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成语法框架下标句词的再研究

鲁珊

【摘要】做为生成语法“核心功能语类”之一的标句词（Complementizer）是指某些分句的引导词，因其在英语这类语言中常常引导补语从句，所以又叫补语句标示词。本文拟在生成语法框架下，在吸取前人研究精华的基础上，从充分必要条件入手，给标句词一个清晰合理的定位，为句法分析提供更合理的逻辑模板。

【关键词】标句词 生成语法 充分必要条件

【Abstract】As one of the Core Functional Categories， Complementizers are words which introduce some clauses， getting the name because of their typical usage of introducing complement clauses in languages such as English. Based on the previous studies， this thesis attempts to restudy Complementizers under the frame of generative grammar from the aspectc of N&S conditions， trying to give a clear and reasonable definition of Complementizer.

【Key words】Complementizer； Generative Grammar； N&S conditions

一、引言

标句词（Complementizer）是指某些分句的引导词，因其在英语这类语言中常常引导补语从句，所以又叫补语句标示词。标句词由Rosenbaum在20世纪60年代末首先提出，经过Chomsky，Radford，Matthew等语言学家的一系列研究，成果累累，但其中不乏不合理之处。本文拟在生成语法框架下，对标句词进行再研究，旨在廓清标句词的概念，剔除其中不合理的成分。

二、标句词的再研究

1. 标句词的重新定位。标句词这个概念是由Bresnan首先提出的，首先让我们重新审视一下提出伊始这个概念的含义

Bresnan曾用图（1）表示C的位置和功能。

（1） 1） SC S

2）SNP M VP

我们用例（2）来具体说明图（1）。

（2）a. The boy [said that he would send a letter to the girl].

（2a）中that从句的结构如（2b）所示。分析（2b），我们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标句词that并不是S（即后来的IP）的一部分而属于上层结构S（即CP）。也就是说，Bresnan提出标句词这个概念时就明确了标句词的句法地位，它引导补语从句但并不是这个从句的一部分。

（2a）中方括号内部的结构如（2c）所示，它是由（2d）衍生出来的，

（3）a. Susan loves her mother deeply.

b. I know that [Susan loves her mother deeply].

c. Tom knows that [I know that Susan loves her mother deeply].

d. Mary believes that Lily hears that … （that） Tom knows that I know that Susan loves her mother deeply.

如（3）所示，通过不断叠加（2d）箭头右侧的S，（2d）使得人类语言无限递归。深究这一可能性的原因，我们发现，作为VP的补语，S其实表现出了名词的特性，而这一性质的“转变”正是由标句词that赋予了。换句话说，标句词that使得S被名词化（nominalized），保证了（2d）规则的无限循环成为可能，进而实现了人类语言的无限递归。

此外，Abney （1987）曾经总结了功能语类的特征：功能语类成分可以没有语音表征；只允许一个补语；主要表示句法关系而非语义特征。

作为功能语类的一种，标句词的主要功能无疑也应该是一个语法算子（grammatical functor）。它没有语义特征，只有语法意义，以IP为补语，并且可以没有语音表征即可以为空。

综合以上分析，我们认为标句词必须满足以下三个条件：

第一，标句词不是它所引导的从句的一部分而属于高一级的句法级阶、

第二，标句词使得所引导的从句名词化，从而作为VP的补足语形式，也正是这一特征保证了语言的无限递归性。

第三，身为功能语类的一种，标句词符合功能语类的所有特征，包括没有语义特征，只有语法意义，以IP为补语，并且可以没有语音表征。

这三个条件是构成标句词的充分必要条件，也就是说，当且仅当一个成分同时具备了上述三个条件，它才能被称为是一个标句词，缺一不可。

2.标句词成分的再思考。确立了标句词的充分必要条件，我们不难发现当前对标句词成分的研究中存在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从提出开始，被称为标句词的成分主要有to、-poss、-ing、that、for、if和whether，经过生成语法学家几十年的研究，其中一些成分并未被众多学者接受，比如to、-poss、-ing。而现阶段为学界所广泛接受的标句词是that、for、if和whether。我们将依据标句词的充分必要条件重新审视这四个词，“去伪存真”，还原标句词成分的“本来面目”。

我们先来看that。

（4）a. I believe that he is a good guy.

b. I believe he is a good guy.

如（4）所示，省略了that的b句不仅合法而且语义上没有丝毫缺失，从这些不难看出that并不是它所引导的从句he is a good guy的一部分；它没有对句子的语义做出“贡献”，它承担的是句法功能，可以没有语音表征。此外，在例（3）中，我们已经看到that拥有使得从句名词化从而使句子无限递归的“神奇能力”。综合以上分析，我们看到that满足了标句词的充分必要条件，因而是“合格”的标句词。

再来看余下的三个词：for、if和whether。

（5）a. He asked whether/if he should come. b. * He asked he should come.

（6）a. It is really necessary for us to learn a foreign language.

b. *It is really necessary us to learn a foreign language.

（7）a. He said he should come. b. He said that he should come.

观察（5）、（6）和（7），我们看到if、whether和for与标句词的特征存在很多矛盾。首先，（5b）与（6b）的不合法说明if、whether和for是从句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省略它们不仅会造成从句语义的缺失更会使句子失去合法性。其次，这三个词没有使得句子递归的功能。因此，它们不应该属于标句词的范畴。

综合以上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结论：that是唯一合理的标句词成分，for、if和whether不属于标句词系统。

三、结语

本文根据标句词的句法特征和功能对它重新定位，廓清了标句词的概念，确定了作为标句词成员的充分必要条件。明确了“that”作为唯一合理标句词的句法地位，为进一步的句法研究提供了基础和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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