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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文学修养在外国文学汉译过程中的作用

2016-05-09王建星

青年文学家 2015年11期
关键词:汉译外国文学

摘 要:探究了翻译家古典文学功底与其翻译水平之间的关系。主要分析了译者在理解文本、组织文字以及词语选择等方面的能力及其译作在相应方面的水平。在多数情况下,古典文学功底良好的翻译家的译作在此三方面表现地更为突出。这就展现了古典文学功底对其翻译工作所起到的积极作用,即译者的古典文学修养十分有助于提高外国文学汉译作品的质量。

关键词:中国古典文学;外国文学;汉译

作者简介:王建星(1991-),男,汉族,河南省禹州市人,中国地质大学(北京)外国语学院学生,本科,英美文学。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5)-11--01

一、古典文学与翻译

语言是思想的载体。笔译是将以某一种语言为载体的思想用另一种语言来表达的过程。这是一门高难度的艺术,如何才能做好这门艺术呢?笔者认为,对中国古典文学的理解和掌握对外国文学的汉译有很大帮助。下文将从对文本的理解力、文字的组织以及词语的选择三个方面予以分析。

二、从对文本的理解力方面分析

翻译的前提和关键是对原文主旨意图的理解(海岸2007,415-425)。然而这种理解力从哪里来呢?对译者来说,沉积了几千年的文学作品就是很好的培养理解力的源泉。因为文学是没有国界的,例如屈原和但丁两位大诗人,虽然相隔万里,相差千年,但《离骚》、《神曲》却十分相似——都以女性为象征,蜿蜒表达个人追求理想的历程(陈福康2010,164-188)。所以在中国文学作品中培养出的理解力也有助于对外国文学的理解。

在对文本的理解力方面,梁实秋是一个典型代表。对梁实秋作品留心较多的人一般都会读到他的《读书札记》。在此书中,梁氏旁征博引对杜甫等人文学作品的考证辨析可道之处甚多,非泛泛之辈所能及(刘天华、维辛2007,75-83)。这也就充分体现了梁实秋良好的中国古典文学的修养,及其非凡的理解力。

梁实秋翻译的《沉思录》被认为是中国现行译本中最好的一个。《沉思录》是一本经典的西方哲学著作,要把它成功地翻译为中文,必须对原作有精准的理解。为此,梁实秋参看了四种不同的外文版本,历时一年有余才将其译出。读梁译本《沉思录》,能清楚地感受到其在力求理解到位、语义精当的同时,又竭力做到了简洁古朴、优雅自然。梁氏对中国古典文学(哲学、佛学、理学思想充斥其中)的理解力,毫无疑问是大大有助于他对《沉思录》的翻译的。

三、从文字的组织方面分析

任何文学作品都是以某种语言为基础的。诗歌是人类艺术花园里的一朵奇葩,以其在韵律、结构等方面的要求,集中体现了文字应用的精妙。中国古代的诗词文赋中到处可见对节奏、音韵的要求,如果译者对这部分内容有较深的了解,便可更加明了中外诗歌的异同,而翻译出来的作品就更具“原汁原味”。

梁宗岱先生在译诗方面成就巨大,是对以上一点内容的很好证明。他本身就是位诗人,写过很多古体诗词,在他的词集《芦笛风》中就有《鹊踏枝》等十三个曲牌,五十首词作(梁宗岱2006,182-238)。读来觉得稳当妥贴,深得古意,足见其对诗歌形式的理解与把握,及其国学功底的深厚。梁的才情在他的译作中有直接的应用。他翻译的莎士比亚的全部一百五十四首十四行诗,最大程度地保持原作的滋味风韵,被收在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出的《莎士比亚全集》第十一卷。

四、从词语的选择方面分析

亚里士多德曾指出:所谓“语言”,就是用词语表达意思,其潜力在诗和散文中是一样的(亚里士多德著,陈忠梅译2009,63-65)。在文学创作中是这样,在文学翻译中也是如此。因此,译者需要对词汇有所精研,这可以保证其译作能在最大程度上保留原作在表达象征、比喻等意旨时用词之精妙。

在这一方面,赵元任先生为我们树立了一个榜样。赵先生是清华大学国学“四大导师”之一。其对中国语言、文字的研究和掌握,已经达到了令人惊叹的地步。他不但是伟大的语言学家,也是优秀的翻译家。赵元任是第一个将《阿丽思漫游奇境记》以中文翻译成书的,他对于原作中文字游戏和“打油诗”等幽默成分的处理特别精到曼妙。例如在《阿丽思漫游奇境记》的原文中,作者利用声似、形似,将“Latin and Greek”(即“拉丁语和希腊语”)用“Laughing and Grief”(即“欢笑和伤悲”)表示,用以暗示素甲鱼很不愿跟着颇有古风的螃蟹先生学习拉丁语和希腊语,不免令人捧腹。不过,被誉为中国语言学之父的赵元任先生也是“妙语连珠”,他将“Laughing and Grief”翻译为“蜡丁和稀蜡”。这样一来,在声音和外形上对应了“拉丁和希腊”;在意义上,又能使读者联想到“味同嚼蜡”,进而理解文中所隐含的“素甲鱼对于拉丁和希腊语的反感”。实在是妙译!与此相对,郑大行先生则简单地将其译为“笑与哭的课程”。两相比较,高下立见。

五、总结

以上三大部分即是从文本的理解力、文字的组织以及词语的选择三个方面对“对中国古典文学的了解,有利于译者的翻译工作”的论证。正所谓“例不贵多,而贵精”,所以笔者主要选择了三个译者的三本译著对所述论点加以论证。同时,鉴于各种语言的汉译大都是普遍符合以上所论述的这三个方面的,所以仅仅选了英译汉的例子进行论述,盖可以类推矣。

参考文献:

[1]陈福康,《郑振铎论(修订版)》[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164-188。

[2]黄建华等著,《宗岱的世界·评说》[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03,356-358。

[3]梁宗岱著,刘志侠校注,《诗与真续编》[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6b,182-238。

[4]刘天华、维辛选编,《梁实秋读书札记》[M]。北京:当代世界出版社,2007,75-83。

[5]亚里士多德著,陈忠梅译,《诗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6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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