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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池田大作的佛学生命观及其局限性

2016-04-13陈永良

韶关学院学报 2016年7期
关键词:池田大作佛法佛教

陈永良

(韶关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韶关512005)

论池田大作的佛学生命观及其局限性

陈永良

(韶关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韶关512005)

池田大作致力于佛教生命观的研究,他关于生命起源的思想是对传统佛教生命观的超越。秉承“佛”即“空”传统佛教思想,对“空”进行自然主义的转换,将之作为生命本源看待。生命不仅是作品,也是作者;生命是能动的自我创造,是剧作者,使生命有了创造的价值意义;而创造是获得生命尊严和幸福的前提。

生命起源;“空”;生命尊严;创造;幸福

从20世纪中期开始,池田大作一直致力于佛教生命观的研究。他的关于生命起源的思想是对传统佛教生命观的超越。由于他吸取了现代自然科学成果,关于生命起源问题,就有了更深刻、更为广阔的把握。正是从佛法开始,以”空”作为生命的原点,生命就不是生物学意义上的了,而是更具有哲学本体意义上的生命。这样,无论在哲学界还是在自然科学领域,他对生命起源的新阐释都有着广泛的影响力。本文试图阐明池田大作关于生命起源的思想,并简略分析其生命观的局限性。

一、“空”即生命之源

在西方,古希腊哲学开启了西方思辨的传统,总是试图寻找生命诞生的“第一因”,并用以认识人类自我,从而把握人生命运。在东方,中国古代的道家也给出了“无为万物之本”的哲学论断,把生命的起源归入到从“无”到“有”的不断生成环节中去。然而,传统佛教是拒绝对生命的起源进行本体性思辨的。它的产生是以佛法为基础,以灵魂因果报应为手段,以普度众生为目的,从而促使人性发生改变。因此佛教创始人把人的灵魂从人的肉体分离出来,相信灵魂不死,飘荡的灵魂与肉体结合就成了生命。在这里,由这种宗教信仰所显示的只是对生命起源做灵魂附体式的理解,在传统佛教圣典中,生命只是一个众生实相,没有一个更为根本的本质,灵魂的统帅只是对肉体起协调作用,并不是生命形成的依据和力量。

西方文艺复兴以后,特别是近代进化论、宇宙爆炸理论以及细胞学说等自然科学的发展,宇宙和生命的起源逐渐被揭示出来。生命不是从来就有的,而是自然界长期发展的产物;从无机物到有机物,从简单的生命形式到高级复杂的生命形式,从高等动物到人类的诞生,都是物种进化的结果。生命是以类为区分,以群体为生存前提,并带有代际间的继发性特征,它遵循自然史规律而变化发展,形成一部绵延不绝的生命进化史。正是近现代社会兴起的生命科学越来越改变了人们对生命的看法,生命不是灵肉合成结构,生命的起源更具有生物学解剖意义,这就直接否定了灵魂对生命的统帅作用。然而,作为有着悠久文化影响的佛教,不得不对此做出回应,因为对生命的理解不能再简单地归结为灵魂和肉体的合成,它必须超出现实生命的范围,从整个宇宙的视角来寻找和理解生命发生和形成的轨迹。

显然,池田大作承担了推进佛教生命观发展的使命。他和他的恩师户田城圣都经历了20世纪30、40年代的战争生活,在这样一个充满血腥的年代,现实生命中到处弥漫着贪婪、侵犯和掠夺,对生命的漠视、肆虐和屠杀已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按传统佛教对生命的理解,这些侵害生命的行为都是违背佛法精神的,无数的无辜生命的逝去令户田先生十分痛心。在他看来,佛法既然是护佑生命的,它本身就具有生命的原动力,就应该把“佛”理解成生命,所以户田先生在反日本军国主义侵略行径而入狱后反复诵读《法华经》,顿时有了“佛即生命”的感悟。由于“佛”是超验的精神规定或法则,户田对“佛”的新理解就超出了对生命的直观,把“佛”看成更为本质的东西。自此以后,池田大作秉承户田先生思想,从世界观、宇宙观的高度,对“佛即生命”作了进一步的发挥。如果说户田先生从佛学对生命的关爱到对佛法赋予生命意义是对“佛”的价值提升,那么池田大作试图把人们追求价值的内在尺度与自然本身固有的外在尺度衔接起来,实现从特定的生物学上的生命到宇宙大生命的转换。在传统佛学中“佛”与“空”的对接——“佛”即“空”,“空”即“佛”,是佛学教义的宗旨和核心。“空”对人的价值要求就是要根除人们非分的企图和邪恶的愿望,使人处于无知无欲的自然状态,“空”的生命意志就是迫使人们回归到自然中来。然而池田大作佛学思维并没有停留在传统佛教对“空”的文化释义上,它借用了现代自然科学的成果,不再依循佛教原教旨中的语义框架和所涉范围,对“空”作出了广泛的自然主义的解释。在他的观照下,“空”的所指就不是“无”,它普遍存在于宇宙中。正是池田大作进一步把“空”泛化为自然之境,“空”就不再表示“虚无”,而是一种促使事物运动、变化、发展的,并存在于广袤宇宙中的“能”。诚然,在传统佛教中,“空”是用来主静的,即所谓的“静心寡欲”,但经过池田大作把价值生命转换成自然生命,“空”就具有了生命能动的特征,变成了宇宙自身主宰的力量。正因为如此,“空”就不仅仅被看成是生命本身,而且被看成是更为根本的生命存在。这样他就把“空”当成了生命的本源。从“空”出发来诠释生命,就成了池田大作解解生命起源的思想出发点。

关于生命的起源,在思想界曾有过“创造说”和“发现说”。创造就是把原先没有的东西使之产生出来,也就是产生出“新事物”。但是池田大作认为,从无到有,超出了直观的经验范围,确实难以使我们足信。而“发现说”则认为,生命开始是潜伏在事物之中,而后才逐渐呈现出来。池田大作比较倾向于“发现说”。池田大作认为,无论是从无到有,还是从“有”到另一“有”,都只是解释生命产生的过程,“怎么有”不能代替“为什么有”。为此,池田大作对生命的起源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他把“空”作为生命的本源,“空”非有非无,但它是一种内含于宇宙的实际存在。生命的发生和形成都是由事物自身内含的“空”引起并逐步呈现的,是生命本质外显的结果。池田大作把生命的本质即“空”当作原动力,把生命的起源归入到“本质因”中,以理念代替生命的实际过程,这依然体现了宗教精神决定论的文化内核。

既然“空”是一切宇宙事物的共相,他就由“空”的普遍存在得出了生命普遍存在于宇宙之中的结论。生命即宇宙,宇宙即生命,生命无时不在,无处不有,从个体生命的特征到对宇宙生命普遍性的推广,这就形成了池田大作的宇宙大生命观。实际上,“空”在佛教原教旨中指的是“一念”,在很大程度上是对一种理想的精神价值的界定,池田大作把“空”作为生命的本源,它就超出了有无的时空界限,“空”就存在于宇宙的生命之中,存在于自然界中。作为佛法,“空”是一种价值规范和行为准则,池田大作试图把价值生命和宇宙生命合二为一,这也直接导致了宗教的情怀和自然的情怀混合在一起的现象,佛教要求佛门弟子出世修道而与世隔绝,又要弟子“参天地”而悟人性,这要求实在过高而难有所作为。

二、生命不仅是作品,而且是作者

池田大作把“空”作为生命的本源性存在,试图消解生命“怎么有”以及“为什么有”的文化纠结和文化矛盾,并告诉我们生命“本来就有”。但是,生命的本源存在还不是具体的宇宙生命本身,宇宙生命呈现多样性和无常性。在这个方面,传统佛教对此是有同感的,它经常哀叹人生易逝,生命无常,尽管这是针对人的生命处境来说的,但也一样说明它对生命难以把握,正是传统佛教缺乏对生命多样性和无常性原因的统一性的理解,它就不可能从普遍的运动中去理解生命。在“诸行无常”的运动变化现象中,传统佛教不是以积极的姿态去迎合和理解这种普遍现象,佛法对此是消极对待的,也无所适从。从它的教义要求来看,它不是要给生命以活力,而是要给生命以“静”,尽力扼制生命活力的发挥,所以梁漱溟先生曾经说过西学主动、儒学持中、佛学主静,这是对传统佛教的恰当评述。“静”是佛教对人们提出的行为规范要求,它欲消除一切生命的差别和对立。佛教主“静”的生命观必然导致生命的停止和自行消亡,达不到捍卫生命的作用。池田大作看到了传统佛教的缺陷,他超越了佛法对生命运动、变化的悲观解读。生命不是静止的,生命是在运动中表现出来的,并且各种生命形式只有在运动中才能形成。他认为:“佛法是从与宇宙生命相联系的角度来考察精神与肉体浑然成为一体而脉动的、能够持续进行主动活动的生命的特质……可以主动地运用和有机地发挥生命进行新的创造的作用。”[1]70-71在这里,所谓的“动”就是宇宙生命内部之间的运动,宇宙流动性本身就是生命的本体表现。据此生命就不仅仅是作品,而且更表现出它的创造力,更是作者。所以池田大作把生命看作是能动地自我创造,看作是剧作者,这就大大超出了传统佛教对生命的看法。传统佛教的生命观局限在生物意义上的生命,尤其关注的是人的生命,它的佛法本身就是为人设定的,是促使人性改变的人文力量。池田大作把生命推及到整个宇宙,形成他的宇宙大生命观,不停留在佛法的狭隘生命力上,而是要寻找一个更为根本的,推动生命变化、发展的力量。这是他超出传统佛教的一个重要方面。那么池田大作是怎么揭示生命运动的根本动力的呢?从他的“生命既是作品又是作者”的观点来看,这种创造性力量的源泉只能来自生命运动的内部,它必须是与宇宙生命的本质相合。既然“空”是构成生命本质的东西,那么“空”即是生命的形态,也是产生生命的力量,即“生命能”。生命的这种能动性可以称之为“激发性”,按照池田大作先生所说的,它“是无生包含有生,而这种生使自己显现出来,这一过程就是生命起源之意所在。”[2]314所以在他那里,“空”“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是潜藏着产生‘有’的可能性的一种叫作‘空’的无的状态”[2]314,这意味着“空”本身具有产生事物或使事物发生变化的、一种蕴涵于宇宙万物之中的创造性力量。“所以出现了生命,是因为在无生命的地球内部,就已存在向生命发展的方向性。”[2]312池田大作在这里完全赋予了生命自主性,它不需要任何外在力量来推动,它是自我完善、自我发展、自我创造的过程。由此看来,宇宙就是一股生命创造之流,就是一部由隐性生命向现实生命方向进发的生命创造史。

据池田大作的生命观来看,生命作为作品,它的形成又是具体的、有条件的。在生命的运动中,“空”作为产生宇宙生命的力量,它包含在宇宙的一切生命中,为一切生命形态所共有。可见,在“空”作用下的生命运动和生命创造是一般的生命过程,但是生命及其运动的无限包容性是不能掩盖生命的特殊性、差异性的,现实的生命是具体的、各不相同的,同时他们也呈现出层次性、阶梯性,从隐性生命到现实的显性生命,从无机物到有机物,从动物到人等等,按照池田大作的看法,它们就是生命创造后的作品。然而这些作品的形成是不能用简单的哲学思辨来理解的。显然,池田大作在关注生命运动统一性的同时,也从总体上对不同种类的生命形成进行了深入揭示。大凡宗教都是排斥科学的,池田大作是个著名的宗教活动家,但他对佛教深怀情义的同时,对近代以来自然科学的发展也很关切,对机械物理学、量子力学、相对论、宇宙构造学和生物学等都有过相当的研究和探讨,池田大作的生命宇宙观与自然科学的关系如果是一种间接的联系,那么他对宇宙具体各种生命的形成理解就完全是实证科学的。这体现在他对佛法的“缘起论”的发挥上。一方面,他指出“一切存在,其自体并非单独的存在,而都是在与其他事物的依存性和关系性中形成的”[3];另一方面,他把“在宇宙的律动中,创造了各自的‘生’”的相互联系性理解成各个生命形成的条件性,他说:“我们的宇宙也许就是‘生命的海洋’。只要条件具备,整个宇宙里到处都有随时诞生生命的可能性。”[1]169这就是说,生命从潜伏状态到显现状态是具体的,有条件的,生命从无机物到有生命体征的有机物是这样,而且从低等动物发展到高等动物是这样,从猿到人的转变也都是这样。

生命,作为宇宙的生命总体,它的创造是无条件的,绝对的;而作为现实的生命,它的形成是有条件的,相对的。生命从相对走向绝对,绝对中也包含着相对,这样就构成了宇宙生命大循环,这种生命观既是对传统佛教生死轮回思想的扩展,也是对自然科学中关于宇宙运动、变化的文本过度解读,而其实质就是把佛教生命观与宇宙生命科学的某些方面进行视界融合,这样做既不会得到科学的证实和支持,在佛教界也难以得到普遍认同。

三、创造即生命尊严和幸福

20世纪初、中期,日本推行军国主义政策,发动对中国和亚洲其他国家的侵略,大肆屠杀别国人民。池田大作作为一个有着虔诚佛教信仰的佛教人士,对日本政府漠视生命的残暴行径极为愤恨。为了制止和有效防患戕害无辜生命的行为发生,有必要建构一个超越文化差异的、具有普适性的生命伦理。显然,他对生命的尊崇从原发的意义上来说,完全是出于佛教固有的情怀。佛教提倡众生平等,佛教这种慈悲心是由人们生活处境引发的,其生命尊严的思想来源不是自然主义的,而是社会生活的反映,是对社会存在的激烈的阶级矛盾提出的一种救治方案。然而,几千年来,佛教缺乏入世的情怀,一直主张佛门弟子出门修行,以出世来逃离生活社会,这无疑隔断了佛教与外部世界的联系,这种太过专一、封闭的修行之道只是把佛法看作是向生命意义的过渡,使生命的价值得到提升,这种消极对待生活的方式,不可能达到其维护生命尊严的目的。

进入近现代社会以后,经济社会发展成为时代的主流,佛教提倡生命尊严就不能再以逃脱的方式消极对待,否则对于生命的关怀就不能站在时代的制高点上。池田大作明显注意到了社会发展的潮流和趋势,以积极的生活态度面对社会生活,把创造作为生命赢得尊严的依据。

就如同他的生命宇宙观一样,池田大作赋予生命创造的意义也不是狭隘的。既然世界的未完成性决定了创造的必要性,同时是创造弥补了世界的缺陷,创造就具有了无限的功效和意义,也成就了一切价值的源泉。由于创造都是宇宙生命所为,池田大作从这种最具价值意义的创造性活动出发,实现了他的生命观向价值观的转换,生命也就具有了最高的道德意义。在他看来,人是宇宙中最精致、最巧妙、最有活力的生命存在,人的巨大创造力证明了人的生命价值的至高无上性,所以他对当今世界核威胁、频繁的种族冲突、恐怖主义以及其他的人祸等,都给予了持续的关注,并提出了“21世纪是生命的世纪”的观点。在这里,尽显了生命尊严的人道主义思想。从池田大作关于生命赢得尊严的依据来看,尽管还贯穿了自然主义绝对化、机械化的思维方式,但他以创造来体现生命的价值意义,还是非常有可取之处的。

创造不仅赢得了生命价值尊严,而且它会给人们带来幸福。幸福总是人们生活更高的价值指向。正如池田大作曾说过的:“人生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从根本上说,可以说它的目的在于幸福。”[4]47当然,幸福不是上帝为人类预先准备好的极乐世界,它是现实的,可以从人们生活中体会到、捕捉到的,所以,池田大作把它看作是人们不断创造的产物。他对幸福的理解承继了佛学先辈牧口常三郎关于价值论的思想,他把幸福看作是主体活动与其对象的关系及其满足。既然如此,幸福就牵涉到欲望和要求能否得到满足的问题。人的欲望满足是多样的和多层次的,从池田大作要把人类从苦海中拯救出来,达到理想的涅槃来看,幸福就不是那种“魔性的欲望”,而是“本源的欲望”,所以,池田大作把幸福分为“相对幸福”和“绝对幸福”两种。“相对幸福”总是受到外在事物的吸引,易被其他所左右,而且以“物”或“色”来满足肉欲,是难以持久的,幸福稍纵即逝,是不可靠的;与此相反,“绝对幸福”是永存的幸福,没有把自己与外界分离开来,始终联为一体。有了这种内在的充足感和充实感,“绝对幸福”也才能得以成立。

幸福作为人们生活的目的,“幸福并不在遥远的、不可企及的地方。它就存在于自己的生活当中,存在于自己的生活道路当中,存在于自己的心中。”[4]204池田大作告诉我们,创造成为幸福的来源在于创造不是自私的。他从宇宙生命的总体出发,认为宇宙各个生命体是彼此包含、相互创造的,尽管从生物学上来看,个体是一个生物单元,个体是宇宙的一个部分,但个体又包含了宇宙。因此,“令别人幸福,自己也会随之幸福。若一个人不幸,自己就不会完全幸福。”这同康德所说的“他人的幸福与自我的完成是人的目的、人的义务”是一致的。池田大作始终把创造的过程看作是倾泻的生命力,看作是“利他”的过程,他说:“利他的行为,就是通向自我完成之路;如不尽的泉水,涌现出‘生’的原动力。”[4]533在这里,他使人们认识到只有在“利他”的创造性活动中才能感觉到“自我”的价值存在,也才能获得生命的满足感和荣耀感,亦即幸福感。

同时,从幸福的内容层来看。创造就是生命力的外泄,是主体与对象的相互作用,幸福就是从生命力作用中喷涌而出的东西。无疑,人是大自然的产物,但人也同时参与了自然的创造;人就是一种活生生的创造主体,它的基础是在与外界的联系中产生出有价值的内容。池田大作融佛教的人格理想和社会现实于一体,认为幸福只有精神的一面还是不够的,还必须在参与宇宙物质和社会文化的创造过程中展现出来。池田大作将幸福作为人生的根本目的,其伦理学的意义在于:使创造价值活动或“利他”活动成为主体的一种自觉行为。从这一点说,池田大作的幸福论是一种积极进取的人生观。但是,池田大作的幸福论毕竟没有摆脱宗教色彩,他所说的主体的“慈悲”精神的呈现又是以对佛法的信仰,是对《妙法莲华经》的“南无”为前提的,这样,幸福的最终基点是宗教信仰,即“信仰即幸福”。池田大作受其宗教信仰的影响,使他的幸福论思想难以令人信服。

[1]池田大作.人生箴言[M].卞立强,译.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5.

[2]汤因比,池田大作.展望二十一世纪[M].荀春生,朱继征,陈国梁,等,译.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85.

[3]池田大作.我的天台观[M].卞立强,译.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9:217.

[4]池田大作.我的人学[M].铭九,潘金生,庞春兰,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

(责任编辑:廖铭德)

On Ikeda Oku’s View of Life and Its Limitations

CHEN Yong-liang
(College of Marxism,Shaoguan University,Shaoguan 512005,Guangdong,China)

Ikeda Oku has been devoted to the study of the concept of Buddhism,and made a new interpretation of the origin of life,and his thoughts on the origin of life is beyond the traditional Buddhist concept of life.Because he connected the origin of life with the origin of the universe,he formed his unique concept of life and the universe.Although he has inherited the"Buddha"that is"empty"traditional Buddhist thought,but he put the"empty"for the conversion of naturalism,and then put it as the origin of life.And in his view,life is not just a work,but also the author,and he regarded life as a dynamic self creation,as the author of the play,which makes the value of life has created value.On this basis,he put forward the creation is to gain the dignity of life and the premise of happiness.

origin of life;“empty”;the dignity of life;create;happiness

B94

A

1007-5348(2016)07-0084-05

2016-05-06

陈永良(1974-),男,江西抚州人,韶关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教师,博士;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人学、文化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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