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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照亮的岁月

2016-05-16王卓

美文 2016年4期
关键词:宣告古筝指甲

王卓 15岁,就读于吉林省松原市前郭县第五中学。市级三好学生,爱好写作,曾有几篇小作在报刊上发表,喜欢不一样的琴韵书香,在“创新杯”作文大赛中获得一等奖,同时热爱音乐,曾在古筝比赛中获奖,常沉醉在文学世界陶冶性情,感知生活。

就如同每一个婴儿都会用独特的哭声适应世界一样,你也用同样的一个声音充斥了整个医院的长廊,这个声音宣告着在2014年的3月19日,这忙碌的世界又多了一个灵动的生命——我的小侄女。你的第一声啼哭是那个黎明最美好的问候,从此,这个家里又多了一个你,多么可爱的小精灵!

你刚刚被送到亲人身边时,没有人对你的面容赞声连连,因为确实没有过人的地方。单眼皮,淡眉毛,除了哭什么也不会,但我就是喜欢你,哪怕是一声哭泣,也让我心中涌上莫名的爱怜。每当见到你时,你的嘴都在上下濡动,是天生的习惯,还是每个婴儿的本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在你的世界里,只有吃奶和睡觉两件事情。你的世界是那样单纯,没有任何人忍心去破灭这场梦,就如同冬日后的第一场雪,它完美得没有一点瑕疵。有时你饿得直哭,母亲又不在身边,我就把手指放入你口中,看着你满足的眼光和惬意的表情,不由得自责自己欺骗了一颗圣洁的灵魂。你那份纯洁如同阳光,一米一米照进我记忆不曾走到的地方。对我而言,你的每次满足都令我羡慕,原来人之初,一切欲望都那么简单。

你长得挺快,一转眼,再次见到你时,脾气大了许多。透过门缝见到你,看到那小小的眼睛里散发出无数明亮的光芒,眸子里的快乐就如同跳跃的阳光般动人。这眼里的光芒足以把岁月点亮,我可以不伪装地说,这是我见过的最亮的一双眼睛。它使我想起童年的一个故事:一个叫亮眼睛的小女孩为了找回自己闪亮的记忆走遍全世界,而直到她找到记忆,亮眼睛才成为真正的亮眼睛。也许若干年后,你忙碌在纷纷的世界中,也希望能找回曾经闪亮的记忆,希望你永远也不要丢掉那份令我嫉妒的本真,和散发着光芒的亮眼睛。

你的眼睛里有许多让我害怕去欣赏的风景,你可以因为大人抢走了你的巧克力而大发雷霆,毫无遮掩地发泄情绪;你可以因为火爆的音乐而点头打拍,随之咿咿呀呀唱歌,毫无羞赧忸怩;你可以因为一个新奇的东西而兴奋地哈哈大笑,毫无顾忌掩饰。婴儿的大笑往往能让大人们也随之开怀。有几次,我无意间捂嘴偷笑却被你学了去,你用你的小手严严实实地捂住嘴模仿我,大家看到你那俏皮的模样,都禁不住开怀大笑。

前几日,我看到你可以走路了。蹒跚的步履,外八的步态,高傲的步调,每一步都在骄傲地向这世界宣告你的存在和走向独立。你很聪明,我带你听音乐,你可以随着旋律跳舞,我带你认路,你可以跌跌撞撞找到大致方向,我带你弹古筝,你可以有意无意地触动琴弦。我记得把你放在古筝面前,指着椅子示意爬上去。你摸着专业指甲咿呀哼曲,你拿着专业指甲竟可以勾托抹托,虽然动作不协调,却透出你无比智慧的光芒。

你来到我的世界已经两年了,就如同一米阳光射进我的流年,如初见般单纯,仿佛任何世事沧桑都沾染不到你,这份纯粹我学不来。有时,婴儿就在阳光的深处,他们有着无比耀眼的光芒。他们的眼眸中洋溢着快乐自由,向往着无比精彩的世界。他们的自在甚至让你嫉妒。

假如岁月有味道

是不是淡淡柠檬草

或像春风十里不及你微笑

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假如长有尽头

匆匆几年已足够

何必恋恋牵挂之后

独自体会自由的美好

默默守候

时常忆起最美的遇见

纵时过境迁

此生不会遗忘

你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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