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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女性书写——女性主义后殖民理论视域下的《羞耻》*

2016-03-23刘苏周

关键词:后殖民巴基斯坦边缘

刘苏周

(淮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安徽淮北235000)

边缘女性书写——女性主义后殖民理论视域下的《羞耻》*

刘苏周

(淮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安徽淮北235000)

解读萨尔曼·拉什迪的小说《羞耻》中的边缘女性形象,可以发现,小说中的女性大都集两种对立的特质于一身:一方面受到父权文化和种族主义的压迫,缺乏社会地位,最终沦为男性的玩物;另一方面又不甘心完全屈从于被动的静默“他者”,不断地探寻“言说”的权利和方式。然而,悲剧性的结尾表明,拉什迪的边缘女性书写策略只是他借以抨击独裁政权和钳制力量的工具,使得《羞耻》的批判失去其深刻性和目的性。

萨尔曼·拉什迪;《羞耻》;女性主义后殖民理论;边缘女性

继《午夜之子》(The Midnight Children,1981)荣获当年的布克奖之后,萨尔曼·拉什迪(Salman Rushdie)再次推出另一部重要小说《羞耻》(Shame,1983),该书一经出版即获得布克奖提名和法国年度最佳外语书籍奖。然而,与在西方备受推崇的境遇不同的是,小说因涉嫌影射巴基斯坦动荡不安的近代史并中伤前总统齐亚·哈克及布托家族,一度被巴基斯坦政府列为禁书,而且作者也被指控犯有诽谤罪。与此同时,东西方评论界对于这位作者、作品的定位提出了迥异的阐释。①参见Ahmad,Aijaz.In Theory:Classes,Nations,Literatures.London&New York:Verso,1992.和Jameson,Frederic.“Third-World Literature in the Era of Multinational Capitalism”.Social Text.15(Fall 1986):65-88.《羞耻》的成功以及引发争议,不仅与后殖民与后现代脉络交错下引发的流散作家的“归属焦虑”(the anxiety of territorialization)相关,而且与小说对边缘女性的处理方式密不可分。

国内有关《羞耻》的分析和研究,除早期的介绍外,主要侧重于小说中的叙事艺术和文化杂糅等方面②参见王爽.“精巧的‘碎片'拼贴的艺术——解读萨尔曼·拉什迪的《羞耻》”,《名作欣赏》,2013(04):106-107;黄芝,“论萨尔曼·拉什迪小说中的叙事交流”,《当代外国文学》,2011(01):72-79;陈景行.“《羞耻》中的移民与后殖民文化的断裂性”,《文学界》,2012(01):21-22等文章。,对作品中塑造的女性形象以及妇女的反抗观照不多。是故,本文试从女性主义后殖民理论出发,一方面考察《羞耻》中边缘女性形象及其反抗;另一方面指出,拉什迪的边缘女性书写策略只是其借以抨击独裁政权和钳制力量的工具。

一、流散的拉什迪及其边缘书写

流散(diaspora)一词是由dia(through,遍及)和spore(a germ or a seed,种子)两者组合而成。其在现当代文学中的用法,主要从希腊译本《旧约》的《申命记》中关于犹太人四处迁徙、流亡的生存境遇与出入于多元文化的创伤记忆的记述中汲取灵感[1]9,强调丧失家园后四海为家,在迁徙过程中创造新生感知和另类文化身份的社会与心路历程。1982年,拉什迪在《想象的家园》(Imaginary Homelands)一文中写道,“……我们部分属于西方,我们的身份是多元而不完整的。……假如文学部分的存在是要寻找穿透现实的新视角,那么又一次,背井离乡和由此而得出的远大地理视野,为我们提供了进入现实的新视角……能以一种特有的双重视角(double perspective)来写作”[2]15、19,成为理解拉什迪流散美学及其边缘女性书写的理论基础。

作为一个定居西方的印度作家,拉什迪自认为“摆荡于两种文化”[2]15,始终处于一个“中间位置(median state)”[3]49。他出生于印度孟买的穆斯林家庭,14岁被送往英国的拉格比公学(Rugby School)读书,之后随全家移居巴基斯坦,最终却又加入英国国籍,“流亡”于英美等西方世界。生活在这样一个不同文化、不同语言交汇碰撞的“间质空间”(hybrid space)里(霍米·巴巴语),拉什迪陷入了文化归属上的失落和自我民族身份认同上的困惑。一方面,他不得不先认同所在国的民族文化,以此获得生存权并进入其文化主流;另一方面,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本民族文化记忆,却又时时刻刻在提醒他认同自己的本民族文化。在西方主流社会的眼中,拉什迪是一个来自东方神秘国度的异族“他者”,而在印度和巴基斯坦人民看来,他同样是一个异类“他者”,一个“外人、闯入者、偷猎者、侵权者”,一个“身上裹着外语像裹着一面旗子”[4]17的买办。这种流散经历和双重“他者”的尴尬处境势必影响拉什迪的创作,使其自然而然地将边缘人物作为自己描述的首选目标。

故事的叙述者奥马尔·海亚姆(Omar Khayyam)就是一个“拉什迪式”的边缘人。作为终身幽居于大宅里的三姐妹之一与英国白人军官的“杂种”,奥马尔搞不清楚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谁,彻底陷入了“拉什迪式”双重“他者”的囧境,不管是在家庭还是社会中总处于边缘的位置。然而,细读《羞耻》,我们却发现,在这部有关野心、背叛、暴力、死亡为主题的文本中,男主人公从不出现在主要事件的中心,只是作为一个偷窥者,“用望远镜偷窥窗外的世界”[4]33。这种设计使人觉得男性人物的功能性大于故事性。相反,处于边缘地位的女性人物却成为了全书重点关注对象。拉什迪在《羞耻》中解释说:“我曾以为,我手中抓着的,是一部几乎过度男性化的传奇,一部关于争色夺爱、野心、权力、施恩、背叛、死亡、复仇的传奇。但是女人似乎已接管了这部故事,她们从故事的边缘齐步走进来,要求把她们的悲剧、历史和喜剧包括进去……”[4]147-148可见,拉什迪试图通过含混的书写方式,选取边缘女性的视角来投射一个虚实混杂、悲闹剧并存的巴基斯坦社会。

与对边缘男性人物的刻画相比,处于“边缘之边缘”的女性似乎成了拉什迪重点关注的对象。他在《羞耻》中塑造了众多的边缘女性形象:从幽居“尼沙浦尔”(Nishapur)大宅的三姐妹到叱咤政坛的“铁库处女”阿朱曼·哈拉帕(“Virgin Ironpants”Arjumand Harappa);从屈服于婚姻的法拉·索罗亚斯德(Farah Zoroaster)到争取婚姻自由的“好消息”海德(“Goodnews”Haide);从“无声”反抗的拉尼·哈拉帕(Rani Harappa)到暴力反抗的“魔鬼妖女”苏菲亚·齐诺比亚(Sufiya Zinobia);从大宅中的帕西裔奶妈、学校中的女学生到总统府的情妇……我们不禁要问:拉什迪为何要刻意颠覆印巴传统中男女之间原有的关系,让处于传统弱势的边缘女人从幕后走向前台呢?这些传统的边缘女性在拉什迪笔下究竟呈现出何种面相?

二、边缘女性的多维面相

小说的叙述者说:“巴基斯坦的妇女比她们的男人更令人印象深刻……然而,他们的锁链绝不是虚构的。它们存在着,并且愈来愈沉重。”[4]148小说中的女性人物,遭受着来自社会、宗教、传统习俗和异族文化的种种限制和压迫,游离于男性主流社会之外。她们中的大多数默默地扮演着传统的性别角色(好母亲、好妻子、乖女儿),在主流社会听不到她们的声音,只是一群“静默的流放者”[5]226。然而,与传统受压迫女性不同的是,《羞耻》中的边缘女性大都具有两极化的对立特质:一是极端保守,没有社交活动,缺乏社会地位,为保守“贞洁”而深居闺房,最终沦为男性的玩物和传宗接代的工具;另一个是痛恨男性,呈现出复仇女神、吸烟鬼和悍妇的特征。这两种特质分别以一体两面矛盾地存在她们身上。

《羞耻》开篇就向读者展示了这种矛盾的边缘三姐妹。她们住在“偏远的边境市镇Q镇”[4]1,长期被父亲老沙克尔禁锢在“尼沙浦尔”大宅里。在父亲的绝对权力面前,三姐妹过着幽闭的生活,处于失声的“他者”地位。父亲死后,她们不但举行了狂欢酒会,还与父亲厌恶的英国人发生性关系,神秘地产下共同的“杂种”奥马尔。更为甚者,她们将对于父亲的憎恨转嫁到奥马尔身上,以父亲的方式将奥马尔禁锢在大宅子里。至此,三姐妹俨然从饱受父权制压迫的边缘女性变成了压制男性的“权威女家长”。拉尼的身上同样蕴含着这种两极化的对立特质。她虽然终日被丈夫伊斯坎德·哈拉帕将军冷落家中,“困在世界的后院”[4]78,却在丈夫被杀害后,将杀夫仇人拉扎·海德逼至绝境。同时,她还将丈夫所犯的罪行织进去18条围巾,使之成为“密密实实压迫的最佳象征”[6]115,以这种“默声”的方式争取女性的话语权。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作为“一部关于苏菲亚·齐诺比亚的小说”[4]46,《羞耻》着力刻画了这个不幸的女人及其抗争。自出生之日起,苏菲亚就被视为家庭的耻辱。一是因为她的降生打碎了父亲的梦想——有个儿子;二是因为她后来“患上脑炎,变得有点像白痴”[4]97。她没有父母的疼爱,婚后也没有丈夫的呵护,成了一个彻底的边缘人。她承受着来自各方的羞辱和压迫,成为印巴受压迫女性的典型代表。然而与这种柔弱形象相反的是,苏菲亚的身上还体现了另一种负面的女性特征:复仇、残忍、暴力。每当感到羞愧、忿怒、不受重视时,苏菲亚内心的野兽就如同异形般控制了她的肉体。当她体内的兽性失控时,先是掐死火鸡,后又伤害人畜,最终变成了一头人面狮身的怪兽。难怪有评论说,“在《羞耻》的小说世界中,苏菲亚没有任何希望,有的只是毁灭和绝望”[7]144。

很明显,《羞耻》中的巴基斯坦女性或者被表现为殖民过程的受害者,或者被表现为男性暴力的受害者,或者被表现为家庭系统的受害者,或者被变现为伊斯兰符码的受害者。然而,在钱德拉·塔尔帕德·莫罕蒂(Chandra Talpade Mohanty)看来,拉什迪的这种论述思路存在很大的问题,其笔下的巴基斯坦边缘女性被严重地同质化了。因为,无论空间(在偏远的Q镇还是在卡拉奇),无论时间(殖民地统治时期或巴基斯坦独立之后),无论身份(母亲、妻子或女儿),无论宗教(伊斯兰或基督教),无论阶级(中产阶级或底层妇女),《羞耻》中的女性都似乎仅仅与标志着巴基斯坦专制主义的男性相对,成了统一的受害者团体。拉什迪的这一论述“脱离了巴基斯坦特定的本土环境,忽略了社会阶级和种族身份”。而“这种同质化的女性受害者形象的背后,事实上隐藏的是殖民主义的运作,浮现的是西方女性主义”[8]335。这让我们不禁怀疑,拉什迪在巴基斯坦社会关系之外限定女性,“受害”与否参照的是不是西方的标准?这种女性书写的核心会不会沾染上西方种族中心主义的嫌疑?他的巴基斯坦边缘女性书写究竟意图何在?

三、“男性化”的女性叙事

综观《羞耻》,我们发现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现象,小说中边缘女性的反抗往往带来悲剧性的结局。正如有的评论家所说,“《羞耻》中设置的悲剧是拉什迪对政治讽刺的一部分”,是记录“当权者滥用权力带来的现实灾难”[7]139。然而,如果将以苏菲亚为代表的女性复仇视为“受压迫者的重返”(the return of the repressed)的话,那么这种悲惨的结局无疑是最绝望的一种警告。因为从这样的结局中很难看出女性复仇带有任何伸张正义的企图。当“羞耻”的女性摧毁了“无耻”的男性,被压迫者成为压迫者,破坏者破坏了自己。“女性的这种无限膨胀的‘盲目暴力'最终只能带来自身的灭亡,成为男性暴力的翻版,没有同情,没有希望”[9]150。可以说,边缘女性书写策略成了《羞耻》的得力工具,而女性形象的刻板化和单一化却也暴露了拉什迪矛盾的女性观:一方面他肯定女性阴柔特征,以泛人道主义(all-encompassing humanism)立场对传统下的受压迫的女性寄予同情,对她们的反抗表示理解甚至支持;但另一方面,他又对女性反抗——尤其是暴力反抗——充满了恐惧。从女性主义的视角来审视,我们不禁要问,女性参与斗争所带来的后果,究竟是破坏了还是巩固了传统的父权制?

鉴于拉什迪这种对边缘女性及其反抗所持有的暧昧立场,我们有理由质疑:他采取这种让女性接管这部故事,让女性从幕后走向台前的策略,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一般说来,后殖民文学中受压迫女性形象的再现,通常是被用来批判民族国家的父权制的,但仔细考量拉什迪的相关表述,却发现叙述者展现的却不像是一种对女性的同情和支持,反而更接近展现作者对女性主题的认知。拉什迪在文中说,他这样做是要“透过相反的‘女性'那边的棱镜,来观看被折射出来的‘男性'情节。女人一点不差地知道她们的功能——也即她们的故事解释男人的故事,甚至把男人的故事包含进去。……因此,就难怪我的‘男性'和‘女性'情节最后竟是同一个故事。”[4]148至此,拉什迪选择女性主题的真相彻底大白于天下:拉什迪笔下的“女性叙事”,其实为他的“男性叙事”服务的,是用“女性”的情节来折射“男性”的情节。换句话说,边缘女性所受的压迫及其反抗并不是《羞耻》要讨论的主要议题,作品真实的目的是为了反抗独裁压制,而女性议题/边缘女性不过是被作者征用并借以抨击巴基斯坦独裁政权和钳制力量的工具罢了。女性“他者”事实上成了男性“他者”的傀儡,女性的“静默式”或“狂暴式”反抗,成了“被殖民知识分子们向殖民政府部门和政治党派施压”[10]63的一种手段。无怪乎拉什迪将苏菲亚的反抗形象,刻画成僵尸或吸血鬼等隐含男性恐惧与通俗电影的仿男性暴力形象,却没有对女性困境进行深入描绘和发展,更没有提出什么有效的解决方法和措施。小说结尾的毁灭结局,更加暴露了作者所偏爱的男性暴力美学,具有典型的男性话语痕迹。

此外,一个问题不容忽视是:“‘阶级'似乎是《羞耻》唯一完全不曾触及的议题”。[11]288如果《羞耻》对女性“他者”的关注,是基于对边缘女性所受压迫的同情和怜悯,是替受压迫的女性批判巴基斯坦集体的羞耻,批判阶级、种族和男性压迫的话,为何故事中面目清晰的被压迫者只有统治阶级中的女性,却基本上看不到下层妇女的形象呢?她们的境况和反应又怎样呢?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拉什迪只是“站在统治精英(ruling elite)的立场”[12]52,将女性和边界征用为抨击巴基斯坦社会的工具罢了。这也将注定他的批判会失去其深刻性和目的性”。

通观全书,我们似乎看不到任何对男性主体的质疑和反省,特别是在女性主题上,难以看出拉什迪为女性弱势群体提供的出路究竟在何方。相反,拉什迪的边缘女性书写策略,不可避免地让他染上了“玩弄女性”的嫌疑。但无论如何,他的小说很明显地对殖民和后殖民关系作出了批判性的揭露和思考,为女性主义后殖民研究提供了真实而难得的文本,是“无愧于‘后殖民小说教父'这一特别称号的”[13]168。

[1]Sheffer,Gabriel.Diaspora Politics:At Home Abroad[M]. 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3.

[2]Rushdie,Salman.Imaginary Homelands:Essays and Criticism 1981-1991[M].New York:Penguin Books,1992.

[3]Said,Edward W.Representation of the Intellectual[M]. New York:Vitage Books,1993.

[4]萨尔曼·拉什迪.羞耻[M].黄灿然,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9.

[5]任一鸣.后殖民——批评理论与文学[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

[6]Nicholls,Brendon.“Reading‘Pakistan'in Salman Rushdie's Shame”.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Salman Rushdie[M].ed.Abdulrazak Gurnah.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7.

[7]Teveson,Andrew.Salman Rushdie[M].Manchester and New York:Manchester University Press,2007.

[8]Mohanty,Chandra Talpade.Under Western Eyes:Feminist Scholarship andColonialDiscourse[J].inFeminist Review,1984(3):333-358.

[9]Ahmad,Aijaz.In Theory:Classes,Nations,Literatures[M].London&New York:Verso,1992.

[10]弗朗兹·法农.全世界受苦的人[M].万冰,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5.

[11]苏榕.出入幻境:《羞耻》的离散美学[J].英美文学评论,1999(4):251-298.

[12]Morton,Stephen.SalmanRushdie:Fictionsof Postcolonial Modernity[M].New York:Palgrave Macmillan.2008.

[13]张和龙.战后英国小说[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4.

(责任编校:朱德东)

Peripheral Female Writing——A Feminism Postcolonial Interpretation of Shame

LIU Su-zhou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Huaibei Normal University,Anhui Huaibei 235000,China)

A feminism postcolonial interpretation of Salman Rushdie's Shame will enrich our understanding of opposing features in peripheral women characters:being oppressed by the patriarchal culture and races and fighting for the right of“narration”.The tragic result of women,however,shows that Rushdie's peripheral female writing only severs as a tool of his attack on dictatorship and containment in Pakistan,which thus makes the critique of“Shame”become less profound and loses its purpose.

Salman Rushdie;Shame;feminism post-colonial theory;peripheral female

J905

A

1672-0598(2016)05-0120-04

10.3969/j.issn.1672-0598.2016.05.019

2016-02-23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09&ZD071)“新中国外国文学研究60年”;2016安徽省高校人文社科基金项目(SK201620)“印度移民作家的家园书写与身份建构——以萨尔曼·拉什迪为中心”

刘苏周(1976—),男,安徽泗县人;淮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华东师范大学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英美通俗文学与后殖民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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