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上钩的鱼一个机会
2016-03-22重庆耕夫
文/图 重庆·耕夫
给上钩的鱼一个机会
文/图 重庆·耕夫
钓鱼本来就是一种博弈,是那种以捕鱼为生计的掠食行为的升华,也是人类从野蛮走向文明的标志之一。人类自从学会钓鱼之后,开始用“诱”的方式获取食物,自始至终都是由“愿者上钩”的理论支撑着行为的,而不再单单是弱肉强食的血腥猎杀。至于钓上来的鱼可食用这一点,在一些“教道”里也是被宽容的。
从叉鱼、网捕到“愿者上钩”,这个演变历经了好几千年,而人类的垂钓行为也由此出现了两大分支:凭借科技的力量来提高“钓获量”(用高科技钓鱼的方法实际上还是捕鱼)和凭借垂钓技巧来提高钓获量。这两大分支彰显的不仅仅是两种钓鱼方法,还是两种垂钓文化。只不过这两种文化并不是孤立的或者对立的,而是随着钓手参与垂钓的时间长短及精神上的追求而有所侧重。这两种文化时而交融时而分离,但有一点值得商榷,那就是两种文化各自的立足根本——垂钓活动的主宰到底是人还是鱼。
大部分钓者都认为垂钓的主宰者是人,但只有玩味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你才会发现垂钓的真正主宰者其实是鱼而非人。随着钓者对于垂钓活动的深入研究,大家开始研究起各种鱼的习性,然后绞尽脑汁,投入远大于鱼获经济价值的资金和人力,为的只是博得鱼儿青睐的一吻。
文化决定钓法
中国人自古以来就有吃淡水鱼的习惯,这虽和中国地大物博、鱼虾众多有关,但更与中国人的好吃善做相连。毕竟“民以食为天”的描述不是空穴来风,农耕之国为的就是嘴巴,除非有什么忌讳,否则能进嘴尝一尝的东西都要试吃一下,水里的鱼儿当然也不例外。
在这种文化的熏陶下,人们开动了脑筋,发明了鱼叉、渔网和鱼钩,而且为了提高钓获率,还在鱼钩上发明了防脱的倒刺。
随后过了几千年,到了上个世纪晚些时候,“民以食为天”的理念出现了一种转变,那就是食鱼已不再是垂钓的目的,为娱而渔开始走入人们的生活。
记得在上个世纪80~90年代,在我国各地方组织的钓鱼比赛中,都有这样一种现象:计量完成绩之后,工作人员将鱼获分装数袋,以便参赛者和组织者带回家去烹饪美食,而且那时的参赛钓手所使用的鱼钩都是有倒刺的。
后来,随着台钓的引入,竞技钓蓬勃发展,赛后鱼获放流的现象便出现了,这也让上钩入网后的鱼儿有了一次重生的机会。因人们反复钓放,一种新的鱼种——“教练鱼”应运而生。这是一种因人类的娱乐行为而产生的奇怪鱼种,以头大、身体瘦长且觅食习惯诡异而著称。但是,这些“教练鱼”的最终归宿要么是因体质差被当成垃圾倒掉,要么是死在池塘里。不过时至今日,很多人在竞技池塘外的自然环境中钓鱼,还是以食用为主要目的,所以野蛮钓法比比皆是。
我之前十分追求“爆箱”的感觉
钓法决定产业
现在重庆有一种“武斗竿”,竿身极硬,搭配的线组也很粗,而且线体基本没有任何延展性。钓线彼端那被磨得锋利无比的三本钩,尽管没有倒刺,但长达两三厘米的钩尖随着舞竿者的暴力动作同样能深深刺入鱼体,十几斤甚至几十斤的大鱼一旦被钩上,几乎没有逃脱的可能。目前据我所知,这种重型“武器”只在重庆能买得到。
当然,大部分野外垂钓者,无论是老将还是新手所使用的鱼竿、鱼钩及钓线基本上都和在竞技池中使用的不在一个层面上。除了鱼竿较长、鱼钩有倒刺和线组粗一些之外,很多钓竿上还配有绕线装置——渔轮。这不仅仅使钓组变得彪悍了不少,还彰显了钓者志在必得的心思,那充满人类智慧的手段和产品让鱼儿上钩后很难逃脱,而且这种产品在任何一家渔具店中都比比皆是,钓鱼人只要掏钱就能买得到。
我之前也参加过台钓比赛,还获得过个人第一名的好成绩
法律决定底线
关于“放生”这个词,相信很多人在以前的一些“教诲”里听说过,包括圣僧唐玄奘的嘴里,如今“放生”这个理念也开始引导起钓鱼界的高端玩法——路亚。据说在一些发达国家里,人鱼共存已经达到了空前和谐的局面,那里的钓手都会亲吻上钩的鱼,然后将其放生。
这些现象看似是一种文化在起作用,其实还有一种不可抗拒的约束——法律,因为那些国家对于鱼类的保护已经上升到了法律那根红线之上,垂钓文化才随之拥有了完美的底线。而在中国,因为舌尖上的美食文化源远流长,那美味的吸引力实在是难以抵御,所以对于天然水域的保护法迟迟未出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执法的人力及财力不足以覆盖我国辽阔的江河湖泊。上述条件直接导致的结果是让制定保护自然水域水生资源的条款和法规的工作止步不前。
我在多次提交关于保护自然水域中生态资源的提案被冷落之后,发现变换一下思维角度或许会更有意思,那就是站在上钩之鱼的立场上想一想,便会思绪澎湃如潮,且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思考决定层次
我不是动物保护主义者,也不是素食者,因长期生活在内陆地区的江河湖畔旁,也有着喜食淡水鱼的癖好,所以时常尝试各种烹饪淡水鱼的方法与食客们分享。
但是,随着口味的提升和天然食材的稀缺现象加剧,我也开始感觉到了一种潜在的危机,那就是国人对于口感的追求正在吞噬着我们赖以生存的环境,特别是那些自然水域中的鱼儿已经不再充斥身边的江河湖泊,取而代之的是那些由人类干预其繁衍规律的杂交品种和转基因物种,当然还有那些从国外引进的外来物种。
就拿哺育华夏子孙的中华土鲫鱼来说,以前这种鱼是熬制催发母乳佳肴——鲫鱼汤的常见食材,而现在的菜市场里已经难觅其踪,就算偶尔能见到,也是小得可怜的小鲫。
从本世纪初开始,随着交通工具的更新换代,我的垂钓足迹从重庆周边的小水库逐渐向远在100公里以外的大湖延伸。那时本地天然水体里的野生鱼不仅数量多,而且品质高,特别是土鲫鱼,随便钓上一天就能爆箱。在重庆周边的两大湖——长寿湖和大洪湖中,手掌大的土鲫鱼比比皆是。自从我酷爱上野钓之后,每逢周末都要在家中烹制一桌鱼宴,食客不仅仅是我的家人和邻居,还有我那些趁机来家中打牙祭的学生。
我在野钓时钓获的“花姑娘”
随着垂钓工具的更新换代及垂钓技巧的迅速提高,很多钓鱼人的鱼获都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所谓“登峰造极”不仅仅是指爆箱,甚至还出现了“爆车”的场景,那种恨不得把湖里的鱼全部拿回家的潜意识使钓者们开始炫耀自己的战利品。一些用战利品作陪衬的照片以及那些杀戮的血腥场面在网上迅速传播,尤其是那几年成渝两地钓手在升钟水库的战绩,让更多的钓鱼人离开城市周边的小水库,涌向了天然大水域。
从那时起,好吃的国人将筷子伸向了野生的美味佳肴;也正是在那时,颇有眼光的钓手吴晓波就预言:“如此好的垂钓天堂不久将不复存在,而网上那些关于钓鱼的文章及照片将是制造这起悲剧的助推剂。”
对此我曾不以为然,我们这一代人(50后及60后)不信别的,只信法律。更何况我们在野生环境下钓鱼也是交了管理费的。所以在某种层面上,合法的杀戮到处上演,用无辜的战利品作陪衬的照片也在网上疯传起来。
我再春早时节的大湖钓获的野生鲫鱼
搜寻记忆,我发现在那之后已经有人开始觉醒,我的一位钓友在网上曾发表了一篇名为《我不是渔民》的文章,引起了很多钓友的跟帖,可见观其内容之后深有同感的钓友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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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在读过这篇文章之后尽管也有同感,但依旧我行我素,因为大湖的美味已经深入人心,自从走向了大湖,我家就告别了市场上的水产。湖鲜不仅充斥了我家的餐桌,也走进了熟人们的家门。
直到有一天,我到美国钓了一个月的鱼之后,思想上才真正受到了触动。
钓在美国
首钓小河坝,我见识到两种钓鱼文化:一种是以中国留学生为代表的休闲钓鱼文化,为的是吃;另一种则是以当地美国人为主的娱乐文化。
中国留学生们使用的都是廉价路亚竿,钓饵都是在河边渔具店里买的寸长的小鲹鲦,3美金30条,目标鱼主要是“太阳鱼”,个头均在二三两。当然,他们的目的也很简单——带回去改善伙食。而美国钓友用的多是软饵,标准的路亚玩法,目标是每天只能带走一定数量且有严格尺寸规定的小嘴鲈鱼。
湫妹妹用路亚钓法钓获的一尾野生鲈鱼
重庆著名的女钓手湫妹妹也十分喜爱野钓
从鱼获上看,留学生们的收获不小,有十好几条,够吃一阵子了;而美国钓友则鲜见其收获,原因很简单,河流中的鲈鱼毕竟少一些,而且好钓位已经全部被中国留学生占领了。
不过,中国留学生的钓法毕竟不能代表中国钓鱼界的垂钓文化,他们只是一支非主流的团队。尽管如此,我还是能看出“民以食为天”的烙印,“食在美国”就是其延伸。
我到弗吉尼亚州的第二天,就在当地的沃尔玛购买了钓鱼证,随后我也加入了留学生的队伍,用活饵钓流水中的太阳鱼。出乎意料的是,我居然在水坝前的回流里钓获了半斤左右的小嘴鲈鱼,这让我兴奋不已。于是我立刻改变了用活鲹鲦作饵的钓法,改用标准的路亚拟饵作钓,结果鲈鱼频频上钩。源自美国的美味食材最后自然演变成了中国的家宴,我让这些身在异地的孩子们大饱了口福。
有了这次收获,我在国内追求“爆箱”或“爆车”的毛病就又犯了——钓获不以法规为准,而视装鱼工具的大小而定。几天钓下来,我不是“爆桶”就是“爆箱”,收获颇丰。
后来,我和当地的华人钓友交流,得知在弗吉尼亚州钓小嘴鲈鱼是有尺寸和数量规定的。随后我上网查询,又找到了《弗吉尼亚州2013年狩猎钓鱼指南》。那本手册就像一本杂志,共有好几十页,里面图文并茂地描述了当地允许垂钓的地点及不同的鱼种,还提到了在不同的季节允许垂钓并带走的鱼种、数量及鱼的尺寸。这些规定不仅覆盖了所有水系,而且对每条水系都有相当细致的描述。
我在同中国台湾路亚钓手“鬼斩”一起游钓时,他的放流理念让我深感敬佩
我仔细察看了有关小嘴鲈鱼的垂钓要求,发现了一个与我们的理念完全不同的规定:那些处于繁殖期的“适龄”鲈鱼,也就是12~20英寸长的小嘴鲈鱼是不可以带走的,而12英寸以下的鲈鱼每日每证可以带走5条,超过20英寸的大体型鲈鱼只可以带走一条。这与我们留大放小的理念完全不同。
细想也对,12~20英寸长的鲈鱼正好处于繁殖期,也是适合垂钓的最佳尺寸。这么大的鲈鱼一旦被钓走不仅不利于鱼类繁殖,还会影响到今后的垂钓乐趣。可见美国渔政法规是参考了相关专家及钓鱼人的意见再制定的,非常实在且符合民心。
随后我又在小河坝钓了几次,由于摸清了该河段的特点,只用最基本的路亚钓法就钓获了不少小嘴鲈鱼,并且还擒获了一条允许带走的大眼鲈,当然也放生了一些触犯法律红线的超标鱼,那种适量索取、大量放生的垂钓文化让我轻松了不少。
从改变自己做起
回到国内,当我再次拿起鱼竿时,顿时又有了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特别是在一如既往地往鱼护里放鱼的时候,我虽然不再担心有渔政警察来找自己的麻烦了,但我还是在鱼护上安装了两支摘鱼挡针,一个朝里,一个朝外,为的是在入护前就把应该被放生的鱼获提前放掉。
现在中国还没有出台针对野生鲫鱼每天可钓取数量的法律约束,但我给自己制定了一条纪律,那就是“够吃”(一家人一周的食用量,通常不超过5斤鱼)后就放生,包括全部鱼种。
急功近利的垂钓文化
记得前段时间我在电视上看到首届中韩钓鱼电视锦标赛,从中可以看出中韩两国钓手有这样一种文化氛围的差异:韩国队采取的是“玩味”的钓法,即通过人与鱼的斗智斗勇来为我们展现出一种精彩的韩式休闲垂钓文化;而中国队则采取“进攻”的钓法,即通过多重渠道层层筛选出几名犀利的“快枪手”,呈现的是人类如何利用科技的力量来琢磨透鱼类的弱点。中国钓手在竞技钓法中使用腰力十足的硬调竿子,基本可以将鱼强拉上岸,而非像传统钓那样采取轻竿、小钩、细线的钓法来充分享受遛鱼的过程,考虑的仅仅是比赛成绩,从头到尾尽显竞技体育的拼搏氛围。
为了彰显垂钓大国的地位,我也在电视机前呐喊助威。随着比分的交替上升,我显得有些着急,但我也会为中国队的某些出色表现而欢呼雀跃。虽然中国队在比赛最后胜出,我也为这件事高兴了好几天,但现今回想起来,中国的竞技钓法中似乎存在着一些缺憾,甚至我会觉得中国队在获胜后似乎输掉了某些东西,可输掉的又是什么呢?
我也曾经用路亚钓法钓获过鲈鱼,这些鱼获全部被我放流了
回想当时的比赛镜头,我看到了韩国那些保护得很好的垂钓场所,还有比我国大部分竞技池的水质都好得多的赛场,我想那就是韩国垂钓运动的现状。而在我们身边的很多竞技钓鱼场所中,除了那些任人宰割的对象鱼和脏得不能再脏的水体外,就剩下那些为了“上岸”而不停地往水中抛食的钓手了。再加上那些满眼充斥着商业利益的坑主,我们看不见一丁点儿因为水、因为鱼或因为美好的垂钓环境而带给我们的温馨,所能见到的仅仅是一种无视水中生命的游戏,一种另类的“弱肉强食”。
炫耀心理与文化差异的根源
纵观很多国外钓鱼大片,钓手都对上钩的大鱼充满怜爱之情,最后放生的镜头让胜利者赢得尊重。而在中国,依然有很多钓鱼人一边炫耀已经死去的大鱼尸体,一边吸着香烟吞云吐雾,让人无言以对。
记得前一段时间我读到这样一则笑话:一位外国小女孩十分不解,为什么中国的《新华字典》里对于很多可爱的小动物的名称解释中都有“肉可食用,皮毛可做服装”等字样。要知道,这些小动物可都是我们的朋友呀!
由此可见,中国的垂钓文化自古以来就受着“因狩猎凯旋归来而备受欢迎”的影响。“庆贺丰收”的文化不仅仅表现在农耕劳作后获得收成的喜悦,用智慧和力量战胜其他野兽或捕获水中的大鱼更能提高一个部落中胜利者的族群地位。所以,先人们将猎物带到部落里炫耀也就在所难免了。
在人工放养的鱼塘中很难看到体色这么健康的鱼类
随着人类在地球上的扩张及进化,很多从前和人类共存的生物已经远离人类的生活圈,这也使得那些本来人类常见的朋友变得陌生起来。在浮躁的年代里,带着一颗疲惫的心到大自然里去疗伤已经成为很多都市上班族的首选,但是这种疗伤的过程又进一步伤害了原本已经十分脆弱的生态环境,侵犯了那些属于水中精灵的最后栖息地,最终损害的还是人类自己。
所以,我建议各类有引导作用的媒体应该在此方面有些态度,多多考虑自然环境、钓鱼文化和生活品位,不要让那些伤害野生鱼类资源、炫耀战利品的思想占据垂钓文化的主导。是时候给现在那种“弱肉强食”的垂钓行为降降温了。
钓获这种小鲫鱼之后,我是坚决不会让其入护的
改变自己,先从尊重对手开始
我曾经幻想过自己能有一塘碧水,不用很大,一两亩足矣。水边长满了芦苇和荷花,水上有几座小桥,开发几处舒适的钓位之后,便可不慌不忙地在水边垂纶,钓获的都是很漂亮、很健康的鱼儿。虽然我也希望能抓住水中鱼儿偷食时那一口标准的下顿,但我更愿与其进行博弈,仅用一钩、一线、一标和一支轻巧的钓竿,与那水中的精灵幽会……
我知道那只是一个梦,但我想至少我可以从钓法上开始改变。首先是抛弃粗野的钓法,不再使用爆炸钩,因为在我看来这不属于博弈的钓法,而是弱肉强食的体现;其次是不使用带有渔轮的手海竿,因为我感觉这不公平,与鱼博弈较力的最精彩环节就是用齐竿线遛鱼的全过程,而钓手也应该勇敢些,给上钩的鱼一个机会,有本事就将其钓上来,没本事就让它离你而去。用渔轮放线来消耗鱼的体力对鱼太不公平。
故近年来,我开始崇尚使用轻型手竿的钓法,小钩细线方显英雄本色。我在那轻微的下顿中寻找成功的快乐,就像中国的七星标挂米饭粒钓法及日本的黑拉钓法一样,尽管水下的垂钓对象鱼是最普通、最常见的鲫鱼,但我每次都能玩得淋漓尽致,回味无穷。
其实博弈能够升华人类的对抗文化,其中就包括对博弈对手精彩表现的赞赏。精彩的对抗技巧会赢得对手的尊重,而势均力敌的对抗才会让过程更精彩,不仅仅局限于结果。
如果人类在竞技钓鱼比赛中仅仅将鱼视为比赛的道具而不尊重它们,那么钓手之间的博弈对于鱼来讲就会显得残酷无比,这不公平。
当然,一个懂得尊重对手的钓手,应该放宽胸怀,以不伤害鱼体为前提来组装自己的钓组,这样就能给上钩的鱼留下一个机会。那种钓组在硬碰硬时肯定会断,中钩的鱼儿就能逃脱,钓手只能通过技巧化解鱼儿上钩之后的硬碰硬的冲击,方能将其擒获。
所以,我提倡在小钩细线钓大鱼的基础上再加上一条:使用无倒刺的鱼钩,给上钩的鱼一个机会,让博弈变得势均力敌。
玩出文化,钓出精彩
其实在我身边就有这样一位重庆地区的资深手竿玩家,我们都称呼他为小游。小游是一位只用轻型手竿钓野生鲫鱼、翘嘴和花鲹的高手。他每年出钓的日子并不多,但只要出钓必玩出精彩,原因就是他尊重水下与他邂逅的精灵,就像在一个公平的擂台上打擂一样,只用一根手竿、一条齐竿1.0号主线和两枚无倒刺钩,用纯天然的粮食饵或虫饵施钓,每年春节前都能在长寿湖边上演一场人鱼博弈的大战。尽管人鱼各有输赢,但小游的行头依旧如初,每年随手放掉的小鱼依然如故,而他钓获的鱼儿却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
用小游的话说:“日本有黑拉(HERA)钓法,我们也该发展自己的钓法,这种用轻型手竿钓野生鲤鱼、鲫鱼、花鲹、黄辣丁和翘嘴的钓法,可以称之为‘土货’(TUHUO),同样魅力无穷。”
目前,这种钓法已经在长寿湖备受推崇,并且颇具地方特色及季节特点,我也在整理相关资料,准备以《重庆特色的手竿钓法——TUHUO》为题报道一次。
失去公平的博弈就是屠杀
其实做一名真正有骨气的钓手,不仅要研究对象鱼的习性,更要战胜自己的贪婪;不仅要学习垂钓知识,更要弘扬垂钓文化。别总站在岸上趾高气扬地以为人类是垂钓的主宰者,如果垂钓像国球一样,全部包揽奖牌,那样的博弈将会索然无味。
现在我钓获这种小鱼之后,基本上全部放流
2015《垂钓》第三届奥斯卡征文大奖赛
网络投票即将开始
2015《垂钓》第三届奥斯卡征文大奖赛全部入围优秀作品已刊载完毕,现进入最终评奖环节。本着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本刊将于2016年1月11日对全部入围作品进行公示,由广大网友投票,选出您心目中的最佳作品。本届征文大赛评委会将参考网络投票情况分别为入围作品打分,评选出1名万元最佳作品奖和5名千元提名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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