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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也许,这将成为影史留名的电影

2016-04-25亵渎电影

南都娱乐周刊 2016年14期
关键词:赫拉游戏规则葡萄牙

亵渎电影

葡萄牙导演米古尔·戈麦斯的《一千零一夜》三部曲

是去年最具野心的电影,以后也会是影史著名的三部曲系列。

它就像一幅葡萄牙社会的肖像画,

片中的故事都是来自一年之内葡萄牙的社会新闻。

导演用电影承载这种艺术形式能承受的最大重量,

用人物的群像来探讨一个国家的经济、政治和社会问题。

脱离电影的游戏规则

当我们玩游戏的时候,我们都有游戏规则。拍电影也是如此,比如人们常说的好莱坞类型片,或者编剧工具书,就是讲电影背后的游戏规则,类型片的最大优点就是无论谁掌握了规则,都可以复制。

艺术电影有时候并不是这样,导演们会有意打破规则,特别是大师级别的导演,他们的电影灵气十足,不复制任何人。《一千零一夜》就是这样的电影,与众不同,独一无二,处处闪耀着思想的火花。也许它的故事并不抓人,也许你会中途睡着,但你依旧会惊叹导演的想法、创意和智商。

从第一部《不安之人》便可以看出,导演用让人眼花缭乱的艺术形式来构建这个电影世界的游戏规则,从剧作的结构到故事的本身,给观众一个具体的概念,先打一剂强心针。

荒诞离奇,花样翻新

电影的结构和故事借鉴《天方夜谭》,故事里的苏丹新娘谢赫拉莎德为了延缓被残暴的国王杀死,每天晚上都要给国王讲故事。

三部曲都用谢赫拉莎德讲的小故事组成,故事里又套着不同的小故事,主角都是不同的独立个体,是葡萄牙经济危机中的受害者。每一个故事都取材于社会新闻,都是真实的,它们和《天方夜谭》的共同点是荒诞离奇,带着愤怒和无政府主义的特质。

之后的两部《凄凉之人》和《迷醉之人》延续着《不安之人》的游戏规则,但作为一个长达6个小时的三部曲系列,每一部又都有着节奏上的差异。第一部形式上花样翻新,充满着躁动不安。第二部里节奏缓了下来,安安静静地讲了三个故事,每一个都让人抑郁绝望。到了第三部,绝望让谢赫拉莎德悲伤到难以自制,她决定从故事里抽离,这一部讲的故事越来越少,情节越来越散,表面上看似她就像活够了,随时准备因为故事讲得太无聊而被国王处死。

片中的故事虽说很沉重,但导演一直在试着强调这是传说中的巴格达,一个虚构的平行世界。导演在强调艺术的仿真性,我们看到的故事很夸张,但我们知道夸张的背后隐藏着生活的真相。它越夸张,真相反而越明显,它越荒诞愚蠢,我们反而越觉得黑色幽默,这也是电影的魔力。不用去强调这就是生活,只要让观众去接受这个平行世界的游戏规则,电影就可以像一场肆意的梦,但我们依旧能从看到真实,看到生活,找到共鸣。电影本就不是生活,电影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这就是《一千零一夜》。

不需要一次看完六小时

三部曲很长,你也不需要一口气看完,适当错开观影时间有助于思考,有助于站在一个全局的角度,来看待三部曲里故事线和众多人物,导演创作的切入点与其说是社会新闻,不如说是这些人物。按照主流的社会价值观,故事里的角色都是一群特殊的怪人,他们聚焦到一起就是一个社区,正是无数个社区就能组成社会。怪人就好比第三部里的捕鸟人,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因为一个爱好聚集到一起,这个爱好并不能让他们赚到钱,或者战胜经济危机,这种爱好也让他们的社区就像一个平行世界,看上去很荒诞离奇,但他们能听懂鸟儿的歌唱和诉说。

为此,第三部里导演都去掉了谢赫拉莎德讲述的旁白,只用字幕连串情节,看上去她想找死,背景声全是鸟叫,但燕雀其实成了这里的叙述者,就像第一部里被审判的公鸡和第二部里的被偷的马。这里的捕鸟人可以听懂,他们可以和燕雀交流,观众觉得节奏难以忍受,是因为我们听不懂,我们没有活在同一个世界,这种特殊的癖好也让他们活得充实,精神上活得更好。

虽说三部曲的人物很绝望、很愤怒,但骨子里却并不悲观,导演迷恋的其实是这些独立个体的个人喜好和他们的社区,就好比导演对拍电影的热爱,或者我们对这类艺术电影的热爱。正是这些小怪癖小热爱,让我们每个个体都能有归属感,都可以不那么绝望和孤独,即使生活再艰难也值得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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