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画与人心
2016-05-09刘彤彤
摘 要:《名画》是保定作家石桥的中篇作品,文章依托保定历史文化背景,在古城中演绎了两个家庭之间因为一幅宋代名画而发生的种种恩怨纠葛,文章文笔精湛故事曲折,本文通过对文章的情节,语言,环境的分析,得出文章在以上方面的优点与不足,为保定作家的创作提出新的见解。
关键词:《名画》;保定;叙事;环境
作者简介:刘彤彤(1993.11-),女,汉族,河北保定人,河北大学艺术学院戏剧影视文学专业本科在读。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5)-18-0-01
《名画》是保定作家石桥的一部优秀中篇小说作品,讲述了在保定府秀水胡同两个侯家之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文章笔力精到,叙事巧妙,故事构思极为精巧,在短短万字之中将两家的兴衰成败汇聚。本文将主要从故事情节、环境、语言等方面来赏析这篇小说。
从故事情节方面来看,开始就为我们营造出了一个官宦人家名门望族与一个悬壶济世的医道人家,即文中的两个侯家。一个是保定的大族,受恩于行医之人,一个从南方远道而来,被延入秀水胡同居住,可以说两家都彼此施恩而受惠,由此才牵连出后来的许多事情。
小说背景设置在民国,旧思想的束缚贯穿始终。而两家早先发生的故事,为官侯家的疾病,行医侯家的施救,为后文的重要剧情,子岳的病死做了铺垫。于是作者对故事主体的三个人做了介绍,寥寥数笔,刻画的栩栩如生,同时又埋下了一个重要的引子,天晓对叶子的好感,这为后文叶子改嫁做了铺垫。
随后两家在子岳宅邸共度中秋,卖画成为故事发展的诱因。本段天晓恪守礼节,说到做到。子岳则表现得不拘小节,十分洒脱,使人物性格愈发清晰,随着情节推进。宋徽宗真迹浮现,叶子为画转性,成为故事的发展部分。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子岳虽然收回了画作,但心中充满对天晓的歉疚,与对叶子的失望。
本段作者巧妙地把握了人物的心理变化,一方面,于情子岳必须收下画,但于理子岳不能将钱物全都收入囊中,这是对子岳人格的审判。另一方面,叶子的突然转变也打击了子岳的内心,所以在子岳收回画作之后,他内心的纠结挣扎,使他痛不可言。
在天晓方面,他的文人清高不允许自己占人便宜,而好友的拒绝像是折辱他的尊严,更让他像是贪财之人,这是他绝不能容忍的。但从他直直的走开,可以推测出他也对画难以割舍。虽然他归还了画作,但他却不知道子岳心中愤懑。在本段中,天晓完成了对自身价值的升华,但子岳却承受了家庭与名节的双重审判,这也为他的病发埋下伏笔。
文章高潮,子岳病入膏肓之时,他将名画又转交给天晓以解心中烦郁。随着他不治身亡,叶子守节闭门不出,直到祭日重逢,叶子才向天晓吐露心声,随后天晓与叶子完婚,最后天晓又发现了叶子嫁过来的真正用意。这一章节中,叶子击穿了底线,主动开口与天晓成婚,仅仅为亡夫守孝一年的她,面对画作的强烈诱惑,为了画作而委身天晓。
在小说的结尾,天晓日渐冷淡叶子,但叶子的一番告白也沉重地打击了天晓,使他因此一蹶不振,大门紧闭,只剩一只白狐不断在两个宅邸之间进出。不得不说最后一段虽然不长,但是整篇的精髓所在。我们必须思考叶子对画的痴迷,纵览前文,叶子真的对画痴迷?也许只是对子岳的追忆让她不能自拔。而叶子为什么要嫁给天晓又毅然离去?也许是叶子完成了对天晓的复仇,并取回了本属于子岳的画。
作为地理背景,保定建于殷商,盛于唐宋,有近三千年的文明史,是我国历史上较早出现的经济文化发达地区之一。【1】作为保定作家,石桥在小说作品的写作中也融入了大部分保定本土文化。保定独特的历史文化底蕴为保定的文学创作提供了得天独厚的土壤。例如故事产生与发展的重要场景秀水胡同,便是当年洪承畴故居,宋成焕宗祠所在地;子岳就职的直隶总督署,李鸿章,曾国藩等都在此地任职,在文章中虽然只是一笔掠过,但是保定丰富的历史文化内涵,还是透纸而出。作家在融入这些本土文化之后,故事的历史感,厚重感越发凸显。
从语言上来说,保定作家群的文学作品以浓郁的地方色彩享誉文坛,其作品中的保定方言词语在故事情节叙写、人物形象塑造等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2】作为一个地方性的作家,石桥的语言运用毫不拖泥带水,句句精炼,字里行间都有追溯民国白话文的影子,充满了民国意蕴,但是有些地方仍有较深的模仿成分,例如开始时的“一家姓侯,另一家也姓侯”,明显是借用鲁迅先生的文笔。
但总体来说,在清末民初这样的大背景下,将现在流行的白话文词语替换成文言文转白话时期的词语,使读者有充分的时代感,在阅读时也有古意盎然的感觉,更加增进了读者的阅读兴趣,例如“自是”等词语,都是时代典型。
另外本文一大特点就是用词精炼。例如在描写桂花树的时候,仅仅“树干斑驳,枝桠苍健”就勾勒出了老树虽老,却郁郁葱葱的形态,而桂花树在小说中起了重要的作用,它作为一个象征物,暗喻了侯家的兴衰与成败。后文呼应前文,“只见光秃秃一树枝桠,却不见一片叶子”,凸显了今不如昔之感,前后只言片语,就能有首尾一气相连的感觉,笔力精深,可见一斑。
这篇小说起源起源于人心,结束于人心,就像本文题目,名画与人心,名画只是噱头,人心才是真正的悲剧。
参考文献:
[1]刘福泉 王新玲:《保定作家群现状研究 》,《河北软件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1年第12期,第67页。
[2]白云霜 杨立琴:《保定作家群作品中的方言词语之价值初探》,《保定学院学报》,2012年第5期,第12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