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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的建构 —— 一次基于建筑师视角的跨界音乐创作实践

2016-04-07刘斌LIUBin

世界建筑 2016年2期
关键词:音乐创作建筑师跨界

刘斌/LIU Bin



音乐的建构 —— 一次基于建筑师视角的跨界音乐创作实践

刘斌/LIU Bin

摘要:建筑与音乐的共通特性与日趋模糊的逻辑界限为建筑师和音乐人跨界创作提供了可能。本文基于笔者的建筑创作视角,将音乐作为本体进行建筑式的建构创作,实现建筑和音乐之间创作方法与思路的互通和借鉴。

Abstract:The common characteristics and increasingly blurred logical boundaries of architecture and music provide the possibility of crossover creation between architects and musicians. This paper considers musical creation as the same way of architectural construction procedure, resulting in the achievement of communication and reference of creation methods and ideas between architecture and music.

关键词:建筑和音乐,建筑师,建构,跨界,音乐创作

Keywords:architecture and music, architect, construction, crossover, music creation

“跨界”是一个当下十分流行的词。看似跨的只是一个界限,实际却是换了一种方式去体验世界,从一种感官通向了另一种感官。在“通”的过程中,势必有些“道”是要走的。这些“通道”就为建筑和音乐的跨界创作提供了范围与方向。本文选择了一种建构方式的移植作为跨界创作通道,完成了一次基于建筑师视角下的跨界音乐创作实践。

1 “跨”在两者之间

造房子是我们对身体物理边界的塑造,创作音乐是我们对内心情感的深度探索。建筑是三维世界中空间与艺术结合的完美表达方式,音乐则是声音在时间维度上留下的崇高诗意组合。关于建筑和音乐,德国哲学家谢林的“建筑是凝固的音乐”以及德国音乐家普德曼的“音乐是流动的建筑”无疑是对两者之间微妙关系的最好诠释。尽管两者作为不同类型的艺术形式存在,一些共性却始终“跨”在两者之间。

1.1 情感的载体

建筑和音乐的发展具有相似的文化特性,并同其他艺术形式一样,组成了一个复杂的文化互动系统。它们都是相互融合的艺术表现与文化载体,并以情感作为感知的终点被我们所接受。建筑是情感在空间上的停顿,音乐是情感在时间上的游走。情是记忆,向曾经的经历回望;感是体会,向未来的想象延伸。创作者将其情感倾注于他们的作品中,当我们感知时,这些情感就收获在我们的记忆里。这是我们每天所经历的事情:回味过去,憧憬未来。建筑和音乐就是构筑过去和未来的时空节点。

1.2 理性的数学关系

不管是《建筑十书》对于建筑模量的规范、《营造法式》对于“材”的模数化定义与使用,还是当代建筑创作过程的全面数字化,数学都是建筑建造逻辑的基础。从毕达哥拉斯的音乐数学性推导出五度相生律和《周礼·春官·典同》中“凡为乐器,以十有二律为之数度”的说法,到现代音乐的十二音律标准通用理论,数学也伴随着音乐直至今天。理性和谐的数学关系是建筑和音乐成为艺术且具有相似美学共识的坚实基础。

1.3 感知通道的互通

狭义来讲,建筑依赖视觉,受限于空间;而音乐依赖听觉,受限于时间。通感的存在将空间与时间联系在一起。建筑形象首先引起视觉器官的兴趣,同时也带动其他感官。空间的变幻和光影的流转所蕴含的律动会给听觉器官带来如同欣赏音乐时的兴奋感,并转化为记忆,期待被再次唤醒。音乐中的音色、调式、旋律、织体1)等要素的不断变换所引起的听觉感受,也会根据听者的生活经历和审美经验转化为记忆中的画面与空间,视觉兴奋同样会被联通并启动。此外,建筑材料经过自然环境的侵蚀所展现的物质痕迹是时间在建筑表皮上的镌刻与停留,建筑因此而具有了时间感。从弦乐、管乐到打击乐,甚至是纷繁复杂的民乐,乐器本身就是可以发出声音的各色空间,音色就是这些空间特质的听觉呈现,音乐也具有了空间感。依靠回忆与联想,通感可以实现建筑和音乐的时空跨越。

2 “界”的模糊与消融

建筑和音乐在情感载体、数学关系以及通感互生等方面的跨界共性,让彼此的逻辑界限更加趋于模糊。从创作角度上来看,创作机制、表现形式和技术平台的同步已经让这种界限近乎于消融。转化与转换成为打破彼此创作藩篱的手段。

2.1 向记忆和情感的转化

建筑和音乐都是一种承载记忆和情感的媒介。建筑是为了容纳生活而创造出来的材料集合,是在探求人类生存记忆的物理边界;音乐是为了表达情感而创作出来的声音合集,是在实现人类所有思想情感的深度探索。这两者最终都会转化为记忆和情感被我们所感知和熟悉。在这过程中,空间和时间不再是理性的两种维度概念。创作者的感性注入(以直觉和想象作为辅助条件)能够让记忆和情感超越空间和时间本身而得以传递和转化,并被接受者所感知。

2.2 向具象的二维转化

本体的特性使建筑和音乐从创作到完成都需要经过一个二维转化的过程,即图纸和乐谱。创作者不仅需要将抽象的艺术形式精准地转化为二维平面,同时也要对从二维平面到最终作品的呈现过程有着宏观上的想象预支。图纸和乐谱的二维表现机理更加趋于相近,二维化让建筑和音乐在同一平台上共存。如果创作者具有对方行业的兴趣和认知,创作层面的交流会变得十分顺畅。同时,宏观的想象预支会最大程度地避免二维化过程中所带来的美学价值的损耗。

2.3 数字化的同步发展

艺术形式需要借助技术进步才能实现。从数学计算、环境模拟到计算机绘图和参数化设计等各方面,建筑设计几乎已经全面实现了数字化。在音乐领域,电声乐器、音乐载体和传播方式也已实现了相对全面的数字网络化。世界语言的赞誉已经不仅仅限于感官美学和文化沟通的层面上了。相当数量的计算机辅助创作软件正在改变着创作终端的工作模式。对审美方向上的趋同和对数字技术的掌握使得建筑师和音乐人这两种职业角色在相互借鉴和转换上更为简便。

3 建筑师的音乐建构创作

现代音乐呈现出了空前的大繁荣时代。创作平台的便捷与开放也为其他音乐爱好者涉足作曲编曲领域提供了可能。建筑师在建筑创作中对于历史文化、场所精神、空间结构、流线序列甚至是建造技术、材料比例等问题的思考方式也是可以移植到音乐创作中的。笔者即以建筑师的职业视角,将音乐作为本体进行建筑式的建构创作实践,以期在建筑和音乐之间实现创作方法与思路的互通与借鉴的目的。以下通过笔者创作的《记得》2)纯音乐专辑中的若干乐曲进行类比说明。

3.1 构成要素

建筑空间被逐层拆解后都是简单的几何元素——点、线、面、体,最终形成空间,完成建筑的构成。这是建筑在空间上的几何属性。音乐也是基于数学的理性集合,在时间维度上有着和建筑相似的“几何属性”。简单音符的排列组合可以构成单一乐器的节奏和旋律;多种乐器在同一时间刻度上的停顿就构成了和声系统;多种和声在一段时间中同时行进就塑造了音乐织体,进而形成完整的乐曲。

《悲怆》还原了音乐“几何属性”的构成机制。进行曲的节奏作为主要叙事流线,再现了军队由远及近直至消失远方的雄壮与悲凉。乐曲以单一重复的中提琴重音开始,构成基础节奏,弦乐和弦又进行了情感和气氛的补充。随后两小节强劲的打击乐和雄壮的圆号让乐曲的行进感进一步加强,完成音乐织体的组成,形成立体的音乐主调。再后的小提琴让悲怆的主题更为强烈。此时乐曲已经完成了类似建筑中“体”的空间概念的塑造。最后大提琴和铜管乐器的低声呜鸣形成另外一种织体,与原有织体构成复调织体,相互交织和融合,到达了乐曲的情绪高点,形成“建筑中的核心空间”。最终,引子中的中提琴重音旋律单独重现并戛然而止,首尾呼应的结构暗示军队已经走远。重音的骤停让悲怆的音乐主题更多出一分壮烈,给听者更多的情感想像。

3.2 结构体系

结构,乃万物存在的方式和载体,是自律并具有形式化的各结构元素相互关系的综合[1]。黑格尔说音乐之所以是艺术还在于它的建筑式的结构。可以认为,建筑般严格的数学结构是音乐美的基石[2]。建筑结构体系所呈现出来的理性美感在逻辑上是可以被音乐创作所借鉴的。柱式和拱券系统是西方古典建筑的结构基础,也是空间美感的重要组成部分。古典音乐所呈现的乐感美,在视觉上可以通过想象与西方古典建筑建立起某种通感联系。

《怅惘》是一首在编曲上试图将西方古典建筑的结构语系融入音乐结构中的乐曲。简单的根音每两小节一个循环,与肯定的底鼓共同作为整首乐曲的结构基础。主音乐器竖琴跳动的音符大致呈现出“低-高-低”的音程关系,跨于结构之上。根音和底鼓仿佛古典建筑中的柱式,整齐而优美地排列。竖琴的“低-高-低”的旋律走向给听者以拱券的视觉联想。鼓花和钢片琴的“弦外之音”犹如柱头和拱顶的繁缛雕花,华丽而典雅,点缀着整首乐曲。《怅惘》简单明晰地表达出了编曲体系中古典建筑的结构逻辑。正因如此,即使作为现代音乐,它也更多流露出古典奢华的美感与韵味。

3.3 表现形式

材料是建筑最外在的表现形式,也是建筑最具有时间性的视觉呈现。建筑就是把取自大地的各种材料,组合成眼前可见之物[3]。每一种材料自有其语言和诗意。若跟别的材料放在一起,其韵律也会改变[3]。音色是音乐的“材料”。不管是原声乐器还是电音乐器,音色永远是音乐人所要考量的重要元素之一。通过精心设计的配器形成具有特定声场和情感的音色组合,是音乐最为常见的表现形式。

《冥想》是要表达一种空,空得在冥想时只容得下心跳。鼓不是表达空的首要选择,却是最接近心跳乐感的乐器。鼓声的下潜仿佛在一次次地拷问内心,瞬间又向四周弥散开来,宁静致远。竖琴和阮都是极具丰富内涵和美丽音质的古老乐器。即使是单音,其表达出来的空感也会将听者带回高耸静谧的教堂里或者夕阳初斜的亭榭中。它们在乐曲中或如滴水,或若流觞,以动制静,致人冥想。浑厚的圆号在乐曲深处舒展,把听者的思想带到无限的远方。想由心入定,心定禅自生,这是《冥想》所能期冀的理想境界。

3.4 民族与传统

传统建筑是地域文明和民族特色的绝佳载体,有着深厚的历史沿袭和文化底蕴。现代建筑对于传统和未来,担负着承前启后和文脉传承的历史重任。绝对的创新实际上是永不存在的,因为创新与传统总是相互伴随,形影不离[4]。现代音乐的发展也不能忘却传统。民族音乐永远都是现代音乐的宝贵文化给养。“民族就是世界”的力量仍然极大地提携着现代音乐的创作。中国古代汉律五声音阶“宫商角徵羽”(对应简谱音节为12356)最早出现于《管子·地员篇》中,由“三分损益法”进行的精确数学推算而得出。汉民族传统乐器中的古筝就是基于这五声音阶的弹拨乐器。古筝音色既可优美婉转,又可宽厚苍劲,从古语“筝横为乐,立地成兵”中便可知一二。

《轮回》表达的是一种生灭轮转的世界观,古筝空灵却不失坚定的音色成为表达主旋律的首选。五声音阶的乐律产生厚重的历史即视感,配以编钟悠远绵长的空旷和低音贝斯的宽度与下潜,一副暮鼓夕钟下的古街画面跃然眼前。电子化的音色润染弥补了五声音律在情感表达上的缺失(相对十二音律而言)。电吉他的失真和传统大鼓的鼓点将轮回的主题表达推向极点。伴随其后的小提琴弦乐和管风琴将旧时一切带回现代。最终,古筝和编钟的旋律再现,呼应乐曲开头,完成了轮回这一情感主题的演绎。

3.5 草图和模型

草图和模型是建筑师捕获创作灵感和表达空间意向的最佳媒体。同样的创作机制也存在于音乐中。一些创作灵感来源于作者的即兴演奏甚至是随口哼唱。这些只有几个音符的旋律,在他们看来,借助情感与想象,甚至已经有了交响乐一般的宏大声场。

《吟唱》的起源是笔者的一段随意的哼唱。尽管这种创作具有很大的随机性,但是相比建筑的被动创作而言,音乐创作确实要主动得多。通过电脑模拟的人声哼唱、设计合适的和音走向、辅助节奏与钢琴旋律形成复调织体,完成整首乐曲的配器编排。乐曲中的两次变调也正是哼唱随意性的表达。录音的便捷让这些短暂的音乐灵感能更好地被保留。MIDI技术让人们可以自由创作和修改音乐。不管建筑还是音乐,电子化终究是其未来发展方向。但是这种出自人脑的原始艺术感觉,或是草图,或是哼唱,在未来的创作中会愈显珍贵。

3.6 动线与序列

在一些以游览为主线的建筑设计中,若将观者定义为固定的坐标原点,建筑是相对不断流动的。动线设置使建筑空间成为容纳剧情的舞台场景,建筑师化身剧作家,将一幕幕连续的剧情展现给观众。对于动线和序列的把控成为建筑师控制空间格局的关键。空间暗示和引导、心理预设与铺垫、情节设置与变化、情绪烘托与转换等等都是需要考虑的要素。音乐对流动和变幻的追求更是与生俱来,上述要素同样是音乐创作的成败关键,歌剧便是集大成者。

《挚爱》借鉴了歌剧中回旋曲式的创作手法:多种乐器更替演奏同一基础旋律,音色的变化和主题的转换塑造不同的音乐场景,完成音乐中的动线和序列的创作。乐曲中的海浪声首先暗示了乐曲的场所感。晶体管钢琴、弗拉明戈吉他、日本古筝和原声木吉他分别演奏模拟海浪声响的基础旋律,奠定了整体的乐曲基调。随后三角钢琴、手风琴、秘鲁排箫和长笛分别将新的主旋律依次演奏,不同的音色搭配和主题显现形成了不同的音乐场景,将《挚爱》的情感层级逐级提高。整个乐曲一节节地将旋律层层推出又渐渐淡退,实现了动线情节的递进描绘和情感序列的把控。

3.7 改造与新建

改造项目对每个建筑师都很有吸引力。修旧如旧、弃旧而新或者是新旧并置是建筑师首先需要选择的问题。音乐上的改编如同建筑中的改造:让旧的存在,让新的发生。老歌有着厚重的历史情怀和人文积淀,改编确实需要借鉴建筑师的改造思维,即“变调不变情”。还有着那种怀念的劲儿,听起来却是当下的曲儿。

《长岛》的原曲是笔者在古巴南长岛(Cayo Largo del Sur)上偶然听到的一首歌。如同建筑师解构改造场地一般,笔者将原有音乐中的旋律分别梳理出来:形同结构的大提琴根音,整体趋势必须完整保留;人声合唱是整首曲子的表皮,表现方式可以重新考虑;小号的伴奏旋律像是装饰构件,虽不能抛弃但是可以改编;木吉他和手鼓则是必要的类门窗般的重复性单元,符合其他乐器的配器即可。《长岛》将旧有音乐素材重组并加入新的元素——手鼓、沙锤、风铃和低音提琴首先入耳,描绘树影婆娑的海滩风景;随后钢琴的主旋律呼应原有的人声合唱,主题初显;最后萨克斯风和小号的原音演奏,配合欢快跳跃的手鼓鼓点,将中美洲加勒比海岛风情原景再现。这种解构再建构的方式将《长岛》从古巴带回了中国。

4 建筑视角下的音乐本真

在文化现象井喷的今天,音乐也呈现着错综缤纷的景象:原生态音乐开始被大量关注并曝光在镁光灯下,电脑用0和1计算着旋律与节奏创作出电子音乐,移动通讯终端的大量普及让音乐的传播途径突破传统的维度限制,音乐的文化和情感边界正在被一次次地打破和重新界定,甚至数字化的冷漠感也让我们过早地开始怀念传统音乐的情怀。21世纪的音乐创作无论是在观念上、技术的演变上,还是在风格的变迁上,都有可能经历这样几个阶段:回顾与承接、多元与分离、扩展和融合[4]。即创作方式的延展,美学形式的多样和风格语言的交融。这样的发展趋势也将其他艺术领域囊括其中,当然包括建筑。

建筑师对于空间情感的想象,对于行为模式的探索,对于材料质感的考究等思考方式都可以平行置换到音乐创作中去。建筑师更为务实的理性思维、更为细腻的观察视角、更为客观的立场和追求都可以为音乐创作提供持续的动力。音乐已经不单纯是一门听觉艺术,其艺术属性更为复合。音乐家和听众之间的艺术藩篱与技术壁垒正在被打破。音乐可以容纳更多的艺术门类,更大程度上成为了一门行为的艺术,有了更多元的展现方式,需要更为广阔的创作空间和创意原点。这张建筑师所创作的纯音乐专辑《记得》算是笔者的一次小小的尝试。

音乐天生为了表达情感。任何超出表达情感这一根本目的的音乐形式都不会太妥帖。荀子在其著作《乐论》中所言:“中平则民和而不流,乐肃庄则民齐而不乱。君子乐得其道,小人乐得其欲,以道制欲,则乐而不乱;以欲忘道,则惑而不乐。故乐者,所以道乐也。”取悦于人的音乐也好,教寓其中的音乐也罢,音乐绝无可能凌驾于人性之上,这便是音乐的存在之道。原本的乐感,自然的灵性,发自心灵深处的激情,是造就杰出音乐作品的根本[5]。《记得》中的10首乐曲,以记忆和情感为创作坐标原点,在一个建筑师的视角和建构逻辑下,回归到音乐纯粹的本真:融于情感,化为回忆。

向“大音希声”3)致敬!□

注释:

1)织体指的是乐曲声部的组合方式。

2) 请参照百度音乐人刘斌的纯音乐专辑《记得》。

3)出自老子的《道德经》,意为最美的声音乃无声之音。

参考文献:

[1] 贾达群. 结构分析学导引[J]. 上海:音乐艺术,上海音乐学院学报,2004(01).

[2] 李泽厚. 美学论集[M]. 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899. [3] 丹尼尔·李布斯金. 破土:生活与建筑的冒险[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8: 200.

[4] 张巍. 简论现代音乐创作的发展[J]. 北京:人民音乐. 2004(07).

[5] 赵晓生. 作曲教学三原则——传统作曲技法[C].上海: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07: 300.

收稿日期:2015-12-15

作者简介:方式(北京)建筑设计有限公司 合伙人

Music Construction: A Crossover Practice of Music Creation from Architectural Asp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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