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教学动力研究引论*

汪　明　张睦楚

(1.北京师范大学　教育学部，北京　100875；2.西安外事学院　七方教育研究所，陕西　西安　710077)



大学教学动力研究引论*

汪明1，2张睦楚1

(1.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北京100875；2.西安外事学院七方教育研究所，陕西西安710077)

摘要开展大学教学动力研究既是大学教学论研究应有之义，又是回应与应对当前大学教学实践中教师厌教、学生厌学之现实诉求，可以说重视与加强大学教学动力研究不仅必要而且必须。文章认为大学教学动力研究有求真与致用两大主题，要在坚守教学论立场的基础上诉诸多学科范式对大学教学动力的事实性问题和操作性问题进行研究，当前大学教学动力研究面临研究动力不足、研究方法不妥以及研究视野不开阔的难题。

关键词大学教学；大学教学动力；研究对象；研究方法；研究价值

一、大学教学动力研究：为何与何为

(一)为何要开展大学教学动力研究

提出要重视与加强大学教学动力研究这一话题，在具体展开如何开展大学教学动力研究工作之前，有必要先简要说明一下为何要重视与加强大学教学动力研究这一前提性问题，因为这一问题不仅直接关系到开展大学教学动力研究之合法性与必要性，同时亦影响到开展大学教学动力研究的方式方法和现实着力点。

1.大学教学论研究应有之义

“高等学校有三种社会职能，即培养高级专门人才、发展科学和服务社会，这三种职能中，培养人才是最重要的，其次是发展科学和服务社会。”[1]而“教学工作是人才培养的核心环节，是高等教育工作的重中之重，也是高等学校存在的基本原因。”[2]“大学从其诞生之日起就是一个以‘育人为本’的机构。”[3]大学育人固然有多种途径，但其最根本途径还是教学，实际上，“最初的大学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教学组织”[4]，我们要高度重视并切实抓好大学教学工作，而要顺利开展大学教学活动并取得满意效果还得有大学教学论的指导与帮助才行。恰如有研究者所指出的那样，“大学教育教学实践呼唤大学教育教学理论”[5]10-12，“实践的理论诉求，要求大学教育教学理论研究必须做出相应的回答。构建大学教育教学理论的任务迫在眉睫。”[5]10-12而遗憾的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高等教育研究最关心的还是教育的外部关系，即多数人热心于高等教育与社会政治经济发展之间关系的研究。由于多种原因，对高校的内部关系规律，特别是教学规律关注和研究较少。”[6]此外，尽管我国教学论研究起步早、发展快，然而长期以来我国教学论研究主要针对基础教育领域，其所关注的主要是中小学教学工作问题而非各级各类教学工作问题。故当前我国现存的教学论虽有一般或普通教学论之名却无一般或普通教学论之实，严格来说将其称之为中小学教学论或许更为切合。所以说，尽管大学教学与中小学教学因同属教学而有其相同之处，但二者间的差异还是很显著的，因此我们不该也不能用现有的教学论去替代大学教学论以指导大学教学，抑或将现有教学论直接移植并简单改造以应用于大学教学领域。“开展大学教学论研究既是我国教学论研究固本拓边之逻辑必然，同时亦是当前大学教学实践匮乏理论规约与指导之现实诉求。”[7]我们必须重视与加强大学教学论研究，而“教学动力问题是教学论的一个基本问题。”[8]109-121开展大学教学论研究理应也必须关注与重视大学教学动力研究。

2.当前大学教学动力不足之现实诉求

尽管教学动力问题是教学论一大基本问题，开展大学教学论研究有必要关注大学教学动力研究，但倘若当前大学教学动力很足的话，那么也没必要重视与加强大学教学动力研究了。然遗憾的是，当前大学教学动力不足现象还是较为普遍、程度较为严重的。这可以从大学师生的日常言行中窥知一二。如我们经常听到有大学教师这么抱怨说：“哎，大学教学真没劲，我都不想教了！” 而学生上课不认真、玩手机、迟到早退现象经常发生，甚至还广为流传着“选修课必逃、必修课选逃”的说法。可以说教师厌教、学生厌学现象是非常普遍且相当严重的。为获取具体数据信息以深入了解该问题，笔者还曾专门就这一问题进行过问卷调查和相关访谈，考虑到我国大学的地域差异、校际之别以及大学师生自身的个体差异，我们在问卷调查和访谈时覆盖了我国不同地域的大学，对不同地域、不同层次大学师生皆进行了问卷调查和访谈，为确保与提升调研的信效度，我们还特意针对不同身份的大学师生进行了细化调研。问卷调查分析及访谈结果显示：在我国大学教学中，教师厌教、学生厌学现象较为普遍，这是不分地域、大学层次以及个体差异的。在一道关于大学教学无聊感程度的问题中，有高达11.3%的大学教师觉得大学教学“十分无聊”，17.2%的大学教师觉得大学教学“很无聊”，28.6%的大学教师觉得大学教学“比较无聊”，33.4%的大学教师觉得大学教学“无聊”，而仅有9.5%的大学教师觉得大学教学“不无聊”。不客气地说，这样的大学教学不仅未能起到育人之功效，同时亦白白浪费了师生双方的宝贵时间。“造成这种格局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有社会因素、政治因素、经济因素，也有几千年封建教育传统的影响，而更重要的因素还在教学自身。”[9]“教学动力发动、维持、调节教学活动的进行，为教学提供牵引力、推动力。没有教学动力，教学就像熄了火的车，没法开动。”[10]为走出大学教学动力不足的泥淖，理应也必须重视与加强大学教学动力研究。

(二)如何开展大学教学动力研究

鉴于大学教学动力研究之必要性、重要性以及紧迫性，我们要重视与加强大学教学动力研究。下面主要从研究对象、研究任务以及研究方法这三方面予以初步探讨。

1.明确大学教学动力研究对象及任务

明确研究对象和任务是进行研究的前提与基础，“对于一门科学来说，生死攸关的一个问题就是要明确自己的研究对象和任务。”[11]51大学教学动力研究是研究大学教学动力问题，但倘若就这么将大学教学动力研究对象界定为大学教学动力问题则不免简单、抽象。尽管问题是研究的对象，但这毕竟还只是一个抽象的结论。为此，我们有必要进一步追问大学教学动力问题都有哪些问题，只有具体思考这些问题，才能把抽象的结论具体化，较为精准地解答好大学教学动力研究对象的问题。如果进一步细分辨别的话，我们可以将大学教学动力问题分为事实性问题和操作性问题。所谓事实性问题主要是指有关大学教学动力的本质、来源、类型以及功能等客观问题；操作性问题主要是指如何激发、维持大学教学动力的方式方法等问题。明确大学教学动力研究对象之后，我们还需要进一步明确大学教学论研究任务问题。实际上，大学教学动力研究任务与大学教学动力研究对象紧密相关，大学教学动力研究任务也就是建基于对其研究对象的规定。如上所述，大学教学动力研究以事实性问题和操作性问题为研究对象，那么相应的，大学教学动力的研究任务就是揭示大学教学动力相关原理规律和激发、维持大学教学动力了。

2.在坚守教学论立场的基础上诉诸多学科范式进行研究

任何一门研究要想成为真正的科学，除了有明确的研究对象及任务外，还需有切实可行的研究方法。“对于任何一项学术研究而言，无论是自然科学还是人文社会科学，方法论都对研究的水平起着决定性作用。”[12]71-78“如果缺乏对方法的关注，那么教育研究将止步不前。”[12]71-78故我们在明确大学教学动力研究对象及任务后，还需进一步关注与思考大学教学动力研究方法的问题。大学教学动力是个复杂开放的系统，无论是从其本身的构成来看，还是从其涉及的层面来看，抑或从其与内外部的关系及互动来看，大学教学动力问题都涉及诸多学科，为了切实有效地进行研究，有必要采取多学科研究范式。也就是说，大学教学动力问题是一个多学科性的、多维度的、总体性的认识对象，科学有效的认识应该是基于多学科的视角。在此不妨打个比方，从事大学教学动力研究就如同观庐山一般，我们既要横看到其逶迤壮观，又要侧看到其千仞雄姿，同时亦要入山究其奥秘、出山观其全貌，唯有如此，才能对庐山有较为完整、全面的了解和认识。也就是说，基于单一学科研究大学教学动力问题，皆有其局限性，且易以偏概全，从正确的观点出发得出不正确的结论。为此，在进行大学教学动力研究时，我们理应也必须采取多学科范式。不过在此需要注意的是，“进行教学动力研究应该坚持教学论方向，这是客观的要求。虽然有许多学科都涉及教学的有关方面，但只有教学论是全面探索教学系统中复杂联系和规律的、是把握教学主要内容的，因为只有教学论能够把握教学的整体。进行教学动力研究，假如不坚持教学论方向，就无法弄清教学动力的本质、教学动力独特的结构、教学动力与教学整体及各部分之间的复杂联系、教学动力复杂的生成机制与作用机制，这说明，坚持教学论方向是全面把握教学动力规律的基本前提。”[8]109-121

二、当前大学教学动力研究：主题与难题

(一)当前大学教学动力研究之两大主题

1.“求真”以构建大学教学动力学科体系

“‘构建体系’与‘解决问题’历来是教育学研究两大主要取向。‘体系取向’的教育学研究更多地关注概念、范畴本身的确定性以及概念与概念、范畴与范畴之间的逻辑关系，更多地关注学科体系本身的严谨性、完整性，旨在从理论层面进行学科建设；而‘问题取向’的教育学研究更多地关注教育学实践中具体问题的解释与解决。”[13]客观来说，无论是构建体系还是解决问题对任何一门学科研究都是非常必要、十分重要的，可以说二者缺一不可。任何一门学科研究欲达到满意效果，必然是在“构建体系”与“解决问题”两岸间前行的。然现实中，囿于诸种主观认识、客观限制的影响与制约，以致不少研究者在“构建体系”“解决问题”上存有争议——有研究者认为教育学研究应该走构建体系之路，也有研究者认为教育学研究应该走解决问题之路。恰如刘振天教授在其《“研究问题”还是“构造体系”？——关于教育学研究的一点思考》一文中所描述的那样，“教育研究的目标是什么？是‘建构教育学体系’抑或‘研究解决现实的教育问题’？这是近几年来我国教育理论工作者，尤其是中青年教育理论工作者争议较大的一个问题。”[14]39-42事实上，“问题研究和体系建构并不是截然对立的，不存在根本的或本质上的冲突。实际上，它们之间是相互依赖、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相互促进的相辅相成、互为条件的关系……问题研究有助于体系建构；建构体系有助于对问题的深入认识、理解和解决。”[14]39-42现实中不少研究者批判教育学研究过于偏颇于学科体系建构而疏于问题解决，强调教育学研究要“从‘学科体系时代’到‘问题取向时代’”[15]16-18，这一转型没错，但这并不代表构建体系不再必要和重要，事实上，这一转型诉求恰恰反映了在构建体系之必要性和重要性，尤其是在学科建设初始阶段。因此，当前大学教学动力研究理应也必须把构建体系作为其一大主题来进行。“具体言之，就是在研究工作中，无论是研究课题的确定还是课题研究所要达到的目的，都主要是以学科本身的需要为出发点，都主要是为了学科自身的建设。”[15]16-18

2.“致用”以解决当前大学教学动力不足问题

在大学教学动力研究中，不光要关注学科体系建构问题，更要关注现实问题解决。毕竟“问题研究是教育理论和教育科学研究的出发点和归宿，是理论的源泉。问题研究有助于体系建构，而理论体系建构最终要为实践服务。”[14]39-42为此，在大学教学动力研究中不光要求真以构建大学教学动力学科体系，同时亦要致用以解决当前大学教学动力不足问题。而欲解决当前大学教学动力不足问题首要的是找出造成当前大学教学动力不足的原因，然后在此基础上有针对性地提出激发与强化大学教学动力的策略。大学教学动力能激发和调动教学主体的积极情绪，使主体产生教学行为，投身教学活动，如此一来也就启动了教学活动。教学活动启动以来，尚需维持和强化。而教学动力还具有维持和强化的功能，其能维持和强化教学主体行为的自觉性和自我调节机制，确保和促进教师主导性和学生主体性的充分发挥与彰显，从而使得教师愿教、乐教，学生愿学、乐学。我们要尽快找出当前大学教学动力低下之原因，我们需要对教师和学生进行多层面的归因，教学动力是一种合力，不光包括教师教的动力，同时还包括学生学的动力，这就要求我们在进行教学动力研究时要打开视野，不光要研究教师教的动力，同时亦要研究学生学的动力，只有将二者融合在一起才能取得更好的效果，否则事倍功半。另外，教学动力既是一个相对封闭独立的系统，同时亦是开放复杂的系统。研究教学动力不仅要着眼教学内部，同时亦要关注整个社会大环境对大学教学的影响。

(二)当前大学教学动力研究之三大难题

1.大学教学动力研究动力不足

研究动力是引发、维持研究之力量，其对任何一项研究来说皆是不可或缺的。一般来说，倘若一项研究想要顺利开展并取得较为满意的效果，往往需要较为充足的研究动力；而如若对某项研究动力不足，则该项研究便很难坚持到底并取得预期效果。从这个角度上看，研究动力之于大学教学动力研究不仅必要而且必须。然而遗憾的是，当前我国大学教学动力研究面临着动力不足的困境，这严重影响并制约了大学教学动力研究的开展和深化。具体来说，当前我国大学教学动力研究动力不足主要源于以下两大方面：(1)尽管当前教育主管部门三令五申要重视大学教学，有识之士也在不断为大学教学摇旗呐喊，然而囿于现实中诸种主客观因素的影响与制约，当前我国大学中重科研轻教学现象仍很普遍且相当严重，大学教学为科研所僭越、被人们无情地边缘化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试想在大学教学不受重视，甚至遭受白眼与冷落的境遇下，人们又怎么会有心思和心情去关注与重视大学教学动力研究呢？(2)另一重要原因，那就是对于大学教学，人们习惯于关注操作层面的东西，而对动力层面的东西关注与重视不够。尽管我国大学教学论研究起步晚、发展缓慢，但经过数代人的辛勤耕耘，也是有些硕果的。然纵观现有大学教学研究，人们更倾向于追求显在和短时的教学效果，将绝大部分精力投入到大学教学操作技术的研究当中，而对于更为深层的大学教学动力问题则鲜有问津。

2.大学教学动力研究方法不妥

我国著名教学论研究专家王策三先生在其《教学论稿》一书中强调，“任何一门科学要想成为真正的科学，除了必须十分明确并坚持它的研究对象和任务外，还必须采取科学的研究方法。”[11]60然而，就目前大学教学动力研究所采用的研究方法还值得商榷：(1)大学教学动力研究方法的单一化倾向明显。大学教学动力问题十分复杂，牵涉甚广，需要从各个方面、以不同视角加以研究。但与单方面强调学生学习动力的问题相对应，现有的关于教学动力的研究多以心理学视角切入，缺乏对整个教学系统的考量。而实际上，教学动力问题不仅关乎心理机制，更与教育系统乃至社会系统密不可分，大学生的学习动机不但受到教学目标、教学内容、教师风格等因素的影响，也会为社会就业环境所左右，而大学教师的工作积极性也与其社会地位、经济条件、工作环境、教学氛围等因素密切相关。因而，在研究教学动力的过程中，不仅需要采用心理学的方法，更需要社会学等多种视角加以丰富，只有这样才能较为全面地展现教学动力的面貌，对教学动力进行系统性地优化。(2)大学教学动力在研究过程中主要关注外在的策略性问题，而对于内在动力的培养则相对忽视。无论是教师的工作动力还是学生的学习动力一般都由外在动力和内在动力两部分构成，但目前大学教学动力更多关注的是外部动力因素，如通过改变考核制度和提高教师待遇激发大学教师的教学热情，或者通过创设良好的班级氛围和采用多样的激励策略增强大学生的学习积极性，而实际上外因最终还要通过内因起作用，如果不在教师的教学观、学生观以及学生的学习态度和兴趣方面做文章，从教师和学生两大主体内部着眼，教学动力最多也就是昙花一现，不能长久，甚至沦为教学论研究或教学制度建设，失却了“动力”这一核心研究主题。

3.大学教学动力研究视野不开阔

研究的视野不仅能够反映人们对某项研究的认识，更关系到该项研究的拓展和深化。而目前的大学教学动力研究却存在着研究视野不够宽广的问题，主要表现为偏重学生学习动力的研究，而忽视教师的工作动力。所谓教学，乃是教师教、学生学的统一活动，但在实际研究中，却存在着窄化教学动力的倾向，将教学动力简单等同于学习动力，仅仅关注学生学习活动的引发机制，似乎不需要教师教得起劲儿，学生就能学得兴趣盎然。诚然，学习动力和教学动力都关注学生的学习，具有一定的内在一致性，人们在研究如何调动大学生学习动力的同时也会考虑到教的因素，但在该视野之下，研究者只是将教师的教学工作作为学生学习的支持性条件，所研究的教的因素，也多为激发学生学习动力的操作程式，如教学方法和激励策略等，而对于教师开展教学工作的原动力问题却不曾侧目。这样的研究视野是比较狭隘的，因为教学动力是教师与学生动机的联合体，在教师厌教的条件下，学生也难以产生较高的学习动机。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处于主导地位，如果没有教师的积极性，学生的学习动力自然就无人培养、激发和维持。因此，排斥教师的工作动力，教学动力就不复存在，学生的学习动力也将岌岌可危。尤其是在大学“重科研轻教学”的氛围下，教师轻视教学、厌倦教学的问题可谓更加突出，访谈中有很多学生都反映大学教师上课经常照本宣科，讲得一点儿激情都没有，让人昏昏欲睡，这就提示我们应当更加关注教师的工作动力，力求以教师饱满的情绪感染学生，促进学生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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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世萍)

The Introduction for the Driving Force of University Teaching

WANGMing1，2，ZHANGMu-chu1

(1.Faculty of Education，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Beijing，100875，China；2.Qi Fang Educational Institute，Xi'an International University，Xi'an，710077，China)

Abstract：Conducting on the research for the driving force of university teaching is the fundamental basis of pedagogy in university on the one hand，on the other hand is the reflection in the reality demands of reverse current unwillingness teaching and learning conception of teachers and students.It is fine to say that laying emphasis on the researching of the driving force of the teaching in higher education is not only indispensable，but also necessary.The paper thinks that there are two main themes for research on the driving force of university teaching：truth-seeking and practicality-seeking.Therefore，it's necessary to research on the factual issues and operational issues of the driving force of university teaching appealed to multi-disciplined paradigms on the basis of the teaching theory.However，there are some problems in the research for the driving force of university teaching：the inefficient dynamic initiatives，improper research methods，and restricted research visions.

Key words：university teaching；the driving force of university teaching；the research objects；the research methods；the value of research

收稿日期2015-03-02

作者简介汪明(1988-)男，安徽霍邱县人，博士研究生，研究员，主要从事课程与教学论、教育信息化、教育战略规划以及公民与道德教育研究.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识码A

资助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教学伦理学研究”(项目编号：12JJD880013)；北京市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重点课题“信息化条件下北京市中小学学生学习方式变革实验研究”(项目编号：ABA14010)；天津市2013年度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中小学信息化课程资源的校际共享机制研究”(项目编号：TJJX13-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