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与艰辛:从谢国桢《江浙訪書記》看我国近代以来的访书活动
2016-03-19钱国富
钱国富
坎坷与艰辛:从谢国桢《江浙訪書記》看我国近代以来的访书活动
钱国富
摘要访书活动在我国图书馆学研究史及图书馆信息资源建设史上起着重要作用。《江浙訪書記》系谢国桢所著访书著作。文章介绍谢国桢及其访书活动、《江浙訪書記》的成书背景和内容;详细分析我国近代以来(晚清时期、民国时期和文革时期)的访书活动。
关键词谢国桢访书活动晚清时期民国时期
引用本文格式钱国富.坎坷与艰辛:从谢国桢《江浙訪書記》看我国近代以来的访书活动[J].图书馆论坛,2016(2):64- 69.
Rough and Tough:From XIE Guo-zhen’s Book-seeking Trip in Jiangsu and Zhejiang to Discuss Modern China’s Book-seeking Trip
QIAN Guo- fu
Abstract Book-seeking events play a very important role in the history of Chinese library science research and information resource construction of library. Book-seeking Trip in Jiangsu and Zhejiang,the last book of Mr XIE Guo-zhen,is one of the rare books about book-seeking. The paper introduces the background of XIE Guo-zhen and his book-seeking activities,as well as the background and the contents of the book;then analyzes the bookseeking events in the period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Late Qing Dynasty and the period of Cultural Revolution.
Keywords XIE Guo-zhen;book-seeking;Late Qing Dynasty;the Republic of China
0 引言
访书活动在我国图书馆学研究史及图书馆信息资源建设史上起着重要的作用,谢国桢、顾廷龙、杜定友、刘国钧等近现代学术大家都热衷于访书活动,尤其是在晚清、民国、解放前后等历史时期的私人图书馆(藏书楼)、公共图书馆、高校图书馆的馆藏及特色地方文献的搜集、整理、建设过程中体现得尤为明显。当代也有程焕文、王子舟等图书馆学专家学者热衷于访书,并取得了不小的收获。然而,截至目前,关于访书活动的历史渊源、传播与影响、经验与成果等研究并不多见。基于此,笔者在参阅大量关于访书史、访书活动、访书成就等文献的基础上,借助谢国桢的《江浙訪書記》,探究已被当前很多人所遗忘的访书活动。
我国图书数量、种类浩如烟海,但受战争、变乱、政治运动和保存管理不善等诸多因素影响,出现“书有七厄”现象,珍贵的典籍多有散失。然经许多有心人士的搜辑,许多流失的珍贵典籍文献得以保存完好,“受而不失,真本永传”,形成我国文化史上独特的访书活动。访书活动自古皆有,然近现代尤为活跃。晚清、民国、文革是近代以来我国典籍流向海外、民间及散失、损毁的三个重要时期,既揭示了外国侵略者、国内变乱者对我国文物典籍的掠夺和摧残,也成为近现代访书活动的重要动因。我们可以从近现代众多的访书活动稍窥战争、变乱、自然灾害等带给典籍的厄难,亦可见杨守敬、谢国桢、郑振铎、杜定友等名人学者为保护文化遗产而进行的不懈努力。
1 谢国桢的《江浙訪書記》及其访书活动
1.1关于谢国桢及《江浙訪書記》
谢国桢(1901- 1982),字刚主,河南安阳人(一说,其祖籍是江苏武进,出生于河南安阳[1]),近代著名明清史专家、目录学专家(见图1、图2,选自《江浙訪書記》)。18岁随叔到北京求学,24岁考入清华学校国学研究院,师从梁启超、王国维、赵元任、陈寅恪等大师。1926年毕业,到天津梁启超处,教导其子女梁思达、梁思懿等人,同时在梁先生教授和指导下,开展明清史研究及相关资料搜集[2]。
图1 谢国桢先生在读书
图2 谢国桢先生夫妇
作为我国少有的关于访书活动的著作,《江浙訪書記》系谢国桢生前最后一部著作,由吕一方整理、订正,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新华书店发行。从已有纸质及网络发行情况看,笔者找到4个版本:初版于1985年12月出版,发行量为4100册,书名及内容多繁体字;后三版名称为简体字《江浙访书记》,分别于2004年1月(上海书店出版社)、2007年9月(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8年8月(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笔者阅读的是第一版(见图3,选自《江浙訪書記》),书的封面系老一辈装帧设计家马少展(1929- )女士设计,寥寥几笔勾勒出几座江浙民居剪影,所画之青瓦白墙、高耸屋脊、笔直墙角、月形小桥,无不凸显江浙特有的人文神韵,几扇半启门扉之内犹若蕴藏万卷藏书,正待饱学之士来“访”。扉页有谢国桢“江浙訪書小識”手稿复印件(见图4,选自《江浙訪書記》),通过对笔迹的形态、字迹笔画的起承转合等辨别,笔者认为书封的题署“江浙訪書記”字样,当为谢国桢亲笔手书。
图3 《江浙訪書記》封面
图4 《江浙訪書小識》手稿
书虽名为访书记,落墨之处实以记录江、浙、成都八大图书馆的古籍善本之书名、卷数、版本及书籍点评等内容为主,所记典籍涉及天文、地理、方志、经籍、风俗等。多以短篇介绍、评述为主,短则百余字,长则数百字,间以逸闻史乘、简述评点等点缀其中,颇具识见,自成一格,展现了作者学术之渊博,文笔之流利舒泰。
全书大体可分为三个部分:代序与小引、访书所获及点评、附录与后记。“代序和小引”包含代序、小引与江、浙、成都访书观感等三个内容。代序为顾廷龙《回忆瓜蒂盦主谢国桢教授》,不可不读;小引为谢国桢自写,略述成书缘由,提到曾于30岁时到江浙、大连、沈阳等地访书,此次访书则是大约50年后;江、浙、成都访书观感则略谈了各地图书馆藏书,并提出了几点感触。“访书所获及点评”为本书主要部分,包含8个内容,所述多为赴南京图书馆、扬州市图书馆等图书馆的访书笔记及评点,所谈馆藏善本书籍240余种。“附录与后记”包含两个内容,附录为谢国桢独女谢纪青所作《怀念我的父亲——记明清史专家谢国桢教授》,分为“学者死于讲座”“拾得瓜蒂结成瓜”“襟怀坦荡无私心”“淳朴诗文寄深情”四部分,分别对谢国桢的治学态度及热情、求学经历及治学方法、求书与访书经历、坎坷经历与乐观态度等进行描述;后记则为本书做了简要总结与评述。
1.2谢国桢的江浙访书活动
谢国桢从青年时代起就酷爱访书、藏书,待晚年定居北京,将自家的藏书斋戏称为“瓜蒂盦”(一说“瓜蒂庵”),并在许多书及拓本上钤有“瓜蒂盦”一印,此印系著名金石家钱君匋所刻。为何取此意?他在《瓜蒂盦藏明清掌故丛刊》序中曾这样写到:“至于善本书籍”“我自然是买不起的。只能拾些人弃我取、零篇断羽的东西。好比买瓜,人们得到的都是些瓠瓜珍品,我不过是捡些瓜蒂而已”[3],正所谓“拾得瓜蒂结成瓜”。先生访书足迹遍布国内外,曾南下江浙,北上大连、沈阳,甚至东渡日本访书,“凡历公私藏书之所约十余处,费时阅四年”[4]。谢国桢有过两次专程到江浙访书的经历,分别是20世纪30年代初期和70年代末期,而《江浙訪書記》实为记述第二次访书经历。当时文革刚刚结束,国家处于拨乱反正、百废待兴之局面,先生虽已入垂暮之年,但心情舒泰,不辞辛苦,四处访书,归来后遂成此书。书名虽为“江浙”,实则并未局限在江苏、浙江一带,除南京、扬州、苏州、常熟、杭州、宁波,还有上海、成都,书中记载的访书地点包括南京图书馆、扬州市图书馆、苏州图书馆、常熟县图书馆、上海图书馆、浙江图书馆、宁波天一阁文物保存所和四川省图书馆等八所图书馆。
此次访书过程,谢国桢提到六点感触:一是加深了自己对清代专家学者于宋元佳本、明刻毛钞考据、赏鉴能力的认同;二是研究明末清初的历史事迹要注意三点:明末清初的史实(尤其是农民起义的资料)尚未完备、学风(当时爱国志士和学术思想家)有待搜访、文学诗词(原具有爱国思想和超逸豪迈特色,经清人选辑)已变得隐讳很多;三是清朝统治者对明朝统一中国的事迹及清朝祖先发迹事实诸多隐讳,或语焉不详;四是认为科学发明出于迷信,化学产生萌芽于道家炼丹术;五是提出有关编写善本书目的一些看法;六是认为编制善本书目,除了要明了善本卷数、书籍来源、刻工、刻书地点及流传数量等因素外,还需了解当时社会背景和历史根源。且不说先生提出的这些感触及观点正确与否,单论先生就这短短数千字,先后修改10余次、历时3年多这一点来说,其治学态度之严谨、纠谬态度之严苛可稍窥一斑。而这正是当代我辈求学者憾缺之物,亦是当前解决学术界浮夸、虚谬之姿横行等问题的唯一途径。
2 我国近代以来的访书活动
访书活动自古就存在,比如搜访佚书是唐朝文馆的重要职责[5]。在古代,访书带动的学术交流和文学活动极大地丰富了当时的文化交流。《江浙訪書記》主要提到我国近现代访书活动的两个重要时期:民国时期、文革后的文化振兴时期,这两个时期的访书活动尤为活跃。但从我国访书历史看,近代以来,晚清时期的访书活动也非常突出。近现代访书活动异常活跃的背后折射出我国从屈辱(晚清)、耻辱(民国)、羞辱(文革)到振兴(当代)的历史发展过程。
2.1晚清访书活动
清前期“兴文教,崇经书,以开太平”[6],极为重视访书活动。皇太极曾有向朝鲜致信访书之举[7];康熙下令研拟访书求书之策,并颁求书令[8];乾隆下旨访书,曰“从古右文之志,务访遗编”[9]。清前期的访书活动主要缘于标榜文治、至治隆文的政治统治需要,一系列访书征书活动促成清政府编纂大型典籍,对后世产生了重大影响。尽管在访书征书过程中附加了政治意识及文化控制行为,致使所谓“或有忌讳妄诞字句”“或有大不敬之语”的民间藏书被大量销毁、篡改或删除,但总的来说,清前期访书属于主动访书活动,目的是搜寻更多的典籍。
晚清的访书活动是在屈辱的历史背景下进行的,属于被动访书活动,主要以海外访书为主。鸦片战争以来,列强入侵,大量珍贵的文物典籍流向海外或毁损散佚。1900年八国联军侵入北京,烧毁翰林院,《永乐大典》《四库全书》《古今图书集成》等珍贵典籍善本的底本、原本、孤本被毁或佚亡;1907年英国人斯坦因从敦煌抢走24箱敦煌文书及其他文物,随后日、美、法、英、俄等国劫走大量敦煌典籍与文物[10];同年日本三菱集团以10万元“购”去皕宋楼藏书[11];海源阁、铁琴铜剑楼、八千卷楼等也损失惨重。之后此类事件层出不穷,“神州几经多故,旧籍日就沦亡”[12]。
大量古籍善本的被掠夺、散失、损毁成为晚清专家学者海外访书的主要动因。此外,海外藏书者拥有大量珍贵秘籍的底本、孤本或原本,尤其是日本,这也是海外访书的动因。此时出现了杨守敬、缪荃孙、罗振玉、盛宣怀等名人学者利用赴日考察、出使的机会,遍游日本市肆,寻访中国典籍,取得不小成绩[13]。例如,杨守敬1880年赴日,于三四年间潜心搜得流入日本的3万余卷珍贵古籍,并著《日本访书志》16卷,引起一时轰动;1909年罗振玉奉清政府之命赴日考察农业[14],乘机访求中国典籍,收获颇丰;驻日公使黎庶昌寻访到《太平寰宇记》宋版等已失传的典籍,撰写了《古佚丛书》。
总而言,无论晚清时期的访书活动表现得如何积极、活跃,但终究无法弥补所遭受的创伤,这一时期访书活动所取得成就始终无法达到屈辱性损失的万分之一。
2.2民国时期访书活动
进入民国后,晚清一系列屈辱性的政治、军事及经济影响仍未消除,成为访书活动持续开展的主要动因。随着晚清名人学者纷纷开展海外访书活动,日本、欧美藏书界觉醒,至光绪末年董康等人东渡日本时,访寻典籍善本变得十分艰难,海外访书逐渐演变成抄书、观书。这一时期的访书活动有两个重要阶段:一是清末民初时期;二是民末时期。清末民初海外访书活动的主要方式、地点等基本没有走出晚清访书活动的范畴。但由于中国与日本、欧美联系加强,随着大量中国官员、商人、民间人士等出访国外,访书成为中国人出访海外独具特色的风景线。继杨守敬、罗振玉等之后,董康七渡日本访书,后以日记体裁撰写了日本访书志《书舶庸谭》(后改为《书舶庸谈》),介绍自己1926- 1936年的日本访书经历[15];张元济于1928年赴日访书,遍访各公私图书馆,得见皕宋楼藏书,出重金影印国内罕见的大量珍本古籍,为《四部丛刊》的续编及补充发挥了巨大作用[16];1930年傅增湘再次东渡日本访书,归后撰写《藏园东游别录》五卷[17];1930年国立北平图书馆的孙楷对东京各公私藏书处的中国古小说做了全面考察,撰写《日本东京所见中国小说书目》,共收录110部书目,其中大多数为久佚的明版小说[18]。此外,王重民(1934- 1939年法国访书)、向达(1925-1938年英国访书)、严文郁(1930- 1932年美国访书,1932- 1933年德国访书)、汪长炳(1932-1934年美国访书)等作为国立北平图书馆派出的交换馆员,分赴欧美查访敦煌文献、西北壁画、吐鲁番文献、太平天国文献和明清天主教会文献等[19]。而在此期间,谢国桢的访书活动主要集中在国内,《江浙訪書記》书前小引中讲到:“当我三十岁的时候,为了编辑《晚明史籍考》,曾经到江浙和东北大连、沈阳等地去访书。”[20]根据谢国桢的出生年岁反过来计算,应是发生在20世纪30年代的事情。
1935年,国民政府以“参加伦敦中国艺术国际展览会”及备战为名,将大批文物、典籍、档案等转运至台湾。解放前夕,又将北京、南京等各大图书馆所藏珍贵文物、典籍、档案转运至台湾,部分珍贵典籍被损毁、散佚。这种耻辱性的灾难由内乱带来,成为这一时期访书活动的主要动因之一。期间,胡适1934- 1947年遍历法、英、德、意、美等各国著名图书馆访书,搜集敦煌遗书、太平天国文献及各类古籍善本,或抄录复制、或著文介绍、或编辑善本书目,撰写《柏林访书记》《罗马访书记》等在国内报刊上发表;1935年,姜亮夫协助王重民在巴黎整理敦煌艺术,后又前往罗马、伦敦、柏林访寻敦煌卷子、文书等,撰写《瀛涯敦煌韵辑》。此外,杜定友、刘国钧、李小缘等图书馆学家及顾廷龙、谢国桢等目录学家纷纷进入到访书、寻书、求书行列中来,成为这一阶段我国访书活动的积极践行者和推广者。但无论如何,这一时期访书活动所取得成就始终难以弥补国民党政府耻辱性损害所带来的伤害。
2.3文革时期访书活动
进入新中国后,一切都在循序渐进地步入正轨,但随之而来的政治运动又使我国珍贵典籍蒙难。文革时期私人藏书楼、图书馆、资料室等收藏的文献和私人藏书,被以“破四旧”为名,“送到造纸厂里去造‘还魂纸’,可以说是自鸦片战争以来的一场空前浩劫”[21]。但仍有一些有识之士偷偷从造纸厂“偷捡”“偷收”了一些珍贵典籍。文革结束后,有心人士抢救的文献典籍成为编辑《全国古籍善本书总目》的重要依据。
谢国桢、叶德基(笔名路工)、郑振铎、顾廷龙等是这一时期访书活动的代表性人物。在文革期间,经各地有识之士的抢救,断简零篇,加以整理,“使得江浙各地图书馆里的藏书,已经是汗牛充栋,这就为编辑全国善本书目和整理出版书籍”提供了较为有利的条件[22]。谢国桢第二次江浙访书之行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进行的,他在访书活动结束后整理撰写《江浙訪書記》。郑振铎(浙江温州人,1898- 1958)作为新中国访书活动的重要发起者和参与者,“八一三”事变后就“耗心力于罗致、访求文献”,访书事迹数不胜数,仅列举数项:1947年受袁同礼之托,与张元济、徐鸿宝等访求潘氏宝礼堂藏书;1951- 1955年以国家文物局局长身份,倾心访购香港陈澄中藏书;1958年逝世后,郑振铎夫人携子女尊其遗志,将其藏书约2万余部10万册尽数捐给国家。尽管郑振铎的访书活动并不是在文革期间发生,但由于时间点临近,故笔者亦将其作为这一时期我国访书活动的代表性人物之一。在郭沫若、郑振铎等影响下,叶德基(浙江慈溪人,笔名路工,又名叶枫,1920年生)于1951年开始访书,1957年与赵万里任文化部访书专员,访书足迹遍布各地,并撰写《访书见闻录》(路工著,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出版)。
3 结语
我国从事或参与访书活动的各界人士不胜枚举,访书经历曲折艰辛,访书成果非常丰富,但少有人进行研究,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笔者偶然读到谢国桢《江浙訪書記》,逐渐对访书、访书活动、访书文化及其背后的故事、渊源产生了兴趣。谢国桢作为近代以来访书活动的传承者和践行者,所著《江浙訪書記》对当前学者开展访书活动具有指导价值,也对我们了解访书、访书活动、访书文化起到了重要作用。当代也有一些名人学者从事访书活动,如程焕文在10多年的访书生涯中,访回60余万册文献,收集了21万件徽州文书[23]。根据《江浙訪書記》的描述及我国访书活动情况,笔者得出以下结论:
(1)近代以来,我国参与访书活动的主要是名人学者、政治活动者、商人、赴外考察和交流人员、学生等群体。商人作为流动最为频繁的群体,所带动的文献典籍流动最为突出,如日本江户时期,只容许中国、荷兰商人进入长崎港,至明治时期,中国商人不仅将中国文献典籍带入日本,还将日本典籍带回中国,书籍流量之大相当少见。学生对访书活动的影响主要表现为学术交流与文化沟通过程中的书籍流动,以晚清为例,1905- 1906年赴日留学生约8000多人,如此庞大的人群在中日之间往来,必然带来书籍流动。
(2)访书活动主要分为三种:一是“内对外”访书;二是“内对内”访书;三是“外对内”访书。本文主要介绍前两种访书活动,对第三种没有进行过多介绍。钱婉约曾对20世纪前半期日本中国学家到中国访书活动进行研究[24],该访书活动属于第三种。
(3)访书活动是在特殊历史背景下形成的极具特色的文化活动,我国近代以来的访书活动主要出现了三个活跃时期:晚清时期、民国时期及文革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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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5- 11- 30
作者简介钱国富,男,中山大学资讯管理学院2012级博士研究生,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图书馆副研究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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