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谈谈《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保尔与冬妮娅的爱情

许枫绵

【摘 要】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书中，随着保尔革命事业的不断推进，保尔在爱情之旅中也进行了三次重要的取舍。其中，保尔与初恋情人冬妮娅的爱情纠葛充分展现了保尔在投身革命中的思想变化。本文试通过梳理保尔与冬妮娅的爱情历程，对两人感情变化的原因进行浅析。

【关键词】《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保尔；冬妮娅；爱情

保尔与冬妮娅，他们在年少时萌发爱情，却在成年后分道扬镳。保尔与冬妮娅的爱情纠葛既展现了保尔在投身革命中的思想变化，体现着革命者对“爱情”这一命题的重新认识。同时，两人的的爱情还体现着男女两性在性别视阈下、在情感纠葛中的力量角逐。本文试通过梳理保尔与冬妮娅的爱情历程，对两人感情变化的原因进行浅析。

一、保尔与冬妮娅的爱情历程

（一）多情总在年少时

保尔与冬妮娅的初次邂逅是在池塘边，出生穷苦家庭、却气血方刚的保尔，引起了林务官女儿冬妮娅的注意。一开始，保尔对打扰他钓鱼的小姐并不友好，但是冬妮娅的谦和、温柔，逐渐使保尔“解除了武装”。面对舒拉·苏哈里科与维克多的欺凌，保尔用拳头狠狠地教训了二人。而冬妮娅是一个有正义感、爱憎分明的女孩，她虽然觉得保尔用拳头解决问题显得有些“粗野”，但是当保尔将嚣张的苏哈里科打倒时，她还是感到大快人心。

第二次见面，两人开始了亲热的谈话，最后冬妮娅甚至邀请保尔与她赛跑。气喘吁吁之时，冬妮娅仿佛无意地依靠在保尔身上，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却让保尔怦然心动。他感到：“她是特殊的，她跟别的富家女孩不一样”[1]，他沉浸在白天同冬妮亚相遇的回忆里，甚至忽略了发动机愈来愈大的响声。而冬妮娅也认为他热情、倔强，不像她原先想象的那么粗野。于是，爱情在不知不觉间氤氲在两人的心头。

诚然，保尔对冬妮娅的爱是真挚而狂热的。为了再次见到冬妮娅，他故意从冬妮娅的家门经过；为了穿一身好穿戴来见冬妮娅，他可以一连几天拼命干活；为了得到冬妮娅的爱，他可以不惧危险，纵身跳下悬崖；为了忠诚于冬妮娅，他拒绝了赫里斯季娜的“献身”；即使在后来参加红军的过程中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时，他仍念叨着冬妮娅的名字。小说当中的保尔，是一个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人。对于冬妮娅，他几乎没有甜言蜜语。但作者用这些看似平淡的细节告诉我们，少年时代的保尔·柯察金已经将冬妮娅视为自己人生伴侣的不二人选。

而冬妮娅，这个来自上层阶级的小姐，同样发自肺腑地爱着保尔。她知书达理、有着良好的教养，这与保尔所接触的穷苦人家的女孩子相比，确实有所不同。她天真自然，活泼好动，小说中没有具体描写冬妮娅的外貌，至多描写了冬妮娅炯炯有神的双眸，但毫无疑问，豆蔻年华的冬妮娅自然是美貌的，而美貌却是年轻男女滋生好感的催化剂。更重要的是，冬妮娅谦逊有礼，爱憎分明，她尊重、欣赏保尔，这给自尊心极强的保尔带给了精神上的满足感。她爱保尔，同样爱得非常干脆、坦诚。她放下女子的矜持，邀请保尔到她家中做客；她抛却上层阶级的虚荣，敢于将出身贫苦的保尔介绍给她的朋友；她为保尔的安危担忧，大胆跑去保尔家找他，恳求开明的母亲收留保尔……她对保尔的爱真挚而不造作，实在令人感动。

小说中在描写两人由相识、相知、相恋这一部分的文字是充满浪漫气息的。如：

第二次见面时冬妮娅邀请保尔与自己赛跑：

冬妮亚站在大路中央，喊道。

“现在开始跑：一、二、三！您追吧！”于是她就象一阵旋风似的跑在前面。她那双小靴子的后跟，像电一样闪着，蓝色的外套在风中飘舞。

……

两个人都站住了，呼哧呼哧地喘气，心全都剧烈地跳动着。冬妮亚由于疯狂奔跑，累得厉害，就仿佛是无意地稍稍靠在保尔身上，这么一来，使得他们更亲近了。虽然这只是一刹那间的事情，但是已经深深地刻在记忆里了。[2]

冬妮娅仿佛无意的亲近，让看起来桀骜不驯的保尔不禁怦然心动。这个场景在现在的偶像剧中，已经是一个俗套的桥段。但必须承认，一个人的真性情是最容易打动人的。冬妮娅正是用她的天真自然的人格魅力敲开了保尔的心扉。此外，文中还有另外一个场景让人唏嘘不已。保尔被错放后，寄身于冬妮娅家中，在他们最后一个相处的夜晚，两个情窦初开的年轻人想到明朝的分离，在仅剩的几小时里，他们小心翼翼，却又难舍难分，最后更向对方许下了一生的承诺：

呵，青春，无限美丽的青春呵，当情欲还没有被意识到，只是从急速的心跳而隐约地被感到的时候；当无意间触及爱人胸脯的手象受惊一样地颤抖和赶快移开的时候；当纯洁的青春的友情阻住了最后一着的时候；还有什么能比爱人搂着脖颈的手臂，比像触电一样的热烈的亲吻更甜蜜可亲的呢！

在他们建立友谊以来，这是第二次的接吻。除了自己的母亲，谁也没有抚爱过保尔，相反，他经常挨打。冬妮娅的爱抚使他感到分外甜蜜。

他不知道在那残酷的、受迫害的生活里还有这样的快乐。在人生道路上遇到这个姑娘，真是极大的幸福！

在黑暗里，他闻到了她的发香，又似乎看到了她的眼睛。他说：

“冬妮亚，我是这样地爱你！我说不出多么爱你——我不知道怎样对你说。”

他的脑子很昏乱……她那柔软的肉体是多么敏感呵……但是青春的友情比别的一切都更高贵。他对她说：

“冬妮亚，等太平的时候，我一定要作一个电工。如果你不拒绝我，如果你对我的爱是真诚的，不是儿戏的话，那时我愿意作你的好丈夫。我永远不欺负你，要是我得罪你，就让我死。”

他们不敢拥抱着睡觉，恐怕她的母亲看见了不高兴，因此他们分开了。[3]

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写作意图很明显，他希望通过塑造革命斗士“保尔”的故事去讴歌他认同的革命事业乃至意识形态。于他、于保尔而言，“革命”与“爱情”的天平，都在最终毫不犹豫地倾向了“革命”。但是，在描写这一段时，除却革命对情感的羁绊，我们读到的分明是一对热恋中的少男少女朦胧而炽热的情感。两个一脸稚嫩、却心心相印的年轻人，他们已经来到了爱情的门口，但是他们情欲还未苏醒、礼教的束缚还有意无意存在，于是他们相互试探，却又相互渴望，最终化作彼此的承诺。

每每读到这一部分，再想到后面作者描写多年后二人重逢时的场景，笔者总觉得可惜。虽然，由于所属的阶级与所选择的人生道路不同，保尔与冬妮娅的感情很难有圆满的结局，但是作者让两人在重逢时互相嫌恶，用革命的“排他性”来为这段少年恋情划上句号，此举虽然在逻辑上符合保尔的成长历程，但是这种价值选择确实令人感慨。

（二）从此佳偶是路人

告别冬妮娅后，保尔开始了他新的人生历程。在这段新的岁月里，他解救过被拘捕的布尔什维克，他听闻了瓦莉亚等同志的悲惨遭遇，他体验到战争的残酷，前后负伤三次。更重要的是，他的人生观发生重大转变，在生活的海洋里、在革命的大熔炉中，他“已经完全忘却了他自己。这些日子，每天都有激烈的战斗。他，保尔，已经溶化在集体里了。他和每个战士一样，已经忘记了‘我字，脑子里只有‘我们：我们团、我们骑兵连、我们旅。”

在与冬妮娅劫后重逢时，他首先想到就是将冬妮娅吸收进革命的阵营中。他引导冬妮娅参加社会活动，邀请冬妮娅参加城里的共青团会议。令他失望的是，冬妮娅打扮得花枝招展，引起了众人的不满。在之后的接触中，两人的分歧越来越大。一方面，保尔很希望对冬妮娅进行“招安”，他希望冬妮娅认同他的价值观，他希望在今后的革命道路上与冬妮娅携手并进。另一方面，冬妮娅却坚持自己原来的生活方式，她要独立、要自由、要一份纯粹的无关乎政治的爱情。显然，他们已经不是当初彼此心中的理想选择。于是，爱情的终结成为了必然的结局。两人在告别了彼此后，保尔最终选择了女工达雅，而冬妮娅也嫁给生活条件相对富足的铁路工程师为妻。在小说中，作者显然青睐保尔与达雅的婚姻。达雅在保尔身体状况恶化的情况下，一方面对他不离不弃，另一方面又不辜负保尔的培养，不断追求自我进步。而保尔也因为有了达雅的照料与陪伴，才能在艰难的处境中坚持写作，最终写出了成功的作品。而对于冬妮娅的婚姻，作者对其采取了稍显贬抑的态度。在重逢时，冬妮娅的丈夫拒绝铲雪，这一幕引起了保尔的不满。实际上，保尔的不满也是作者的不满。冬妮娅的丈夫厌恶体力劳动、对自身怀有优越感……这些都是资产阶级的特质。而冬妮娅选择了这样的丈夫，自然难以获得保尔的认同。

二、保尔与冬妮娅爱情破灭的原因

两人最终的分道扬镳，其原因几乎可以被定性为所代表的阶级立场不同。但笔者认为，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保尔与冬妮娅在这段感情中地位不匹配的问题。虽然在物质条件上，保尔自始至终都不曾优于冬妮娅；但是在精神层面上，保尔作为男性，却一直掌握着主导权。而冬妮娅作为一名有着独立意识的女性，在与保尔的相处中，她的独立意识明显遭到挑战。冬妮娅不愿“臣服”，她尝试做或隐性或外显的反抗，最终二人的难以协调让这段美好的青春恋情走向破灭。

在小说中，保尔的人格是非常正面的。无私、高尚、正直、善良、坚强……这些词语都可以用到保尔身上。但是保尔性格中也有桀骜不驯、暴烈、自尊心极强、甚至“大男子主义”的一面。所以，冬妮娅要想获得保尔的爱情，其实并不容易。

在两人相爱的路途中，保尔与冬妮娅跨越了诸多障碍，但是仔细思量，很多障碍其实是因保尔而生。所以，两人在这段感情中地位不匹配这一现象是值得关注的。为了论述这个问题，笔者将保尔与冬妮娅的爱情分为两个阶段来展开分析。第一个阶段是从两人相识到保尔出院住到冬妮亚寄宿的布拉诺夫斯基家中这一时期；第二阶段是此后至两人分手的这一时期。

（一）第一阶段

1.保尔：怀有阶级敌视，对这段感情心有芥蒂

在第一次见面时，保尔对于冬妮娅的出现，其实并不友好。文中不乏有这样的描写。如：

“真倒霉，现在还能钓个鬼！从哪里跑出这么一个妖精，”

……

保尔虽然竭力保持礼貌，但是已经忍不住了。他站起来，把帽子扯到前额——这是他一向发脾气的表示——然后挑选最文雅的字眼说：“我说，小姐，请您走开一点好不好？”[4]

用今天的话来讲，保尔是比较“高冷”的，不易接近的。他对于富家小姐的打扮的冬妮娅一开始并没有好感，认为冬妮娅打扰了他钓鱼。而在两人感情逐渐加深的过程中，保尔仍或多或少怀着阶级敌视，对这段感情并非一开始就忘情投入。如：

保尔是在贫困和饥饿中长大的，他对每一个被他认为是有钱的人，都十分仇视。因此他对眼下这种感情就怀着戒备和疑惧。他知道冬妮亚和石匠的女儿嘉莉娜完全不同，不能把她当作自己人，当作一个普通的、他能够理解的人看待。所以他就对冬妮亚抱着不信任的态度。只要这个漂亮的和受过教育的姑娘对他这个火夫有一点儿嘲弄和侮蔑的举动，他就准备给以断然的反击。[5]

虽然保尔已经意识到自己对冬妮娅产生了感情，但对于这段感情保尔一开始是心存戒备的。只要冬妮娅流露出嘲笑他、轻视他的迹象，他一定会果断结束两人的友谊。可见，这段感情的基础是比较脆弱的。保尔敏感的内心需要冬妮娅的细心呵护。而在他逐渐接受冬妮娅的友谊后，保尔对冬妮娅母亲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第一次进入冬妮娅家，冬妮娅的母亲友好地接待了他，但保尔在告别时仍“不愿再穿过房间”，因为“怕碰见冬妮亚的母亲，就从窗户一下子跳进了花园”。保尔不愿见冬妮娅的母亲，一方面是因为胆怯、害羞；另一方面亦是因为他打心里认为自己与冬妮娅的母亲是不同阶级的人，他有不满，有自卑，所以不愿见。

2.冬妮娅：竭力抹平阶级差距给保尔带来的尴尬与不快

初次相识，冬妮娅并不介意保尔的冷遇。她用温和、礼貌的态度与他相处，最终才使保尔对她改变态度。可见，两人并不是一见倾心的，在一定程度上，两人的情谊是在冬妮娅主动“讨好”的基础上开展的。而在之后，两人的数次相遇几乎都是冬妮娅主动邀请的。冬妮娅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承担着一个角色，那就是她希望用她的对保尔的尊重、温柔抹平一切阶级差距给保尔带来的尴尬与不快，使她与保尔的情谊得以延续。

如当保尔理了发，穿上新衣服，形象整洁地去见冬妮娅时，冬妮娅本想表达她的惊讶之情，但“她及时控制住自己，因为她不愿意让这个本来就发窘的年轻人再感到难堪，她对这惊人的变动，故意装出不注意的样子”[6]。而在略带责备地问了保尔失约的原因后，善解人意的冬妮娅立即意识到保尔是为了买这身新衣服加班而失约的，于是便不再深究，赶紧提议和保尔到池边散步。此外，当保尔到冬妮娅家中，偶然遇到维克多时，冬妮娅立即想打破僵局，缓和气氛。可惜保尔并不买账，他推开了冬妮娅的肩膀，转身离开，于是冬妮娅又“压住心头的火气”，再次劝慰他。在保尔被错放，一路奔逃路过冬妮娅家时，一方面出于男性的尊严、一方面是避免连累冬妮娅一家，保尔并没有提出要冬妮娅收留他，只说是“到亭子里歇一会儿”，反而是冬妮娅深情挽留了他：

她凝视了他好一会，心里交织着惊和喜的感情，一股无限的怜悯和温暖的柔情的浪潮席卷了她。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说：

“保尔，我亲爱的保尔，我亲爱的，我的心上人……我爱你……你听见了吗？……你这倔强的孩子，那天你为什么要走开？现在你到我家去跟我住在一起吧。我怎么也不放你走了。这儿很清静，你要住多久就住多久。”[7]

可见，在他们感情的第一阶段里，阶级差别给二人情感上其实是设置了不少障碍的。保尔铮铮铁骨，甚至是锋芒毕露，在与冬妮娅的相处中，他总是直接地坦露自己的好恶，有时不得不依靠冬妮娅来“圆场”。在这个阶段中，除了冬妮娅用“激将法”考验保尔是否敢跳下悬崖这一情节外，大多数时候都是保尔占据主导权的。即使没有后面两人人生选择的不同，这种不匹配的两性关系要想一直较为平稳地维持下去，也并非易事。

（二）第二阶段

这一阶段，两人的人生经历已显出较大的不同，而保尔在两人的相处中更是不自觉加强了自己在爱情中的主导地位。此时的冬妮娅也开始了正面的有力的反抗，而正是这种反抗，最终导致了二人爱情的终结。

1.保尔：希望用男性权威引导冬妮娅走向“革命”阵营

出院后的保尔已不是当初的保尔。生活的锻炼已经让他成为了一个无比忠诚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拥有资产阶级出身的冬妮娅做女友，对于此时的保尔而言，明显是美中不足的。他希望以男友、甚至“丈夫”的角色来引导冬妮娅走向革命阵营：

他的眼睛盯着她；紧紧地皱着眉头，低声回答说：

“冬妮亚，这件事我们早都谈过了。自然，你知道我曾经爱过你，而且就是现在，我对你的爱情还是可以恢复的，不过你必须跟我们在一起。我已经不是你从前认得的那个保尔了。同样，如果你要求我把你放在党的前头，我不会是你的好丈夫。我首先是属于党的，其次才是属于你和别的亲人们。”[8]

“你摆脱一切束缚，到我们的队伍里来吧。”[9]

2.冬妮娅：拒绝“招安”，追求女性独立与平等的两性关系

面对保尔的“招安”，冬妮娅并没有臣服的打算。她是一个接受过良好教育、有独立的女性意识的女子，她爱保尔，但她有自己的价值选择，她追求互相尊重、互相理解、彼此平等的两性关系。这一点，从两人刚接触时就已可以看出。当少年时的冬妮娅与保尔吵嘴时，冬妮娅便会禁不住反问保尔：“谁给你的权利这样对我说话？我可是从来没问过你。你跟谁交朋友，谁常到你家去”。而当保尔对她身上的资产阶级烙印表示出不满，试图用男性的权威来引导、甚至干涉、支配她的政治选择时，她自然难以心悦诚服地接受。所以，敏慧的冬妮娅意识到分手已是不可避免的事实，她无力挽回也不想挽回，在两人最后一次谈话中她不发一语，只是“悲伤地望着碧蓝的河水，两眼饱含着泪水。”

三、结语

阶级的差别、人生道路的不同、性格的差异……这些因素互为表里，使得二人的地位在相爱的过程中自始自终便不匹配，最终促使二人感情的破裂。回首保尔与冬妮娅的爱情故事，既有少年时的青涩与浪漫，又有成年后的分歧与不快。但不可否认的是，两人都在这一段感情中收获过彼此的爱与真诚。所以，尽管两人未能终成眷属，但是保尔与冬妮娅的爱情仍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书中意义非凡、感人至深亦引人深思的重要情节。

注释：

[1]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梅益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第66页。

[2]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梅益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第65页。

[3]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梅益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第153-154页。

[4]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梅益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第43页。

[5]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梅益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第68页。

[6]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梅益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第74页。

[7]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梅益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第147-148页。

[8]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梅益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第222页。

[9]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梅益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第223页。

参考文献：

[1]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M].梅益译.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