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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森豪威尔政府的南越政策和吴庭艳政权的建立(1954-1956)

2016-03-15汪玲韩山师范学院历史文化学院广东潮州521041

韩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1期

汪玲(韩山师范学院历史文化学院,广东潮州 521041)



艾森豪威尔政府的南越政策和吴庭艳政权的建立(1954-1956)

汪玲
(韩山师范学院历史文化学院,广东潮州521041)

摘要:艾森豪威尔政府执政后,在继续其前任的“间接干预”政策的基础上,进一步加深了对印度支那的干涉;日内瓦会议后,美国走上了直接干涉印度支那事务的道路。为实现在南越建立亲美反共国家的战略目标,美国介入了对南越领导人的选择、扶持和利用。在美国的帮助下,吴庭艳担任了南越总理;1955年4月底5月初,吴庭艳政府军战胜平川派之后,艾森豪威尔政府停止了1954冬至1955年春的犹豫、动摇,决定全力支持吴庭艳政权。

关键词:艾森豪威尔政府;南越政策;吴庭艳政权;美法分歧

越南战争是学术界的一个研究热点,相关著述丰富。关于艾森豪威尔政府的越南政策的研究也已出现了不少成果。专著方面时殷弘的《美国在越南的干涉和战争1954-1968》、潘一宁的《中美在印度支那的对抗(1949-1973)》等都对此作了探讨。论文方面袁小红的《论艾森豪威尔政府的越南政策》、王耀东的《艾森豪威尔政府时期美国的对越政策》、刘东明的《艾森豪威尔政府初期的印度支那政策(1953-1954)与纳瓦尔计划的由来》、孙晓明的《艾森豪威尔政府的“中国威胁论”与东南亚政策》、吴卓娅的《艾森豪威尔政府的印度支那政策研究》、刘秀瑛的《艾森豪威尔政府的越南政策》、温荣刚的《艾森豪威尔政府时期美国的东南亚政策分析》、武向峰的《杜鲁门和艾森豪威尔时期的美国印度支那政策考述》等较为集中地研究分析了该论题。上述论著对艾森豪威尔政府的越南政策已作了充分的研究;围绕艾森豪威尔时期美国与南越吴庭艳政权的建立也进行了一定的阐述分析,不过比较简单,本文试图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该论题进行更为充分的探析。

二战结束后,法国即在印度支那发动了重建殖民统治的战争。对此,美国起初采取了“不干涉”政策。随着冷战时代的到来,特别是1947年3月“杜鲁门主义”出台,美国政府决定支援法国的印度支那战争,以阻止“共产主义在印度支那取胜”。朝鲜战争爆发后,美国更加坚定了“保卫”印度支那的决心。1953年艾森豪威尔政府执政后,继承了杜鲁门政府的观点,即共产主义在印度支那的胜利将威胁到美国的安全,因此,对共产主义的扩张必须予以遏制。1954年4 月7日,艾森豪威尔在记者招待会上提出了著名的“多米诺骨牌”理论,认为印度支那落入共产党人手中对其它东南亚国家会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艾森豪威尔政府认为,若印度支那失守,美国以台湾、日本、菲律宾为基础的防御体系将受到威胁,日本将不再是西方的重要市场,亚洲的战略平衡也将受到严重的破坏,“在短期内对美国的安全利益构成严重威胁,在较长时期内构成致命威胁”。[1]766-767

日内瓦会议前,在继续其前任的“间接干预”政策的基础上,艾森豪威尔政府进一步加深了对印度支那的干涉,不过其“间接干预政策”失败。日内瓦会议后,美国走上了直接干涉印度支那事务的道路。

1954年7月21日日内瓦协议签订后,法国从这一地区逐步撤出。美国不顾日内瓦协议所规定的越南将通过普选实现统一的条款,力图取代法国的控制,在南越建立亲美反共国家。

当时的南越军政混乱,派争纷繁,主要的教派有高台教、和好教、平川派。高台教创建于1925年,其教义是部分来自亚洲、部分来自西方思想和习俗的一种混合物,是佛、道、儒、基督教、占卜、巫术等的混杂。和好教建立于1938年,是一个佛教改革派。这两个教派拥有300万追随者,掌握近4万武装,其领导人拥兵自重,在南越的政治斗争中举足轻重。平川派是西贡——堤岸地区的帮派组织,它经营赌博、妓院,从事毒品贸易,1954年夏以后还占据了警察首脑职位。另外还有两个民族主义政党大越党和越南国民党影响也比较大。总之,尽管战后民族主义愿望强烈,但是南越境内党派和宗教的分裂,成为了统一的巨大障碍。美国各大情报机构认为在南越建立一个强大、稳定的南越政府的可能性很小,共产党人早晚会控制越南全境,故美国应当尽早脱身。

然而艾森豪威尔政府并不愿轻易放弃越南,所以一方面组建了东南亚条约组织,另一方面致力于在南越建立和巩固反共政权。艾森豪威尔认为,法国在印度支那战争中失败的原因之一是迟迟不愿明确许诺战争胜利后给予印支三国独立和自决的权利,从而不能大大提高忠于法国的越南人的士气。[2]408美国既要把越南变成遏制共产主义进一步扩张的一个堡垒,又不能被看做有帝国主义企图。另外,他认为美国不应“单独负起保卫自由世界安全的重担”,东南亚国家应该承担起“维护他们自身安全的责任”[2]443。美国应“帮助他们(东南亚国家)建立起稳定、自由,具有从内部和外部抵制共产党和为加强自由世界做出贡献的意志和能力的政府”。[1]770因此,美国直接介入了对南越领导人的选择、扶持和利用,吴庭艳成为他们的一个目标。

吴庭艳出身名门望族,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他拥有强烈的民族主义情结,又狂热反共。吴于1950年、1951年相继前往美国,其反法反共言论为其赢得了红衣主教斯佩尔曼以及一批政界要人如参议员曼斯菲尔德的支持。正是在美国的积极支持下,吴庭艳在1954年6月18日接受了保大皇帝的再度邀请,7月返回西贡担任总理,并掌握了军政大权。但是他当时面对的形势是很严峻的——法国的敌视,政府权力分散,西贡市内破坏分子猖獗,他的坚定支持者只有政府部门的几个亲信和一些天主教的群众……在这种情况下,美国给予了吴政权很多的帮助。

日内瓦会议后,在美国鼓动下,北越60万天主教徒迁往南越,使吴庭艳政权拥有了一个重要的群众基础。除此之外,美国还帮助吴庭艳瓦解了高台教和和好教,实现了军队“国家化”。1956年、1957年美国秘密扩大驻越军事顾问团,帮助南越进行军队建设。美国还为吴庭艳政权提供了巨额经济援助。

鉴于吴庭艳强烈的反法立场,法国从维护本国在越南的既有利益的角度出发,并不希望其在南越执掌政权。正是在美国的压力下,法国才同意支持吴庭艳,并表示将督促南越所有反共势力与吴合作,但其实是有保留的。1954年冬至1955年春,法国多次向美国表明吴庭艳不适合领导南越。1954年11月中旬,法国总理蒙德斯·弗朗斯声明除非吴庭艳在未来的两个月内推行有力的政策,否则应考虑替换他。12月,弗朗斯在法、美、英三国巴黎三方会谈上提出了两条建议:一是由保大任命一位领袖并授予他全权使用国家首脑的权力来统一政治派别,陈文香、阮文心、潘辉括都是可能的候选人。二是保大本人返回西贡并组建一个陈文香任总理、阮文心任内务部长、潘辉括任国防部长的政府。[3]225他还建议由法国驻印度支那总专员兼印度支那法军司令波尔·厄利和美国驻南越特别代表J·劳顿·柯林斯研究确定吴庭艳任职的最后期限。[3]2281955年初,法国再次建议替换吴庭艳,4月7日,厄利将军向柯林斯表示,他能接受任何人担任总理,除了吴庭艳。1955年5月的法、美、英三方会谈中,法国外长弗尔指责吴庭艳利用柯林斯不在西贡的机会发动了打击平川派的行动,虽取得了最初的胜利但对一直以来持续发展的形势并无助益。弗尔认为若吴庭艳执政下去,南越和越盟的斗争中越盟肯定会胜利,而且会使法国成为南越民众仇视的焦点,还会破坏法美关系。他提出:“吴庭艳不仅无能而且疯狂……法国不能再同他一起冒险。”[4]375除了多次向美国要求撤换吴庭艳外,法国还暗中支持南越的反吴力量。1954年末的阮文馨政变、1955年春季平川派与吴政权的武装冲突,都与法国有关。

美国在吴庭艳上台后,总体倾向是扶持他。所以除了给予积极的支持,帮助他稳定形势之外,对法国的交涉多数情况下采取了维护吴庭艳的政策。1954年8月17日,艾森豪威尔总统下令以后对南越的援助不再通过法国,而是直接交给吴庭艳政权。美国多次表明,虽然吴庭艳在政治素质方面有严重缺点,但他是目前唯一合适的人选,并呼吁法国和美国合作,共同支持他。1954 年10月24日艾森豪威尔总统致吴庭艳的信件引起了法国的抗议,美国则指责法国对吴支持不力,杜勒斯国务卿正式告诉蒙德斯·弗朗斯总理美国维护法美同盟的决心不变,但法国官员认为吴庭艳已失败并应被取代的态度所导致的“西贡的僵局”需要采取更坚定的行动。[3]2231954年12月三方会谈中杜勒斯不同意弗朗斯确定吴庭艳任职的最后期限的提议。1955年3月底4月初南越政府军和平川派短暂的停火期间,美国拒绝了法国提出的放弃支持和加强吴庭艳政权重组新政府的建议,并表示法美两国应从道义和后勤方面支持吴庭艳打击平川派。[4]1921955年5月,针对弗尔外长的观点,杜勒斯回应道,美国很清楚吴庭艳的弱点,但他近期取得的成功显示出他是可以改造的。此时参谋长联席会议也认为吴是最有助于美国达成战略目标的人物。杜勒斯建议法国一起支持吴直到国民议会选举之前,弗尔外长接受了杜勒斯的建议[4]399。针对法国支持的反吴政变,美国方面积极采取措施,阻止了阮文馨政变,明确宣布支持吴庭艳;南越政府军显示出了战胜平川派的优势之后,美国方面表示支持其行动,并警告法国当局不得再采取有害于吴政权的干预行动。1956年南越普选吴庭艳高票获胜后,法国承认了南越国。通过这场围绕吴庭艳去留的斗争,艾森豪威尔政府终于完全挤走了法国势力,成为越南南方土地上唯一的外国政治势力。1956年4月,法国撤退了在南越的司令部之后,美国开始完全承担起训练南越军队的责任。

在美国的大力支持下,吴庭艳扫除了一系列重大的障碍,于1955年10月成立了以他本人为总统的“越南共和国”,使越南形成南北两个政府相对立的政治局面。1956年7月16日,吴庭艳发表声明,除非河内放弃极权主义,否则决不进行普选问题的协商。这表明吴庭艳公开践踏日内瓦公约,企图使越南的南北分裂现状持久化,从而使国际社会认同这一现实。1956年10月26日,南越宪法颁布,总统被授予国家领导权,至此,以吴庭艳为最高领导人的南越反共国家最终形成。

艾森豪威尔政府在法国不断主张反吴、国内对吴庭艳和南越问题的重大分歧面前,仍然做出了支持吴庭艳政权,支持南越的政策选择,主要原因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尽管艾森豪威尔政府明白地看到了吴庭艳作为一个国家最高领导人的重大缺陷,如严苛、自以为是、任人唯亲、顽固、不善与人交流或相处等,但吴反法反共的民族主义者形象在南越国内外都有一定的号召力,其影响、能力与其他可能的人选相比较,具有一定的优势。而且美国致力于将南越建成反共堡垒,反对和北越和解,反对南越中立,在这样的战略目标下,吴庭艳强烈的反共立场使他成为达成美国目标的不可多得的人选。

第二,艾森豪威尔政府注意到了南越的客观局面。当时的南越政局混乱,形势复杂,吴庭艳的反对者众多,法国不愿全力支持他,南越历史上缺乏自治的传统……面对此种情况,美国认为吴庭艳主政以后对南越国家的治理未达到理想状态并不全是他个人的失误。况且他担任总理以后,南越形势已经得到了一定的改善:国内秩序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复,全国范围内政府的影响不断加强;遭受了多年战争破坏的经济创伤也在逐渐平复,尤其是农业方面取得了重大的进展。[5]这种情况与中央情报局这段时期对吴庭艳政权的情报评估是一致的。中央情报局1955年4月26日提交的《南越的可能发展》的情报评估中,认为当时南越的危机形势是“合法合宪的吴庭艳为总理的政府正在被贪污的特殊利益集团所挑战,平川派控制着国家秘密警察,并且暂时与一些宗教派别联盟”,“他(吴庭艳)的内阁成员与他疏远”。虽然如此,情报评估对吴庭艳的前景还是乐观的,“当前的危机并未改变军队实际上的军事平衡:越南民族军……仍然较反对派武装强大,……几乎可以肯定能够将平川派驱逐出西贡”,该评估预测,如果吴庭艳任期延长,“在美国的支持和法国的默许下,通过同平川派的胜利赢得声望,吴庭艳将比之前获得更好的处境去进行已提出的加强南越的计划”。①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 Possible Developments in South Victnam,文件编号:NIE63.1-2-55,1955年4月26日,来自数据库DDRS,编号ck3100375884。1955年10月11日提交的《到1956年7月越南可能的发展》中评估道“吴庭艳在建立第一个完全独立的越南政府上已经取得了相当大的进步”,“假如吴庭艳政府存活下来并且继续得到美国全力的支持,我们认为他将可能在本评估所指时间内应付非共产主义的持不同政见者并且保持掌权。此外,倘若共产党没有跨越第17纬度线发动攻击或者在南越发动大规模的游击战,吴庭艳将可能在发展一个更有效力的政府上取得更大进步”。②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g: Possible Development in Victnam to July 1956,文件编号:NIE63.1-3-55,1955年4 月26日,来自数据库DDRS,编号ck3100359165。1956年11月17日,中央情报局提交了《到1957年中北越和南越可能的发展》,预测“除非越南民主共和国入侵、大规模的游击战、减少对吴庭艳的国际支援、或者吴庭艳去世,否则政治稳定的趋势和民众对政府的信心将持续”。③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g: Possible Development in North and South Victnam Through mid 1957,文件编号:NIE63-56,1956年7月17日。转引自宋涛《美国中央情报局对越南的情报评估与美国对越政策》。

吴庭艳政府军战胜平川派之前,艾森豪威尔政府总体倾向于支持吴庭艳,但在其政策中也存在着动摇和观望。这其中的一个原因是,统治阶层内部对是否支持吴庭艳有分歧,另外主张扶持吴庭艳的政治力量,包括杜勒斯在内,确实也看到了吴的严重弱点,再加上南越局势混乱,法国多次主张替换吴庭艳,决策层对吴政权的前景有忧虑。在这种情况下,美国政府对吴的支持是有保留的。

1954年冬至1955年春,面对法国和美国驻南越特别代表柯林斯认为吴庭艳不能联合越南的民族主义者、应将其撤换的建议,杜勒斯国务卿和国务院不止一次地考虑过此建议,在经过研究认为目前并无其他民族主义领袖能与吴竞争之后作罢。[3]1821955年春,在吴与平川派的武装冲突中,由于柯林斯主张吴庭艳应立即下台,艾森豪威尔总统和杜勒斯国务卿于4月11日拟定了授权柯林斯可“默许”倒吴设想的电稿,稍后因国务院东南亚科科长肯尼思·杨格等人的反对而搁置了授权。4月27日,杜勒斯指示暂时继续支持吴庭艳,一旦保大对平川派交出治安权做出保证,美国将与法国一起组织保大要求的政府。在南越政府军的不断胜利加上许多国会议员的压力面前,政府调整了政策,采取了越来越亲吴的立场,重新恢复了对吴的支持。南越政府军战胜平川派之后,艾森豪威尔政府停止了摇摆,大力帮助吴庭艳维护统治。

美国除了在扶持吴庭艳的过程中有动摇之外,它对吴政权的援助支持是有条件、有前提的。1954年10月,艾森豪威尔总统在致吴庭艳的信件中,一方面许诺提供援助,同时要求吴庭艳实行改革、赢得民心。自从吴上台之后,美国方面一直督促他积极改革,巩固政权,吴配合不力或不愿配合时,美国颇为不满。

如上所述,艾森豪威尔政府在南越吴庭艳政权建立过程中的政策,是以国家对外战略、安全利益为出发点的,是其全球“遏制战略”在具体地区实践的体现。美国决策层当时认为,在印度支那、在越南反共遏共是有必要的,所以其政策排斥其它可能性的选择,如胡志明的民族主义特点、南越中立的可能性、维护南越民众利益的最佳政府选择……印度支那成了美国遏制链条上的一个环节,美国要在此阻止共产主义尤其是中国的扩张。艾森豪威尔政府选择吴庭艳,帮助他上台,之后进行积极的支持和大量的援助,是看中了吴作为一个反法反共的民族主义者的影响力,而且中央情报局和其他一些政府官员如派往西贡从事秘密军事行动和心理战的美国特别小组组长兰斯代尔分析认为,支持吴确实有助于稳定南越,前景是乐观的。[3]231-232所以在这一段时间,尽管倒吴的意见不断出现,但美国政府总体而言还是选择了支持吴庭艳,对替换吴一事的决策是非常谨慎的。但对吴的支持也不是绝对的,1954年冬至1955年春一直在考虑倒吴的建议,倒吴的决定也做出过。吴庭艳个人对艾森豪威尔政府而言,只是一颗棋子而已,是帮助美国实现其印度支那地区战略目标的一颗棋子,美国认为他还可以用的时候就把他摆在台面上,如果认为他的可用价值下降或失去了可用价值或还有比他更好的选择,就会将其丢弃,迫使他下台。

参考文献:

[1]陶文钊.美国对华政策文件集:第二卷·下[G].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04.

[2]艾森豪威尔.艾森豪威尔回忆录[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7.

[3] U.S DEPARTMENT OF THE DEFENSE. The Pentagon Papers:Volume l[R]. Boston:Beacon Press,1971.

[4] U.S DEPARTMENT OF STATE. Foreign Relations of the Unitel states(1955-1957): Volume I[R]. Washington DC: U.S.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 1985.

[5]尊室善.1954-1960年南越经济的发展[J].东南亚研究,1962(1):16-31.

责任编辑温优华

The Policy of Eisenhower Administration Toward South Vietnam on Ngo Dinh Diem’s Ascent

WANG Ling
(School of History and Culture, Hanshan Normal University, Chaozhou, Guangdong, 521041)

Abstract:Eisenhower administration carried on Truman’s indirect-intervention policy toward South Vietnam initially. After the Geneva Conference, it turned to direct intervention. For establishing a pro-Ameri⁃can and anti-Communist country in South Vietnam, Eisenhower administration helped Ngo Dinh Diem——a Vietnamese naturalist to grasp power and give his government lots of aid. After Diem defeating the Binh Xuyen, America was no longer swaying and began giving Diem full support.

Key words:Eisenhower administration;policy toward South Vietnam;Ngo Dinh Diem power;France-American impasse over Diem

作者简介:汪玲(1980-),女,宁夏中卫人,韩山师范学院历史文化学院讲师,历史学硕士。

收稿日期:2015-07-05

中图分类号:K 333.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6883(2016)01-005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