（Mick Jones）。效力谢联4年间，琼斯在149场联赛里攻入63球，所以当他被卖到利兹联时，谢联主帅约翰·哈里斯就痛心疾首地表示：“这是俱乐部史上做出的最大错误决定。”琼斯一到埃兰路球场，里维就把象征主力的9号球衣给了他。而琼斯很快就用实际行动回报了主帅的信任，1967-1968赛季，他在城市博览会杯（Inter-Cities Fairs Cup）决赛中打入唯一进球，帮助利兹联1∶0力克匈牙利劲旅费伦克瓦罗斯。

该赛季，利兹联还杀入到联赛杯决赛，与阿森纳展开较量。琼斯因伤缺席，但特里·库珀挺身而出，展现身为边锋的本色，在第20分钟打入全场比赛唯一进球，帮助“白军”1∶0取胜。虽然在联赛里，他们连续第2个赛季排名第4，但联赛杯加城市博览会杯的双冠王，还是让1967-1968赛季成为利兹联建队以来最成功的一个赛季。

双冠王带来的巨大信心，让利兹联捅破了争夺联赛冠军的最后一层窗户纸。1968-1969赛季，“白军”从第一轮开始就强势出击，前10轮7胜3平保持不败。9月下旬和10月中旬，他们分别客场败给曼城和伯恩利，但这竟然成为利兹联该赛季仅有的两场联赛失利！11月12月，里维的球队取得5胜5平，进入1969年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虽然足总杯第三轮就被淘汰，但联赛里取得9战8胜1平的超高胜率，一下子便把追赶者甩在身后。

最终，利兹联在42轮联赛里取得27胜13平2负的成绩，获得67个积分，以6分优势压过利物浦，历史上第一次夺得顶级联赛冠军！同时，“白军”也创造了诸多英甲联赛的历史纪录：最高积分夺冠（67），原纪录是阿森纳（1930-1931赛季）和托特纳姆（1960-1961赛季）共同保持的66分；最高主场积分（39分），最多胜场（27场），最多主场胜利（18场）；最少失利（2场），原纪录是阿森纳（1930-1931赛季）的4场，等等。

疯狂的利兹联队球迷享誉英格兰足坛，无论球队身处顶级联赛还是低级联赛，他们总能一直激励球队前行。

作为利兹联的传奇教练，唐·里维的雕像耸立在埃兰路球场外，利兹联队的球迷总是用各种方式来缅怀他。

1965年5月1日，唐·里维率领的利兹联队在该赛季的足总杯决赛面对香克利率队的利物浦，遗憾的是利兹联队1∶2不敌利物浦。

杰克·查尔顿（右）和博比·查尔顿（左）一起出征1970年墨西哥世界杯。

2011年11月30日，在埃兰路球场外，球迷和各界人士为刚刚自杀身亡的斯皮德送去祝福，这位威尔士中场曾效力利兹联达八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