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毛泽东学读书

张景方

摘 要：毛泽东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政治家，同时又是伟大的诗人，更是谋略大师、管理大师和领导大师。他之所以能取得显赫的丰功伟绩和崇高荣誉，与善于读书学习继承先哲们的知识宝库有绝对的关系。

关键词：毛泽东；读书

1939年1月28日，毛泽东在延安发表演讲说：“我们队伍里面有一种恐慌，不是经济恐慌，也不是政治恐慌，而是本领恐慌。过去学的本领只有一点点，今天用一些，明天用一些，渐渐告罄了，好像一个铺子，本来东西不多，一卖就完，空空如也，再开下去就不成了，再开就一定要进货，所谓‘进货，就是读书。”他说，“历史上的事情我们不可能都能经历，但是要学习，要懂。”“勤学、多看书，眼界就宽了。”还说：“一个革命干部，必须能看能写，又有丰富的社会常识和自然常识，以为从事工作的基础和学习理论的基础。”从延安整风开始，向党内领导干部荐书，是毛泽东习惯的领导方式。

一、读书占据工作之外的时间

毛泽东说：“我一生最大的爱好是读书。”“饭可以一日不吃，觉可以一日不睡，书不可以一日不读”。

毛泽东最不喜欢有些人在业余时间把精力用在打麻将、打扑克、跳舞这些方面。他说：“我看不好，应当把工作以外的剩余时间主要放在学习上，养成学习的习惯。”还说：“读书治学没有什么捷径和不费力的窍门，就是一要珍惜时间，二要勤奋刻苦。”早在延安时期，他就提倡：“要在工作、生产的百忙之中，以‘挤的方法获得学习的时间，以‘钻的方法求得对问题的深入了解。”他说：“大家总推忙得很，学习不可能……我自己过去也是这样推诿，但近年把这种理论推倒了。忙，就要挤，要实行每天两小时学习制，比之木匠在木板上钉钉子，就可以挤进去的。”毛泽东身负党和国家的重任，日理万机，但他仍利用饭前饭后、节假日、旅途中的间隙，甚至上厕所的片刻时间读书。

毛泽东读书十分注重持之以恒，青年时期他就写过一副有关读书的对联：“贵有恒，何必三更起五更眠；最无益，只怕一日曝十日寒。”毛泽东一生从未间断过读书，是一个生命不息、读书不止的人。他晚年患了白内障，视力极弱，只能用放大镜一点点看书或者由工作人员读给他听。1975年，眼睛做过手术之后，视力有所恢复，他又开始大量地阅读，有时一天竟能读上十几个小时，甚至躺在床上量血压时，也在看书。直到临终前一天，他依然要求看书看文件，据记载，那天一共看书11次，累计2小时50分。

毛泽东常说：一个人的知识面要宽一些。他主张博览群书，主张“汇百家之说而成一学”。毛泽东认为：“只要是书，不管是中国的，外国的，古典的，现代的，正面的，反面的，大家都可以涉猎。”“各种各样的书都要读一点”。毛泽东读书的范围十分广泛，可以说是涉及各个方面。当然，他读书也有所侧重、有所偏好，他最重视、最喜欢阅读的是马列著作、哲学、中国历史和中国古代文学。他一生读的遍数最多、读的最熟、读的时间最长的一本书是马克思、恩格斯写的《共产党宣言》。他第一次接触到《共产党宣言》是在1920年。1939年底，毛泽东对一位进马列学院学习的同志讲：“《共产党宣言》，我看了不下一百遍。遇到问题我就翻阅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有时只阅读一两段，有时全篇都读。每阅读一次，我都有所启发。我写《新民主主义论》时，《共产党宣言》被翻阅过多次。读马克思主义理论在于应用，要应用就要经常读、重点读。读些马列主义经典著作，还可以从中了解马克思主义发展过程，在各种理论观点的争论和批判中，加深对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的认识。”后来几十年，他每年都要读几遍，而且每读一遍，都会补充一下批注。他风趣地说：“我活一天就要学习一天，尽可能多学一点，不然，见马克思的时候怎么办？”

毛泽东读书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不动墨不看书。他每阅读一本书、一篇文章，都要在重点的地方划上各种符号，在空白的地方写上很多批注，有时还把精彩的章节和语句摘录下来。他还坚持把读书时头脑中所想、所思、所动都记下来。所以，他读的多、记得住、用得上、收获大。

毛泽东说：“有了学问，好比站在山上，可看到很远很多的东西；没有学问，如在暗沟里走路，摸索不着，那会苦煞人。”一个领导干部要胜任工作，要开拓创新，要造福于社会和人民，就必须增强读书的紧迫感，以时不我待的精神，以学益智、以学修身、以学增才，使一切有益的知识和文化入脑入心，沉淀在我们的血液里，融汇在我们的从政行为中。

我们要坚持干什么学什么、缺什么学什么，努力使自己成为行家里手、内行领导。一般来说，领导干部普遍应当读三方面的书。一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理论著作。二是做好领导工作所必需的各种知识书籍。三是古今中外优秀传统文化书籍。

读书是一个长期的需要付出辛劳的过程，不能心浮气躁、浅尝辄止，而应当先易后难、由浅入深、循序渐进、水滴石穿。正如荀子在《劝学篇》中所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河”。大家要善于利用业余时间，养成坚持不懈的习惯。

二、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一个人光好读书是不够的，读而不思，就不得其要领，就可能人云亦云、沦为书本的奴隶。毛泽东经常引用孟子的一句话：“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毛泽东认为，独立思考是获得真知灼见的最有效途径。他不仅这样要求自己，还要求同他一起读书的同志，在看完一本书或一篇文章之后，总要提出自己的观点。他说，读书既要有大胆怀疑和寻根究底的勇气和意志，又要保护一切正确的东西，同做其他的事情一样，既要勇敢，也要谨慎。他不仅对待中国古书是这样，对待马克思主义著作也是这样。他反对死读马列的书，反对生搬马列主义教条。他说：一切皆在变化中，不应该用顽固的形式主义的观点，而应该用活泼的辩证法的观点研究具体环境与具体策略。

毛泽东读书有“四多”的习惯：读得多、想得多、写得多、问得多。这“四多”恰恰反映出毛泽东酷爱读书又不迷信书本。

在独立思考精神的影响下，毛泽东评价书中观点、人物和事件时，总是能够有自己的看法，尤其是在评价我国古代一些帝王时，能够跳出历史看历史、信史而不唯史，显露出一代伟人独到的智慧。

毛泽东对李世民的军事才能极为称赞，说“自古能军无出李世民之右者”，还说李世民是少年英雄，18岁就当了总司令。我们知道，李世民通过“玄武门之变”登上皇位，有“得国不正”的嫌疑。毛泽东却从大处着眼，容忍了他这个污点，而认为在选择接班人时李世民出现了重大失误。他说：李恪英物，李治朽物，知子莫若父。然卒听长孙无忌之言，可谓聪明一世，懵懂一时。

毛泽东多次为曹操打抱不平，他说：“历史上说曹操是奸雄，不要相信那些演义。其实，曹营不坏，当时曹操是代表进步的一面的，汉是没落的。”又说：“曹操统一北方，创立魏国。他改革了东汉的许多“恶政”，抑制豪强，发展生产，实行屯田制，还督促开荒，推行法制，提倡节俭，使遭受大破坏的社会开始稳定、恢复和发展，这些难道不该肯定？难道不是了不起？说曹操是白脸奸臣，书上这么写，剧里这么演，老百姓这么说，那是封建正统观念所制造的冤案，还有那些反动士族，他们是封建文化的垄断者，他们写东西就是维护封建正统，这个案要翻。”

1975年，毛泽东和身边的工作人员孟锦云有一段谈论武则天的对话。话题从如何读书开始。

毛泽东说：“读书，一要读，二要怀疑，三是提出不同的意见。不读不行，不读你不知道。凡是人都是学而知之，谁也不是生而知之。但光读不行，读了书而不敢怀疑，不敢提出不同看法，这本书算是白读了。”“不要认为书上篇篇是事实，句句是真理。我们现代人写书时事实都有自己的选择，古人就那么客观？代代相传就不会走样？比如，写一个人，他的臣下往往说好话，甚至吹捧，他的敌人往往攻击。这一代人这样写，那一代人又那样写。都是白纸黑字，你信哪一个？所以需要怀疑。”“要多思。比如，有些史书里把武则天写得一塌糊涂，荒淫得很，不理朝政，这样她怎能统治得下去？我就不信。”“我觉得她不简单，简直是了不起。封建社会，女人没有地位，女人当皇帝，人们连想也不敢想。武则天确实是个治国之才，她既有容人之量，又有识人之智，还有用人之术。”

对于武则天立无字碑的事，毛泽东认为：武则天有自知之明。她不让在她的墓碑上刻字，有人分析其本意是功德无量，书不胜书。事实上，那是武则天认识到，一个人的功过是非，不应自己吹，还应由后人去评论。

可以看出，毛泽东对武则天持肯定态度，他欣赏武则天是一个有作为、敢作为的女皇帝，他赞扬武则天的智慧和自知之明。

三、既读有字之书，也读无字之书

毛泽东重视书本知识，也重视实际知识；既提倡读有字之书，也提倡读无字之书。

读有字之书，意味着领导干部必须加强理论学习，最重要的是要深入学习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以及习近平系列重要讲话，努力掌握贯穿其中的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做到真学、真懂、真信、真用。

同时还要学习经济、法律、科技、文化、国际等方面的知识，特别是要尽可能多学一些历史知识，尤其是中国近现代史和中国党史。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领导干部学习和了解历史，不仅可以拓宽知识面，吸收前人在修身处事、治国理政等方面的智慧和经验，还可以更清晰地认识社会活动规律，牢固树立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

读无字之书，就是向社会学习、向实际学习、向群众学习。毛泽东在青年时代就萌发了这个思想，他说：“闭门求学，其学无用。欲从天下国家万事万物而学之，则汗漫九垓，遍游四宇尚已。”

1938年3月15日，毛泽东在抗大三大队毕业典礼上讲：“社会也是学校，一切要在工作中学习。学习的书也有两种，有字的讲义是‘书，‘无字天书——社会上的一切也是书。”

毛泽东的一生是调查研究的一生。某种程度上，没有正确有效的调查研究，就没有毛泽东时期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实际的结合，就没有中国革命的胜利和建设的成就，就没有毛泽东思想的形成和发展。

毛泽东最早的调查研究，可以追溯到其大学时期的“游学”。参加革命以后，他更是做了不计其数的社会调查。

1925年春，毛泽东因病从上海回韶山休养。他一边养病，一边广泛接触群众，对韶山地区农村的政治、经济状况和农民的革命需求进行了详细了解，并重点调查了佃农的生活。这次调查的材料，于1927年3月以《中国佃农生活举例》为名出版，作为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丛书之一。

1926年，北伐战争开始，在中国共产党的组织和领导下，农民运动蓬勃发展，同时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为了回答党内外对农民运动的责难，支持和推动农民运动的发展，毛泽东决定到湖南考察农民运动情况。1927年1月4日至2月5日，32天时间，毛泽东行程700公里，得到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2月16日，毛泽东把这次考察的情况，向中共中央写了《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其中说到，农民中的贫农、中农、富农三个阶层，由于经济状况不同，对革命的态度也不相同。占农村人口百分之七十的贫农，是农村中打倒封建势力的先锋。中农对革命的态度是动摇的，他们根据革命形势的发展决定自己的行动，因此，应当团结他们。富农则完全不同，他们对革命的态度始终是消极的。毛泽东把共产领导下的农民运动同辛亥革命作了比较。强调说：“孙中山先生致力国民革命凡四十年，所要做而没有做到的事，农民几个月内做到了。”“国民革命需要一个大的农村变动，辛亥革命没有这个变动，所以失败了。现在有了这个变动，乃是革命完成的重要因素。”

1930年5月，毛泽东写了《反对本本主义》一文，从认识论高度第一次鲜明提出“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他说：“你对于那个问题不能解决么？那末，你就去调查那个问题的现状和它的历史吧！你完完全全调查明白了，你对那个问题就有解决的办法了。一切结论产生于调查情况的末尾，而不是它的先头。只有蠢人才是他一个人，或者邀集一堆人，不作调查，而只是冥思苦索地‘想办法、‘打主意。须知这是一定不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打出什么好主意的。”

1931年4月2日，毛泽东起草了《总政治部关于调查人口和土地状况的通知》，进一步提出，“不做正确的调查同样没有发言权”。

1941年3月，毛泽东的《农村调查》一书正式出版，他亲自写了序言和一篇跋，提出：“要了解情况，唯一的方法是向社会做调查，调查社会各阶级的生存情况。对于担任指导工作的人来说，有计划地抓住几个城市、几个乡村，做几次周密的调查，乃是了解情况的最基本的方法。只有这样，才能使我们具有对中国社会问题的最基础的知识。”毛泽东还对调查研究的基本方法进行了阐述：第一，眼睛向下，是调查研究的根本态度。他说：“没有眼睛向下的兴趣和决心，是一辈子也不会真正懂得中国的事情的。”第二，开调查会，是调查研究的基本形式。毛泽东说：“开调查会，是最简单易行又最忠实可靠的方法，我用这个方法得了很大的益处，这是比什么大学还要高明的学校。”

1955年底到1956年春，为了准备八大的召开和迎接大规模的经济建设，毛泽东进行了一系列的调查研究。在此基础上，1956年4月，毛泽东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发表了《论十大关系》的著名讲话，提出了许多对中国社会主义建设有长远意义的思想观点。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此后的一段时间，由于对建设社会主义的长期性和艰巨性认识不足，特别是在农村生产关系的变革上急于求成、在农业生产合作社尚未巩固的情况下匆忙实行人民公社化，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在这个过程中，毛泽东虽然也做了一些调查研究，但是由于各种复杂的原因，这些调查并未取得他民主革命时期社会调查的那种效果。

由于“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的影响，加上严重的自然灾害，1959年到1961年，我国出现了暂时的经济困难，其中农村的情况最为严重。这很大程度上是吃了情况不明的亏。

在1960年底至1961年初的中央工作会议上，毛泽东指出：我们的同志多少年来不做调查研究，只要不做这种工作，我们的工作就没有基础。调查研究极为重要，情况明才能决心大。他要求把1961年搞成实事求是年，还说，我们是有实事求是传统的，“但是建国以来，特别是最近几年，我们对实际情况不大摸底了，大概是官做大了，我这个人就是官做大了，从前在江西那样的调查研究，现在就做得很少了，今年要做一点，这个会开完，我想去一个地方，做点调查研究工作，不然，对实际情况就不摸底。”他要求与会的高级干部回去大兴调查研究之风、把实事求是的精神恢复起来。

会议一结束，毛泽东就亲自组织了三个中央调查组分别前往浙江、湖南、广东三省农村，各自选择一个最好的队和一个最坏的队进行调查。接着他自己也离开北京，前往南方调研，并在杭州、长沙、广州等地听取了中央调查组的汇报。随后，制定了《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对农村政策进行了重大调整，农村形势才逐渐好转。如果没有这次调查，农村的严峻局面可能还要再延续一段时间。

当前，我国正处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关键时期和深化改革开放、加快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攻坚时期，经济体制深刻变革、社会结构深刻变动、利益格局深刻调整、思想观念深刻变化，现代化建设和党的建设面临很多新情况新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做好调查研究工作显得更为重要。

四、古为今用

毛泽东喜欢读历史书籍，从经史子集到稗官小说，他几乎无所不读。毛泽东一贯提倡，研究历史的目的，是批判地继承和发展历史的优秀遗产、为现实的斗争服务。他说：“向古人学习是为了现在的活人”，在“古为今用”。

毛泽东读中国历史，比喜欢看人物传记，尤其是农民起义领袖陈涉、吴广、张角、张鲁、王仙芝、黄巢、李自成的传记，并且十分注重研究历史上历次农民革命的经验和教训，并从中国革命的实际出发加以借鉴。

1926年，孙中山确定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得到进一步贯彻，第一次国共合作也得到发展。我党在广州、上海、武汉等地广泛发动群众，积极配合和推动了国民革命军的北伐战争，全国革命形势大好。国民党的右派蒋介石对蓬勃发展的群众运动极为恐惧，1927年在上海发动了“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大肆屠杀共产党人和工农革命群众，扼杀了轰轰烈烈的大革命，破坏了国共合作。

在这紧急关头，中国革命事业面临着何去何从的抉择。当时的中共中央总书记陈独秀主张放弃工农武装，到蒋介石的队伍去当兵。而毛泽东则坚定地主张保存革命武装，他说：“不保存武力，则将来一到事变，我们即无办法。”他主张“上山”，并预料“上山可造成军事势力的基础”。八七会议上，毛泽东进一步强调党“要非常注意军事，须知政权是由枪杆子中取得的。”随后，他到湖南领导了湘赣边界秋收起义，后来又带领起义部队上了井冈山，创建了井冈山革命根据地。毛泽东特别强调与流寇思想作斗争，他说：“应当认识，历史上黄巢、李闯式的流寇主义，已与今日的环境所不许可。”“只有彻底克服了流寇主义，提出并实行建立根据地的方针，才能有利于长期支持游击战争。”

在毛泽东战略思想的指导下，我党又相继开辟了湘赣、湘鄂赣等一大批革命根据地。红军每解放一个地区，就在那里发动群众，成立农会，打土豪、分田地，动员青年参军、扩充和发展人民武装力量，建立民主政权。根据地的群众送公粮、出民佚、运弹药、抬担架，有力地支援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抗日战争胜利时，我党已有近一亿人口的农村革命根据地、一百二十万军队，两百万民兵，依托这个力量，仅仅用了三年多时间就消灭了蒋介石的八百万军队，摧毁了国民党的反动政权，建立了新中国。

毛泽东的以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城市的革命理论和革命战略，理论上，是马列主义经典著作所没有论述过的；实践上，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上是没有先例的。毛泽东对马列主义的这一发展，不是偶然的，一方面，他有很高的马列主义理论修养，掌握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这一马克思主义的精髓；另一方面，他深刻理解我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特点，深刻理解我国历史上农民革命的经验和教训，能够把马列主义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

毛泽东“古为今用”的例子有很多，比如他极力推荐党内干部读《三国志·魏书·郭嘉传》。郭嘉是三国时期的一位著名人物，最初是袁绍的部下，他认为袁绍“多端寡要，好谋无决，欲与共济天下大难，定霸王之业，难矣！”后来经过荀彧推荐，成为曹操的谋臣。曹操很赏识他，认为：“使孤成大业者，必此人也。”郭嘉足智多谋，而曹操能问计于郭嘉等谋臣，听取他们的意见、果断作出决策，说明他是个知人善用、多谋善断的人物。毛泽东推荐《郭嘉传》，是希望各级领导干部一方面要敢于和善于正确反映问题、提出意见；另一方面要善于听取意见，敢于集中拍板定案。他说：“世上没有先知先觉，没有什么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刘伯温。无非是多谋善断、留有余地……”

毛泽东还把那些独断专行、不能倾听群众意见的人，比喻成刚愎自用的“西楚霸王”项羽。他批评那些崇洋媚外、在外国人面前直不起腰、在领导人面前不敢坚持真理的人，说这种人是贾桂。贾桂是明朝宦官刘瑾的亲信奴才，京剧《法门寺》里，贾桂有一句经典道白，说自己站惯了，不敢坐，一副奴才相。

毛泽东“古为今用”的事例举不胜举。著名的历史学家周谷城曾钦佩地说：“毛泽东‘古为今用是没有人能企及的。”

参考文献：

[1]周国剑.毛泽东的智慧与当代领导艺术[M].北京：时事出版社，2012.6.

[2]袭育之，逄先知，石仲泉.毛泽东的读书生活[M].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