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生态危机带来的启示
——“生态平衡与科技发展悖论”
2016-03-16王瑞阁袁梅
王瑞阁 袁梅
浅析生态危机带来的启示
——“生态平衡与科技发展悖论”
王瑞阁袁梅
生态,即生物的存在状态,其是人类生活方式、休养生息的家园。“天人合一”是古代顺应大自然的良好愿望,也是当今令人类向往的美好境界。然而,如何科学合理地建设生态文明已经成为当今理论和实践需要面对的重点问题。随着改造地球能力的不断增强,人类已经打破了生态环境的宁静,同时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也出现了负面效应,自然界“对人进行报复”现象频繁出现,某些国家和地区甚至出现了生态危机。总有人是在这一发展过程中的某一节点上,来探讨研究科技和生态的关系,因此难免出现以局部来概括全局的“近视”现象。同时后期针对这一问题的讨论纷至沓来,而且越来越显示出探究的特色。有的从改变历史角度进行深度剖析,有的透过生态现象进行深层探究,有的对国内国外现状进行换位分析,这些探究都力图实现科学协调科技发展与生态平衡的关系。
天人合一;科技;生态平衡;关系
一、科技发展与生态平衡面临的问题
由于人和自然界出现了两级对立:一方面人类期望征服自然界,以满足人们的各种需要;另一方面,自然界也改变原来的原始状态,为迎合人类所需变化。人类的改造和世界的适应,处在由内到外的发展过程,这其中没有明显的起点和终点。问题的关键点在于,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度”来更好地协调好人类与自然生态的关系。
欧美发达国家随着工业革命的兴起,生产力得到了快速的提高,经济得到了快速的发展。然而随着经济的发展,一系列的生态环境问题也相继产生。因此西方国家的马克思主义者率先提出了批判技术理性论,保护生态平衡。以求更好地实现科技与生态的协调发展。
早期普罗泰戈拉就提出了“人是万物的尺度”这一著名命题,柏拉图以人的理念构造整个世界,卢梭强调科学技术是双刃剑对后人起警示作用。工业革命以后,随着科技的进步与发展,人类开始毫无保留地向社会索取资源,同时在提升生产力的同时,忽略了对生态环境的保护,这些无疑使科技创新与生态平衡愈加对立起来。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通过对内体制的改革以及对外国家的开放,经济得到飞速发展,同时生产力得到飞速的提升。随着经济的增强,中国的国际地位得到了进一步提升,与此同时也相应地出现了环境失衡问题,且两者的矛盾呈现出进一步加剧的趋势。假如过分强调保护自然,依然走古代的“天人合一”重复老路,显然与今天社会转型所取得的成就不相符合,与经济社会全球化也难以匹配。同样,也不能片面强调生产力发展。不可否认,经济落后是我国与西方发达国家差距悬殊的最主要原因,我们推行改革开放的初衷和目的就是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提升科技水准,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但是经济发展也不能脱离生态环境。只有科学合理地运用科学技术手段,才能把改造的对象具体划定为某一层次和某一个方面。
在科技与生态之间有斗争的一面,又有统一的一面。因为世界本身就是一个统一体,人类和自然界都是地球的组成部分,人类的认识改造无论如何都会有与世界本身存在一致之处。但是世界本身的复杂多样性和人类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有限性,使两者之间总是存在分歧,甚至形成根本的对立。这就为各派系的“主义”之间的斗争提供了平台,并且在两者之间,不会出现一方消失另一方存在,或者另一方消失一方存在的现象。同时两者之间不可能达到一种无任何矛盾的状态,古人中所说的“天人合一”很难在现实中显现。
马克思指出:“历史本身是自然史的,即自然界成为人这一过程的一个现实部分。自然科学以后将包括关于人的科学,正像人的科学包括自然科学一样:这将是一门科学。”①社会学家伯纳德·巴伯也强调“在人类调整其与社会存在的关系时,二者都发挥各自必须的作用,作为生活手段,任一方都不能完全取代另一方。因此社会科学家与人文学科的学者,都应抛弃存在于二者之间反唇相讥和冲突,携手合作,确定各自而又彼此互补的利益与豁达范围。”②
二、科技发展与生态平衡悖论的历史发展
贯穿人类历史的三次科学技术革命,是社会发展的里程碑。它们的出现,不是突兀而来,而是人类长期发展和智慧的凝聚,是人类社会敢于实践,敢于认识的结果,经过三次科技革命,世界经济得到了巨大的发展,生产力也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但是人类还有许多疑难问题尚待解决。甚至在人类改造自然的同时,因措施不当,而遭到了大自然的惩罚和报复。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一书中,对于人们过度破坏生态平衡的结果,曾警戒到:“不要过分陶醉于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会对我们进行报复。每一次胜利起初确实起到了相应的效果,但是在以后的进程中也会发生完全不同的,出乎意料的结果,将之前的结果又相应抵消了。”③
恩格斯的观点既是对过去现象的一种总结,又是对未来社会发展的一种预见。在恩格斯之前就有相应的哲学家对科技发展的负面影响进行了阐述。启蒙教育家卢梭认为科技发展对社会发展具有促进作用,但同时也造成了社会的不公。他指出:“随着科学与艺术的光芒在我们的天边上升起,德行也就渐渐消逝了。这种现象在各个时代以及各个地方都可以观察到。”④他认为,科学发展带给人们的不是幸福、美好、友善,而是奢侈。他甚至得出科学发展导致道德退步的结论。卢梭主要从科学技术发展导致人们道德的沦落,而恩格斯从人民利益出发,论述科学技术发展引起了自然界对人类的抵抗和报复。一个导致了人品行的变化;另一个则是相应地引发了自然与人类社会的不平衡。透过这两个情况我们可以清晰地审视到,科学技术作为追求利益的手段,会造成人类道德的沦落以及生态环境的破坏。⑤
三、科技发展与生态平衡悖论产生的原因
1.社会需求是这种悖论产生的历史原因
恩格斯指出:“社会一旦有技术上的需要,这种需要就会比十所大学更能把科学推向前进。”这一理论的正确性,已被历史所证明。但是还有另一方面,即社会是由个人组成的。科学技术往往由个人首先提出,其影响的范围狭小,不会给社会带来危害。然而,当他们的奋斗方向与科技要求的衔接刚好吻合,同时将自身的爱好和拼搏精神联系在一起,一旦体现了人生的追求目标,并被整个社会接纳和承受,其所产生的强大的社会力量往往难以预料。在此同时,容易超越外界的承受程度,得到适得其反的效果。例如,无论是煤还是石油,无论是天然气还是矿藏,都是首先被少数人发现,后来发展到社会、国家和人类开采范围。由于这种资源是有限资源,但人类对它的利用又无止境,这就形成科学技术的应用与自然界承受能力的巨大反差。
2.价值多元化是这种悖论产生的经济原因
浩瀚的宇宙中,包含一个独一无二的星球。这个星球上存在两百多个国家和地区。在不同的国家和地区中,有些资源是共享的,有些是属于各自国家专有的。一方面由于资本多样化和信息全球化,不分国界,温室效应也不分国界。即使是分国界的,也有各个国家相互牵连的因素。其主要原因在于,对世界的正确认识只能有一个,但是我们可以运用正确的认识,指导多方面多层次的实践。比如我们可以运用核能发电,给人类的生活提供便捷舒适的用电服务。另一方面,人们可以用它制造像核武器这样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消灭人类。在其中,技术运用非常重要,而技术的运用又要以科学理论为依据。爱因斯坦在悼念居里夫人时提到:“在一个巍峨的巨人倒下之时,其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技术的丰硕成果,而且更多的是他们的道德品质对于后代们的巨大意义。而智利成果本身与人的道德之间的关系,也远比通常要密切的多。”⑥而各国领导人应该在技术的运用方面更多地去考虑人民的利益,注重科技进步带来的优势,同时又注重节能减排,使科技进步与生态平衡之间的关系更加协调。
3.认知结构是这种悖论产生的认识原因
从传统文化方面来看,有科学技术蓬勃发展的重要因素。比如中国的四大发明,造纸术、指南针、火药、印刷术本来应该用于社会的发展,以及国与国的交流。然而不幸的是火药、指南针用在了欧洲殖民地开发。而造纸术、印刷术也仅仅被运用在上层社会,同时,其应有的价值没有被人类合理运用。而且这几种重要发明几乎没有在社会上普及和推广。这一现象延续下来,影响了人们对真理的追求和探索。注重当前,缺乏对长远的预见,注重财富,忽视整体性。于是,经济发展与违背生态和谐所付出的代价同步进行。当我们在强调中国传统文化的同时,还要看到历史的弊端在今天仍然有它的消极影响。
四、科技发展与生态平衡悖论的深层剖析
技术与生态之间的关系,是产生支持主义和反对主义的重要因素。技术支持主义的本质是把技术看成是一种至高无上的生产力,认为只要人类拥有技术创新能力,那么便可以征服社会,征服自然。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世界经济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而相应地也产生了严重的生态环境问题。技术反对主义针对技术支持主义的“攻击”呈现出愈演愈烈的趋势。深层探究不难发现,人类为谋取自身的利益,以及其价值多元化是两者产生悖论的更深层次的原因。价值的多维性与认识的多样性,针对不同主义所持的不同观点也相应地产生了不同的回答。
当人类处在自然原始的阶段时,人类采用的是“尊天而上”的古代自然生产模式。随着几次科技革命的进行,生产力与生产关系发生了由量变到质变的变化。现代化的生产方式逐步取代了过去纯手工的生产方式。这也导致了相应的新的生产模式,即“科技创新生产模式”。这种生产模式不顾生态平衡,只关注科技进步带来的经济价值。这种生产模式无疑根源于人类本身内在的“利益价值最大化”的认知结构。这种结果造成的生态破坏接踵而至。罗尔顿说:“现代人虽然有巨大的技术能量,却发现自己远离了自然;他的技艺越来越高超,信心却越来越少;他在世界上显得非同凡响,非常高大,却又是漂浮于一个即使不是敌对的,也可以说是冷漠的宇宙之中。”⑦由于二者的关联性,人们在重视经济的同时,势必关注生态,相应的人们在关注生态的同时,也势必重视经济的发展。二者相辅相成,不可分离,不宜偏颇。
引文注释
①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28.
②伯纳德·巴伯.科学与社会秩序[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28.
③恩格斯.于光运,译.自然辩证法[M].北京:人民出版社,
④何兆武.论科学与艺术[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7-20.
⑤于凤悟.卢梭思想论证[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86:5-16.
⑥陈至立.实施国家科技规划纲要建设创新型国家[J].求是,2006(9).
⑦霍尔姆.哲学走向荒野[M].吉林:吉林大学出版社,2000:32.
(作者单位:江苏大学)
10.16653/j.cnki.32-1034/f.2016.14.0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