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负责者

【摘 要】 借鉴戏剧演出中“舞台监督”的做法，结合电视自身的构成特性，设想设置“电视监督”岗位，作为电视艺术呈 现的“整体负责者”，协助导演负责整体沟通协调与调度衔接工作，将对电视的发展起到积极作用。

【关键词】 舞台监督；电视监督；整体负责者；舞美设计；舞美制作

文章编号： 10.3969/j.issn.1674-8239.2016.05.014

【Abstract】Taking the approach of "stage manager" in drama for reference， combining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elevision itself， imaging the set of "TV supervision" position， as ‘a whole person in charge of TV art， he assist the director in charge of the overall communication， coordination and scheduling convergence， and it will play a positive role in the development of television.

【Key Words】stage manager； TV supervision； the person in charge of the whole； stage art design； stage production

笔者从事电视舞台美术设计工作以来，觉得一些工作是值得总结的，却一直苦于找不到切入点而无从下笔——电视实在是一个太庞杂的系统了。参与2016年广东广播电视台春节晚会（以下简称：春晚）， 连续3天的高强度工作，让我意识到应该从整体意识出发来理解我们的工作。我想：如果在整个节目的制作过程能有一位类似“舞台监督”的角色，做好整体沟通协调与调度衔接工作，会不会对电视制作有所帮助，也会在时间、进度、人员协调等多方面安排妥帖，使进展更顺利。

1 舞台监督是整体负责者

舞台监督源于戏剧演出，是做什么的呢？劳伦斯·斯特恩在《舞台管理》中这样说：“负责使整个制作过程，无论是在前台、后台，在排练前、排练中，在演出中还是演出后的各阶段都能顺畅进行的这个人（或者称为这个职务）就是舞台监督。” ①

舞台监督参与艺术创作的全过程，需要掌握并遵循舞台艺术的创作规律，成为演员、导演、设计、技术等各个构成元素的沟通中心，是整个创作过程中的管理者、指挥者、协调者、调度者。Daniel Ionazzi在《舞台管理手册》中作出了更精确的定义： “我听过可能是最圆满的定义来自一位年轻的很有希望的舞台监督。在讨论了45分钟关于舞台监督的职责和任务后，我问她是否能对我所认为的定义作出一个好的理解，她回答道：‘当然可以，就是对所有事情全权负责。”②这位学生是对的！可以这样理解：舞台监督是“整体负责者”。

作为主创人员当然应该做好本职工作：舞美设计应该思考并处理好空间问题，音乐总监把握整个节目的节奏和基调，演员带来生动的节目表演……但是一件作品并不是由构成元素简单的组合或罗列就得以成立，它们之间会形成各种复杂的相互关系：艺术表现的、技术衔接的……这是创作的基本规律。导演是一个结构关系的创建者，是阐释一次创作内涵的核心，而舞台监督则辅助导演调节诸元素间的关系。

舞台监督在戏剧创作中不可或缺，而电视台则由于种种原因，大多没有设置近似工作的全职岗位。这可能和时间有关，不论西方戏剧还是中国戏曲都已经有上千年的演出历史，而电视发明至今才百年时间，电视中出现大型文艺演出也是近几十年才有的事情。在电视制作中，如果能借鉴舞台监督在戏剧中的作用，结合电视自身的构成特性，出现一位“整体负责者”，将对电视的发展起到积极作用。在没有规范名称前，笔者将之暂时定义为“电视监督”。

应该明确的一点是，舞台监督和电视监督所面对的情况是不一样的。相较于电视，戏剧创作通常是：时间充裕、规划详细、脚本完整、人员齐整。而戏剧和电视的自身构成以及具体运行情况也不同，我们应该对电视有更深入的理解。

2 电视制作的构成：艺术与技术

电视由多种元素构成，是构成元素间艺术与技术的相互融合。它的艺术构成源于戏剧和电影，技术构成源于广播，几乎囊括了戏剧和电影的全部艺术要素：文学、音乐、舞蹈、美术、建筑、镜头、画面、声音、剪辑、蒙太奇……还包括复杂的电视信号制作与传输系统。戏剧演出强调现场的观演关系即剧场性，电视中的观演体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观看的主体不再是现场观众，而是千家万户的观众，人们通过屏幕画面来观看电视节目，是看不到演出现场的，代观众在现场观看的，是作为“眼睛”功能出现的摄像机镜头。摄像系统是电视技术构成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以判断的是，电视监督同样是技术与艺术相互融合的工作，并且需要兼顾的事情更多更复杂，需要不断处理整体与局部和局部与局部之间的沟通及衔接关系。

通过图1这样的一个组织结构图来帮助理解电视更加一目了然。

3 电视制作经常会面对的一些情况

3.1 “业务分包”

实际中，电视监督的工作大多由副导演、制片人、剧务人员、财务人员、道具制作人员甚至导演本人所分包，但他们所担负的均是电视监督的部分职责，而不是全部，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要工作，比如导演主要负责艺术创作的整体水准、美学方向，制片人主要负责人员组建、成本核算、制作播出等运营事务。这些人不能作为全职协调者出现，就有可能出现问题：（1）职责范围不清晰：不知道有些事情应该由谁负责；（2）沟通是自发的：只和发生直接关系的人或部门沟通；（3）衔接是被动的：只有问题涉及到自己了才去提出或解决，没有整体横向联系的意识。从电视制作整体考虑，需要全职的电视监督。

3.2 时间似乎永远是不够的

通常情况下，戏剧会有一个比较长的创作周期安排，短则半年，长则一两年至数年，集中各方资源做好一件事情。电视的运行情况与此不完全相同，因为各种原因，留给节目的创作时间总是很少，时间似乎永远是不够的，笔者曾经历过从决定到录像只有八天时间的春节晚会，“时间紧，任务重”已经成为电视创作中的常态。

春晚每天超时录制，主要因素在于节目排练时间不够甚至没有。演播厅安排制作的时间总共只有7天，3天半装台，3天录像，期间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可以为舞蹈演员走台排练用，当天晚上就开始了录制，几十个节目大部分是在现场初次排练后就录像。灯光、音乐基本是在录像的过程中合成的，为了追求更好的录像效果只能一遍一遍来，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在此，时间似乎是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电视监督当然也不能创造时间，但是可以安排时间，比如可通过自己的努力，尽量提高现场的工作效率，利用好这宝贵的时间；可通过技术会议，以“坐排”的形式，即剧组在会议室中利用口头和文案进行的模拟排练，对舞美、灯光、音乐、摄像等有一个对照文本的“口头排练”，这对节省录像时间可能都是有效的手段。关键是要有人为此负责。

3.3 没有一个沟通中心

沟通对于综合艺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沟通使主创人员明确努力前进的方向。沟通是人与人交流思想的手段，在创作的过程中会有很多种沟通方式：头脑风暴、创作会议、导演阐述、实地考察、可行性报告……需要注意的是沟通的效率。有效的沟通是交互的，而不是单方的；是坦诚交心的，而不是有所保留戒备的；是相互碰撞的，而不是简单传达的；是具体清晰的，而不是泛泛概念的；是整体全面的，而不是局部片面的。

例如，在舞美设计创作中，笔者经历的一些沟通情况曾经是这样的：（1）接到舞美设计预约单，单上大多会写有这次节目的录像时间、地点和预算等，在和节目组没有任何沟通的情况下开始进行舞美设计；（2）导演或制作人或编导通过电脑和手机传给你一些图片和视频，告诉你：我们新节目就模仿这个或几个做；（3）导演大致介绍完这次节目的名称、时间、地点、主办单位、节目内容、预算投入等，开始商谈舞美设计，编导可能会说：“舞台上一共有xx人，要有主持区域和LED大屏，舞美要简约时尚大气……”，接着就问：“我们什么时候能看到图纸？”完了。

上述的几种情况表面上是“沟通”，也传递了一些信息，但实际这种沟通有效性并不高，因为这些信息是概念化和空泛的，没有“沟通”出有价值的东西，创作需要进行沟通的不仅仅是这些。比如，就舞美来说，导演在空间安排、音乐节奏、演员的舞台调度、摄像录像、舞台机械、符号形象、材料材质等方面可能会有一些观念和想法，设计师同样会有，互相交给对方心中的想法并探讨是否为共同追求的方向，在彼此的不断交锋和碰撞中才可能获得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当设计师陷入“闭门造车”的尴尬，对节目或导演的想法是一种“猜想”，结局必然不能令设计师本人和导演满意。建立有效的沟通渠道需要电视监督起到作用，或者说电视监督应该成为沟通中心。

电视监督之所以是沟通中心，在于承担责任。他或她必须是积极主动的，而不是被动的，应该在所有人之间建立相互联结的“沟通桥梁”形成“沟通网络”，并为此努力创造硬件（会议场所等）和软件（沟通内容框架以及合适的氛围）上的种种可能，从而搭建一个沟通的平台，这个平台会成为共同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枢纽。笔者认为应该形成图2所示，电视监督应该处于中间的位置。

本次春晚案头创作期间，摄像总监与舞美设计就总体机位布置、空间需求及视觉呈现进行了积极主动的沟通。摄像总监特意提出希望用小遥控机进行反拍以增强空间表现效果，作为空间的安排者，舞美设计在电脑中模拟出遥控机比较合适的空间位置，看来案头工作还比较合理，

但具体实施并非如此。现在我意识到一点问题：每个部门或人只负责这个事情（需要用遥控机拍摄）的一部分，即摄像总监是设备的使用者；技术部门是设备的提供者；舞美是空间的提供者；但是没有人为这些因素“融合一体”而整体负责，这个整体负责者的缺失，会为最终的呈现完整度带来损失。装台期间，舞美设计看到技术人员出现在现场，通过询问才知道是为遥控机位察看现场的，而他们并不知道要放在什么位置。舞美设计因为事先已经模拟过，所以能指出大致的位置。然后，他们共同发现，那个位置无论空间和吊挂都不方便，但没有更进一步解决问题。等几天以后带着设备过来了，就挂在安装方便的灯架上。但是距离模拟的位置很远，拍摄效果自然不同，显然案头工作的执行没有到位。在用遥控机拍摄这个事情上，摄像总监认为已经和技术及舞美都沟通过就没问题了，但没有三方人员共同碰面的会议或查看现场，导致实施过程就各自工作了。

在缺失整体负责者的情况下，由于沟通的片面导致由案头到实施；由艺术到技术；由整体到局部的各项工作持续性和连贯性比较低，呈现结果通常会打折扣。

3.4 粗略的录制流程表

电视的现场录像环节是一个节目创作中最为复杂的，关系到作品最终的成功与否，节目相关的所有资源全部集中于“演播厅”这个特定空间，各构成元素要在有限的时间内真正融合成一体，这是一场如同战斗般的工作，如果有一份总提示表就如同有了一个作战方案。

总提示表也来源于戏剧演出，经常称为CUE表。CUE，意为提示、暗示，CUE点在戏剧中为舞台调度变化的提示点。剧组在进入彩排前，各部门已经确定好设计方案：舞美场景的迁换；灯光的CUE；音乐音响CUE；视频CUE表；道具一览；服装一览……舞台监督将之汇总，制作成总CUE表，为接下来的彩排以及公演做好准备。戏剧CUE表是非常全面整体和精确明确的，包含舞台上发生的一切变化，即所有事情都需要在舞台监督的掌控之中。

总提示表初步形成的时机在“坐排”期间。坐排的时间节点选择很重要，一般是在舞美和音乐的基本结构已经形成之后，进入现场装台之前，更早和更晚都会有问题。时间太早缺乏适当的调度依据，太迟则会影响各项工作的实施进度。导演在坐排中起主导作用，根据文字方案结合舞美以及音乐进行调度阐述，各主创及时跟上导演思路。坐排会议是所有人整理思维的一个过程，舞台监督将整理思维的结果落实到纸面上就形成总提示表，总提示表是具体翔实的，有实际工作意义的，非概念空泛的。

电视节目制作中也有类似的案头工作，我们习惯称之为“录制流程表”。相比较而言，电视的“录制流程表”看起来更简单和粗略一些。在笔者所经历的电视“录制流程表”中，大部分只是满足了电视录像的某一方面需求，基本是记录节目时间、名称和出场演员，其他因素一带而过或概念化提示。比如灯光经常写“面光”或“效果光”，缺乏具体要求和详细的调度说明，如果许多事情都要等到现场再去想象、商量、斟酌和确定，或者是确定但没有记录下来而临时回忆，都是对时间的一种消耗和浪费。应该在录像之前将尽可能多的事情捋顺弄清楚。

现在的电视制作中基本没有坐排环节，也没有能整理出一份具有实际工作意义的记录，如果有电视监督，并且能组织好一场坐排会议，将会对电视制作的进步产生影响。

4 电视监督的工作内容

在明确舞台监督在戏剧中的作用基础上，结合电视构成以及当前电视制作中的一些现状，电视监督的工作方向会更加的清晰。如果说，在艺术阐释和美学追求上主要是导演和主创的工作，那么沟通和衔接的“技术流程”需要电视监督发挥更大的作用。

4.1 从文案开始

从节目文案开始，电视监督即已经开始投入了工作。文案当中是否存在一些技术性问题，需要及时向导演团队提出并预想解决方案；比如，录像场地的档期已经排满或不能提供足够的装台时间，如果没有人为此类事情负责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4.2 协助导演建立组织结构及沟通中心

电视监督是搭建沟通平台、创建沟通中心的人。虽然主创人员不是由电视监督选择的，但是一旦确定，把这些具有创造性的“艺术家们”紧紧团结在导演周围，就是电视监督需要做的基本工作。首先就需要制作一个工作人员表，确定导演在需要谁的时候能够找到他。

创作会议是导演与所有主创及技术人员进行的有效的、深度的、经常性的沟通方式。选择适当的时间、场所都显示着电视监督的管理特质，电视监督是会议的组织者和主持者，而不应该是导演或者其他人。电视监督应做好下列事情：

确定会议时间；

确定会议地点；

确定参加会议人员，并通知准时到场；

确定会议议题，必要时列出条目或纲要；

开场发言；

组织发言顺序；

协调解决相关部门产生的问题及矛盾，或者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案；

总结发言；

记录会议。

4.3 制作表格

表格和清单是电视监督大量需要的。工作的条理化对于保持思维的清晰有很大的帮助，尤其在时间紧迫、人多马乱的录像现场，如果能够迅速找到需要的人或物将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一个节目从开始至结束可能需要下列一些表格：

工作人员表；

总日程表；

道具管理表（借用、租用、购买的总清单和相关负责人）；

服装管理表（借用、租用、购买的总清单和相关负责人）；

演员排练时间表；

总提示表。

时间！时间！对于电视创作人来说，时间永远不够用。在有限的时间内安排好工作的开展，需要电视监督保持一个清醒冷静的头脑，什么时候要完成什么事情应该做到心中有数，并且在制作过程中努力完成它。日程表应该包括下列内容的大部分，不一定是全部，也不一定按照如此顺序：

第一次创作会议时间；

以后每次的创作会议时间；

舞美设计初稿截止时间；

舞美设计正稿截止时间；

灯光设计方案截止时间；

视频设计方案初稿截止时间；

视频设计方案正稿截止时间；

服装设计初稿截止时间；

服装设计正稿截止时间；

音乐小样截止时间；

片头及包装方案初稿截止时间；

片头及包装方案正稿截止时间；

需要外拍内容时间；

考察录像现场时间；

技术制作会议时间；

舞蹈排练时间；

录音室合成时间；

舞美制作截止时间；

视频制作截止时间；

坐排时间；

进场时间；

完成装台时间；

对光时间；

对视频时间；

现场排练走台时间；

技术合成时间；

彩排时间；

录像时间；

后期剪辑时间；

初剪截止时间；

后期完成时间；

交带时间；

播出时间。

为了使每一个人都能遵守时间安排，并做好相互间沟通协调的工作，将总日程表张贴在显著的位置十分必要，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4.4 现场协调与衔接工作：装台—合成—技术连排—彩排—录像

现场制作是各项方案的实施过程，难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尤其是技术问题，经常是出现了问题不知道谁该负责，那就只好给导演打电话了，而导演可能正在观看演员排练或审查视频内容或听音乐修改情况，因为这种事情耽搁时间可能会导致导演自己的计划被打乱。此时，电视监督就是解决问题的中心枢纽，作为“整体负责者”的他或她需要负起责任。

电视制作经常缺失技术联排环节，技术联排有两种，一种为CUE to CUE，只有技术部门参加，确认节目中所有的CUE点并进行合成练习。另一种为run through，整个节目从头到尾走一遍，所有工作人员全部参与，在哪里出现问题就现场停顿解决。

如果电视监督出现在现场，那些天或将不再是一些疲惫的日日夜夜。

结语：整体的内涵

舞台监督是戏剧创作中辅助导演顺利完成制作任务的人，可以这样理解：舞台监督是艺术呈现的整体负责者。在电视制作中，如果能有全职的电视监督协助导演做好整体沟通协调与调度衔接工作，在帮助事情顺利进展的同时构建起工作框架，将是电视工作建立规范化模式的开始。

在以上论述中，笔者一直在强调整体的重要性，也将电视监督的工作理解为“整体负责者”，原因在于综合艺术的特性。综合，必然会产生各种结构关系，整体性正是结构的重要特征，也是规范化的必要条件。电视系统中，舞美设计和舞美制作是一个整体；舞美和灯光是一个整体，舞美、灯光、服装、化妆、道具、视频、包装等所有节目中的视觉元素是个整体，一个电视剧组是个整体，一个电视台是个整体，全国的电视行业是个整体。因此，作为构建整体关系的电视监督，要对“整体”的包含有明确的判断，不光需要做好眼前的“事务”，而且要努力扩展自己对整体的理解。同时，要加强节目的计划性，对于节目的文本、规划、流程等做到有据可循，才能做到专业化。

注释：

①参见【美】劳伦斯·斯特恩 《舞台管理》 第2页，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

②参见麻省理工学院《舞台监督手册》第5页。

参考文献：

[1] 劳伦斯·斯特恩. 舞台管理. 李雯雯，译.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

[2] 麻省理工学院. 舞台监督手册.

作者简介：

方剑，广东广播电视台舞美设计，三级美术设计师。2004年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舞台美术系，获学士学位，2016年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获硕士学位。曾参与数十台大型文艺晚会和电视栏目的舞美灯光设计工作，《金曲集结号》获得2015年度金帆奖美术设计制作质量二等奖，《财经郎眼》、《今夜唱不停》获得中国广播电视协会二等创优电视美术作品。

（编辑 张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