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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漱石与儒家思想

2016-03-16孙苏平

哈尔滨学院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夏目漱石汉学儒家思想

孙苏平

(哈尔滨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40)



夏目漱石与儒家思想

孙苏平

(哈尔滨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150040)

[摘要]文章研究了夏目漱石青少年时期接受汉学教育情况,详细调查了其作品对《论语》和孔子的引用情况并分析了夏目漱石主要作品的文学思想。分析表明,贯穿夏目漱石作品的是一种入世的、重实际的、侧重于道德与伦理的文学观。儒家的入世思想影响了夏目漱石一生,并构成了其文学思想的核心。

[关键词]夏目漱石;汉学;论语;儒家思想

夏目漱石(1867-1916)是日本家喻户晓的“国民作家”,被誉为日本近代文学中的一座巨峰。虽然他真正从事文学创作只有短暂的十二年,却给后人留下了十几部中长篇小说、两部文学理论著作、208首汉诗、大量的短篇小说、评论、讲演稿、俳句、书信以及小品文等。作为20世纪日本最具代表性的作家之一,夏目漱石的文学作品具有强烈的批判精神,道德观念浓厚。对当时社会的针砭时弊、对人性的省察使得其小说区别于其他日本作家,具有深刻的思想性。而这一切无不与中国的儒家思想有着密切的关系。

一、幼年的汉学教育

1867年,夏目漱石出生于江户,第二年日本政府改年号为明治,江户改名为东京。在明治新政府的欧化主义之下,儒家、神道、国学等传统的东方学问与思想不可避免的开始衰退。但明治初期日本各地还存在大量的汉学堂及私塾,当时教育的核心依然是汉学。夏目漱石很早就开始接触汉文书籍,他在《回忆录》中讲述:“孩提时,经常去汤岛孔庙的图书馆,大量抄写了徂徕的《萱园十笔》。”[1]荻生徂徕(1666-1728)是江户时代著名的儒学家、汉学家,其运用自己独特的方法对《论语》进行了研究。《萱园十笔》是一本综合了《论语》各种注释版本的书。如果没有对《论语》及汉文书籍的相当程度的知识和理解力是很难理解的。少年夏目漱石拼命地抄写这种书籍,可以看出其汉文能力并不一般。其后他对汉籍的兴趣越发高涨,1881年从东京第一中学退学,进入汉学私塾二松学舍专门学习汉学,据《二松学舍百年史》载,漱石在学时讲授的课程有:《春秋左氏传》《孝经》《大学》《论语》《唐宋八家文》《前后汉书》《孟子》《史记》《文章规范》《三体诗》《唐诗选》《皇朝史略》《古文真宝》《复文》《靖献遗言》《蒙求》等。[2]除此以外,所有学生每周必须作文和作诗,由三岛中洲等私塾教师直接修改指导。夏目漱石在此学习了至少一年,他的汉学素养进一步得到了提高。

夏目漱石曾多次流露其对汉文学的喜爱。在《玻璃门中》他回忆幼时从一个叫阿喜的好朋友那儿买来大田南畝的《南畝莠言》后又归还的事,“阿喜和我都很喜欢汉学,虽然不太懂却经常一起讨论文章并以此为乐”。[3]他在《落第》中讲述:“我原本就喜欢汉学,对汉学很感兴趣,阅读了大量汉籍。”[3]在著名的《文学论》序言中,夏目漱石这样写道:“余少时即喜学汉籍,尽管所学时间短暂,但对于文学来说也可从左国史汉诸书中暗暗体会其含义。亦曾暗想英文学亦当如此。既如此则穷毕生而学之,固无悔意。”[4]在《木屑录》中他明确表示:“余儿时诵唐宋数千言喜作文章。……遂有志以文立身。”后来的《处女作追忆谈》中也讲述:“我十五、六岁时,通过阅读汉籍和小说觉得文学很有意思,自己也想尝试一下。”[3]汉文学深深地影响了他的语言风格,其作品特别是初期作品,大量使用汉诗文和汉语表达方式。如处女作《我是猫》纵横自在地使用汉语词汇和汉文表达方式不仅充分表达了汉语的音韵和庄重,而且很好地表达了夸张和反语效果。

汉文学对夏目漱石产生更深刻的影响在于汉文学中的儒家思想。可以说儒家的“入世”思想影响了夏目漱石的一生。夏目漱石少年时代打算以汉文立身,但他最终却选择了英文学。这是因为近代日本要求的学问是洋学。虽然汉学素养是当时的必备条件,但要想在社会上出世首先还是洋学。夏目漱石在《落第》中讲述自己离开二松学舍改学东京大学预备学校的原因:“想来尽看汉文书籍,在这个文明开化的社会中即使成为了汉学者也毫无用处。虽然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但是这样下去也觉得很没意思,也是下定决心暂且考入大学学习什么东西。”[3]夏目漱石顺应时代潮流由汉学转为英文学,大学毕业后他没有留在东京,而是去工资收入高的地方工作,这显示了其现实性。留学归国后,辞去人人艳羡的东京大学教师职位成为专业作家也不能不说是“入世”的影响。

二、夏目漱石作品中的《论语》与孔子

儒家思想深刻地影响了夏目漱石,在他的文学作品中到处可见《论语》与孔子的踪迹。他1899年创作的五言古诗《无题》中:“眼识东西字,心抱古今忧。廿年愧昏浊,而立才回头。静坐观复剥,虚怀役刚柔。鸟入云无迹,鱼行水自流。人间固无事,白云自悠悠。”[5]其中“而立才回头”出自《论语》为政篇的“三十而立”。他1899年4月的五言古诗《失题》中:“仰瞻日月悬,俯瞰河岳连。旷哉天地际,浩气塞大千。往来暂逍遥,出处唯随缘。称师愧呫哗,拜官足缗钱。澹荡爱迟日,萧散送流年。古意寄白云,永怀抚朱弦。兴尽何所欲,曲肱空堂眠。鼾声撼屋梁,炊梁飏黄烟。被发驾神飚,寥泬昆仑巅。长啸抱珠去,饮泣蛟龙渊。寤寐终归一,盈歇自后先。胡僧说顿渐,老子谈太玄。物命有常理,紫府孰求仙。眇然无依托,俯仰地与天。”[5]其中“曲肱空堂眠”中的“曲肱”出自《论语》述而篇“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他1911年的五言绝句《题画竹》:“叶密看风动,枝垂听雨新。南轩移植后,君子不忧贫。”[5]其结句“君子不忧贫”出自《论语》卫灵公篇“君子谋道不谋食。耕也,馁在其中矣;学也,禄在其中矣。君子忧道不忧贫。”

不仅是汉诗,夏目漱石在小说中也多次提及并引用《论语》的词句。处女作《我是猫》中“不久,用言文一致体一气呵成写成如下乱七八糟的文章:‘天然居士是研究空间、阅读《论语》、吃烤甘薯、流鼻涕的人。’”“剩下变成了‘天然居士是一个研究空间、阅读《论语》的人’这一句话。”[6]小说《野分》有两处提及《论语》:“‘很好’。‘有多少坪?’‘我多年来也一直希望有这样一个庭院。’大家围住新夫妇。高柳君怃然地离开中心,呆立在那。”[7]其中的“怃然”出自《论语》微子篇“夫子怃然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另一处“明治40年是明治开化的初期。换句话说,今天我们生活在没有过去的开化之中……时间不分昼夜奔腾不息。没有无过去的时代。”[7]“时间不分昼夜奔腾不息”中的“不分昼夜”出自《论语》子罕篇的“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分昼夜”。“不分昼夜”一词也出现在《虞美人草》中。此外,《虞美人草》中用“盼盼美目”和“倩倩巧笑”来刻画藤尾的美丽,出自《论语》八佾篇“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1907年连载在《朝日新闻》的小说《矿工》中“总之肚子饿了想吃饭,……穷滥”。“穷滥”出自《论语》卫灵公篇“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其后的事》主人公代助与父亲的谈话中提及《论语》,《门》中宗助夫妇谈话中也多次提及《论语》。“前不久,主人谈起昨晚料理店遇到的一个奇怪艺妓。她非常喜欢看《袖珍论语》。据说不管什么时候都怀揣着出门。”[8]文中的《袖珍论语》是1909年矢野恒太出版的《袖珍论语》,该书解释浅显易懂,在明治末期曾风行一时。《过了春分节之后》中有“货殖之道”一词,出自《论语》先进篇“赐也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1915年发表的自传体小说《道草》中有“束修”一词,出自《论语》述而篇“子曰:‘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尝无诲焉’”。

1907年4月,夏目漱石在东京美术学校(现东京艺术大学)文学会上的演讲《文艺的哲学基础》中引用《论语》卫灵公篇中的“穷斯滥”一词:“都说人穷智弱、穷斯滥,如果为生活所苦,大家都会堕落”。[3]1914年1月17日,夏目漱石在东京高等工业学校(现东京工业大学)做了题为《无题》的演讲,其中“杀身以成仁”出自《论语》卫灵公篇“子曰:‘志士仁人无求生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在夏目漱石的日记中也可看到《论语》。1906年6月23日夏目漱石写给学生森田草平的书信中“听说你读了《论语》,我已经完全忘记了。你比较一下尼采和《论语》吧。他们都是人”。

除《论语》以外,夏目漱石作品中也可见孔子、孔夫子、孔子的弟子(门生)等有关孔子的论述。1905年1月10日发表在《帝国文学》上的《伦敦塔》中“必须生存这既是耶稣孔子之前的路,也是耶稣孔子之后的路”。[9]1911年7月发表在《信浓教育》上的演讲《教育和文艺》中“再详细地讲,提起圣人就是孔子,提起佛教就是释迦,节妇贞女忠臣孝子是一种虔诚的理想”。[10]1914年1月17日在东京高等工业学校的演讲《无题》中夏目漱石指出“并不是说不是孔子,就没有人格”等3次提及孔子。《野分》中“艺伎、绅士、精通游乐之道的人来看,耶稣孔子释迦根本就是疯子”等共有8处提及孔子。在法国生命哲学家居友(J.M.Guyau)所著的《教育与遗传》的空白处,夏目漱石引用孔子评论说“就像孔子所教诲的那样,的确如此。”除此以外,《我是猫》《门》《其后的事》,1905年3月11日写给大谷正信、同年9月11日写给中川芳太郎、1906年10月10日写给森田草平的书信中也多次提及了孔子、孔子的弟子等。

综上所述,在夏目漱石的汉诗、小说、演讲、书信中到处可见《论语》与孔子的踪迹。可以说以《论语》、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思想已经渗透到夏目漱石内部,成为他文学的一部分。

三、儒家思想是夏目漱石文学思想的核心

儒家思想对夏目漱石创作的影响不仅体现在其作品中对《论语》、孔子等的引用上,更深层次地体现在他的文学思想中。从夏目漱石的小说、讲演、理论著述中,我们可以看出贯穿其文学的是一种经世济民的思想。[11]夏目漱石少年时阅读的“左国史汉”代表的是我国古代朴素、重实际、入世的文学观。其出发点是“经世济民”思想,集中体现在魏曹丕《典论论文》中“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夏目漱石在11岁创作的短文《正成论》开头部分写道:“凡为臣之道,在于不仕二君。心如铁石,以身殉国救君于危急。”文章旗帜鲜明地颂扬了南北朝时代武将楠木正成忠君报国的儒家思想。

在著名的文学理论著作《文学论》中,夏目漱石强调了文学的道德因素和社会功用,指出:“有些人往往把文学作为高尚、智慧的娱乐工具,或者宣扬文学里没有道德成分。我想告诉这一派人,文学的范围绝不是如此偏狭的。”在1906年10月26日给弟子铃木三重吉的信中,夏目漱石表示:“我要一边介入俳谐文学,一边像维新志士那样,以不惜牺牲性命的炽热精神从事文学,拼个你死我活。”[12]可以说对夏目漱石来说,文学是其实现知识分子使命的重要手段。他对国家的命运和前途怀有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并通过批判现实表现出来。其小说创作充分体现了儒家思想中的“文章经国之大业”的文学功用论。1907年8月16日在中村蓊的书信中他表示:“也有人一日三顿吃米却终日妨碍别人的事业。漱石的事业就在于笔诛这些败德汉。”[12]在1906年9月的《文学谈》中漱石表示:“文学依然还是一种劝善惩恶。……作者多少还是用文学裨益了世道人心。在文学上发挥了劝善惩恶主义。”[12]

处女作《我是猫》以拟人化的手法,借猫公之口辛辣地批判、讽刺了当时明治社会的金钱至上的拜金主义以及日本国民的盲目崇拜西方。“咱家不清楚使地球旋转的究竟是什么力量,但是知道使社会动转的确实是金钱……连太阳能够平安地从东方升起,又平安地落在西方,也完全托了实业家的福。”[6]作品第七章猫在开始运动之前,做了如下的评论:“至于连连提出无聊要求——什么运动吧,喝牛奶吧,洗冷水澡吧,游海吧。一到夏天,去山间避暑,聊以餐霞饮露吧……这是近来西方传染到神国日本的一种疾病,可以视之为霍乱、肺病、神经衰弱等疾病的同宗。”[6]《哥儿》讽刺了当时教育制度的黑暗,鞭挞了卑鄙、权术和虚伪等社会上的丑恶现象,被认为是“在近代小说中复活了劝善惩恶的主题”。《虞美人草》通过让女主人公藤尾自杀身亡告诉人们应该以“理性和道义为第一义生活”。《三四郎》对当时的日俄战争进行了批判。

从作品《从此以后》开始,夏目漱石对潜藏在人内心深处的利己主义、对伦理道德进行了不懈的探讨和批判。夏目漱石在日记中这样写道:“具有伦理的内容始称之为艺术;而真正的艺术则必具伦理性。”[12]《从此以后》中代助最初出于侠义之心把心上人三千代让给了朋友平冈,后来觉醒了对三千代的爱。作品描写了代助在爱情与社会伦理之间的艰难选择。《门》中宗助和阿米虽然相互深爱但由于背德而一直承受着内心的煎熬。后三步曲《行人》《过了春分时节》《心》中夏目漱石进一步以精雕细刻的手法探索人的内心世界,剖析人性在现实社会中表现出的邪恶的一面。《行人》描写知识分子一郎因为把握不住妻子内心、对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深深怀疑而导致的孤独、痛苦与苦闷。《心》描写的是主人公先生、K和小姐的三角之恋。先生为了得到小姐背叛了朋友K,间接杀害了K。他虽然得到了小姐的爱情,但也一生背上了十字架,最终走上自杀之路。夏目漱石最后一部长篇小说《明暗》描写了津田、阿延、阿秀、吉田夫人、小林等众多男女角色复杂的心理,深刻地剖析了人的利己主义。

对社会的批判、对伦理与道德的思索与探讨使得夏目漱石的作品具有浓厚的伦理色彩。著名的日本文学研究家小坂晋明确指出:“漱石的思想中残存的儒家的经世济民的道德观念,根深蒂固,漱石的思想中为天下国家的道德观念与西方的自由思想是相互矛盾的。”[13]

四、结语

夏目漱石幼年接受的汉学教育使得他深受中国儒家思想的影响。儒家思想的入世思想影响了他的一生。他虽然顺应时代的发展选择了英文学,但最终还是走上了少年时希望的“以文立身”的文学之路。以《论语》、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思想不仅在他的作品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并从根本上决定了他的文学思想。从《我是猫》《哥儿》《三四郎》《虞美人草》一直到《行人》《心》《明暗》,夏目漱石一直以犀利的笔锋批判明治社会的黑暗,探讨社会现实问题,并剖析人性。他始终以关注社会与人生为使命,通过文学作品贯彻其“以自己的力量推动社会进步”的理想。夏目漱石的作品之所以会受到无数中国读者的喜爱,其根本原因在于其作品的文学思想与自古以来我们所奉行的经世济民的文学观是一致的。

[参考文献]

[1]夏目漱石.夏目漱石全集:第7卷[M].东京:筑摩书房,1988.

[2]海老田辉巳.夏目漱石与儒家思想[J].九州女子大学纪要,2000,(3).

[3]夏目漱石.夏目漱石全集:第10卷[M].东京:筑摩书房,1988.

[4]夏目漱石.夏目漱石全集:第18卷[M].东京:岩波书店,1979.

[5]佐古纯一郎.漱石诗集全释[M].东京:二松学舍大学出版社,1983.

[6]夏目漱石.于雷.我是猫[M].长春:吉林大学出版社,2000.

[7]夏目漱石.夏目漱石全集:第3卷[M].东京:筑摩书房,1987.

[8]夏目漱石.夏目漱石全集:第4卷[M].东京:岩波书店,1957.

[9]夏目漱石.夏目漱石全集:第2卷[M].东京:筑摩书房,1987.

[10]夏目漱石.漱石文明论集[M].东京:岩波书店,1986.

[11]张竹赢.儒家思想视域下的图书馆社会包容性解读[J].哈尔滨学院学报,2012,(8).

[12]坂本育雄.鉴赏漱石语录[M].东京:樱枫社,1980.

[13]小坂晋.漱石的爱与文学[M].东京:讲谈社,1974.

责任编辑:李新红

Natsume Soseki and Confucianism

SUN Su-ping

(Harbi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Harbin 150040,China)

Abstract:Natsume Soseki’s experience of learning Chinese literature is studied,especially the frequency that Confucian and “Analects of Confucius” are quoted in his works. The literary ideology in his works is also analyzed. The result shows that his literary idea is practical and morality-ethics valued. Confucian idea of joining the society had influenced his life and made the core of his literary theory.

Key words:Natsume Soseki;Chinese literature;“Analects of Confucius”;Confucianism

[收稿日期]2015-08-19

[基金项目]2013年度黑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项目批准号:13E025。

[作者简介]孙苏平(1982-),女,湖南祁阳人,硕士,讲师,主要从事日语语言文学研究。

[文章编号]1004—5856(2016)05—0070—04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004-5856.2016.05.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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