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斯塘遗落的世外桃源

2016-04-07汗斯

户外探险 2016年4期

汗斯

清晨寺院古老转经筒的声音，喇嘛庙的小和尚在阳光下踢足球的身影，围墙里大妈织布时，织布机发出的咯吱响声，就像一种穿越，穿越到我想要的那片藏域。这次，我又一次踏入了这片期待中的藏域，以徒步的方式。

路线：加德满都—博卡拉—Jomsom—Kagbeni—Chhusang—Chele—Syanbochen—Ghaymi—Charang—Lo-Mangthang—Kora La—Lo-mangthang—Sam Dzong—Snowleopard Cave—Lo-Mangthang—Tingkhar—Drakmar—Ghiling—Chhuksang—Muktinath—Jomsom—博卡拉—加德满都

时间：16天

特色：经安纳普尔娜峰（8091米）和道拉吉里峰（8167米）这两座8000米级别的雪峰，成为了进入木斯塘的大门。木斯塘这个与它名字不搭边的地方，贫瘠、荒芜的土地上，却有着田园般美好的村庄，每次山谷偶尔的一处发现，总会震惊着世界，让无数的人向往。这片土地呈现着拉达克一样的色彩，也有着比札达土林更丰富的景观。Lo-ghyekar gompa寺院的历史传说，让木斯塘这片区域的藏传佛教文化比西藏更原始。徒步在世界上落差最大的喀利根德格河谷，河谷两边的山崖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洞穴，里面还有大量精美的佛教壁画和几百年前的人类头骨，还有苯教的失传经卷。这些洞穴的发现，一次次把木斯塘的文化推向新高，木斯塘每块土地都是神秘的。

木斯塘位于西藏和尼泊尔的交界处，处于波儿的多坡和马囊两省之间，历史上是西藏的一部分，过去是尼泊尔的一个自治王国。2008年10月7日，尼泊尔政府在木斯塘北部地区首府罗曼堂下令废除木斯塘国王的王位，停止了木斯塘王国的存在。这里虽然是尼泊尔的领土，但却是浓郁的藏族文化区，被称为“西藏边境之外的西藏”。

惊险小飞机

前不久，博卡拉飞往佐莫索姆的一架客机失事的消息，把我又拉回到那片神秘的地区—木斯塘。博卡拉天还未亮，费瓦湖的船只还未荡起双桨，远处的安纳普尔娜峰和鱼尾峰还未从浓雾中露出，我们就乘着夜色赶到了机场，不像国内的任何一个机场灯火通明，甚至连一盏灯火都没有，整个机场在黑暗里显得特别寂静。我们卸完行李后，向导昂迪敲开了机场的大门，随着我们的到来，机场的工作人员打开了大厅的灯光，陆续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博卡拉的机场神奇到需要乘客去叫醒这里的一切。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在机场安检前，我们每个人居然要站在秤上，秤每个人的体重，没有超出规定范围内体重的人才可以的经过安检进入候机厅，看来胖子想来这里还得先好好思量一下。经过各种折腾，我们终于登上了德国制造的多尼尔228型客机，机上只有16个座位。飞机起飞后，越过高山丘陵和森林，从安纳普尔娜和道拉吉里间的大峡谷中蜿蜒北上，一个失重的急弯，安全地降落在了佐莫索姆的机场。等飞机停稳后，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大家鼓起掌来致谢机长。

走入遥远

在佐莫索姆吃中午饭的地方，回头望向窗外就能看到尼尔吉里峰巨大的山体，随后的几天里，我们每次回头望向走过的路时，总能看见这座巨大的山体。卡克贝尼是真正通向上木斯塘的入口，沿着小路穿过村子、农田后，这里的一切变得安静起来。前方荒凉、孤寂，唯有河谷中点缀的村庄和农田，给予了这片土地新的活力。唐贝就是荒凉大山中充满绿洲的一片土地，这里柳树成荫，居住的大多是古荣族，曾经是盐商。这条商道繁荣时，就能看到他们扬鞭赶马，翻山越岭到遥远的西藏，带回大量的盐巴与印度的粮食交换。后来因为盐粮交易没落，留在这个地方的村民也所剩无几。

历史总会留下许多符号，让后来的人去探索史前的文明。到达秋桑村子前，河谷对面的山崖上，隐约能看到很多洞穴，这样的洞穴在整个木斯塘区域非常多。到了20世纪中叶，这里开始引起了西方探险家们的注意。德国科隆大学和尼泊尔的考古学家们开始探索容易进入的岩洞，在那里他们发掘出几十具至少已有2000年历史的骸骨，整齐排列在木床之上，用玻璃珠、黄铜和珠宝加以装饰，这些装饰品均非当地出产，表明了木斯塘当时作为贸易重镇的地位。1981年，探险家皮特·阿森斯在一次徒步旅行中经过这些岩洞，便被这里深深吸引了。很多岩洞看起来无法涉足——除非变身飞鸟才能接近入口。但作为一名曾七次登顶珠穆朗玛峰的卓越登山家，阿森斯面对这险阻跃跃欲试。当然，由于此地是尼泊尔的禁区之地，直到2007年阿森斯才取得相关进入许可。

在这些勘察中，阿森斯及其团队取得过令人瞩目的成绩。在其中一个岩洞中他们发掘出一幅八米长的壁画，上面绘有42位佛教圣贤的肖像。另外还发现八千余份手抄古卷，大多已有600年历史，记载着从哲学思辨到对争端调解的论述，各种内容应有尽有。这种感觉就像你走在这片区域，总会有所发现一样，不止是眼睛，内心也总会有你想要的东西。

往日古王国

当到达当波切，这个算不上是一个村庄的地方，有两家客栈，两个商店，这里除了徒步者消费，几乎没有当地人。我到达时，一个中年男人和两个小孩在马路上踢足球，一个走路还不稳的小孩，坐在地上咬着自己的运动帽。这里静得当微风吹过树梢时，能听到滴水落地的声音。一个妇女隔着围栏，望着从她门前走过的人，这里的山如同流淌的时间，阻隔着远方的云，而人却成了她眼里的风景。

然而到了查让却又是一番景象，这里曾经是木斯塘王国的旧都，当我们到达的时候，村里正在分配中国政府捐赠的彩钢板，村里小卖部中有三分之二的商品都来自于中国，这个小地方受中国影响越来越大。从中巴前往木斯塘的公路正在建设中，一旦公路修好，这个地方将不会再神秘，如同现在的西藏一样，往日的木斯塘古王国将会失去它原来的面貌。

徒步第四天，到达Ghaymi村，我们站在旅馆的房顶，支起相机支架守候落日余晖下的土地和山峰，阳光下的阴影一点一点地在土地上增加，远处的黄土也越来越亮。没有一朵云的天空，更加蔚蓝，挂在天空的月亮，让这片土地变得更加寂静，耳边回响着风吹动经幡的声音，牛羊的铃铛声，从巷子外的土门传来，刺破静谧。眼前虽没有像克勒青那样的晶莹透亮的冰川，没有K2地区壮观的山峰，也没有像珠峰东坡那样丰富的色彩，可是迟迟站在房顶不愿离开，在这样的空间中能听到盐帮的吆喝声，骡子悠扬的驮铃声，仿佛以前的一切就在眼前发生。

清晨离开了Ghaymi，站在对面的一处山头，回望整个村庄，那里的一切照旧，没有因为我们的到来而有任何影响，我们就像过去的旅人一样，把这里能想到的一切装在了自己的心里。远处红色丹霞前的佛塔，已经褪去了色彩，像一个符号一样存在。中午到达丹霞山下面的村庄，大家躺在草地上观察着丹霞上的洞穴。人类的好奇心无处不在，短短的时间大家说出了几十种用什么方式上山的建议。

翻过一处垭口，平缓的小路直通查让（Charang），这里曾经是木斯塘的旧都，少了曾经的辉煌。村里一户人家正在超度亡灵，大门敞开，人们进进出出，里面能听到乐器的声响，却没有汉族超度亡灵时的哭声。后院，两个男人正在均匀地分割牛肉，看到我对他们招手，脸上露出了笑容，挥手致意，这些牛肉是仪式结束之后分发给亲朋好友的。查让的旅馆是过去老国王的亲戚开的，女主人将我们带进她的一处收藏室，起初我以为是让我们参观，后来就直接进行兜售，懂行的同伴对我说，这里所有的东西除了几幅唐卡外，都是假的，曾经辉煌的木斯塘皇室，已经开始兜售假的商品为生了。放好行李后，趁着阳光还温暖，围着村庄转悠，山坡上的旧皇宫与寺院隔着一处小树林，围墙门窗都保护得很好，只是上山的小路已经被杂草和乱石堆积。皇宫的另一处对着山谷，我想那个从拉达克嫁入木斯塘的公主，思念家乡的时候，大概会推开窗户望向远方吧。进入寺院，围着主殿沿着顺时针走了一圈，一位年轻的和尚推开主殿的大门，像我们进入西藏的任何寺院一样，从门边的壁画开始给我们讲述上面的故事，木斯塘的壁画与古格的壁画风格相似，但如果仔细观察，这里壁画的佛像与古格壁画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修缮这边壁画的画师，大部分都去过西藏，也曾在西藏的寺院参与过修缮，文化应该就是这样传递和交换的。

百年交错

徒步第七天，当我们翻过垭口，望着寒风吹起黄土中若隐若现的罗曼堂（Lo-Mangthang）时，面面相觑。我无数次想过与它相见的场景，却不料这次相见是在狂沙满天飞的大风中。小卖部外的墙边，阳光温暖，几个手拿佛珠的老人晒着太阳，在前往旅馆的路上，两家唐卡店和两家卖工艺品的商店还开着门，看见我们走过，纷纷上来递交名片，希望我们可以去他们的店里坐坐。疲惫的身子躺在院子的椅子上晒太阳休息，这是长时间徒步过后最享受的时刻，如果还有咖啡和一本书，我想哪里不去都值得。罗曼堂的王城被四米高的夯土围墙围住，形状是一个去了东北角的长方形，按照当地人的说法，这块缺了角的地方曾经是一片低矮破旧的房屋，是社会等级最低的人居住的地方，现在这个传统观念已经消失贻尽，这里还出现了咖啡厅。

之后几天，在罗曼堂周边的村落探访了几座古老的寺院。早上和晚上，信徒们手拿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围绕着寺院或是城墙转经，那些几百年前的一切仿佛与现实一起交错出现在我的眼前。罗曼堂周边的村庄有许多洞窟和巢穴，每过几年都会有重大的发现，这些持续的发现，又会为木斯塘增加更多的神秘感，这里也会吸引更多的人前往旅行，这里的一切每年都发生着改变。

选择远方

木斯塘行程结束，坐在穆克提那提酒店的咖啡厅里，望着窗外的山峰。这个小镇夹在道拉吉里和安纳普尔娜两座雪峰中间，由于高山的阻挡，早上远方日出得很早，可是小镇的阳光来得很迟。窗户外的街道上，背着登山包的旅行者穿梭其中，路边的小贩支起支架，摆上了他们的手工毯子，街道显得冷清，我们的马夫在街道上伸展着胳膊和腰，做了一会儿的运动，也许寒冷，通过肢体运动让身体暖合起来。把行李一件件装进白色的白编织袋里，依次码在酒店外的台阶上，三匹马没有用绳子拴起来，却一动不动地候在酒店门口。十几天的行程下来，我唯一对马夫说的一句话是：“Go on……”而他在山顶回复我的话是：“歪理歪理cool。”他赶着马翻山越岭，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走着，我不知道那种感觉是辛苦还是幸福，但我总感觉到他的背影是潇洒的，以至于我有时羡慕他那种行走的方式，拿着一根盘起来的短绳赶着马，走累的时候就在平坦的草地上睡一会，马儿也会停下来，悠闲地吃着草儿。

前一天晚上，在穆克提那提酒店的餐厅，大家烤着火围在桌子上，低着头刷着朋友圈，马夫坐在桌子的一旁，盯着每个人的脸，左右环顾，我想他是好奇，到底手机有什么魔力，让这些每天欢声笑语的人们，有了网络的时候，都低着头沉默不语。而他，却只能盯着大家发呆。这里的晚霞美得醉人，这应该是我见过最美的一次晚霞了。酒店的楼顶，整个向西的天空中，火红的云彩包围着道拉吉里，完美的傍晚，漂亮的晚霞笼罩了整个小镇，就像柳树的落叶，落在地上，只会随风飘曳，却选择不了它想要的远方。

线路行程

D1：中国—加德满都

加德满都泰米尔是嬉皮士和背包客聚集的地方，那里有酒吧、装备店，从这里开始寻找旅行的感觉吧。

D2：加德满都—博卡拉

早餐后我们驱车从加德满都出发，沿着美丽的加德满都河谷和翠苏里河行驶，天气晴好的时候，途中可以看到绵延的雪山。抵达博卡拉后入住酒店，为徒步做最后的准备，晚上可以在湖边区放松娱乐。

D3：博卡拉—Jomsom（2700米）—Kagbeni（2858米）

早上从博卡拉乘坐飞机前往Jomsom（飞行时间20分钟），Jomsom是木斯塘地区的首府，也是古代与西藏通商、盐道的重镇。下午这里会开始起风，我们将沿着Kali Gandaki河床徒步三小时抵达Ekley-bhatii村庄。在这里稍作休整后继续徒步一小时抵达Kagbeni，这里也曾是西藏盐道的重镇，Kak Khola和Mustang Khola两条支流汇聚在这里，形成Kali Gandaki河。

D4：Kagbeni—Chhusang（3050米）—Chele （3100米）

我们在完成特别许可证的检查后，便沿着Kali Gandaki河一路上行。顺着满是风沙的小路在风景如画的山谷里上上下下。首先到达的是Tangbe Village，狭窄的巷子绕过白色的房屋，田野里种满大麦、青稞和苹果树。从这里我们向着Chhusang前行，在跨过河流之后向着Kaligandaki从悬崖上滑下的巨形红色岩石行进。Chele就在那之后的一个小山脊上。

D5：Chele—Syanbochen（3475米）

首先到达Eklo Bhatti。之后攀登上3624米的Taklam La，穿过一片高原之后就可以看到Tilicho Peak， Yakawa Kang以及 Damodar Danda。下降一点到达Samar村，沿村后的小径一路爬升到山脊边缘，然后沿石阶下降到一条溪水旁，三小时的徒步后我们到达Syanbochen。在溪水环绕的松林地带，像当地人一样点燃松枝祈求神灵庇佑，然后到访有名的Ramchung洞。

D6：Syanbochen—Ghaymi（3520米）

沿山路上行，在经过一些藏式的茶社、神龛和当地村庄之后，到达3850米的Yamda La。紧接着再经过几个山口和一条白杨大道以及种满大麦的田野，攀登到Nyi Pass（4010米），之后下降到Ghaymi过夜。Ghaymi是这一地区第三大的村庄，被大片的贫瘠土地包围。

D7：Ghaymi—Charang（3840米）

徒步开始的一段还比较舒服，但在经过Ghaymi Khola之后小路沿着一条主路攀升上高原和几个山口，这段路比较陡峭。之后的石板小路是虔诚的佛教徒们铺设的朝圣之路。石板路结束后，继续沿着山路向东朝Charang村前行。Charang村坐落在Tsarang Chu峡谷的顶端，拥有美丽的田野风光，也有很多藏族寺院。

D8：Charang—Lo-Mangthang（3700米）

今天我们的徒步一路伴随着壮美的雪山景色，一路能看到Nilgiri， Tilicho， Annapurna 1和 Bhrikuti 。早晨出发，首先下降到Charang Chu峡谷底部，跨过河流之后，沿山路上行，然后缓慢上升到海拔3850米的风沙地带，从那里我们可以看到Lo-Mangthang山谷，再下撤到Lo-Mangthang，城墙包裹的城市加上背景里与西藏交接的山峰让这里看起来非常雄伟又神圣。

D9：Lo-Mangthang—Kora La （4665米）-Lo-Mangthang

选择越野车前往中国边界是最好的交通方式，现在从中国西藏的仲巴有一条路已经修向边界，也许下次你来到的时候，整个木斯塘已经铺上了柏油路。边界没有什么值得的风景，标志性的拍照的地方就是仲尼边界碑。

D10：Lo-Mangtang—Sam Dzong—Snowleopard Cave（3900米）—Lo-Mangthang

2010年，一支探险队在木斯塘南部Samdzong的小村庄附近，发现了目前最具价值的遗址一群体墓葬岩洞，里面发现了令人赞叹的佛教瑰宝。壁画的主题罕见，55幅精美壁画描绘了释迦牟尼佛一生的经历以及84大成就者。

D11：Lo-Mangthang—Tingkhar（3800米）

Namgyal Gompa坐落在山顶上，在当地的族群和政治上都被认为是很重要的一座僧院。之后，我们继续前往Lo-Mangthang西北部的最后一个重要的村落Tingkhar，然后原路返回。或者你可以选择另外一条路线，去探访传说中的“鬼屋” Tall Champa Lakhang，红色的Thugchen 禅修院，Chyodi禅修院以及入口的厅堂是这个小镇最吸引人的地方。还有一个亮点是四层建筑的Raja宫殿以及它顶上的喜马拉雅山脉全景视角。

D12：Lo-Mangthang—Drakmar（3810米）

沿着另一条小路从Lo-Mangthan返回。去Drakmar探访有1200年历史的古寺Ghar Gompa，这里主要供奉的是莲花生大师，也以岩画著名。传说在这里许愿都会非常容易实现。之后在周围转转，好好感受这里的原始和神圣。这里可能尘土会比较大，所以建议早上出去。

D13：Dhakmar—Ghiling（3806米）

沿之前的路行进5～6小时到达 Ghiling。在这里用餐后去附近看看，下午风沙可能会比较大，所以建议傍晚出去。

D14：Ghiling—Chhuksang（3050米）

今天返程的时间是五小时，一路上都有壮美的喜马拉雅山景作伴。好好享受这段路程吧。

D15：Chhuksang —Muktinath（3800米）

一般选择从秋桑徒步前往muktinath的人很少，今天海拔上升1200米，然后下降400米，比较辛苦的一段旅途，不过从山上看山下的村庄非常漂亮，还有站在垭口的经幡处，能拍到道拉吉里最美的山体和山谷，一路风景大美，下午到达印度教圣地muktinath。

D16：Muktinath—Jomsom（2700米）

今天的线路和ACT环线的最后一天重合，早上一路沿着公路下降到Kagbeni，用完午餐之后我们就向今天的住宿点Jomsom前行，下午喀利根德格河谷会起风沙，逆风行走非常难受。做好防沙准备。

D17Jomsom—博卡拉

早餐后我们就乘坐小飞机到博卡拉，这段20分钟的航程非常激动人心。飞机在安纳普尔娜山与道拉吉里峰之间的峡谷里穿行，近距离享受雪山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