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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不游乐,但恐是痴人

2016-04-15蔡治淮

读者欣赏 2016年4期
关键词:纸鸢秋千风筝

蔡治淮

大地回春,万物复苏。春天,明媚怡人。汉代,人们在正月初七“人日”到郊外踏青,正月十五元宵节去观灯、舞龙,三月初一寒食节去蹋鞠。在唐代,则有盛世空前的拔河活动,“常以正月望日为之”(《封氏闻见记》)。唐、宋的寒食、清明节期间,则“蹴屡过飞鸟上,秋千竞出垂杨里”(唐王维《寒食城东即事》)。明清时,元宵观灯、清明荡千、郊游踏青、舞龙舞狮、放风筝、博棋弈……节令活动令人目不暇接。春天,是中国古代民俗节令活动最丰富多彩的季节。

春游晚归图   绢本设色  宋  佚名  24.2×25.3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图绘一老臣骑马踏青回府,前后簇拥着10位侍从,或搬椅,或扛兀,或挑担,或牵马,忙忙碌碌。老臣持鞭回首,仿佛意犹未尽,表现了南宋官僚偏安江南时的悠闲生活。所绘景物十分优雅,柳林成浪,宫城巍峨,人马虽不盈寸,但须眉毕现,姿态生动,线条流畅,色彩简洁明朗。

郊游踏青

郊游活动由来已久。《论语·先进》云:“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七八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这表明,春秋战国时期,结伴郊游已是人们的一大乐趣。虽然郊游的时间历代不尽相同,但春天踏青无疑是最盛行的。春天,“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清高鼎《村居》),诱人的春色,使多少“游人出禁城”,“长堤十里转香车,两岸烟花锦不如”(唐赵璜《曲江上巳》);多少“少年羁络青纹玉,游女花簪紫蒂桃”(唐杜牧《长安杂题长句》),“游子寻春半出城”(南宋吴惟信《苏堤清明即事》)……历代诗人的吟咏,留下了古往今来人们游春踏青的身影。

雍政十二月行乐图之三月赏桃   清  佚名

春天,不待春意浓,早早地就去踏青的当属汉代,他们正月初七“人日”就出门了。唐代,正月十五就有人“探春”,此后,一直有人踏青直至清明。唐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载:“都人士女每至正月半,各乘车跨马,供帐于园圃或郊野中,为探春之宴。”《旧唐书》载,唐代宗“大历二年二月壬午,幸昆明池踏青”。唐李华作《春游吟》:“初春遍芳甸,千里蔼盈瞩。美人摘新英,步步玩春绿。”而最热闹的还是在寒食、上巳(农历三月初三)、清明节,“唐上巳日,赐宴曲江,都人于江头禊饮,践踏青草,谓之践青履”(《秦中岁时记》);“上巳之节,彩幄翠帱匝于堤岸,鲜车健马比肩击毂”(《剧谈录》);“明时帝里遇清明,还逐游人出禁城”(唐顾非熊《长安清明言怀》)。

宋代一如唐代,“春游特盛焉”。据《武林旧事》载,那时偌大的杭州西湖,“都人士女,两堤骈集,几于无置足地。水面画楫,栉比如鱼鳞,亦无行舟之路,歌欢箫鼓之声,振动远近,其盛可以想见”。不过,宋代的踏青大多还是集中在清明节,人们借清明上坟的机会,踏青、聚会。《东京梦华录》载:“寒食第三日即清明节矣,凡新坟皆用此日拜扫。都城人出郊……四野如市,往往就芳树之下或园囿之间罗列杯盘,互相劝酬。都城之歌儿舞女,遍满园亭,抵暮而归。”

绿地洒线绣仕女秋千经画

明、清时,不论宫廷还是民间,踏青依然盛行。明代有诗云:“东风渐次步青阳,龙过抬头蛰不藏。水出御河凝鸭绿,柳摇金屋变鹅黄。”这是官宦人家的踏春。明刘侗《帝京景物略》载:“岁清明,桃柳当侯,岸岸遍矣。都人踏青高梁桥。”清代在老北京,百姓人家的郊游踏青往往在三月三蟠桃宫庙会达到高潮。清震钧《天咫偶闻》中有对当时桃宫庙会的描述:“春波泻绿,软土铺红,百戏竞陈。大堤入曲,衣香人影,摇飏春风,凡三里余。”

郊游踏青流传至今,成了我们今日的“春游”、“远足”,依然是我们中国人非常喜爱的节令活动。

荡蹴秋千

姚大梅诗意图之仕女秋千图  绢本设色  清  任熊27.3×32.8cm此图是任熊依据姚大梅“内家汉戏秘秋千”诗意所绘宫苑女子荡秋千的场面。图中女子着汉装,为宋时形制。其中一女子身穿盘领窄袖袍,腰系抱肚,束红色革带,为男装打扮,暗指女子也谙熟武艺,有巾帼不让须眉的神采。此图在绘画技法上以传统的状物勾勒敷色法为主。线条用逸笔写出,设色明丽,有平面效果。局部采用西法,秋千柱子架构比例合理,女子间的位置经营适度,有透视效果。作品反映出画家对中西结合绘画风格的探索。

关于秋千的起源,众说不一。《古今艺术图》载:“秋千,北方山戎之戏,以习轻趫者。齐桓公伐北戎还,始传入中国。”《缃素杂记》则认为:“秋千,汉武帝后庭之戏也,本云‘千秋,祝寿之词,语讹,传为‘秋千。”还有人认为,秋千源自古代人类揪苇条(或藤条之类)荡跃迁移的行为动作。应当说,大多数体育活动都能从古代人类的生活、战争实践找到源头一说不无道理。正因有这样的生活实践,之后才会有“以习轻趫者”的“北方山戎之戏”。而它传入中原的时间,“齐桓公伐北戎还”的春秋时期当是可信的,因为这样一项有着远古渊源的活动,不至于到西汉才突然出现。至于它的名称,“秋千”或“千秋”,或许就是因为汉武帝时盛行和被赋予了美好的寓意而出现的。但不管怎么说,荡秋千活动自西汉以来,因“秋千者,千秋也。汉武祈千秋之寿,故后宫多秋千之乐”(唐高无际《汉武帝后庭秋千赋》序),被赋予了美好的含义,从此在宫廷、民间流行开来,并成为历代最受女子喜爱的一种娱乐活动。

唐、宋时,荡秋千活动盛极一时。唐天宝年间,“宫中到寒食节,竞竖秋千,令宫嫔辈戏笑,以为宴乐”(《开元天宝遗事》)。唐诗宋词留下了许多吟咏女子荡蹴秋千的美丽诗篇:“秋千争次第,牵曳彩绳斜”(唐刘禹锡《同乐天和微之深春》);“花笼微月竹笼烟,百尺丝绳拂地悬。忆得双文人静后,潜教桃叶送秋千”(唐元稹《杂忆》);“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南宋李清照《点绛唇》);“红杏香中歌舞,绿杨影里秋千。东风十里丽人天,花压鬓云偏”(南宋俞国宝《风入松》)……而唐代王建的《秋千词》,更是细腻逼真地描绘了少年儿女比赛荡秋千的动人情景:

姚大梅诗意图之牧童风筝图   绢本设色  清  任熊  27.3×32.8cm图绘一放牧小童,头上戴帽,手捻筝绳,半躺在壮硕的老牛背上,因着老牛的前行而放飞风筝。硕牛、稚童,还有那高空中的风筝,在蜿蜒的坡岸、浩渺的春水的映衬下,显得那么空灵、清远。山野间清幽、淡然的春意,令人感同身受。

长长丝绳紫复碧,袅袅横枝高百尺。

少年儿女重秋千,盘巾结带分两边。

身轻裙薄易生力,双手向空如鸟翼。

下来立定重系衣,复畏斜风高不得。

傍人送上那足贵,终赌鸣珰斗自起。

回回若与高树齐,头上宝钗从堕地。

眼前争胜难为休,足踏平地看始愁。

元代女子沉迷于秋千活动,“上自宫苑,中至宰相,下至士庶,俱立秋千架,日以嬉游为乐,女红之事殆庶几矣”(元熊自得《析津志》)。明、清时,秋千活动仍然流行不衰,“秋千一架名园里,人隔垂杨听笑声”(明瞿佑《清明即事》);“最是春闺识风景,翠翘红袖蹴秋千”(清乾隆诗)。时至今日,秋千仍是中国延边朝鲜族、云南阿昌族等少数民族欢度新春佳节时的一项重要娱乐活动 。

围棋盘 唐  长18cm 宽18cm 高7cm  新疆博物馆藏

流传了2000多年的秋千有多种形式。其中最常见的就是“植木为架,上系两绳,下拴住横板,人立于板上”,像钟摆一样来回摆荡。这种最常见的秋千也有横板离地高低之分,高架秋千的难度较大。又有“担子秋”(也称“二人秋”),即“竖长柱,设横木于上,左右各坐一个,以互落互起而飞旋不停”,类似跷跷板游戏。还有“车轮秋”,即“植大木于地,上安车轮状圆轮,在呈辐射状横木上,系绳于下,以架坐板”,人坐板上,以脚蹬地使车轮旋转,然后悬空转动。比赛秋千时往往以荡高为胜,诚如唐代王建诗中所写,“回回”欲“与高树齐”;也有比谁荡的花样多、难度大的。

放飞风筝

风筝的历史源远流长。早在春秋时期,就有“公输子削竹木以为鹊,成而飞之”(《墨子》),又有“墨子为木鸢……至能使木鸢飞”(《韩非子》)。这种以竹木制成、能迎风升空的“木鹊”、“木鸢”,当为风筝的前身。至汉代,据传韩信“制纸鸢放之,以量未央宫远近,欲以穿地隧入宫中”(宋高成《事物纪原》),这是纸鸢的出现。但有资料表明,放纸鸢在唐代以前并不是一种娱乐活动,而是一种军事辅助手段。如前述韩信用于“量未央宫远近”。又如据《南史·侯景传》载,梁武帝时,侯景作乱,围困京城。梁武帝为召集勤王部队,曾将求援诏书绑在纸鸢上放出去。

黑光漆三联棋桌 明  高84cm 长84cm 宽73cm活榫三联桌面,面下突起罗锅枨式牙,足合四分八。正中桌面为活心板,绘围棋盘,两侧有带盖棋子盒。棋盘下有方槽,内装抽屉,木匣盛各种博具。专用的棋桌宋、元时已有,似此结构新颖、考究的尚属首例。

放纸鸢成为一种娱乐活动并流传开来始自唐代,当时主要由儿童参与。唐采在《纸鸢赋》中有这样的描绘:“饰素纸以成鸟,象飞鸢之戾空,翻兮将度振沙之鹭,杳兮空光渐陆之鸿,抑之则有限,纵之则无穷,动息乎丝纶之际,行藏乎掌挥之中……”唐元稹《有鸟》诗云:“有鸟有鸟群纸鸢,因风假势童子牵。”纸鸢之始名风筝,至迟当在唐末。唐末高骈有《风筝》诗,云:“夜静弦声响碧空,宫商信任往来风。依稀似曲才堪听,又被风吹别调中。”这“风筝”,有的人认为是在纸鸢上附有丝弦的弓形装置,放飞时发出宛如筝的声音,故名。至五代,又有人在纸鸢头部安装竹笛哨,“使风入竹,如鸣筝”(明陈沂《询刍录》)。从此,“纸鸢”这一名称常由“风筝”所代替。然今日之风筝,其实大多是无声的。

宋代放风筝的活动比唐代还盛行,不仅儿童参加,成人也参与其中,还出现专门制作风筝的手工作坊。且放飞时间从元宵就开始,这从故宫博物院所藏宋代《百子戏春图》中可以看出。宋代宰相寇准还有一首名为《纸鸢》的诗:“碧落秋方静,腾空力尚微。清风如可托,终共白云飞。”

明、清时期,放风筝的活动更为普及,并多集中在清明节前后。清代潘荣陛《帝京岁时纪胜》载:“清明扫墓,倾城男女,纷出四郊,担酌挈盒,轮毂相望。各携纸鸢线轴,祭扫毕,即于坟前施放较胜。”随着放风筝活动的普及,还逐渐形成了北京、天津和山东潍坊三大风筝产地。

由于放风筝有强身健体的功用,且有技术的讲究,自唐以来,一直受到历朝历代人们的喜爱,长盛不衰,直至今日。如今,放风筝已不仅仅是中国人的民俗活动了,美国、日本、英国等国也已流行。1989年,在山东潍坊还成立了国际风筝联合会—风筝已走出国门。

重屏会棋图   绢本设色  五代  周文矩  40.3×70.5cm  故宫博物院藏这既是一幅反映宫内生活纪实性图卷,又是一幅精美的人物肖像画。所绘人物容貌写真,个性迥异。衣纹疏密有致,色调自然。笔法瘦硬,略带顿挫颤动。刚柔相济,独具一格。作者在逼真刻画人物肖像特征的同时,也真实地描绘出室内的生活用具,如投壶、屏风、围棋、榻几、茶具等,为后人研究五代时期各种生活器具的形制以及中国早期皇室的行乐雅集活动提供了重要的形象资料。 

阳春对弈

围棋

先秦史官的《世本》云:“尧造围棋。”晋张华《博物志》说:“或曰舜以子商均愚,故作围棋以教之。”尧、舜是传说中的人物,距今已4000多年。此说确切与否无可考,但它反映了围棋起源之早。春秋战国时期,卫国太叔文子已用“举棋不定”来比喻政治上的优柔寡断(《左传·襄公二十五年》),说明围棋活动在当时已是十分习见的事物。

秦汉时期,围棋一度沉寂,至东汉中晚期才又兴起,并且在汉末三国时期蓬勃发展。当时出现了许多围棋高手,如被推为“棋圣”的严子卿、马缓明,文人学士中的冯翊、岐道、王九真等。而“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观人围棋,棋坏,粲为复之……不误一道”(《三国志·魏书》),一时传为美谈。

两晋南北朝时,文人尚清淡,乐游宴,围棋空前发展。当时围棋等级已分“九品”,晋人范汪等曾撰《棋九品序录》五卷。棋艺评比的规模已很大,南朝梁武帝下令组织的一次品棋,“登格者二百七十八人”(《南史·柳恽传》)。围棋高手更是遍及南北。围棋著作也是屡见不鲜,仅梁武帝萧衍一人就著有《围棋赋》《围棋品》《棋法》等。对围棋的沉迷,也使以围棋赌博的事时有发生。如谢安与谢玄弈棋赌别墅(《晋书·谢安传》);棋手杨玄保围棋赌郡,以致出现“玄保戏胜,以补宣城太守”(《南史·羊玄保传》)的荒唐事。

姚大梅诗意图之双陆图   绢本设色  清  任熊  27.3×32.8cm

唐代围棋继南北朝之后又迎来了新的高潮。当时围棋已基本定型为纵横各19道,棋子由方形改为圆形,许多有着独特内涵并沿用至今的通用术语,如“立、行、飞、尖、粘、干、绰、约”(徐铉《围棋义例》)等,已出现。唐宋时期,围棋与弹琴、作诗、绘画一道并为风雅之事,盛行于各阶层,并留下了诸多充满闲情逸致的诗篇,如:“樽香轻泛数枝菊,檐影斜侵半局棋”(唐杜牧《题桐叶》);“楚江巫峡半云雨,清簟疏帘看弈棋”(唐杜甫《题终明府水楼》);“山僧对棋坐,局上竹阴清;映竹无人见,时闻下子声”(唐白居易《池上二绝》)。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墓出土的唐代《仕女弈棋图》绢画,则让我们看到了唐代贵族妇女下棋的情景。唐代还专门设立了供奉内廷的“棋待诏”。棋待诏制从唐初至南宋末,延续了五六百年,及至元明时方名存实亡。

明清时期,围棋出现了历史上的又一次高峰。明代棋坛出现了著名的弈棋流派“永嘉派”、“新安派”、“京师派”,弈棋高手被称为“国手”、“国工”,甚至已使用过“冠军”(冯元仲《弈旦评》)的称号。清代出现了许多颇有价值的棋谱和围棋著述,如时有“棋圣”之称的仪征人黄龙士的《已话》等。

象棋

象棋,又称“象戏”,其起源历来众说纷纭,至今无从确考。明代谢肇淛《五杂俎》中有“象戏相传为武王伐纣时作”的说法。但至少在战国时期已很流行,《楚辞·招魂》中,“菎蔽象棋,有六簙些。分曹并进,遒相迫些;成枭而牟,呼五白些”的记载,谈到了象棋的下法,“分曹并进,遒相迫些”;《说苑·善说》中,雍门子周以琴见孟尝君时所说的话:“今若足下千乘之君也……燕则斗象棋而舞郑女”,则表明当时象棋常在宴饮中进行。

秦汉以降,或因象棋比围棋要通俗一些,帝王和文人学士多轻视,认为“不足道”,致典籍中关于象棋的记载甚少。直到北周武帝宇文邕,将当时民间流行的一种象戏进行总结和改进,并将规则及要旨亲自写成《象经》,这才为象棋的最终定型奠定了基础。

唐代,由于太宗李世民的提倡,象棋的发展有了新的突破。在唐代宰相牛僧孺的《玄怪录》中,有一段关于“宝应象棋”的记述,从象棋中出现了王、军师、马、象、车、兵六种棋子来看,与现代象棋已十分相似。

自宋代起,象棋活动开始盛行,其形制、规则也与现代象棋完全一样了。宋代“象戏家喻户晓”(宋洪遵《谱双》),上自帝王,下至普通百姓,几乎人人都喜爱。南宋宫廷中,不仅围棋有棋待诏,象棋也有棋待诏。

明清时期象棋已经非常流行,名手辈出,棋派林立,还出现了不少研究和指导比赛的专门著述,如《梦入神机》《梅花谱》等。这些都为古代象棋跨入近现代,以及近代象棋的发展和提高,作了充分的准备。

玉双陆棋子

双陆

双陆,又称“握槊”、“长行”。由一个长方形棋盘、30枚棋子、2个骰子组成。双陆的棋盘有双门、24路,每边12路,12路又分为左右6路,故称“双陆”,即两个6路的意思。

关于双陆的起源有多种说法。《事物纪原》载,三国曹魏“陈思王曹子建制双陆,置骰子二”;《山樵暇语》则认为“双陆出天竺(今印度)……其流入中国则自曹植始之也”。上述两种说法在双陆的起源上虽各异,但在时间上却是一致的,即均始于汉魏之际。而且,从宋人洪遵《谱双》中将双陆分为南北双陆、大食双陆、真腊双陆等多种来看,双陆当为舶来品。

双陆流行于曹魏,盛于南北朝、隋、唐以迄宋、元。据《新唐书·狄仁杰传》,武则天酷爱双陆,以致做梦都常梦见自己在与人下双陆。宋代双陆更为普及,酒楼茶馆往往设有双陆盘,供人们边品茶边玩。宋末元初陈元靓的《事林广记》中刻有当时流行的“打双陆图”。1974年,辽宁法库县叶茂台辽墓出土的一副双陆棋具,其形制与“打双陆图”所绘几无二致。元代,双陆属于一种“才子型”游戏,为文人和风流子弟所喜爱。

明、清时,双陆仍在上层贵族及仕女中流行,在《金瓶梅》《镜花缘》等小说、剧本中时有描绘,不过总体来讲已略成衰势。清末,或许是由于象棋、麻将的盛行,双陆渐不那么时兴了,以致最终失传。

此图绘道光皇帝旻宁带着皇子们在御园中尽情享受春光的情景。园中垂柳新绿,翠竹掩映,桃花、湖石、春水……两座四面通透的凉亭错落而立。一亭中,道光皇帝端坐于书案前,凝眸抚望着眼前的孩子们;另一亭中,奕、奕两皇子分坐于两桌前,似正赋诗作画;而年幼的皇子们则在园中放飞风筝。

图绘一老臣骑马踏青回府,前后簇拥着10位侍从,或搬椅,或扛兀,或挑担,或牵马,忙忙碌碌。老臣持鞭回首,仿佛意犹未尽,表现了南宋官僚偏安江南时的悠闲生活。所绘景物十分优雅,柳林成浪,宫城巍峨,人马虽不盈寸,但须眉毕现,姿态生动,线条流畅,色彩简洁明朗。

此图是任熊依据姚大梅“内家汉戏秘秋千”诗意所绘宫苑女子荡秋千的场面。图中女子着汉装,为宋时形制。其中一女子身穿盘领窄袖袍,腰系抱肚,束红色革带,为男装打扮,暗指女子也谙熟武艺,有巾帼不让须眉的神采。此图在绘画技法上以传统的状物勾勒敷色法为主。线条用逸笔写出,设色明丽,有平面效果。局部采用西法,秋千柱子架构比例合理,女子间的位置经营适度,有透视效果。作品反映出画家对中西结合绘画风格的探索。

图绘一放牧小童,头上戴帽,手捻筝绳,半躺在壮硕的老牛背上,因着老牛的前行而放飞风筝。硕牛、稚童,还有那高空中的风筝,在蜿蜒的坡岸、浩渺的春水的映衬下,显得那么空灵、清远。山野间清幽、淡然的春意,令人感同身受。

活榫三联桌面,面下突起罗锅枨式牙,足合四分八。正中桌面为活心板,绘围棋盘,两侧有带盖棋子盒。棋盘下有方槽,内装抽屉,木匣盛各种博具。专用的棋桌宋、元时已有,似此结构新颖、考究的尚属首例。

这既是一幅反映宫内生活纪实性图卷,又是一幅精美的人物肖像画。所绘人物容貌写真,个性迥异。衣纹疏密有致,色调自然。笔法瘦硬,略带顿挫颤动。刚柔相济,独具一格。作者在逼真刻画人物肖像特征的同时,也真实地描绘出室内的生活用具,如投壶、屏风、围棋、榻几、茶具等,为后人研究五代时期各种生活器具的形制以及中国早期皇室的行乐雅集活动提供了重要的形象资料。

瓶盘口,短颈,长腹,圈足。底白釉无款。内施白釉,外白地粉彩绘仕女对弈图。图中一女子神情急切地用手抓住了另一个女子的手,似在阻止她悔棋;而一孩童伏于桌旁,探着脑袋,伸着小手,似乎正想趁两大人无暇他顾时去够桌子上的棋子,画面生动而有趣。

1973年吐鲁番阿斯塔那206号墓出土。木质,是唐代流行的一种娱乐用家具之一。棋盘呈长方形,用象牙镶嵌两边对称月牙形门,左右有12个花眼,棋盘平面分三个区域,带壶门底座。整个盘面镶嵌飞鸟和花卉图案,棋盘制作精致,巧妙地用镶嵌物划分棋盘界格,此设计大大丰富了工艺美术品的艺术表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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