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鲁·巴里摩尔 一个始终孤独的孩子
2016-05-14寒一一
寒一一
德鲁·巴里摩尔是美国好莱坞著名演员,兼导演、制片人、监制。她少年成名,经历了青春期的沉沦,从炼狱中走过,从过往的挣扎痛苦中汲取养分,在而立之年实现了华丽转身,终璀璨盛放。二零零九年更是转行导演,推出《轮滑女郎》。
最近她登上《More》杂志封面,之前对家庭缄口不言,如今开口谈论自己当下的事业家庭。
她说:“其实你知道的,我根本就算不上有父母。也正因如此,我更要成为一名切实存在的好母亲。这样看来,那段成长经历对青少时期的我来说算是伤痛,对成年后的我来说算是最大的财富。不过即使我那时候是个坏女孩,但是我的内心并不坏。”
六岁那年,她成了全美国最让人羡慕的小女孩,被大导演史蒂芬·斯皮尔伯格相中,在轰动一时的科幻巨片《E.T.外星人》中饰演歌蒂,一个被外星人亲吻的小女孩。
这部电影在各大影院上映,好评如潮,很快就成了那个夏天的必看电影。她在这部影片中的纯洁可爱的魅力一下子迷倒了全球的观众及影评人员。从此火得一发不可收拾。她被评为“最有前途新人”之一。而也是在那一年,她第一次酗酒,喝得酩酊大醉。
十岁之后她的星途发生了改变……“那时候她整天都要熬夜,去那些她压根没听说过的地方,那样小的年纪就给剥夺了童年。她已经成为毒品和酒精的牺牲品,她成天泡在酒吧里,变成了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眼看着童星成了小太妹,评论界开始冷嘲热讽,劲头一点不亚于当初的大力吹捧。
在他们看来,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她不过是又一个进入青春期便陨落的童星罢了。其实对于她自己,只是一种抗争,对一个家庭残缺的无言的抗争,以自我破坏的方式。
她出生的时候,头顶着巨大的光环——德鲁是好莱坞大名鼎鼎的演艺世家“巴里摩尔”家族的一员,她的父亲是著名演员约翰·德鲁·巴里摩尔。曾祖父和曾祖母是专演莎士比亚喜剧的演员,从他们开始,巴里摩尔家的成员个个都在舞台上摸爬滚打,到了德鲁的祖父辈,约翰、艾萨尔和莱昂纳多三兄弟在戏剧界和电影界都是独当一面的角儿,用圈内人的话说,“他们整整创造了一个时代”。
可花天酒地的恶习把这个赫赫有名的家族搅得里外不宁。她刚出生的时候,父母就各奔东西,她是跟着妈妈吉德长大的。父亲整个人就好像浸泡在酒精和毒品里,到头来事业一落千丈、家庭分崩离析。
她在《迷失的女孩》一书中这样描述父亲约翰:“父亲的出现只是为了虐待他的女儿和前妻,同时向她们要钱。”长大后的德鲁与父亲约翰脱离父女关系,但她仍然每年付给父亲4.8万美元的赡养费。当医生向父亲发出病危通知,她拒绝见他一面,因为不能饶恕父亲当年沉沦毒品不关心她。
当然她也忘不了自己那段放纵的日子——十岁那边母亲逼着她进了戒毒所,她只待了十八天就逃出去了。销声匿迹了两个月之后,她在纽约出了车祸,四处刷她妈妈的信用卡,搭上飞机飞回西海岸想继续飞向夏威夷。在洛杉矶她终于被私人侦探逮住,用手铐铐着回了戒毒所。三个月后被放出来了,没过几个月,经受不起毒瘾的折磨,她又掉回了毒品圈子。这一次她几乎是掉到了底,她甚至试图切腕自杀。当第三次进戒毒所。这一次,她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念头,命运终于眷顾这个从天堂跌到地狱的女孩,十四岁的德鲁终于摆脱了毒瘾阴影,她不但找回了健康,也找回自我。一出戒毒所,她就通过法律途径摆脱了一直把她当做摇钱树的母亲的束缚,解除其经理人职位。
她说自己仍然感谢母亲,因为她从母亲那继承了旺盛的精力,幽默,以及对知识和音乐的热爱。同时她教会我宽容,客观看待那些不同肤色,不同地区,不同年龄以及不同性取向的人。
她坦言自己不知道成长的那份经历还能是什么样子,因为自己没有体验过另外的生活,对她来说很难去想象或渴求或假装这份经历并不是真的,因为那就是事实。
她必须重新崛起,以自己的实力重新闯入演艺圈。她写了一本自传,用痛彻心扉的文字向笼罩着巴里摩尔家族的阴影宣战,也向那段灰暗的日子告别。
后来她以惊人的速度重返影坛。起初,在众人眼里,好莱坞又树起一个零瑕疵的标准花瓶。她也只能顺着人们的思维定势在《毒常青藤》、《欲乱情迷》等影片里以性感形象示人,为CK牛仔裤做广告,受《花花公子》高价相邀拍一些艳惊四座的裸照。后来接连以《潇洒有情天》、《永远的蝙蝠侠》和《爱你情深》令评论界刮目相看,甚至吸引了伍迪·艾伦的眼球。艾伦在影片《人人都说我爱你》里大胆起用她,让人们初次见识这个“花瓶”内在的表演功底。这一年,她开办自己的电影制作公司“Flower Films”。
一九九年是她辉煌的一年,出演《一吻定江山》并担任了这部喜剧片的执行制作,此片使她坐稳了一线女星的宝座,并把自己的事业扩宽至电影制片行业。
但她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是,精神与体力几乎在崩溃的边缘,做最大量的工作,争取最廉价的预算,听音乐,安排演员阵容,坐在桌子后认真算账而不是风姿绰约地站在镜头前。“她总是蓄势待发。当所有人都在为卡梅隆·迪亚茨演出《霹雳娇娃》努力的时候,她只用2小时便搞定。她是个真正的生意人。”
她随时会拿出一套诱人的说词:“我只是为了争取生命中的休息时间而工作,愿意看到生意场中的工作拍档组成一个家庭。”
现在她将表演事业的重心转移到其他兴趣上,比如说她自创的彩妆品牌Flower Beauty。“我热爱美妆行业,因为这样一来即使在工作日我也能陪着我的孩子一起醒来,然后循规蹈矩的上班、回家、睡觉。这才是正常的生活节奏。”
四十岁生日那天,她谈起六岁那年的万圣节,那时她正在斯皮尔伯格的片场,当时六十一天的拍摄工作让大人们精疲力尽,可她却精力旺盛。而她和导演斯皮尔伯格也建立了特殊的感情,这个六岁的小女孩认为自己度过了全世界最棒的一天,最开心的一天。斯皮尔伯格那一整天都是老妇人的装扮,德鲁笑疯了,那一刻她终身难忘,她觉得那是真正快乐的感觉。无论从哪个方面讲,斯皮尔伯格都符合一个伟大父亲的定义,这是德鲁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她一直都是个孤独的孩子。
如果你看见她哭泣,请为她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