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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圣路上

2016-04-15王远峰

美术界 2016年2期
关键词:西安美术学院朝圣山海经

王远峰

上小学时,从鲁迅那里知道了“三哼经”,模仿名人的心理作祟,开始关注这本古代奇书。大学后,《山海经》是我案头常放的一本书,说是常放,这因我总迷恋于书里讲的“有翅膀的人,一只脚的鸟,一只角的牛”,闭上眼睛总觉得这些奇人异兽就生活在我儿时的土地上。那里有绿得黝黑的树林,黄得发红的土地,自然构建了一部我心中的“山海经”,是以为作《新山海经序》。

生活求学于十三朝古都,时间久了,骨子里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历史感怀,虽没有赋予自己历史使命,但渐行渐觉地关注到了本土的文化遗迹,汉代石雕、北魏佛像包括兵马俑都进入我的艺术观。我不想给自己那么多的束缚,只是用直觉告诉自己:画自己想画并有意思的东西。《面孔系列》和《守望千年系列》作品都属于自己对历史文化的诉求而引起的感受。从《新山海经序》《饕餮系列》作品,于我而言,有探索的意思,由于不成熟反倒让我更自由地畅想。总想在作品里表达那种混沌感,不清晰含糊但又使我们骄傲的周秦汉唐文化艺术。也许因为这种不清晰给了我更大的胆量,使我有勇气去寻求那种梦境般的神秘,或带有距离感却又真实存在于观者的视觉经验中的审美体验。著名评论家彭德教授被多次问到艺术本质的问题,他认为艺术不是给所有人看的,你的作品只要能打动同龄人就可以打动很多人。于我而言,不在于打动多少人,我只想打动我自己,表达自己的内心感受。现在想想,很感谢自己当年的本科学习生涯,刚上本科前两年梳理了西方油画的发展,让自己清晰了外域文化的进化过程。对东方美术史的不断梳理,清晰了“传承与创新”就是艺术家的升华之道。绘画学习上,基本对艺术美学的各方向都动过手,西方也好东方也罢,架上的还是立体的甚至装置艺术,能引起兴趣好玩儿的我都神往过,正是因为广涉才清晰了自己对水墨的钟情。

正如我的导师姜怡翔先生讲:“艺术的发展是三百六十度的,每一个角度都有可能产生出能表达你内心想法的作品。”研究生学习幸运自己碰到了这样宽容大度的老师。真正的艺术家在创作过程中都是不断否定自我,超越自我。即使是大家,石鲁当年也为自己艺术语言的发展惆怅痛苦过。艺术家的创作就是一个不断否定前者的过程,百分之九十的时间是痛苦的,仅有百分之十甚至更少的时间是愉悦的,但为了那一瞬间的享受,我们往往让自己陷入长时间的痛苦中。或许,这就是“道”,一个美术家应有的素养,朝圣的心态,虔诚的修行。

对于中国画传统,我一直是一种敬畏的态度,她经历了几千年的文明孕育,作为东方文化基因独有的面貌傲立于世界艺术的舞台上。我一直有个梦想,并付诸实施:传承与创新。李可染先生讲:“以最大的功力打进去,以最大的勇气打出来。”暂且只论这句话,在这里“传承与创新”的责任尤为重要,需要更大的勇气,能有这么大的勇气并这样做的,已然成为了丰碑式的人物。纵观美术史的脉络,对于“传承与创新”我也有自己的看法,传统出新或介于两者间,我贪心地欲将二者合而为之,即使跌跌撞撞或无所获,但总在前进。像周思聪先生说过:“我宁愿做个步履蹒跚的初学者,也不愿像拉磨的驴子自顾在踏得稀烂的轨道上盘旋。”重复传统这条路线我们走起来更多的是驾轻就熟,毕竟有那么多先贤作为榜样。然而,创新这条路是艰难的,水墨的发展更是艰难,我愿自己像周先生那样做个步履蹒跚的攀登者,即使目前东西不成熟,还很幼稚,但这也正是我的年龄该有的状态,因为我的年轻,这便也是我的资本,不急于马上立地成佛,只愿在探索中前行,因为我在朝圣路上。

远峰

2010年结业于中国美术学院继续教育学院师资班。2011年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获艺术学学士学位。2015年结业于陕西省美术家协会举办的首届创作高研班。2013年考入西安美术学院中国画系攻读硕士研究生,师从姜怡翔先生。

作品多次参加全国性及省级展览并获奖。

《速写要义》《凤求凰》等书画文章发表于《中国美术报》《国际艺术界》《浙江美术》《教育咨询》等报刊。作品被北京大都美术馆、西安亮宝楼、西安美术学院、西部美术馆、陕西省美术博物馆等机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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