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WAVE的常春藤盟校图书馆网站的可访问性评价研究
2016-03-29景帅王颖纯刘燕权
景帅 王颖纯 刘燕权
摘 要：纵览针对残疾人的网站可访问性相关研究，理论文章多于实证调研，缺乏对顶尖大学图书馆网站的实证数据分析。为此文章选取美国8所常春藤盟校，研究其图书馆网站可访问性特点及相关政策是否符合美国1990年颁布的《美国残疾人法》（ADA），并通过WAVE和邮件问询进行调研评估。研究发现：虽然每个网站都有很好的可用性和可操作性，同时也均向残疾人提供了服务说明以及指向残疾服务的链接，特别是对视障者提供了屏幕阅读器等辅助技术以增强其可访性，但这些网站均有WAVE认定的6类准则违规缺陷中的一种或多种。最常见的问题为缺失文档语言（44%）、冗余链接（69%）、可疑链接（50%）、跳过导航标题（44%）等。
关键词：图书馆网站； 可访问性； WAVE；网站评估； 《美国残疾人法》
中图分类号： G250.72；G259.712 文献标识码： A DOI：10.11968/tsyqb.1003-6938.2016015
Web Accessibility in American IVY League Schools for People with Disabilities
Abstract This study evaluates the websites of the US Ivy League Schools for accessibility by users with disabilities to determine if they are compliant with accessibility standards established by the Americans with Disabilities Act （ADA）. By using the web accessibility evaluator WAVE and email survey， the author found that among selected sixteen websites in the eight universities， each site has good availability and operability， and all the libraries websites offer services to people with disabilities and links to disability services， especially offer screen readers and other assistive technologies to enhance the access of people with visual impairment. However， errors are present at all the websites. The most common problems are the lack of missing document language （44%）， redundant link （69%）， suspicious link （50%）， and skip navigation（44%）.
Key words library website； accessibility； WAVE； website evaluation； ADA
1 引言
互联网及其应用的触角已经深入到信息社会的各个角落，毫无疑问所有人的生活、工作和学习因此而改变。然而网站能否被残疾人群访问已经成为互联网发展中的一个热点和难点，就像要建设一个无障碍的物理世界，人们也期待构架一个虚拟的无障碍的网络环境。这既是网络共享的本性所定，也是对人性的尊重。图书馆网站作为图书馆服务功能的一种延伸，其作用在信息时代愈发明显。Fichter[1]指出网络的力量在于它的普遍性，进行网站访问已经成为人们生活最基本的事情，人人都应该可以通过图书馆网站充分享受图书馆资源。但同时，网络就像一把双刃剑，有积极作用也有负面作用，只有当图书馆网页的内容具有可访问性，残疾人才可以享有平等的机会，才能通过网站最大限度地享受图书馆服务。
1990年颁布的《美国残疾人法》（Americans with Disabilities Act，ADA）要求包括图书馆在内的公共设施帮助残疾人改善现实及虚拟生活中的互动和交流状况，使之能与正常人享受同等待遇。ADA是一部保障残疾人享受平等机会的法律，也是美国最完备的民事权利法案之一。在此之前， 已有1964年颁布的《民权法》禁止种族、肤色、宗教、性别或国家起源的歧视，和1973年颁布的《康复法案》504条款，ADA是又一部保障残疾人享受平等机会的法律。ADA规定的残疾人有三类：（1）由于身体或心理障碍不能顺利完成某项日常活动；（2）拥有残疾既往史的；（3）被外界认为是残疾人的。此外，1998年颁布的《康复法案修正案》508条款规定，必须保证残疾人无障碍地使用联邦政府所主办的所有公共电子信息技术。这项立法针对所有受政府财政支持的单位机构，要求它们在实施电子技术时都要考虑残疾人对该技术的易使用性。
网络访问特性委员会（WAI）将网站可访问性认定为残疾人可以感知、理解、浏览网站内容，并可以通过网站进行互动。目前的残疾统计数字表明，美国有接近5400万的残疾人（约占美国人口的19%），他们在访问网站时面临各种各样的问题，其中约180万人不能很好的阅读印刷字体[2]。网站可访问性的一个关键原则是设计出满足不同用户需求、喜好的界面和结构。为了帮助残疾人克服困难，更好的访问网站，辅助技术应运而生[3]。
2 文献综述
关于残疾人可访问性和可用性研究是网站设计中的重要一环，Schmetzke[4]指出图书馆网站的实际设计缺乏对残疾人可访问性和可用性研究，在威斯康星大学系统中的14所大学里，只有13%的图书馆首页可以进行无障碍访问。Lilly和Van Fleet[5]统计了雅虎列出的美国100所最具实力的大学，发现只有40%的图书馆主页是可以访问的，但经常出现未能提供图像和映射图像热点的替代文本两类错误。
Craven[6]把由美国应用技术中心（CAST）研制的Bobby定义为网站可访问性检测器，用来检查网页是否符合规定的可访问性列表。并在其早期的一项关于103所大学的调查中，发现有38所图书馆主页通过了Bobby检查[7]。Brophy 和 Craven[8]认为可以通过使用可访问技术以及设计具有实用性的界面来改善网站信息的无障碍访问。但是，Foley[9]在可访问性测试研究中发现使用自动检测工具并不能完全确认网站可访问性是否正常。虽然一些网站经过检测是可以访问的，但很多视障用户如果不借助辅助软件也不能进行正常访问。Foley也对很多教育网站做了可访问性分析，并总结了有关网站可访问性的政策。
Cassner等[10]针对残疾人对学术图书馆做了一项调查，该研究把残疾人定义为“暂时不能做一些正常事情的人”。这项研究结果显示，有88%的图书馆设有为残疾人服务的网页，但其中有接近三分之一缺乏可访问性。从图书馆主页到为残疾人服务的网页标题平均需要点击两次鼠标，也有一些网站可以从图书馆主页点击一个残疾人标志直接进入。该研究指出，管理员应该经常审查和更新网站和网页链接，保证残疾人能够很容易地访问残疾人网站。
当大多数研究都集中在用户身上时，也有一部分学者从开发人员、学校、图书管理员等方面另辟佳径。Theofanos 和 Redish[11]认为了解网站视障用户的习惯和需求，是网站设计师和开发人员改进网站的关键。Lazar等[12]调查发现很多网络管理员支持网站可访问性，同时也列举了网站可访问性所面临的障碍，比如缺少时间、培训、管理支持、客户支持、软件工具以及明确的可访问性指南。相反，还有一些网络管理员完全不赞同网站可访问性的想法，他们不喜欢别人干涉他们的网站设计。Bradbard等[13]指出高等院校为残疾学生提供便利（包括网站可访问性方面）是受法律保护的。虽然大部分大学已经就网站可访问性出台了一些政策，但是很多院校的政策有重大缺陷，甚至有一些院校可能从本质上反对ADA，如果不及时改进网站的可访问性政策，可能会受到法律的谴责。Brewer[14]认为如果一个大学想要将他们的所有网站都做成可访问的，最好的办法是从其大学的上层管理机构筛选出网站可访问的负责人，其主要职责是制定有效的政策以保证网站的可访问性。开发者可以使用一些简单的设计和代码的变化来增加网页的可访问性[15]。
然而回顾文献中相关网站可访问性的研究，发现理论文章多于实证调研，特别缺乏对顶尖院校图书馆网站的实证数据分析。为此本研究选取美国常春藤盟校中的布朗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康奈尔大学、达特茅斯大学、哈佛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宾夕法尼亚大学、耶鲁大学，根据ADA相关准则，对这些高校或其图书馆的网站可访问性取证评估，同时探索如何通过政策、培训以及网站的开发与设计等方面的改善更好地服务那些有视觉障碍的人。
研究问题为以下4个方面：
（1）常春藤盟校的图书馆网站是否符合ADA？
（2）为视障者设计的网页是否位于大学主页上，是否很容易辨认？
（3）网站是否为视障者提供简单易操作的导航？
（4）常春藤盟校如何能使自己的网站符合ADA？
3 研究方法
由于8所常春藤盟校有多个不同大小的图书馆网站，为便于索取主要信息，本研究选取每所院校的两个代表性网站进行分析，包括大学和图书馆主网站以及一些门户网站（见表1）。
本研究依据ADA中16个针对残疾人网站可访问性的准则，利用WAVE采集数据然后通过内容分析法对网站的可访问性进行评估。Holley定义内容分析法为“任何一种以固定方式获取，并以纸质、数字化、模拟音频或视频的方式记录下来的数据都可以被看成信息，就可以使用内容分析法进行研究。” [16]
WAVE是一种可访问性评测工具，用来检测一个网站是否符合ADA的规定。该工具通过登录输入URL或者网络地址对网站内容进行评测，对与残疾人可访准则相斥内容做出判断，其准则违规缺陷分为错误、警告、特色、结构元素、HTML5/ARIA、对比错误六类。
这项研究是在2015年的7月和8月进行的。在以往关于网站可访问性和合规性研究的基础上，结果以基本的描述统计方式呈现。用EXCEL制作编码表，列出要调查的具体内容，包括：网站的基本功能、网站提供的辅助技术、从大学网站主页到残疾人网站主页所需的点击次数、残疾人网站的标题、残疾人网站的链接数目等。如果该项符合ADA中的16个准则，就标记为Y；不符合，就标记为N。为了澄清和弥补网站访察不清楚的地方，我们还针对性地准备了简短的调查问卷和补充材料，通过电子邮件方式索取补充信息。此外，我们构建了数据语义词典，以准确记录网站可访问性调查中搜集的图标含义（哥伦比亚大学和哈佛大学图书馆网站WAVE检测的截图范例见图1、图2）。
4 研究结果与启示
4.1 错误类型及错误性质即准则违规缺陷分析
WAVE测试的综合结果显示，根据ADA针对残疾人网站可访问性的16个准则，8所常春藤盟校的16个网站均有不同程度的准则违规缺陷，或不达标准，或不尽完美。其中“错误”和“警告”为16个图书馆网站中最常见的违规缺陷。16个网站中，错误一共有97个，平均每个网站有6个，警告一共有326个，平均每个网站有20个。
4.1.1 “错误”准则违规缺陷
“错误”为第一等级准则违规缺陷，主要是指图像缺失替代文本。替代文本是指网页的非文本内容提供的文本替代。每个图像必须具有替代文本，没有替代文本或者当图像不可用时，屏幕阅读器用户或视障者将无法获取图像的内容。WAVE规定，替代文本即alt属性值应准确、简洁地呈现图像的内容和功能。在WAVE测试中如果图像的内容通过图像的上下文背景能体现出来，或者图像没有透露出什么内容和功能，它的替代文本应该被设置为empty/null（alt=“”）。
多数网站均有准则违规错误（见表2），其中康奈尔大学门户网站出现的错误数最多，共17处。其他网站错误出现的次数依次为宾夕法尼亚大学、布朗大学、哈佛大学、达特莱斯大学等门户网站。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网站出现的错误较少，为1处，普林斯顿大学图书馆网站表现最好，错误为0处。
表2 被调查网站错误的数目
“错误”类型包括：（1）缺少表单标签意味着表单控件缺少相应的标签；（2）文档语言的缺失意味着文档的特定语言没有被识别；（3）空链接是指链接中没有包含文本；（4）图像链接缺少可替代文本就会导致空链接。图像链接是唯一的必须拥有描述性的可替代文本的链接；（5）空按钮表示一个按钮是空的或没有值；（6）空标题是指标题没有包含任何内容；（7）内容闪烁会使一些用户分散注意力并导致一些信息的误解。
调查发现：一个网站可能同时出现一种或多种错误（见表3），缺失文档语言和空链接这两类错误出现的比例最高，分别为44%和38%；空按钮和内容闪烁这两类错误出现的次数最少，都为6.25%。
4.1.2 “警告”准则违规缺陷
“警告”为第二等级准则违规缺陷，说明网页上出现了可疑的替代文本，其内容可能是不充分或包含无关的信息。如果图像的替代文本不能传达图像所代表的信息，那么当图像不可用时，屏幕阅读器用户将无法获取图像的正确内容。所以，当屏幕阅读器和浏览器的提示使用户知道该对象是一个图像，那么替代文本就应该被自动隐藏。
统计数据（见表4）表明，哈佛大学门户网站出现警告的次数最多，为55次，耶鲁大学门户网站最少，为3次；同时，哈佛法学院为22次，库欣/惠特尼医学图书馆为16次。说明网站之间警告出现的次数悬殊较大，各个机构对网站可用性认识不太一致，同一机构对不同网站可用性的重视程度也不一样。
“警告”的类型包括：（1）标题的未标记表单元素是一个没有标签的控件；（2）跳过导航标题意味着已跳过导航标题；（3）冗余链接指有多个链接指向相同的网址；（4）标题文本冗余是指标题属性文本过长；（5）文字过小意味着文字字体是非常小的；（6）网页中的链接指向空目标时，表示该链接已经损坏；（7）可疑的链接文本指不相关的文本；（8）accesskey警告意味着accesskey属性是经过定义的；（9）下划线文本是为了突出显示链接文本；（10）如flash不能使用，意味着网页就会面临严重的可访问性问题；（11）标题警告图标显示意味着该文本可能是标题，但不是标题元素；（12）缺少一级标题意味着一个页面没有一级标题；（13）单独的表单标签图标意味着表单标签是存在的，但是没有和表单控件联系起来；（14）具有相同替代文本的图像表明，在附近有2个图像具有相同的替代文本；（15）Fieldset丢失legend意味着Fieldset内部缺少了legend标签；（16）JavaScript跳转菜单是一个可以触发新网页元素的变化；（17）Tabindex的值设为1或更大值就可以指定网页元素的标签和访问顺序；（18）替代文本过长意味着一个图像的替代文本过长；（19）可疑的替代文本是指替代文本信息不够充分或者包含模糊的信息；（20）当指向一个PDF文件的链接出现提示时，意味着这个PDF文档不能正常访问。
表5显示了被调查的网站中“警告”的类型及出现的比例，相关数据显示，16个网站中最频繁出现的警告类型是冗余链接和可疑链接，各占69%和50%。其次为跳过导航标题占44%，跳过一级标题占31%。其他警告类型出现频率相对较低，例如文本过小、替代文本过长等为6.25%。对于这些检测出来的问题，技术上很容易得到解决。但是，如果这些问题不能得到及时解决，他们就成为视力障碍或低下的人访问网站的主要阻力。
4.1.3 “特色”准则违规缺陷
“特色”为第三等级准则违规缺陷，主要指替代文本为空。WAVE规定，如果一个图像不想传达任何内容，或者别处的文字传达了该图像的内容，那么这个图像的替代文本应该被设置成empty/null，以保证当这个图像被禁用或者不能用时，屏幕阅读器可以忽略它。如果能保证图像不传达任何内容或者图像的内容通过附近的文本传达给用户，这个问题就可以得到解决。
调查显示（见表6），康奈尔大学门户网站出现“特色”的次数最多，为23次，布朗大学门户网站出现次数最少，为4次。同时康奈尔大学和耶鲁大学的门户网站和图书馆网站在这方面差异很大，这说明这两所大学的门户网站和图书馆网站可能是相互独立的，其图书馆网站的建设可能不受门户网站的约束。其他学校门户网站和图书馆网站关于“特色”缺陷出现的次数整体相差不大。
4.1.4 “HTML5/ARIA”准则违规缺陷
“HTML5/ARIA”为第四等级准则违规缺陷，意味着网页出现了ARIA（Accessible Rich Internet Applications）的角色、状态、属性等。HTML5中
统计数据表明（见表7），达特茅斯大学门户网站出现HTML5/ARIA为192次，远超其他所有网站，甚至有很多网站出现次数为0，如宾夕法尼亚大学门户网站、哈佛大学门户网站、哈弗法学院网站等。除了达特茅斯大学门户网站，各大网站在HTML5/ARIA方面检测出的问题很少，优于WAVE检测出的其他准则违规缺陷类型。
4.1.5 “结构元素”准则违规缺陷
“结构元素”为第五等级准则违规缺陷，意味着页面上出现了有关结构轮廓的元素，如表格、表头、一级标题、二级标题、无序列表等。这些结构元素提供语义、视觉含义以及整个网页的结构，同时可以帮助用户更有效地访问网页。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是，确保这些结构元素能起到标题的作用，并可以反映网页的轮廓结构。
统计显示（见表8），在结构元素方面，除了哈佛大学和哈佛法学院的网站（分别为70次和14次）以及达特茅斯大学门户和图书馆网站（分别为60次和15次），其他网站结构元素出现的次数相对平均，说明大多数网站在这方面认识相差无几。
4.1.6 “对比度误差”准则违规缺陷
“对比度误差”为第六等级准则违规缺陷，是指前景色和背景色之间的对比度。对所有的用户尤其是低视力的用户来说，充分的对比可以帮助用户顺利的访问网站。另外，大号的字体（大于18点或者14点的黑体）不需要像小号字体一样有很高的对比度，它们在网页内容的分辨上有天然的优势。要解决这个问题，只需增加网页内容的对比度即可。
统计显示（见表9），在对比度误差方面，普林斯顿大学图书馆出现的次数最多，为193次，远远超过其他网站；耶鲁大学门户网站出现的次数最少，为0次。说明各个网站的管理员和设计者在对比度误差方面认识不一致，在以后的网站管理和维护中，要继续实施这方面的工作。
4.1.7 错误类型及错误性质及准则违规缺陷综述
大部分机构在建设以及维护网站时能遵循ADA规定的指导方针。但是几百处错误和警告的发现表明，网站可访问性的问题仍然很普遍，在这16个网站中出现了很多可访问性问题。
虽然每个图书馆都会提供一个指向残疾人主页的链接，但只有一个网站在其主要页面上提供了指向残疾人服务的超链接的服务标签。并且研究发现，为残疾人服务的主页中有四分之三很容易访问。16个被调查的网站平均经过三次鼠标点击就可以访问残疾人服务信息，所有网站都不能从图书馆主页直接点击残疾人的符号访问残疾人服务信息，但有一个图书馆提供了5个放大的访问符号，遗憾的是这些访问符号不是图像链接。
残疾人网页主标题是多样的，至少有9种不同的名字，其中有一些有点相似。例如，残疾人学习、残疾人图书馆服务、残疾人信息等。即使网站提供指向残疾人服务的链接，情况也不尽一致。如果能在主页提供固定的链接，一些残疾人就可以轻松地访问网站。
4.2 相关服务和辅助技术现状
对上述网站的相关服务和辅助技术的特点进行整理，数据表明，所有的网站均向残疾人提供了服务说明以及指向这些服务的链接；所有网站针对这些辅助技术还提供了特定名称、电话号码、邮编和电子邮箱；16个网站中有14个（94%）及时更新了网站有关的服务信息，只有两个网站有两年多没有更新。
4.2.1 服务
服务是图书馆与用户互动的核心。向残疾人服务的范围包括循环和访问援助、资料检索、馆际互借、复印/扫描、咨询等。
（1）循环和访问援助。图书馆网站力求满足残疾人一些额外的要求，如因为身体的原因，残疾人用户可以要求图书馆把所需要的资料送到一个固定地方或者家里。一般情况，经过一到两个工作日，图书馆就可以完成任务，满足用户的需求。
（2）资料检索。大多数图书馆的网站上都提供分页或检索服务。图书馆需要针对学校的重大科研项目的需求，对图书馆信息资源进行加工、重组，并建立链接，帮助用户实现准确、快捷的查询和浏览。
（3）馆际互借。对于本馆没有的文献，在本馆读者需要时，根据馆际互借制度，向外馆借入，反之，向外馆借出本馆文献。这项研究中的图书馆使用了ILLiad（该电子系统要求申请材料不属于其所在图书馆），该服务可以提供给任何申请馆际互借服务的用户。
（4）复印/扫描。一些网站显示，图书馆工作人员应根据残疾人的要求复印或扫描残疾人需要的资料。他们甚至还建议，图书馆可以指定固定的工作人员协助复印或扫描。
（5）咨询。网站组织者规定，工作人员有权利和义务帮助残疾人用户使用网站上的电子资源。如果需要，还可以为用户提供更加广泛的咨询服务，不过工作人员需要提前做一些安排准备。
4.2.2 辅助技术
辅助技术是指硬件、软件和那些帮助残疾人使用电脑和其他信息技术的外围设备[3]。《残疾人教育法》（IDEA）提供了法律定义的辅助技术设备：“任何用来增加、维护或改善残疾人士功能的项目、设备或产品系统。”在IDEA的理念下，辅助技术设备可以用于教育事业上，为残疾人提供服务和便利。辅助技术包括一系列广泛的设备，从“低技术”（例如纸稳定剂、谈话计算器）到“高科技”（例如计算机软件，布莱叶点字阅读器）。
下面对美国市场上普遍使用的辅助技术做一介绍。在16所图书馆中有10所（63%）使用ZoomText（一种屏幕放大软件）为视力低下的人和盲人服务[17]。语音工作访问（JAWS） 是满足视障用户阅读屏幕上文字的一种屏幕阅读器[18]。Kurzweil 3000允许很多有读写困难的人重新定义文本的格式[19]。数字可访问信息系统（DAISY）是一种数字音频图书、期刊和计算机文本的技术标准。DAISY的设计可以使音频完全代替印刷材料，它主要服务于那些不能阅读印刷字体的残疾人，包括视障者、盲人以及读写困难的人[20]。语音识别软件（Dragon Naturally Speaking）可以用来编写文档、浏览网页、收发邮件[21]。OpenBook主要用于读取和扫描打印材料，然后将其转换成电子文档[22]。Livescribe脉冲笔，是一种嵌入式计算机和数字录音机的圆珠笔，可以将写下的文字以及录下的音频都传送到电脑上[23]。Brailleis是一种盲人和视障者使用的触觉书写系统，跟传统的压花纸上写字相似。盲人用户可通过Brailleis显示器阅读电脑屏幕上的内容。他们可以使用原始的板岩和手写笔，或者将其键入到Brailleis[24]。Optelec Spectrum允许将材料按原来的尺寸放大60倍[25]。
调查中，有50%的网站列出了计算机硬件和外设等辅助技术，包括闭路电视播放器（CCTV）、电脑屏幕放大器、描述视频服务（DVS）、光学字符识别（OCR）和盲文记录器等。剩余的50%网站可能正在更新辅助技术或者没有按照规定要求的辅助技术信息提供给残疾服务办事处。
5 结语
网站设计不完善会给残疾人的访问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一些网站设计者错误地认为所有用户都会以同一种方式访问网页，没有考虑用户的差异性，用户访问网站时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研究结果表明，虽然所调查的8所常春藤盟校的16个网站均向残疾人提供了服务说明以及指向残疾人服务的链接，但ADA的16个准则违规缺陷在各个网站上均有存在。这些缺陷在不同程度上阻碍残疾人自由访问，特别对视障者造成查找障碍。按照美国ADA法律规定，网站的开发者和设计者必须考虑包括视障者以及其他残疾人的检索需求，以使残疾人能够享有与正常人平等的权益。为此，ADA对网络可访问性有两个主要目标：
第一，与残疾人的交流和互动必须 “要像同其他正常人交流一样有效”；
第二，必须解决残疾人的公共便利问题。
显然常春藤盟校要达到此目标仍有很多工作要做。作为美国顶尖院校尚且如此，我国高校更应该及早重视这方面工作，立足我国图书馆为残疾人服务起步较晚且集中在公共图书馆的现状，充分借鉴先进国家高校图书馆网站的建设经验，从技术、政策等方面建设无障碍图书馆网站，更好地服务我国8502万残疾人[26]。
实践表明，如果残疾人被列入网站的规划和实施过程中，他们在访问网站时就会更加顺利。网站改善工作面临很多问题，本次调研的有益启示包括，如何解决一些网站只能使用鼠标访问的问题，如何解决一些网站图像没有替代文本等。虽然每个网站都可能为残疾人提供基本的服务，对于残疾人来说，网站上提供一些指定的链接和标题会更加实用。网站可访问性的设计原则一定要以残疾人的身体条件为基础，通过类似WAVE这种评测工具，大部分被检测到的问题是可以解决的。问题解决之后，应每年对网站可访问性和可用性进行一次评估评估，要达到网站的完美可访问性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如果图书馆网站充分考虑残疾人获取信息的特殊要求和实际困难，创造和实施无障碍最佳设计，那么残疾人就能享有正常人的信息获取权益，网络可用性的解决也就水到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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