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孟子“信”伦理思想及其现代价值
2016-04-12祝传佳
祝传佳
(首都师范大学 政法学院, 北京 100089)
●哲学研究
论孟子“信”伦理思想及其现代价值
祝传佳
(首都师范大学 政法学院, 北京 100089)
孟子的“信”伦理思想是在战国语境下的产物,包含着丰富的伦理道德内涵。孟子首次把“诚”与“信”结合,赋予先天的道德意义和政治意图。它主要特点有以性善论为基础,以“义”为导向,通过修养到达“大丈夫”道德人格。在现代社会,诚信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一个重要方面,加强诚信建设迫在眉睫,在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过程中,孟子的“信”伦理思想有助于突破局限,使诚信成为人们内化的道德规范。
孟子; “信”伦理思想; 现代价值
在儒家思想中,“信”作为一项重要的伦理德目,有着丰富的思想内涵。在先秦各家伦理思想中,“信”就一直倍受各家关注并大力提倡的。孟子作为儒家思想的继承者和发展者,也对“信”展开了富有见识的解读和论述。在孟子这里,他首次把“诚”与“信”相结合,不仅使“信”包含了“诚”内涵,还提出了“思诚”的命题,对“信”作出了道德意义的规定,并在“人性善”的基础上对“信”在个人修养、为人处世和政治领域的应用作了独特的阐述,给后世“信”伦理思想的发展产生了重要的意义,也为当今社会的诚信建设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
一、孟子“信”伦理的主要内涵
“历史上的思想家所处的社会实际和他的实践活动,是形成他的思想的‘源’。”[1]孟子生活在战国中期,“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孟子·离娄上》)的现象比比皆是,国家之间交战,相互使“诡诈之术”,欺诈之风也在社会盛行,人与人,国家与国家之间完全失去了儒家所倡导的“言忠信,行笃敬”、“民无信不立”的主张,孟子在继承孔子等先哲“信”思想的基础上,体会到“信”对个人、社会和国家的重要意义,阐述了自己对“信”的思想内涵,为儒家“信”伦理的发展提供了开阔的理论视野。
第一,孟子之“信”内涵“诚”的伦理意蕴。在先秦著作典籍中,“信”表示信任、相信、取信之意,多把“信”表示为外在表现的德性,“诚”一词并没有太多的道德意义。在随后的《中庸》中,子思把“诚”作为其道德修养的核心,提出“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主张以内心的“诚”来反思外在的德行。到战国时期,孟子对现实的社会进行反思,开始从内心来反思个人和社会之外在“信”德。孟子对“信”寄予“诚”的解读很大一部分是继承子思在《中庸》中“诚”的思想,并对他的思想进行了继承和发展。《中庸》中写道:“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至诚而不动,未之有也;不诚,未有能动者也。” 即认为“诚”是天道,“思诚”是有贤之人遵循天道后天养成的优良品质,是人道,要实现天道与人道的融合,真诚而不虚妄,就要获“信”于他人。孟子在吸收了子思的思想后,指出:“居下位而不获于上,民不可得而治也获。于上有道,不信于友,弗获于上矣。信于友有道,事亲弗悦,弗信于友矣。悦亲有道,反身不诚,不悦于亲矣。”(《孟子·离娄上》)这样将内心反思之“诚”内含于外在的“信”中,这样“信”获于上,取于下,成为沟通“天道”与“人道”的纽带。
孟子在化“诚”入“信”的思想过程中,还首次实现了“诚”与“信”的结合,他说“故君子可欺以其方,难阁以非其道。彼以爱兄之道来,故诚信而喜之,奚伪焉?”(《孟子·万章上》)虽然当时“诚信”意思还非诚实守信之意,但孟子的对“诚”“信”的组合,恢复了传统儒家对“信”这一德性的重视,也为荀子实现“诚”“信”在理论和道德实践上的真正结合奠定了基础。
第二,孟子之“信”是人自然的美德,是人际交往的重要法则。孟子说:“有天爵者,有人爵者。仁义忠信,乐善不倦,此天爵也。公卿大夫,此人爵也。古之人修其天爵,而人爵从之。今之人修其天爵,以要人爵,既得人爵,而弃其天爵,则惑之甚者也。终亦必亡而已矣。”(《孟子·尽心上》)孟子关于“天爵”和“人爵”的论述,把天然的道德人格推到了不可逾越的高度,也把“信”伦理推到了道德规范的新高度。孟子认为“天爵”是人最基本的必修的道德,“信”是“天爵”的组成部分,是一种自然的美德,这种人自身天然的德性,是个体为人处世的根本。
“‘人伦’,就是指人际关系的基本准则或基本伦理。既然社会中的每个人都必须与他人发生各种社会关系,那么,必须要有一种可供人们遵循的基本伦理规范。”[2]孟子为了规范人们在社会中的基本的伦理规范提出了著名的“五伦”,即父子、君臣、夫妇、长幼、朋友五种古代社会最基本的人际关系,并把“信”作为“五伦”之一提了出来。他说:“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当然,在这里,孟子并不仅仅把“信”看作是朋友之间交往的基本道德准则,扩而充之,就是社会交往生活中为人处世的基本原则。其中首先表现在一个人不骗人,不欺己。他说:“虽使五尺之童适市,莫之或欺。布帛长短同,则贾相若;麻缕丝絮轻重同,则贾相若;五谷多寡同,则贾相若;屦大小同,则贾相若。”(《孟子·滕文公上》)这样在市场交易,做到不欺骗别人。其次表现为守信。孟子说:“以信接人,天下信之。”在社会交往中做到重承诺,讲信用,这样以“信”待人,必能得到社会的信任。
第三,孟子之“信”具有强烈的政治意图。首先“信”是统治者取信于民、称王天下的基础。孔子就曾提出“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民无信不立”等用“信”来得到民众支持。孟子主张以仁政为自己的施政目的,主张:“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提出要保民、富民,制民之产。倡明政,促民富之后,“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孟子·梁惠王上》)这样老百姓百姓就会讲求仁义忠信,便可这称王于天下。如果一个国家没有起码的社会信用就会:“上无道揆也,下无法守也;朝不信道,工不信度;君子犯义,小人犯刑:国之所存者,幸也。”(《孟子·离娄上》)统治者的所作所为是社会道德风尚的风向标,统治者守信,民众才会信任政府,从中可以看出,政府诚信是促进社会诚信的基础。其次,孟子之“信”也是选拔人才的标准。孟子很重视对人才的选拔,并把人才的储备当做治理国家的大事。他认为治国之才应是“穷不失义,达不离道”“正己而物正者”,而非“事是君则为容悦者也”和“谗谄面谀之人”。孟子在对道德人格进行分类时,把“信”放在“善”“信”“大”“美”“圣”“神”之中,通过乐正子的例子来说明有义之“信”的人才,在国家治理中的作用。“浩生不害问曰:‘乐正子何人也?’孟子曰:‘善人也,信人也。’‘何谓善?何谓信?’曰:‘可欲之谓善,有诸已之谓信,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乐正子,二之中、四之下也。’”《孟子·尽心下》)孟子认为在治理国家的人才,“信”是治理国家的最基本的资质,是君子人格的基本条件,是为政之人必备的条件之一。
二、孟子“信”伦理的特点
在孟子的思想体系中,“信”伦理思想与前期儒家相比地位有所下降,孟子大讲“仁”“义”“礼”“知”四端,“信”被排除在基本的道德范畴之外。其实孟子并没有忽略对“信”的研究,他继承和拓展了前期儒家关于“信”伦理的思想,并做出了自己特殊的贡献。孟子的“信”伦理思想的特点主要表现如下:
首先,孟子“信”伦理思想以性善为基础。孟子立足于人的社会属性提出,人的天性是善。他说:“人之有道也,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孟子·滕文公上》)“仁义礼智,非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孟子·告子上》)“信”同样如“尧舜,性者也”,也是人的天性。按孟子的看法,“仁”“义”“礼”“智”是表现人性善的“四端”,把善端视为先天的道德意识,认为是其他道德人格培养的基础。“孟子认为人的天性是‘善’的,‘仁’‘义’‘礼’‘智’‘四端’是‘善’的表现形态,这‘四端’的属性是真实无伪的,即是‘信的’,如‘尧舜,,性者也’。简言之,‘信’是人的本性,就像‘赤字’的性情是纯真的一样,这是一种‘不学而能’的‘良能’和‘不虑而知’的‘良知’只要有适宜的土壤,它就会昌盛不衰。”[3]
其次,孟子“信”伦理思想以“义”为价值导向。仁义礼智也是孟子倡导的四德,也是孟子追求的完美人格。在孟子的思想体系,四德是人们为人处世和道德修养的基本原则,应当成为人们追求的最高的道德境界。其中守“信”是达到其道德目标必备的品质,那么是否所有的诺言都必须遵守遵守?孔子认为“言必信,行必果”之人,也是“硁硁然小人哉!”孟子更是直截了当的说:“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唯义所在。”(《孟子·离娄下》)“义”是“信”的外在尺度,“信”是否能履行,要以“义”为衡量的标准。孟子认为如果离开了“义”这一衡量标准,只是一谓上午强调守信,机械的遵守言行一致、知行合一的行为规范,必然会造成“恶”的后果。因此孟子所说“言不必信,行不必果”并非为失“信”开脱,而是以“义”为“信”的道德标准,把守“信”建立在道德正义基础之上。
第三,孟子之“信”伦理思想对人格的塑造——“大丈夫”。孟子发展了孔子的理想人格思想,“将其理想人格的典范落在了具有大无畏精神的‘大丈夫‘身上。”[4]“大丈夫”就是:“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孟子·滕文公下》)真实无妄、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信达天下,这才是“大丈夫”必备的道德人格。“君子不亮,恶乎执?”(《孟子·告子下》)这方面孟子和孔子一样认为,君子必须讲诚信,才能有操守。“大丈夫”是一种面对“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时,为了维护高贵人性而放弃动物性的抉择,是一种道德人格的升华。“大丈夫”的对立面就是孔孟都极其反感的“乡愿”,孟子认为“乡愿”是貌似忠信廉洁,言行无可挑剔,实际上却是奸诈圆滑、唯利是图、见利忘义的“伪君子”,他们的人格是与“大丈夫”格格不入的伪善,是“信”的反面和对立物。
最后,孟子之“信”的修养之径——“反求诸己”。孟子认为“仁”“义”“礼”“智”是人最基本的道德准则和道德标准,因其“仁义礼智根于心”,所以对“信”这种附属于人性的考察要向自己的内心寻求,反躬自省。孟子说:“有人于此,其待我以横逆,则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仁也,必无礼也,此物奚宜至哉?其自反而仁矣,自反而有礼矣,其横逆由是也,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忠。自反而忠矣,其横道由是也。”(《孟子·离娄下》)“反诸求己”是寻求已失去的“心”。孟子认为使“信”道德臻于完善,最根本的途径就是反省内求式的道德修养。同时孟子也强调一种道德行为的自主意识,“先立乎其大者,则其小者不能夺也。”(《孟子·告子上》)强调思维在“反诸求己”中的主导作用,强调反省内求的作用,把道德修养的发展归结到“求放心”。
三、孟子“信”伦理的现代启示
“信”为何会得到孟子的重视?这是因为“信”与“诚”“义”“忠”等是相通的。“信”是为人的道德基础,是处理人与人关系的道德基础,也是国家施政的重要方针。孟子认为“信”作为一种道德规约、社会认知和为政之道,影响着人们的思想、行为和国家的发展。孟子对“信”伦理思想有较系统而深刻的论述,给现代社会很多富有成见的启示,也是现代社会最值得借鉴的思想财富。“信”是现代社会最普遍也是最基本的伦理价值需要,市场主体对“信”需求的也日趋强烈,但随着社会交换关系的日趋复杂,“信”作为一种道德律越来越失去约束力,因此积极整合、挖掘、借鉴孟子“信”伦理思想并应用于现代社会,不仅是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要求,更对于我们今天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深入开展诚信道德教育、加强个人道德修养等具有深远影响。
我们也应看到孟子论述的“信”伦理中存在的的一些局限性。首先,孟子认为“信”在社会交往中并非是一个优先性的原则。他说:“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这句话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认为“信”在某些原则面前并不是第一位的道德规范,并认为如果信与其他他认为也合乎道德规范的原则发生冲突时,人们往往并不把“信”作为首先考虑的首要原则。这样就会产生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人们受经济利益的驱动,在没有法律强行约束的前提下,当与诚信原则发生冲突时,人们往往选择的不是诚信,甚至会作出损害诚信的原则。其次,孟子“信”伦理的涉及的范围狭隘性。孟子说:“君臣有义,父子有亲,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信”朋友交往的道德义务,被谭嗣同认为体现朋友之间的平等。他说:“五伦中于人生最无弊而有益,无纤毫之苦,有淡水之乐,其惟朋友乎!顾择交何如耳。所以者何?一曰平等,二曰自由,三曰节宣惟意。总括其义,曰不失自主之权而已矣。”[5]他虽然把“信”归为五伦中的道德义务,但“信”在五伦之中只有朋友之间才讲,其他社会关系中并没有涉及到。因为在传统社会中,人们在社会生活中的人际交往多局限于宗族、乡人、亲朋等具有地缘和血缘的熟人之间,活动范围小,交往机会少,这样在熟人社会的人情交往以彼此情感为支撑,所以在其他的社会交往中由于历史的局限性,孟子并没有提出“信”的规范制约。正是孟子“信”伦理思想的这种狭隘性,在面对当代社会条件下日益复杂的人际关系所产生的种种矛盾时就显得无从下手。如果用孟子信仅仅在朋友交往中使用,就会在处理当今社会日益复杂的人际关系时无能为力,这就会使得孟子的“信”伦理思想与当今社会的道德交往和道德实践显得格格不入。最后,孟子“信”伦理思想的等级性。孟子之“信”在等级森严的宗法制传统社会里并不是对等的,他要求的是平民对统治者,下级对上级,子对父,妻对夫,臣对君等单向度的“信”。作为客观的社会力量和社会规范的“信”仅要求社会成员单向度的践履,而不是双方行为关系者相互的遵守,更不能对统治者进行规范。统治者不讲“信”,势必会造成整个社会失“信”之风。“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如果以孟子之“信”伦理思想对当今为政者,势必会造成更多的特权,从而带来整个社会的不公正。
在我们对孟子的“信”伦理思想进行理性分析,充分挖掘出其中对时代发展有益的成份时,应结合现代社会的实际,对于不合乎时代特色的成份进行剔除与转化,形成与时代发展相适应的新的诚信理念。通过对孟子“信”伦理思想的分析,我们在尊重传统诚信伦理观念,又立足时代发展的实际情况的基础上可以发现,孟子 “信”伦理思想对于当代的诚信建设仍有着重要的启示意义。
首先,加强个体诚信修养,倡导诚信的优先性原则。诚信作为一种道德规范,是人的一种基本品格。当前我们正处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期,新旧体制转换、中西文化交流,面对当前现实社会关系中存在的复杂多样化、虚假欺骗性的问题,我们在各种利益的抉择时,要保持理智的头脑,增强辨别是非能力,加强道德选择能力和责任意识的培养,使诚信成为时刻遵守的道德规范。不断加强个体的诚信修养,把诚信信念由外在社会道德规范内化为个体内在道德品质,以完善个体人格,使社会成员在面临利益诱惑时,以诚信为优先原则,信守法律,信守规则,信守约定,使诚信真正成为个人在社会交往中维系良好社会秩序的公共道德。
其次,树立平等的诚信观。诚信平等也反映出人与人之间的平等,是现代社会维系社会关系很重要的纽带。古代封建社会人与人之间存在着尊卑等级上的差异,也造就了人与人之间诚信的不对等。随着现代社会的不断发展,社会交往日益复杂,社会发展速度越来越快,社会人员流动日益频繁,由传统血缘亲情为纽带连接起来的熟人社会圈子和地域范围不断被打破,日益形成错综复杂的陌生人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平等就成为一种普遍性的规定,所以人与人之间在诚信的遵守和执行问题上形成了对等性。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政府之间越来越注重契约诚信,从而来确保这种诚信的双向平等。这种平等的诚信不仅可以发展平等的人际关系,协调人与人之间的彼此的对等联系,而且也能进人与社会之间、人与政府之间的和谐关系。
第三,加强诚信道德教育,树立新型诚信理念。诚信也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内容。要推动诚信关心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就要大力开展社会诚信教育,建立起从家庭、学校到社会建立一体化的诚信教育体系,利用电视、广播、报纸等大众媒体,尤其是互联网,这些传播媒介来开展诚信教育;还要通过发挥道德榜样的力量来进行示范教育,唤起人们道德的自我意识;最后就是治理和优化道德环境,确立正确的诚信价值导向,唤起社会成员自觉诚信的道德使命,形成良好的诚信道德氛围。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更新,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不断发展,我们必须提出能够在宏观上对现代社会及市场活动的客观规律相适应,符合社会发展要求的价值观念,让社会成员能普遍接受的新型诚信理念。为此,把诚信作为道德建设的基础,让诚信作为一种社会价值导向适应市场经济的变化的依据,确立市场经济就是一种诚信经济,诚信经济是一种契约经济的观念,使市场主体在充分享有自由的权利的同时,还应尽到相应的义务,保证权利和义务的统一。
最后,打造诚信政府,保障诚信施行。“政府是公众利益的代表,政府及其工作人员的诚信行为,不仅对社会上各种组织和个人有表率作用,而且对培养全社会的诚信观念和行为有至关重要的意义。”[6]加强信用政府建设,打击贪污腐败,增强民众对社会规则的信任,带动社会风气的好转。同时加强信用制度建设,让诚信道德实现法制化、制度化。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制定一套完善的规范诚信活动的专门法律,明确诚信主体的法律责任,建立诚信奖惩机制,为诚信管理提供法律保障,使完善的法律体系成为营造诚信社会环境的前提。在程序上要建立起人与人、公众与政府、部门与部门的信任关系,消除抵触与冲突,增进相互支持与合作。建立保障社会诚信实现的健全机制以制度制约失信行为。
[1]翟廷晋. 孟子思想评析与探源[M]. 上海:上海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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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张金栋. 精神文明建设的理论与实践[M]. 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2004:402.
On Mencius “letter” Ethics and Its Modern Value
ZHU Zhuan-jia
(China Institute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 Capital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9, China)
“Trust” is the product of Mencius ethics in the context of the Warring States Period, contains a wealth of ethical connotations. Mencius, the first time the “sincerity” and “trust” combined to give innate moral sense and political intentions. It is to the goodness of the main features are based, “meaning” as a guide through the cultivation reached the “real man” moral personality. In modern society, integrity is an important aspect of socialist core values, strengthening the integrity of the building around the corner, in the process of building a socialist core values, the “letter” ethics Mencius can give us a lot of inspiration, while we want Mencius “letter ”ethics
Mencius; “Trust” ethics; modern value
2015-06-24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唯物史观视野下的道德意志研究”(10CZX040);北京市青年拔尖人才项目(CIT&TCD201304149)阶段性成果。
祝传佳(1989— ),男,山东菏泽人,在读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传统伦理思想史研究。
B222.5
A
2095-7408(2016)01-009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