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孔雀飞何远——论《孔雀东南飞》的远离意蕴

◎姚彤奇



东南孔雀飞何远
——论《孔雀东南飞》的远离意蕴

◎姚彤奇

《孔雀东南飞》作为中国文学史上的第一部长篇叙事诗，是乐府诗发展的巅峰之作，后人把北朝的《木兰诗》和《孔雀东南飞》并称为“乐府双璧”。由此可见，它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然而它本身就蕴藏着多个层次的意蕴，在不同时期，从不同的角度对此诗进行解读，又会发现其中包含着不同的意蕴。但从文学思维的层面以及语言习惯的层面，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孔雀东南飞》中所蕴含着深深的归途和远离意蕴。

《孔雀东南飞》 远离 意蕴

孔雀为何会向东南飞？关于这个问题不同的专家提出了不同的见解。但总的来说，大家普遍认为“东南”一词含有“希望”“归属”以及“回归”等意蕴。对这个观点，本文表示非常同意，并从诗歌中反复提炼与归途类似的意蕴。

一、《孔雀东南飞》本身所蕴含的归途意蕴

“东南”一词，在汉代的传统礼俗中本身就具有非常浓厚的文化底蕴，比如“宅水沟东南流”，这里所说的东南并不是单纯指示方向，排水沟的作用也不单单只起到排水的作用，它所蕴藏的更深层次的涵义主要是指排水沟向东南流可以使宅子主人的生活更加兴旺充实。又如“桑东南根”，从字面意思上可以理解为采桑根制作药材，但是只有取“东南根”制成的药才可治疗疾病。从这一方面我们大致可以体会到，“东南”更多的时候不是用来指示方向，更像一个“公因式”，涉及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然而《孔雀东南飞》中的“东南”与我们日常生活中的“东南”应该有一定的必要联系，对帮助我们解读此诗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东南”在《山海经·大荒南经》［1］中的记载为太阳的出生地，是旺盛生命的源泉。对于中国所处的地理位置来讲，一年之中，只有在春秋两季太阳从东升起，然后落于西方；夏季太阳从东北升起落于西北；而到了冬季太阳便从东南升起然，落于西南，到了冬至，日出东南的方位应该是最正的。同时，冬至在古代被视为四个岁始日之一，四个岁始日即冬至日、腊明日、正月日和立春日。东南成为一年之中太阳的最初出生地，在冬至日，所有时间刻度尺上的时间归零，东南也逐渐成为万象更新的起点。

在中国传统的语言中，人们习惯用从东方来到东方去来形容从一方来到一方去，并且逐渐成为一种约定俗成的语言表达习惯。西与北、东与南也就逐渐成为人们视野延伸的主要方向，并且充满风雨、鸟雀、山田以及水波等好多事物。因此，不仅视野的终点具有特定的意蕴，就连整个路径也包涵意味深长的意蕴。

《孔雀东南飞》中营造的“东南”意象大致就是作者在内心所营造的想象，通过朗诵此诗可以引起读者心里的共鸣，使读者成为这一特定意象的观察者和感悟者。与其说“东南”是视线的终点，倒不如说是视线的最终路径，从另一方面也可以将归宿理解成是归途，归宿是必然的，但是归途却是百转千回、曲折多险的。“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就像是在展示曲折的归途以及归途中的深深牵挂。

二、《孔雀东南飞》本身所蕴含的远离意蕴

从深层次的文化层面中就能感受得到，诗因鸟兽草木而兴起并不是没有根据的，禽鸟作为起兴之辞也并不是随意的。“飞来双白鹄，乃从西北来”，单从视觉上讲，与“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是完全不一样的，虽然大鸟的飞行路线大都历西北而东南，但是飞去的感觉是一种渐远的感觉，与飞来的渐近感觉完全不一样。“孔雀东南飞”的飞就是一种渐远的、远离的画面，渐行渐远的孔雀，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当彻底消失的那一刻，结局便到来了。飞去、远离、淡出、结局构成《孔雀东南飞》的全部视线轨迹。

有人说，刘家与焦家两家门不当户不对，出生于贫苦人家的刘兰芝配不上出生于书生门第的焦仲卿，所以造成了他们的爱情悲剧；也有人说刘兰芝不懂礼数，所以才会不被婆婆待见，以至于被赶回娘家。无论哪种说法都不能将历史事实与文学现实联系在一起比较，虽然历史能够深入到具体的文学领域，但是历史却不能完全解决文学领域中的全部问题。

三、结语

对自由的追求和被他人束缚自古就是一对必然的矛盾，而家庭关系是社会关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在一定程度上讲，我们每个人都是活在他人的世界之中，面对着束缚，是极力挣扎摆脱束缚、获取自由，还是暗自承受，每个人对此都有不同程度的考量。离去的路也是归途的路，它们都属于东南的一脉，《孔雀东南飞》中的东南也逐渐成为诗人心中对希望的延续。

［1］陈纪然.东南孔雀飞何远——论《孔雀东南飞》的远离意蕴［J］.北方论丛，2007（06）.

（责任编辑 宋倩）

（；姚彤奇，湖南省长沙市第一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