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角色等
2016-04-01
难得的一组好文章,感动,向往,发人深思。医患友爱,妙手仁心是理想;医累患难,相互失望是现实。本期从医学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当下主流医疗理念的弊端、医疗风险和收益在医患之间的不对称分布等角度,以丰富的现场实例,深入地勾画和探讨了目前的医患关系痛点,有利于医者与患者相互理解和反思,建立更融洽有效的医患关系而双赢。另一角度,医患关系不过是整个医疗体系的产物。我们希望“合格的患者”,但首先希望“合格的医生”,因为医生是份职业。而“合格的医疗体系”才是问题的关键,这一重任应由政府来承担。
北京 一读者
好政策难出门
顶层出台不少理想的制度设计,让百姓欢欣鼓舞,但却总有不少到基层就走了样,或者难以执行。比如不动产统一登记,2013年开始网上热议,有好事者解读为反贪利器、房产计税基石等等,搅浑了事情的本来面目。
这次的“统一”,实则是把原来分散在各部门的登记职能都统一到国土部门,即强势的A局拿走B、C、D局的某同类型业务。《不动产登记条例》网上征求全民意见时,我把“机构设置”摆在意见的第一条,建议挪移人员编制,政府设立直属局,独立于各管理部门。遗憾的是,国家不动产登记局已经先内设在国土部的地籍司,想改也晚了。整合过程中,房产登记包括房产交易,国土局都要求纳入囊中,房产局抵触情绪最大;而林权交易因为自然属性、价值低,没有要求纳入。林权登记是争议业务,费力不讨好,国土厅干脆下文件规定“新官不管旧账”,这显然与法制原则不符。据国土资源部官网报道:2300余个县不动产统一登记整合到位。实际情况远不是这么乐观,以本市为例:13个县,1个县(试点)整合到位,2个县明确到人,2个县开始报名,8个县仍在观望。
年前央视播报林区重大利好:中央决定将育林基金征收标准降为零。但是由此而导致的这部分收入缺口如何补充,没有下文。春节后上班即有同事询问,采伐办证还收费不?在没有上级部门文件明确“取消”之前,我建议最好是局长请示县政府后,再做决断。县级财政没了这笔收入,支出却仍然存在;林业局擅自不收,县长会“很生气”。寄希望从生态功能良好区的转移支付中拿出部分,弥补这方面开支,有“纸上谈兵”的意思。因为这是环保局立项争取来的资金,理论上有大量环保工作要做,凭什么与你弱势的林业分一杯羹?全国范围都取消农业税、“直补”种粮,林业却还在收费,确实不合时宜。2008年起实施集体林权制度改革,林业人员全部纳入财政供养,不靠收费“养人”,已具备取消育林基金的基本条件。那么,如何筹集林业长远发展的资金?我认为,应该从直接或者间接使用森林资源、分享林业生态效益的产业中计提生态补偿金,同时汇集各级财政投入,建立国家层面的林业基金,用于补贴林农、公司的“披绿”行为。
此外,行政管理权也事关重大。财政“省管县”,2009年即开始试点。减少行政层级是好事,但湖南省现有的行政区划140个县,负责人都认不过来,谈何管理?常有项目资金省级直接掌控,见不到实效,市级“不想管也管不了”,县级则放任自流。现有模式避免了市级“雁过拔毛”的现象,就绕不过精细化管理的缺失。湘西山区、湘北湘中湖区、湘南丘陵区,自然经济社会条件迥异,只有尽快缩小省级行政区划,借鉴重庆模式,控制在40个县的规模,才可能管理到位。
湖南 林致远
莫使好曲成绝唱
近日听闻,今年的广场文化狂欢月活动安排已经出炉,市里不再组织专业艺术院团演出,所有演出将由民间表演团体和业余文艺爱好者主导。市民们想就近多看几场大戏的愿望要落空了。市里也许是想把广场舞台交给一般市民和游客,以吸引更多的人参与,但恐怕是缘木求鱼了。因为舞台再大,又能上多少演员?此类文化活动的参与者无疑是观众,而如今的观众还是比较挑剔的。
今年元宵节期间,区里在广场安排了几天类似的文化活动,4天的戏剧专场,专业人员的演出和业余人员的表演,观众的反应天壤之别。专业剧团的演员们唱折子戏时,就一个字正腔圆,让观众席坐得满满当当的。到后一天文化馆的老师们演全剧《哑女告状》,后面站着看演出的比前面坐满的人还要多。但我也感到隐忧,这么多的观众,年轻人已是很少了。这种忧虑,在去年牡丹广场上举办河南曲剧泰斗马琪先生从艺80周年全国曲剧名家洛阳见面会那晚,我就强烈感受到了。那天的演出,是我看到过的最高级别演出。临近演出时,天气突变,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开始砸下,已准备好的摇臂录像设备都不得不收起,但热情的观众却少有人离去。戏迷在马老众弟子合唱的《杨元帅死不死还不一定》中沉醉;有“北马南牛”之称的牛长鑫老师,带弟子献唱的《我为杨家讨讨封》,赢得掌声雷动;已明显语迟步跚的马老,一唱起自己的名段《下朝来一边走一边长叹》,就像返老还童了似的;聂青锋老师的曲胡独奏《大起板》,激昂、奔放,让人听得荡气回肠;郑庆恩和刘爱红老师演的《背靴访帅》片段,把整场演出推到了高潮。但就是这样高水平的演出,我发现观众也多是白发老人。戏曲观众明显出现断层,而一旦没了观众,戏曲还能到哪儿寻找未来?
正如一位戏曲理论研究者所说,凡是能流传千古的传统戏,都是有趣、有技、有艺。今年看《哑女告状》,我就注意到,当逼真道具呆哥背着掌上珠,一步三摇,趔趄出逃时,有不少小朋友也围到了舞台边上;而去年郑老师盛装演唱《背靴访帅》时,艺术家精湛的“帽翅功”、“髯口功”、“踢靴功”,不仅吸引路过的老外举起了相机,也让大人肩头的孩童瞪大了眼睛。我曾看到过一篇怀念戏曲表演艺术家马崇仁的文章:“武松头戴黑绒罗帽,足蹬黑薄底,身穿黑色海青,与孙二娘一交手,飞脚上桌,一个‘卧鱼下来,呈罗汉像立住,往台下一亮……顿时彩声四起,简直是美不胜收。”9岁的他迷上戏了。要培养幼童、少年乃至青年成为戏迷,这样的机缘是必不可少的。抢救戏剧艺术,必须先抢回观众,应该让专业院团多到广场来送送戏,而政府也不妨以文化普及的资金投入给予支持。
河南洛阳 张晓阳
不想坐高铁
我在福州工作,老家却在3000里外的皖北农村。快过春节时,看着身边同事、朋友纷纷安排回家的行程,心里感到很矛盾。老家经济发展较为落后,交通条件差,县城至今没通火车和高速路,因此,我回一趟家至少要坐一次火车、转两次汽车,然后父亲到镇上接我。对我来说,回家过年是一件挺好又挺难的事情。
首先,因为每年回家的时间都不固定,只能是买到啥时候的火车票就啥时候回家,请假时间必须跟着车票时间走。由于火车网上网下购票都十分困难,多数情况下,我只能买到早早回家且迟迟返程的票,“脱岗”时间很长,客观上会影响工作,所以请假是件很困难的事。其次,高铁越来越多,普快越来越少,票价越来越贵,导致回家开销越来越大。10年前,我还在读大学,那时从福州到合肥,票价还不到100元;前年,坐普快列车,票价要128元;今年,普快K322次列车被取消了,坐高铁一等座要601元,二等座要357元。短短数年,票价仿佛坐了直升机,而人均收入年均增长还不到10%。第三,转车越来越难。目前,号称全国最美高铁线的合福高铁开通,可是高铁站偏居郊区,而汽车站位于市中心,对背着大包、拖着大箱子的我来说,转车成了件非常困难的事情。给大家算一笔时间账:从福州坐高铁到合肥南站要4.5个小时,从合肥南站赶到市区要2个小时,总耗时6.5个小时。坐K322从福州到合肥站,耗时12个小时。对比来看,高铁节省了5.5个小时。不过,福州开出的高铁,最早一班抵达合肥南站的时间是11点20分,再坐车去汽车站,要下午1点多才能到达,而这个时间点开往县城的最后一班客车已经在一个小时前驶出,导致我只能在合肥住上一夜,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坐车回家。然而,乘坐普快K322次列车抵达合肥的时间是早上7点左右,步行10分钟就能到达汽车站,我可以坐最早一班客车去县城。可惜,这班普快被无情取消。总的来说,回家成本变高了,总体时间却没有减少;坐高铁回家,费用翻倍不说,时间也翻着倍被浪费。也就是说,付着高铁的高价,却享受不到高铁的便利,非常尴尬。
回家过年的便利性与高铁发展的高速性似乎成为一对矛盾。希望交通部门能真正以人为本,下大力气、花足精力解决高铁和铁路、公路的衔接问题,提高交通的整体便利性,让每一个想回家过年的人都能安全、快速、便利地回到家中。
福州 王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