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喜剧幽默产生的机制及其翻译——以《摩登家庭》为例

吴秀群，姚　尧

（1.铜陵学院 外国语学院，安徽 铜陵 244061；2.铜陵职业技术学院，安徽 铜陵 244061）

情景喜剧幽默产生的机制及其翻译
——以《摩登家庭》为例

吴秀群1，姚尧2

（1.铜陵学院 外国语学院，安徽 铜陵 244061；2.铜陵职业技术学院，安徽 铜陵 244061）

情景喜剧中的幽默不同于书面幽默，它是融视觉、听觉于一体的一种多模态话语形式。由于受时间、空间、画面等因素的限制，情景喜剧幽默的翻译比书面幽默的翻译更加复杂多样。本文以《摩登家庭》为例，探讨情景喜剧幽默产生的机制以及如何在翻译中将源语的幽默感成功地传达给目的语观众。

情景喜剧；幽默；翻译；《摩登家庭》

中外文化交流的不断深入，催生了对字幕翻译的需求，影视字幕翻译逐渐成为新的翻译研究领域。字幕翻译与配音译制不同，它要求保留影视的原声，将源语文字转化为目的语文字，叠加在原有画面的下方。也就是说，影视原有的声音和画面不动，只是在屏幕下方添加目的语字幕，有的是源语和目的语双语字幕，这样更便于外语学习者通过观看外国影视剧学习外语。英语影视剧尤其是情景喜剧，台词幽默机智，处处引发笑声，它所表现出来的幽默不同于书面幽默，不再局限于语言文字形式，而是融视觉、听觉于一体，是一种多模态话语形式。本文将探讨情景喜剧幽默产生的机制以及如何在翻译中将源语的幽默感成功地传达给目的语观众。

一、情景喜剧幽默产生的机制

“幽默”由英文humour一词音译而来，大多数人认为该词最先是由国学大师林语堂先生介绍到中国的。《辞海》对“幽默”的解释是：“通过影射、讽喻、双关等修辞手法，在善意的微笑中，揭露生活中的讹谬和不通情理之处。”有人从表现手段、笑的效果和社会功能方面对《辞海》的定义提出了质疑，并对“幽默”进行了重新定义——通过语言（包括文字）、声音（包括音乐）、造型（包括绘画、雕塑、动画、动作等），用模仿、影射、双关等方式达到引人发笑的效果，是一种智慧和文化的交流、共鸣[1]。本人认为此定义从更广的范围考察“幽默”，有一定的积极意义。就拿影视幽默来说，它并不仅仅局限于语言文字层面，而是常与背景音乐和画面融为一体，共同给观众制造一种幽默氛围。一般认为，幽默分为语言幽默和情景幽默。语言幽默即言语幽默，是主要运用语言来表达的幽默，如笑话、反讽等；情景幽默也可称为非语言幽默，即不需要语言的媒介就可以传递滑稽信息的幽默，如漫画、滑稽造型、哑剧表演等。由此可见《辞海》对“幽默”的定义比较狭隘。情景喜剧既有语言幽默又有情景幽默，有时二者融为一体。现在我们弄清楚了幽默的定义，那幽默是如何产生的呢？董海雅将情景喜剧的语言幽默分为三类：一是独立于语言特性之外的情景或概念类幽默；二是文字游戏类幽默；三是文化专属类幽默[2]。下文我们将着重探讨情景喜剧中语言幽默产生的主要机制，由于情景幽默表达具有直观性和不可译性，本文不作讨论。

（一）刻意曲解说话人意图

刻意曲解是指在言语交际中，语言使用者有意利用特殊的语境和对方话语中的模糊概念，歪曲对方话语意图，以便达到某种交际效果和目的的行为。何自然教授对刻意曲解的触发条件、运行机制和语用功能进行了深入研究，指出其触发条件包括第一说话人话语中经济的信息量和话语的不确定性，而话语的不确定性又包括话语内容、语用用意和隐含意义的不确定性[3]。比如，在《摩登家庭》中，Gloria与Frank首次见面时，有这样一段对话：

Gloria：You must be Frank.

Frank：Okay，then，you are hotter than a Las Vegs sidewalk on the Fourth of July.

Frank的回答不仅让Gloria，还让观众感到意外，这正是他对“Frank”一词的曲解造成的。Gloria实际上是想表达“你一定是弗兰克吧”，但是Frank故意将Gloria所说的“Frank”曲解为“坦白的、说实话”，并以此为话语出发点，很直白地夸赞Gloria。这种刻意曲解说话人话语意图的方式，让第一说话人在出乎意料之余心花怒放，制造了一种轻松愉快的氛围，拉近了言语双方的距离，同时也反映了说话人的机智幽默。在何自然教授所谈到刻意曲解的语用功能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制造幽默效果。

何自然教授还指出刻意曲解的运行机制包括有意违反同一律和脱离或改变语境。有意违反同一律除了指故意曲解词语表达的不同概念，还包括故意转移话题重点或偷换话题。如下例：

Gloria：In my culture，men take great pride in doing physical labor.

Jay：I know.That’s why I hire people from your culture.

此处，Gloria实际上是想指责Jay不愿承担体力活，而Jay故意转移话题重点，不仅避免了尴尬，还为自己逃脱体力活找到了正当理由。听了Jay的回答后，Gloria啼笑皆非，也无从反驳。

（二）文字游戏

文字游戏是情景喜剧语言幽默经常采用的另一种方式，巧妙地利用首音互换、字词拆分、押韵（头韵和尾韵）、双关等手段，不合常规、出人意料地对语言本身进行整合，通过话语产生的歧义和新颖的创造把台词的幽默性表现得淋漓尽致，使之在特定的场景下瞬间闪现出耀眼的火花。

在《摩登家庭》剧中，Luke是一个被大家认定的脑残儿，但他却在一次反驳姐姐Alex（被认为是家中智商最高的）时语出惊人。请看这段精彩的对话：

Alex：You mean she’s like a door-to-door salesman.

Luke：If you were doing it，they’d call it a dork-to-dork salesman.

在这段对白中，Luke巧妙地将“door-to-door”替换成“dork-to-dork”，不管是形式还是发音都极其相似，意思却大相径庭。出奇制胜的反击使Alex在家人面前略显尴尬，也为Luke赢得了父亲Phil的叫好声和观众的赞叹。译者将“door-to-door”和“dork-to-dork”分别译为“挨家挨户”和“呆家呆户”，可谓异曲同工。

（三）双关语

双关语是语言幽默的又一重要形式，在世界各国语言中都十分普遍。双关语指在一定语境中，利用词的同音或多义条件，有意使语句具有双重意义的修辞方式。它能制造一种弦外之音的效果，从而造成矛盾，产生幽默，加深语义，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双关语是一种特殊的修辞方式，在广告语中运用尤其普遍。从构成方式上看，双关可以分为谐音双关和语义双关两类。谐音双关是指利用词语的同音或近音构成双重意义，使字面含义和实际意义产生交叉，语音成为连接两层含义的纽带。如刘禹锡的《竹枝词》中“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是典型的谐音双关，利用“晴”与“情”的谐音制造了一种言在此而意在彼的语用效果。还有“Seven days without water makes one weak”也巧妙地运用了“weak”与“week”的谐音。语义双关则是利用词语的多义性（本义与转义）制造的双关，使词语的两层意思同时存在于一个语境当中，产生语言的谐趣。如著名的 More香烟广告“Ask for More”，正是利用了“more”的多义性。在《摩登家庭》中有这样一句台词：

Phil：Mark recently moved into a new model.

此处的幽默在于“model”一词一语双关，既有“样板房”的含义，又有“模特”的意思。Phil表面上是想表达“马克最近住进了一套新的样板房”，其言外之意是“马克最近搞上了一个嫩模”。因此台下的听众立马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以上从刻意曲解说话人意图、文字游戏和双关语的运用三个方面探讨了影视幽默产生的机制，但这三个层次的划分并不是绝对的，也非彼此排斥，而是相互渗透和联合，常常共同出现在特定情景的幽默对白中。当然，除了以上三种机制，有意违背合作原则、成语的误用、发音有误等也是产生幽默的种种机制，在此不一一阐述。

二、情景喜剧幽默翻译的难点

情景喜剧作为笑料较为集中的一种影视剧形式，同样也逃脱不了一般影视剧字幕翻译的种种限制，并且，由于其幽默产生机制的多样性和独特性，比起一般影视剧更具翻译挑战性，尤其是原画面和声音的存在，对译者来说可谓喜忧参半。正如学者Diaz-Cintas所言，字幕译者的一个优势在于有诸多非言语线索和提示可依赖，图像和声音层面的因素在翻译中不需要转换，因而可以帮助译语观众补充字幕中传达的信息，领会其中含义[4]。简而言之，有的幽默甚至不需要字幕翻译便能为目的语观众所理解。而另一方面，由于画面和人物口型的限制，视觉类幽默的存在又可能对言语幽默的翻译产生制约，这也是情景喜剧幽默翻译的难点。下文将从字幕翻译自身特点、接受文化语境差异和双关语的翻译三个方面来探讨情景喜剧幽默翻译的难点。

（一）字幕翻译自身特点

Gottlieb将字幕翻译称为“对角线翻译”，认为“外国影视剧的字幕翻译不仅是语言之间的转换，而且是从原口语到译语文字语篇的转换，是一种在真实的时间里呈现的一种动态文本类型。”[5]由于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影视作品的字幕必须短小精悍、简洁明了，因为观众的阅读时间有限，也不可能反复研读。另一方面，字幕还必须与剧中人物对白的长短、口型一致，字幕过长或过短都会造成文不对口。因此，与其他书面翻译相比，字幕翻译受到种种条件的制约，尤其是遇到专有文化的翻译时，受到屏幕空间和观众阅读时间的限制，译者不可能作详细透彻的解释，只能以最精简的方式让目的语观众快速理解接受。

（二）接受文化语境差异

电视艺术研究专家苗棣曾撰文指出：那些根植于当地文化背景中的幽默语言一旦经过翻译就可能变得了无情趣[6]。幽默大多建立在幽默的发出者与接收者之间共同熟悉的话题或知识基础上，这就要求接收者（情景喜剧的观众）具有识别并欣赏幽默所必需的认知能力[7]。但由于原影视剧大多是基于本土文化拍摄的，在译入语语境下难免会产生文化空缺，原语观众觉得好笑的地方，译语观众很可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如下例：

Gloria：Do you know how many people have died in these planes?John Denver，Patsy Cline，Ritchie Valens.

Jay：I’ve heard you sing.I think you’re safe.

“从原始人类起，人类就向往获得自由，为了获得自由不惜以生命、社会和以文明的灭亡为代价，把个人的自由作为生存权利最高的精神目标追求。”[27]体育是人性的规章，当代的健康体育，规范人们追求身体肌肉的增长方式，杜绝把化学制品当主食，以伤害身体机能为代价，追求身体外在的肌肉美感。文明体育，规范着场域的秩序，以公平为原则，拒绝以卑劣的手段赢得比赛，或是功利性的比赛形式。体育在人类文明中从过去走向未来，从区域走向世界，从风俗习惯走向文化，使人类走向永远的自由，促进人的全面发展。

在这段对白中，Gloria提到了三个人的名字，这三个人均因小型飞机失事丧生。Gloria之所以提及他们是为了证明小型飞机的危险系数高，容易出事故，可凑巧的是，这三位都是美国著名的歌手，给人造成的错觉就是只有歌手才会出事，而Gloria并没有一副好嗓子，因此Jay的回答也就给观众制造了笑点。问题是，美国观众对这三位歌手耳熟能详，而中国观众却未必有所耳闻，由于缺乏相关的背景知识，直译之后中国观众不一定能领悟其中的笑点。因此，译者在字幕翻译过程中，要考虑译语观众的认知能力，作相应变通。

（三）双关语的翻译

侯国金在谈到双关语难译时说道：“假如说幽默难译，双关的幽默则是难译之最。”[8]由于英汉两种语言属于不同的语系，所以很难在目的语中再现原文的形式和意义。如下例：

Gloria：Manny’s father is taking him for a couple of days to Disneyland，so we’re gonna go to the wine country.We’re gonna drink some wine，eat some good food.

Jay：You know，we would do something like this a lot more often if it wasn’t for，you know，Manny.

Gloria：He’s good.He keep us grounded.

Jay：Yeah.Like fog at an airport.

“grounded”有两层含义，一是“朴实的、稳定的”，二是“搁浅停飞”。Gloria想表达的是，有Muddy在身边，她和Jay少了许多应酬和社交，生活很朴实。而Jay的内心实际是不满这种生活的，因此他故意曲解“grounded”。此处也是巧妙地运用了“grounded”的一词多义，但在翻译成汉语后，很难将“grounded”的双层含义传达出来。

在双关语翻译问题上，张南峰认为“双关语不必译为相同的双关语”，可以“接受等效论或其他一些观点”“不一定要保留原文双关语的结构和两层意思”“不一定要在完全对应的语篇位置制造双关语，甚至可以改动上下文”[9]。也就是说，为了达到与原文同样的效果，译者可以充分发挥创造性，对译文灵活变通。如下例：

Mitchell：It looks ridiculous.Mine is a distinguished professional award given by my peers，and yours were given on a pier.

原文运用了“peer”和“pier”的同音双关，若直译则是“我得的是杰出的专业奖项，由我的同行颁给我的，而你的呢，则是码头上给你的。”虽然意思表达无误，但原文同音双关制造的幽默竟失，因此有人建议改译为“我得的是同行颁给我的杰出的专业奖项，而你的呢，只能算个业余奖。”舍弃了“peer”和“pier”的同音双关，重新创造了“专业奖”与“业余奖”这一对语义相对的词，在修辞上达到了与原文类似的效果。这也正说明译者不能拘泥于原文，要善于灵活变通。

由此可见，由于字幕翻译本身的特点和接受文化语境的差异导致情景喜剧字幕翻译困难重重，幽默能否成功再现关系到影视剧在译入语中的接受。同时，由于情景喜剧字幕幽默的产生机制主要依赖于各种修辞手法尤其是双关的运用，更是给情景喜剧幽默的翻译增添了难度。

三、情景喜剧幽默翻译策略

（一）具有文化共性的幽默翻译

针对部分在国外很火爆，引进国内后却反响平平的情景喜剧片，曾有人评论“美式幽默水土不服”“喜剧不旅行”，似乎给人造成一种“幽默不可译”的假象，但各民族文化既有相异之处，也有相通之处，其相通之处便为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理解幽默提供了便利。如下例：

Gloria：Put the dogs on a row.You’re such a good lawyer.

译文：一丝不“狗”地分析，你真是个好律师啊！

（习语Put the ducks in a row有条不紊，一丝不苟，Gloria使用错误）

Gloria在驾驶过程中与别人的车发生摩擦，明知是自己车技不好造成的，责任在自己，却不愿承认。她找Mitchell给她打这场官司，但是Mitchell想让她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于是帮她详细分析整个经过，但Gloria并不买账，就有了“Put the dogs on a row.You’re such a good lawyer.”这句话。此处的笑料在于Gloria将习语“Put the ducks in a row”（有条不紊，一丝不苟）使用错误，同时也起到一种反讽的作用，讽刺Mitchell不帮她反而帮外人。而汉语里恰好有一个对应的成语“一丝不苟”，中文译文将其翻译为“一丝不‘狗’”，既将成语的误用反映出来了，又很好地传达了源语的幽默，可谓异曲同工。细心的译者还添加了一行注释来解释这个习语，让译入语观众在观影的同时也加强了对源语的了解和学习。

（二）具有典型源语文化特征的幽默翻译

字幕翻译作为一种传播美式幽默的媒介，不仅涉及到语言的转换，更涉及到文化信息的传递。如果目的语观众缺乏相关的文化背景知识，仅从字面上便很难领略其幽默。如下例：

Jay：You see Hugo over there?After lunch，he ordered a Sanka.

译文：你看到雨果了吗？吃完午餐后，他点了一杯桑卡咖啡。

（桑卡是世界上最早的去咖啡因咖啡之一）

Jay不愿让自己的朋友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同性恋者，Mitchell对此很不满，Jay的理由是他的朋友们很传统，很难接受同性恋，但他并没有直说，而是用“Hugo”和“Sanka”来暗示他的朋友很古板。若观众不知道桑卡是世界上最早的去咖啡因咖啡之一，便不能领略其幽默。于是译者在对原文直译后，又在屏幕的上方加了一行注释，以便目的语观众可以了解这一文化背景知识，从而理解其幽默。但需要注意的是，由于屏幕空间和画面停留时间的限制，注释务必简练。注释在字幕翻译中有其存在的合理性，但须谨慎而为，过长或过频繁都会影响观影的流畅性。另一方面，也并非凡是涉及到文化专有项的幽默都需要注释，如上例中的“Hugo”，因为有一定文学常识的观众都理解，所以译者并未做解释。

（三）画面与言语构成的复合型幽默翻译

影视幽默与书面幽默不同，它不仅仅局限于文字层面，在剧中人物对白时，相关的背景音乐和画面同时也会引发大家的笑声。由于影视原声和画面的存在，既给幽默在异域文化语境中的理解和接受带来了便利，同时又成为字幕翻译的一大瓶颈。无论译者的创造性有多大，字幕翻译终究不能脱离其画面。在不改变画面的情况下，如何使翻译后的幽默在新的语境下为新的观众所接受，并到达源语观众类似的观影效果，是译者面临的巨大挑战。在《摩登家庭》第一季第一集中有这样一幕：

Gloria和Jay到Mitchell家去，刚进门时，Phil 对Gloria的裙子进行了赞美，Gloria回答是“Phil”还是“Feel”，仅从听觉上无法判断，而Gloria身材火辣、性感十足，Phil理所当然想乘机去“feel”一下。与此同时，画面上也出现了Phil正伸手去“feel”的动作，而这时Phil的妻子Clair及时伸手阻拦，制止了Phil的这一行为，避免了尴尬。请看下面这段台词：

Phil：Hi，Gloria.How are you?Oh，what a beautiful dress.

Gloria：Ay，thank you，Phil（or Feel）.

Phil：Okay.

Clair：Oh，hey，Phil.That’s how she says “Phil”Not“feel”.Phil.

此部分只有将台词和画面结合，充分调动听觉和视觉，才能更好地体会到其中的幽默，若仅看字幕，就很难理解。为了让目的语观众更好地理解其笑料所在，有的译者还加了注释“Phil（菲儿）和feel（触摸）音相似”。

综上所述，与书面幽默不同，影视剧幽默的表现方式更为多样，有的幽默仅通过画面便可捕捉，这类幽默更为直观和易于理解，即使是不精通源语的观众，在不借助字幕翻译的情况下也能抓住笑点。但有的幽默则体现在剧中人物机智的台词之中，这就需要译者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在目的语语境下再现源语的幽默效果。尤其是那些根植于源语文化的幽默，是译者面临的巨大挑战，译者应在对目的语观众认知能力准确判断的基础上作相应的解释，帮助观众消除文化隔阂，以获得最佳观影效果。

四、结语

影视幽默不仅仅局限于文字层面，它是融文字、音乐和画面为一体的一种多模态话语形式，因此字幕幽默的翻译一定要结合背景音乐和画面，这样才不至于使字幕与画面脱节。有的幽默根植于本土文化之中，便需要调动相关背景知识。对于目的

语观众而言，由于缺乏源语相关背景知识，若只看到或听到直译，就很难体会到笑点，也就无从谈及幽默。目前，英美影视剧的主要受众是受过一定高等教育的中青年群体，且大多数为英语爱好者。因此，必要时添加一定的注释，既可以让目的语观众领略幽默，又可以在观影的同时学习外语。

[1]静海闲人.《辞海》批判——关于幽默[Z/OL].(2008-01-27) [2015-11-01].http：//blog.sina.com.cn/s/blog_5083004701 008gkw.html.

[2]董海雅.情景喜剧幽默翻译的多元视角[D].上海：上海外国语大学，2007.

[3]何自然，陈新仁．当代语用学[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4.

[4]DIAZ-CINTAS，JORGE.The Value of the Semiotic Dimension in the Subtitling of Humour[C]//In Aspects of Specialised Translation.(ed.)by Lucile Desblache.Paris：La Maison du Dictionnaire，2001c.

[5]GOTTLIEB HENRIK.Subtitling：Diagonal Translation[J]. Perspectives：Studies in Translatology，1994：101.

[6]苗棣，赵长军.论通俗文化——美国电视剧类型分析[M].北京：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004：98.

[7]董海雅.美式幽默水土不服?——简析影响美国情景喜剧译制效果的多元因素[J].中国电视，2010（12）：77-81.

[8]侯国金.双关的认知语用解释与翻译[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7（2）：119-124.

[9]张南峰.Delabastita的双关语翻译理论在英汉翻译中的应用[J].中国翻译，2003（1）：30-35.

【责任编校李 婷】

Mechanisms of Humor in Sitcoms and Their Translation——A Case Study ofModern Family

WU Xiuqun1，YAOYao2
（1.School ofForeign Languages，TonglingUniversity，Tongling 244061，Anhui，China；2.TonglingPolytechnic，Tongling 244061，Anhui，China）

The humor in sitcoms，quite different fromthe written humor，is a multi-modal discourse which integrates viewingwith listening.Due to the limitation oftime，space and pictures，the translation ofhumor in sitcoms is more complicated than that of written humor. This paper takingModern Familyas an example，explores the mechanisms of humor in sitcoms and howto reproduce it in the target language.

sitcom；humor；translation；Modern Family

H315.9

A

1674-0092（2016）02-0030-05

10.16858/j.issn.1674-0092.2016.02.007

2015-12-03

2015年铜陵学院校级科研项目（2015tlxy24）

吴秀群，女，湖北钟祥人，铜陵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英语语言文学硕士，主要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及外语教学研究；姚尧，男，安徽铜陵人，铜陵职业技术学院讲师，主要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及教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