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猎坦桑尼亚
2016-04-29Seraph
坦桑尼亚这块“美玉”虽然常常被肯尼亚所掩盖,却是欧美旅行者非洲游猎的首选之一。乞力马扎罗山、恩戈罗恩戈罗火山口、塞伦盖蒂大草原——丰富的地貌造就了景色壮阔的野生动物的乐园。在国家公园游猎之外,你还会亲临咖啡种植园和马赛部落。一趟异彩纷呈的东非之旅将在六天内为你呈现。
挑战1 在坦桑尼亚展开游猎之旅,除了看动物之外,还有哪些有趣的体验?
挑战2 前往坦桑尼亚旅行有什么注意事项?
策略1 坦桑尼亚不仅有国家公园和自然保护区,同时也是非洲重要的咖啡生产国。咖啡产业不仅刺激了当地经济,现在也越来越多地和旅游业有机结合。比如,在阿鲁沙(Arusha)就有很多可供参观的咖啡种植园。我们邀请国内专业轻探险旅行社多彩旅行(dctravel.cn)联合坦桑尼亚当地旅行公司Miqada Aaventures(miqadadventures.com)为我们设计了一条兼顾游猎与咖啡的行程,全方位体验坦桑尼亚的魅力。
策略2 首先,请务必知晓任何象牙、犀牛角制品都属于违禁品,应该拒绝购买,更不要尝试携带它们出入非洲各国国境;如果想要购买坦桑蓝宝石,尽量通过正规途径购买,并保留好购物小票;入境时,请携带黄热病接种疫苗证书,机场会进行抽查,如果被检查出没有证书,将会被处以一定金额的罚款;不管入境还是出境,坦桑尼亚的行李检查都比较严格,做好面临开箱检查的心理准备,并且不要携带过多现金。
时机 12月至次年四月会相对炎热,高温主要集中在白天,日夜温差较大。这期间几乎都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适合游猎。首都达累斯萨拉姆(Dar es Salaam)以北地区每年有长、短两个雨季。三月中旬到五月底是这里的长雨季,每天清晨,大雨倾盆而下,接近正午雨停放晴,午后是最舒适的天气。11月和12月短雨季的降水不会像长雨季时那样滂沱、持久、时段分明,一般是每天早上落下小雨,随手带一把伞出门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阿鲁沙
飞机掠过大片绿野,窗外天气不错,云层稍微有一些厚,机长热情地广播提醒大家乞力马扎罗山就在视野范围之内,每个人都把脸贴在窗上,希望能够看到它那神圣的雪顶。我们稳稳地降落在乞力马扎罗机场,跟非洲大部分的机场一样,这里的设计小而紧凑,摆渡车完全派不上用场。等行李也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相比起来倒是安检稍显麻烦——在这里,被要求开箱检查行李的概率相对较高。
一出机场,向导和司机已经在门口等候。这次乘坐的是在坦桑尼亚观光旅行最常见的改装四驱车,顶棚可以整体升起,便于在游猎时观察动物。从机场前往今晚下榻的阿鲁沙咖啡山林山庄酒店(Arusha Coffee Lodge:elewanacollection.com)大约一小时车程。前半程里,道路两旁基本被苍翠的植被所覆盖,偶尔会看见几幢水泥房屋和放牧牛羊的小孩。这里和南非的景象完全不同,几乎没有用几块塑料板搭建起来的贫民窟住宅。道路上的车辆逐渐多了起来,双向单车道的主路段行驶非常缓慢。大型卡车扬起厚厚的灰尘,使人不得不紧闭车窗。接近阿鲁沙市区时,向导提醒我们注意自己的财物——市中心有一些沉迷毒品的人在此徘徊,伺机抢劫。
阿鲁沙是坦桑尼亚北部行政区的首府城市,由于临近乞力马扎罗山而成为许多旅行者停留的驿站。由于这里拥有很多不错的酒店、餐厅以及数不清的提供各式服务的旅行公司,很多人也选择从这里开始他们的游猎之旅。大多数人对阿鲁沙的评价褒贬不一,就像世界上所有旅游业发达的城市一样,这里乱象丛生。
不过这样的印象在驶离市中心之后很快就消失了,绿色的植被再次充满了视野,很快,车辆驶入了阿鲁沙咖啡山林山庄酒店的庭院。在接待处,服务人员端来冰凉的湿毛巾和冰咖啡,迅速驱散了长途旅行的疲惫。就像名字所提示的那样,这是一间以“咖啡”为主题的酒店,就坐落在坦桑尼亚最大的咖啡种植园之一里,还提供很棒的“从豆子到杯子(From Bean to Cup)”的咖啡导览。提前预约好明天上午的导览之后,女服务生带我前往房间休息——她用传统的方式将沉重的行李箱顶在头上。
酒店拥有30间独立度假屋客房,空间很大,拥有宽敞的卧房和浴室,景致也非常不错。在这里,咖啡的影子无处不在——咖啡味道的洗浴用品和肥皂,还有一罐酒店自产的咖啡粉及法压壶供客人享用。在稍事休息后,我来到位于酒店主楼的“Bacchus”餐厅享用晚餐,这个美丽的名字来自罗马神话中掌管美食与美酒的神。
阿鲁沙国家公园
一早,在酒店的餐厅享用早餐。绵绵细雨一扫昨日的炎热,绿色的植被也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更有层次。侍者端来了面包篮和新鲜水果,我在零点菜单上选择了香蕉煎饼,这是很受欢迎的当地食物。酒店虽然坐落在阿鲁沙城市的外围,但是拥有非常完好的自然生态环境,甚至会有猴子在屋梁上跑来跑去。因为雨天的影响,向导通知咖啡之旅被推迟到了下午。这时,一只伶俐的小猴子趁人不备跑进来迅速抢走了面包篮里的一个可颂,逗得全餐厅的人哈哈大笑。
既然无法参观因下雨变得泥泞的种植园,索性先开车前往阿鲁沙国家公园(Arusha National Park)开始坦桑尼亚的游猎之旅。这是距离阿鲁沙最近的国家公园,只需要四十分钟车程。车辆抵达公园门口后需要先办理入园手续,同时等候的还有几辆游览车以及一辆满载当地小学生的巴士。孩子们对外国游客表现得非常好奇,看见我们举起相机和手机拍照,纷纷邀请我们合影。令人惊讶的是,在这样的友好举动背后,有的孩子主动提出希望获得一定的物质援助——这也许就是有些人不喜欢阿鲁沙的原因,有的人非常真诚,有的人却另有所图。
在阿鲁沙国家公园很少见到大象,也几乎没有狮子,但在早晨和傍晚能够见到豹子和鬣狗的踪影。运气好的话,还能见到五十公里外的乞力马扎罗山。当然,在今天这样的天气状况下,见到雪顶的机会少之又少。循着入口处的山林小道往里开,道路两旁绿树成荫,有许多好奇的猴子栖息在其中。相比起坦桑尼亚其他的国家公园,这里是比较容易发现黑白疣猴的地带。它们看起来身形比一般的猴子要大,四肢修长,体态轻盈,毛色黑白相间,甚是可爱。
一路上,不时看到憨态可掬的羚羊、悠然嚼着树叶的长颈鹿、成群结队的斑马等温和的动物。继续往北走,高低起伏的丘陵逐渐出现在视野中。它们环绕在静谧的默莫那湖群周围。这些优美的景致和温顺的动物让整个行程充满了欢声笑语,直到眼前出现一片粉红色的湖泊让众人开始欢呼——那是火烈鸟的栖息地。
天空开始放晴,我们的车辆停在湖畔指定的观景点。和坦桑尼亚其他的国家公园一样,只有在指定的观景地点,游客才被允许下车舒展身体和小范围走动。游览时请务必尊重安全规定,毕竟热爱和敬畏大自然同样重要。虽然一路上并没有看到豹子,我们还是心满意足地启程返回酒店——游猎之旅才刚刚开始。
回到酒店,到了上午预约的咖啡种植园导览的时间。专业向导已经在前台等候,他带领我们通过一条小径前往种植园。口耳相传的历史表明,坦桑尼亚的咖啡最早在16世纪由哈亚人(Haya)从埃塞俄比亚传入,因此,最早咖啡在这里也被称为“哈亚咖啡”。据考证那时的咖啡应该属于罗布斯塔(Robusta)咖啡豆,现在这种咖啡品种依然在坦桑尼亚的咖啡种植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有趣的是,那时的咖啡并不用来煮成现在这样的饮品,人们更多的是将成熟的咖啡豆煮熟,烟熏数天后直接放入口中嚼着吃。
此时的光线刚刚好,泥土松软而湿润,空气中遍布着下过雨的芳香。咖啡向导带领我们走到一株罗布斯塔咖啡树前,掰下一颗已经呈现出漂亮的红色的咖啡豆,剥开表皮,里面是一颗健康、白胖的豆子。放在手心上触摸,咖啡的表皮还包裹着一层黏液。罗布斯塔咖啡豆相较于名气更大的阿拉比卡(Arabica)咖啡豆来说颗粒较大,有浓厚的味道和质感,略带苦涩并且酸度不高,适合为咖啡带来力度和浓度,而阿拉比卡咖啡豆属于小粒咖啡豆,口感馥郁而细腻,气味香浓,酸度偏高,给咖啡带来香浓、爽滑的质感。
坦桑尼亚咖啡年产量为三四万公吨,其中阿拉比卡占总产量的70%,罗布斯塔占30%。阿拉比卡由于其繁复的种植、采摘过程和细腻的口感,成为全世界最昂贵、最优秀的咖啡品种。罗布斯塔的咖啡因含量约为阿拉比卡的两倍,通常被用于制作速溶咖啡。少数品质优良的罗布斯塔也用于与阿拉比卡混合调配出意式浓缩咖啡豆。
向导领着我们穿过种植园,不时停下脚步找一些鲜活的例子,包括虫害和病变。咖啡豆的采收季节从每年七月一直持续到12月,因为即便是在一棵树上,咖啡豆的成熟时间也不同,只能采用人工采收才能保证精准无误。逛了一圈之后,来到与酒店咖啡馆连通的精品屋,那里有一台咖啡烘焙机在等待着我们。在烘焙机的下方,摆放着很多盘不同阶段的咖啡豆样品,从青色到深棕色,每个阶段的颜色和气昧不相同。向导抓了一把新鲜的咖啡豆放入烘焙机中,耐心地等待一会儿之后,机器就吐出了热气腾腾的深度烘焙咖啡豆。这时,向导拿出了法压壶,为我们现场演绎了当地最受欢迎的冲泡咖啡的方式。
他冲泡出来的咖啡香气复杂,拥有明亮、鲜活的酸度,同时又可以闻到些许浆果和水果的味道。这也是坦桑尼亚咖啡最主要的特征——多汁、有趣而美味。在日头即将落山的时候,长达一小时的咖啡之旅也结束了。幸运的是,我是个对咖啡因不太敏感的人,否则今晚应该是无眠了。
阿鲁沙——塔兰吉雷国家公园
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早餐时我好好保护着面包篮,没让顽皮的猴子有机可乘。饭后告别阿鲁沙咖啡山林山庄酒店,前往塔兰吉雷国家公园(Tarangire National Park)。这是坦桑尼亚第六大的国家公园,面积约为两千六百平方公里。它的名字来源于流经公园的塔兰吉雷河,这是动物们在旱季唯一的“生命之水”,每年有成千上万的动物从附近的马尼亚拉湖国家公园(Lake Manyara National Park)迁徙而来寻找水源。
我们在中午时分抵达园区入口,在休息区享用简易的午餐。在坦桑尼亚游猎时,当地旅行公司通常会提前准备或在酒店打包午餐盒,里面有果汁、面包、鸡腿、汉堡或三明治以及甜品,味道不是那么令人愉悦,但也算是体验当地的游猎文化了。
办理好入园手续之后,我们再次踏上了征稗。成群的大象经常会长途跋涉到塔兰吉雷河来喝水,这是一条不会干估的河流。除此之外,迁徙的羚羊、斑马、水牛、黑斑羚、瞪羚、猬羚和大羚羊们也经常在此徘徊。在每年四、五月漫长的雨季和11月的短雨季,这里是最能够全面地观察野生动物的地域。唯一恼人的是当地一种形似苍蝇却会叮人的飞虫,一路上撞进我们敞开的车窗和顶棚,不让人消停。不过,即便是这样,这里依然是观鸟爱好音的天堂——沼泽地貌不仅吸引了飞虫,还有五百多种不同的鸟类在此栖息、繁衍。
随着四驱车往沼泽深处开,天慢慢地阴沉了下来,下起了小雨。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看到狮子的踪影。司机卖力地在坑坑洼洼的积水路面上来回搜寻。就在即将放弃的时候,在一棵树下,我们发现了两只正在休息的狮子。车辆缓慢靠近其中一只,像是在试探它的底线,它也有所警觉,盯着眼前这群远道而来的人。这时,另一只狮子走开了一些,绕到车辆的旁边,似乎建立起一个安全的防御体系。
司机用公园里的公共频道报告了我们的位置,很快,另外两辆寻找狮子的游览车应声而来。我们在雨中静静地享受了一会儿和狮子独处的时光,然后发动车辆,前往今晚住宿的塔兰吉雷索帕山庄酒店(Tsrangire Sopa Lodge;sopalodges.com)。
塔兰吉雷国家公园-卡拉图
今天不用赶路,可以悠闲地在酒店餐厅享用自助式早餐。一份现做的华夫饼,趁热淋上蜂蜜,味道还不错。之后再次出发,驱车前往探访马赛民族的草原生活。
其实从旅行开始到现在,一路上见到了不少马赛人的面孔。当地人很容易区分自己人和马赛人之间的差异:服装、语言和长相都有不同。当然,最显苦的区别是,在大部分野兽出没的区域,马赛人不管一个小孩还是几个大人,都只拿着一根木棍面无惧色地在公路旁、草原中行走着。
我们的车在一个城镇的主干道边停下,一位身着马赛服装的年轻人上车和司机寒暄起来。在坦桑尼亚,马赛部落主要分布在塞伦盖蒂国家公园(Serengeti National Park)的南部和恩戈罗恩戈罗自然保护区(Ngoronzoro Conservation Area)。通常这些马赛村落就散布在连接塞伦盖蒂和恩戈罗恩戈罗的公路两旁,参观费用直接支付给部落首领。
在马赛小伙子的指引下,我们很快来到他的村落。车还没停稳,就有许多部落里的孩子跟着一路小跑。下车后,部落首领前来迎接我们,并介绍了一次典型的马赛部落游览的组成部分:首先,他会带领我们参观马赛的传统民居,接着整个部落的人会献上一段歌舞表演,最后是参观他们的小学。这三点基本上满足了游客对于这种遥远文化的直观需求,但显得有些程式化。或许,长期的旅游经济发展已经让马赛部落的年轻人们不再守旧。
马赛的传统房屋矮矮的,只有一个很小的门,弯腰才能进入。屋内黑漆漆的,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透出微弱的光源。慢慢适应了里面的光线之后,首领邀请我们在房间的床上或矮凳上坐下,开始听他说关于这间房子的故事。马赛人采取一夫多妻制,房屋中有两间“卧室”,实际上是简单隔出的两个空间,大卧室是父亲的,小卧室是母亲和小孩的。马赛族的孩子长大之后就不能在屋子里睡觉,而是在牛羊圈中度过漫长黑夜。除非天气非常恶劣,才可以央求母亲回屋睡觉。马赛人的房屋虽然很小,但生活的基本功能区域一应俱全。首领指着角落的一个小土灶表示,那就是他们的“厨房”。马赛人主要以肉类、乳制品和鲜牛血为食,墙上挂的皮质容器就是用来盛放鲜血的。他们也很喜欢在狭窄的屋内燃火、熏姻,这样可以有效地驱赶蚊虫。
从屋内出来后,部落里的人们为我们换上传统的马赛服装,和他们一起唱歌、跳舞。男人身披的红底黑条的布叫“束卡”,女人穿的叫“坎噶”,脖子上会戴一个环状的项链,头上还有一幽白色的饰品。马赛部落的歌舞很特别,曲调类似于吟唱,舞姿基本是在原地跳,一群人一起跳起来的氛围非常欢乐。最后一个环节是参观校舍,说是校舍,其实是一个用树枝和泥土围起来的环形区域,顶上并无任何遮挡,孩子们在一位老师的带领下围坐在圈内,只有小小的庇荫之地。我们进来之后,孩子们在老师的带领下像汇报演出一样开始大声背诵英文数字,校舍中央摆着一个供捐款的小盒子,显得格外扎眼。向导告诉我们,其实马赛人拥有很多牛羊,那些就是他们的财富。我没有在这里买任何所谓“手工”的民族纪念品,告别他们回到车上后,我陷入了沉思。
其实,有时真诚、可爱的人们并不在你认为很原始的地方。我们来到今晚下榻的金合欢农场山庄酒店(Acacia Farm Lodge;karatuacacialodge.com),这里的美景和热情的人们立刻融化我们的心。这是一个精致的山林小屋,不仅拥有自己的农场,还能看见附近的田野和恩戈罗恩戈罗的森林地带。它坐落在几大国家公园和自然保护区的中间地带,是展开游猎之旅的理想营地。
在办理入住手续后,我了解到酒店还提供骑自行车游览城镇和酒店内农场导览的项目,我立刻预订了后者。带我参观的是酒店的农业专家,他熟练地带我在菜园中穿行,识别各种有趣的农作物,今天的晚餐就会用到刚刚摘下来的茄子。隐藏在菜园中的还有咖啡树,酒店也生产、制作自己的咖啡粉,由于产量非常有限,只提供给酒店客人饮用。傍晚时分,酒店的观景山坡上燃起了篝火,我坐在篝火前喝着酒吧特别调制的“篝火鸡尾酒”,看着东非的晚霞逐渐消散。浪漫的晚餐被安排在餐厅二楼的露台上,桌上点满了蜡烛。事实上,这顿“从农场到餐桌”的晚餐是这些天以来享用的最棒的一顿晚餐。
卡拉图-塞伦盖蒂国家公园
早晨,我被鸟叫声唤醒,换上运动装去庄园里跑步。空气非常清新,简直是对城市居民的最佳馈赠。酒店的早餐也很不错,临走时,工作人员送了我们一些新鲜采摘的热情果。离开酒店时,他们又一起在门口手舞足蹈地唱歌、跳舞。他们的真诚让人不舍。
终于,今天要进入坦桑尼亚最古老,也是最受青睐的塞伦盖蒂国家公园了。园区门口有一个小型的展览馆,介绍了塞伦盖蒂的生态环境和动物大迁徙的知识,其中还有一个馆介绍伯恩哈特.格茨美克(Bemhard Grzimek)教授,他曾经是法兰克福动物学协会的主席。1957年,他和儿子迈克尔来到了塞伦盖蒂,同时带来了一架斑马花纹的飞机和纪录片摄像师,希望拍摄一部讲述角马大迁徙的电影。摄像师由于不适应环境在几周后便离开了,父子俩虽然对拍电影一知半解,却非常了解这片大草原,于是决定坚持下来。遗憾的是,迈克尔在一年后坠机身亡,而这时电影刚拍了不到一半。最后,这部名为《塞伦盖蒂不会死亡》(Serengeti shall Not Die)的电影获得了奥斯卡奖,并将塞伦盖蒂带到了世界人民的视野之中。
一进入园区,就能够了解为什么格茨美克父子会对这片土地如此痴迷。这里的草原平坦辽阔,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太阳下的草原都被镶上了一条金黄的地平线。下过雨之后,这里又萌发出绿意和无限生机,无花果树和橙色的金合欢树遍布着公园,不时还能看到高耸的白蚁丘。成千上万的动物和每年如约而至的动物大迁徙是塞伦盖蒂吸引游客的最主要的原因。虽然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纷至沓来,但由于地界辽阔所以并不显得拥挤。我们的车在主路上奔驰,又不时将窥探的视角深入那些在山上歇息的狮子。美丽的花豹盘踞在树上,还可以见到成千上万的角马在草原上奔腾的壮观景象。
根据园内的规定,我们在下午六点之前赶到塞伦盖蒂索帕山序(Serengeti Sopa Lodge;sopalodges.com)。这里的每个房间都拥有远眺大草原的壮阔景致,坐在露台上喝杯坦桑尼亚咖啡,的确非常眍意。
塞伦盖蒂国家公园-恩戈罗恩戈罗自然保护区
早上驱车从塞伦盖蒂出发,前往恩戈罗恩戈罗自然保护区。一路上的风光非常美,还会经过瞭望火山口的观景台。恩戈罗恩戈罗在当地语言中是“大洞”的意思,指的正是恩戈罗恩戈罗火山口,它是世界第六大破火山口,也是地貌最完整的破火山口。向导说,过段时间他想带家人一起来这里游猎——这对于当地人来说是件很奢侈的事情,因为入园的门票就是一大笔费用。
的确,如果在有限的条件下只能选择一个地方展开游猎之旅,那一定是恩戈罗恩戈罗自然保护区。这里虽然相对隔绝,但自有一套完整的生态体系,不管温和的动物还是猛兽都可以看到。不仅如此,马赛族牧民世世代代居住在火山口地区,因此也可以很好地体验到马赛文化。
我们的四驱车在漫山遍野的花海里穿行,植物学家们最喜欢每年三月至六月的雨季,此时刚好也是游人最少的季节。远处,两只斑马在花田间悠闲地散步。司机很快发现了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两只狮子,提醒我们注意看。在恩戈罗恩戈罗,猎食动物和猎物之间壮观的斗争场景时常上演。狮子们从不同的方向渐渐靠近毫不知情的无辜斑马,让人替斑马捏着一把汗,一动不动地屏息观看。突然,斑马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加快脚步,赶在被狮子包围之前匆匆离去。经验丰富的司机说,大概是今天风稍微有些大,斑马闻见了狮子的味道。
虽然没看到刺激的捕食场景,我的心中还是舒了一口气。其实,这对于生活在东非的野生动物来说,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午餐。在保护区的一下午,我们几乎像回顾般地看到了此次游猎之旅中的所有动物。在临近傍晚的时候,我们扎进森林里,入住此行中最后一个营地——恩戈罗恩戈罗索帕山庄酒店,这里拥有极致的美景,从蓝色的露天游泳池就可以看到火山口的壮美景致。我们在此休息一晚,明天启程回到阿鲁沙。至此,坦桑尼亚的游猎之旅画上了完美的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