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海瑞罢官》中海瑞的阶级立场

陈涛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资助，课题名称《清官戏研究》，项目批准号：12YJA751004。

摘 要：海瑞是我国古代廉洁清官的代表，他以敢言敢谏、秉公执法而为世人所赞颂，甚至对官场以及传统的文化环境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虽然海瑞的仕途并不是一帆风顺，但是他能够一直保持严正纯朴、贤于礼仪的高尚品质，坚持自己的阶级立场，笔者认为这种优秀的精神传统需要进一步的传承，并将其作为后人继续研究的重要方向。

关键词：海瑞；传统文化；清官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5）-15-00-02

海瑞，号刚峰。他取此号是有目的的，那就是彰显出他刚正不阿的品质。海瑞生长在各种阶级矛盾激荡的时代里，人们都不由自主地被卷入了充满见利忘义、腐败低迷、纷乱迭起的漩涡。海瑞怜爱处于社会底层的平民百姓，他已经看清了他身处的这个时代的性质，他愤世嫉俗，他立誓要清廉做人、廉洁处事，“秉刚劲之性，赣直自遂”，他言出必行，他不仅严于律己，而且“以清律人”，海瑞的这种性格特性决定了他以后的处事风格：廉洁正义、不阿附权贵。所以他用一生的精力致力于打击贪官污吏，但是他自身生活却艰辛多难。当下有关他的族别、生卒年月、赠官谥号等问题众说纷纭，忤作百出，所以对海瑞以及《海瑞罢官》的研究都是很有必要的。

吴晗同志《海瑞罢官》的出世，本来和彭老没有关系，并且毛主席也赞许过海瑞精神。但是情况变得太突然，本来剧本是没有联系彭老的，相反却和“四人帮”批判联系起来了。不管是彭老在人民心中的形象还是海瑞在历史舞台上的清官形象那都是非常高大的。而且事实证明这种高大的形象是经得起这么多年的考验的，不管“四人帮”怎么批判、谩骂，这个高大的形象在人民心中的形象都没有被抹杀。利用哲学的一句话语：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彭老的光辉形象通过这么多年的征战，刚正不阿、为民请命的形象更深入人心。而且人民群众的实践也证明他们是正确的，人民群众在自己的生活实践中都有着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只是迫于形势不敢表现出来罢了，但是在老百姓的心中一直希望民间多几个为人民办实事，为老百姓的利益着想的清官，老百姓的心中其实一直赞颂青天。海瑞戏、包公戏的出现就是普通老百姓寄希望于清官身上的反映，直到今天这种意义也还存在于百姓的心中。

一、《海瑞罢官》中的海瑞形象是鲜明的

姚文元同志，他否认海瑞作为清官的形象，他否认海瑞在历史上的贡献和地位，可是我们不能仅凭一己之言就把海瑞这一形象抹杀。伟大领袖列宁说过：“最可靠、最必需、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忘记基本的历史联系”，“必须从历史上把它的发展过程加以考察”。 其实就是以辩证的观点来评价历史人物，所以对海瑞这个历史人物的评价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看他对当时的历史发展是否有推动作用。透过明朝的历史，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海瑞是封建统治阶级内部著名的历史人物，他有理想、有胆识、有远见，他代表着统治阶级内部的进步势力。在明王朝紧张的阶级斗争中，他敢于主动站出来，敢于与封建大地主作斗争，骂皇帝、平冤狱、退田，这已经是超于常人的作为。同时他又兴修水利，关注农民疾苦，形象鲜明。[1]

《海瑞罢官》通过除霸、平冤狱和退田等事件，塑造了海瑞这个光辉形象。可是，姚文元同志不顾及历史史实，把既维护封建地主阶级的统治又兼顾老百姓利益的海端说成是“假海瑞”。在当时的时代漩涡里，人民群众是不能随便对一个历史人物加以歌颂赞扬的。虽然统治阶级有时也利用人民群众，利用人民群众对某一历史人物的仰慕，来为他的统治服务。但是，姚文元对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的评价中，完全把海瑞是给丑化了。吴晗同志认为海瑞是封建统治阶级一位难得的清官，这可以从群众的评价中，从历史的记载中找到答案。列宁说过：对历史功绩的评价，不是根据历史中的记载，而是根据他们提供了前辈不能提供的东西。所以可以说是历史选择了他，塑造出海瑞这个鲜明的艺术形象。

海瑞的把为封建统治阶级服务作为一生最大的愿望。剧本的第三场，一开始海瑞就表明立场“民已弯国脉琢丧，我海瑞报圣上作主张”，接着又说：“纪纲整顿催强梁，要使生平宿愿偿。”海瑞是明朝政府官员，所以拥护朝廷的法纪法规，维护封建统治是自然而然的，对危害明王朝统治的贪官污吏要加以遏制。他惩治贪官污吏就是从维护封建王朝的根本利益出发的。他说：“要申皇家三尺法，杀尽贪官污吏头。”正是为了保护“皇家三尺法”的权威的不受侵犯。

海瑞是明王朝的统治阶级官吏，他拥护的只能是明朝的“三尺法”，不可能拥护其他阶级和社会的法度。这已经很明显的反映出海瑞这个人物的政治立场和阶级本性，他为阶级社会服务的态度很鲜明。海瑞说：“多为百万生民办一点好事，也就为皇上减少一分隐忧。”这充分说明海瑞的活动，原来正是为了缓和农民阶级和封建统治阶级的尖锐矛盾。这也告诉我们，海瑞一生的所做作为，他的基本立场都是维护明王朝的利益，巩固明王朝的统治，又怎么可能像姚文元同志所说的是：“离开地主阶级专政而独立存在”的呢？当皇上要罢海瑞官职的时候，他还跪倒在地高呼“皇上万岁”，“皇上万岁”。所以海瑞作为封建统治阶级的一员，他能为了皇上，为了统治阶级的利益而达到了如此疯狂的地步，还能说海瑞是反抗“封建皇朝的胜利英雄”吗？

二、《海端罢官》是一出明王朝阶级斗争的缩影

海瑞是1569——1570任应天巡抚的，当时，江南一带的社会的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十分紧张。最高统治者置人民的生死于不顾，对官吏放任自流导致贪污盛行，世风日下。地主阶级利用各种方法掠夺农民的土地，导致土地集中程度越来越高，农民所受的剥削也越来越严重。《日知录》中记载的：“吴中之民，有田者什一，为人佃作者什九。”[2]海瑞所谓“华亭乡官田宅之多，奴仆之众，小民詈怨而恨”，就是他亲眼所见的阶级斗争尖锐化的写照。土地的集中，加速了农民同地主阶级矛盾的尖锐化。农民大批破产逃亡，许多土地荒芜，“无田者为人佣工”（《华亭县志》）。[3]农民阶级同地主阶级的矛盾是封建社会的根本矛盾，阶级斗争的尖锐化，必然会影响地主阶级内部各个阶层的相互关系。这些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在《海瑞罢官》的第一、第二两场戏中就有强烈的表现。

笔者认为认为《海瑞罢官》中的前两场戏就是明王朝阶级斗争的缩影，面对海瑞的攻势，徐阶又是怎样反击的呢？徐阶借助在朝的代言人，用重金将皇官买通，釜底抽薪，最终迫使海瑞罢官。斗争的局面，已经是非常明显直接的了。作者为了再现当时阶级斗争的场景，着重安排了“除霸”、“退田”、“平冤狱”这几场戏，生动表现出了海瑞的思想动机就是围绕着“精忠圣上”，又怎么会是“美化封建国家、美化封建统治阶级”呢？我们不能因为《海瑞罢官》在表现农民斗争的描写上有些模糊，就抓住这一点，然后将全盘加以否定，应该用一分为二的观点看问题。

海瑞维护封建阶级的统治，但他从来没有想从根本上化解农民同地主之间的矛盾，他只是想尽最大的可能援和这个矛盾。海瑞自己说过：“以下奉上，义不可缺，为之捐益稠停，使可久行。”他做的主要工作就是“捐益稠停”，就是为了不让大地主的剥削阻碍了地主阶级的利益，使“以下奉上”的封建剥削可以更长久的进行。他倡导农民要服从封建统治，遵守礼义，对已发生的农民暴动，他灵活的处理对待，既维护了稳定的秩序，又尽量少对农民的利益构成威胁。他打击最反动的大地主的目的并不是削弱地主的土地所有制，相反是巩固地主的土地所有制，巩固明皇朝政权。这是当时时代漩涡中封建统治阶极各个集团、各个派别所追求的共同利益，也是地主阶极的“长远利益”，他对老百姓利益的维护，也更好的实现了统治阶级统治地位的稳固。

吴晗在《海瑞罢官》的前言中写有这样一段话：“这个戏着重写海瑞的刚直不阿，不为强暴所屈，不为失败所吓倒，失败了再干的坚强意志。表现的是封建统治阶级的内部斗争，左派海瑞和以徐阶为首的右派——官僚地主集团的斗争。海瑞是封建统治阶级的忠臣，但是他比较有远见，比较接近人民，他明了本阶级的长远利益，主张办一些对当时人民有利的好事，限制贪官的非法剥削，触犯了本阶级右派的利益，展开了激烈的斗争。在这场斗争中，海瑞丢了官，但他并不屈服，不丧气。”这段话铿锵有力，其中包含了“左派”、“右派”等现代的政治术语，很容易被一些人利用到政治斗争当中，这些人通过批判《海瑞罢官》打开缺口，妄图篡党夺权，大搞政治陷害，制造出了这十多年来的巨大历史悲剧，最终酿成了一场严酷的政治斗争——文化大革命。

事实证明，对待《海瑞罢官》，我们更应该关注的是主人公海瑞所呈现给大家的一种精神和正能量，而不能因为一些分歧所在就上升到阶级和政治问题，我们更应该看到人民群众对文艺的强烈要求，而不是让文艺存在更多的“禁区”，这些都应该与总结过去的经验教训联系起来考虑研究，也希望今后能有更多的人能像海瑞一样，将清廉做人、廉洁做事的精神传承下去。

参考文献：

[1]列宁.列宁全集[M].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58年第一版.

[2]顾炎武《日知录集释》[M].岳麓书社，1994年版.

[3]冯鼎高、李廷敬《华亭县志》[M].仪松堂，1791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