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商业化

陈畅菲

摘要：在大众文化领域，大众传媒对于女性明星性别形态的传播成为了社会文化娱乐化的符号表征，而渐趋模糊的性别也成为青年亚文化抵抗主流文化规则的方式。这些身体话语实践在大众文化的推波助澜下会为更多的亚文化群体所接受、模仿、标榜，制造出特殊的文化符号和认同空间。在当今消费社会，以获取商业利益为目的的资本主义市场精心策划了LadyGaga文化并使其商业化，以此从大众媒介、观众和歌迷中实现更大限度的消费来进行资本循环。

关键词：青年亚文化；性别操演；大众文化

一、引言

从本质上说，大众文化是一种以大众为主题和本位、来自大众又服务于大众的文化。大众流行文化最怕的就是无人问津，最成功的标志就是引起轰动，家喻户晓。如果说一个典型的女人味十足的女人应该嘻嘻傻笑、魅惑动人、柔弱不堪、任人摆布，本质上即逆来顺受的，Lady Gaga，在她表演的音乐录影带中，一次次颠覆了这些女性特质。她为自己塑造的明星形象引发了无数性别争议。在性别操演的视角下，Lady Gaga的身体就是一个变幻莫测的表演场，她“雌雄同体”的性别操演吸引着媒体和观众的目光。这种具有轰动效应的奇观形象引导着娱乐和消费行为，并组织建构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生活。

二、身体建构

女性的身体一直是大众流行文化中不可或缺的因素。在大众流行文化时代，女性开始获得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可以展示出自己本能的欲望和力量，不但提供本能的驱动力，还提供反叛的情愫，同时也为文化时代的变革提供资源，以文化主体的立场与姿态，投入到社会变革之中。Lady Gaga的身体建构主要表现在以下两方面。

（1）朋克风格

首先，在Lady Gaga的音乐录影带中，鲜艳染发、夸张眼妆、尖头皮鞋、骷髅图案、渔网袜、紧身皮裤、铆钉、摩托车等元素被大量使用，而这些元素无一不与朋克风格相关。其次，闪电眼妆、蝴蝶发髻、IPOD屏幕太阳镜、立体结构外套、易拉罐卷发，层出不穷不同元素的拼贴（bricolage）构成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和亚文化奇观。

亚文化风格的着装，是青年群体展示团结、反抗和个性的亚文化身份的途径。作为当代炙手可热的流行偶像之一，Lady Gaga可谓深谙亚文化奇观之道，不断生产、复制具有视觉冲击力、戏剧性、吸引力或轰动效应的奇观形象，并通过制造奇观形象来引导娱乐和消费行为，组织建构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生活。

（2）性别操演

一方面，Lady Gaga大胆地暴露自己的女性特质。她的暴露是对男权社会的挑战，是对女性本质的极度认同和自信。她代表着女性已经从一个被观看的位置换转到主动的驾驭者的角度。另一方面，Ladv Gaga又通过异装表演获取无所畏惧、强势果敢的男性特质，这种“雌雄同体”的身体运用与传统的性别刻板印象相去甚远。这种性别操演既令人生畏，又趣味十足。

大众消费文化时代，女性身体的建构无不与消费相联，女性身体既是消费活动的目标指向，也是消费对象。大众媒介借助网络的辅助作用，在现代都市强大的商业经济力量和都市充裕的经济消费能量的推动下，成为女性身体建构的主导中心。随着女性社会地位的提升、主体意识的觉醒，身体得到解放，成为视觉文化的呈现主体被广为使用。大众媒介不仅是对女性丰富多样需求的满足，也是一个女性身体的建构场。而大众媒介在传递一种女性身体建构观念的同时，也在传递一种女性身体消费文化的理念。

三、亚文化的收编

Lady Gaga虽获得了一些自我实现的机会，同时也付出了代价，并没有得到完整的肯定。但是，正如阿多诺在写于1941年的《论流行音乐》中指出，流行音乐有三个主要的特点：一是商业制作，出现了批量化、标准化和伪个性化的特点；二是刺激人们的欲望，引起被动消费；三是起到社会黏合剂的作用。大众流行文化中Lady Gaga奇观现象同样呈现出了以上的特点，并且在日常生活中面临着更多的陷阱。例如，商业复制的效果吞噬着其塑造的明星形象，形成了“越多越贱”的恶性循环。青年群体对主流文化的抵抗是一场充满消费主义色彩的狂欢盛宴，消费、参与、模仿是其狂欢的表达，商业化是其最终的归宿，“Lady Gaga奇观现象”也终难逃被主流文化收编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