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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谦绅途阶段经世致用思想研究

2016-03-15千泽星

河池学院学报 2016年4期
关键词:西学学堂书院

千泽星

(陕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陕西 西安 710119)



王先谦绅途阶段经世致用思想研究

千泽星

(陕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陕西 西安 710119)

王先谦曾经因为在湖南阻挠戊戌维新而被后世史家诟病,成为顽固派的代表人物,但是经过分析他的后半生的一系列政治主张、经济活动以及社会活动,可以看出,在民族危亡之际,王先谦作为一个传统的儒家知识分子,对传统文化持保守态度和对西方文化则是有限度的接受,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顽固派。

王先谦;绅途阶段;经世致用

在中国近代史上,王先谦历来以顽固派的劣绅代表被人所诟病,但是纵观王先谦的后半生,我们会发现他是一个有坚定的儒家救世信仰的传统知识分子,他的一生都在固持圣人之道。近代国家的衰落,使得他的社会经世活动具有务实进而开明的特点。

1889 年,王先谦“在苏学任内, 以遭家多难, 儿女夭折, 万念灰绝, 决计归田”[1]387,故以“病体未痊, 呈请湖南巡抚代奏开缺。”[2]735自此退居长沙,陆续主持思贤讲舍、岳麓书院、城南书院,成为主导湖南地方教育、思想的领军人物。

中年致仕并不意味着王先谦政治生涯的结束,近代化的改革浪潮又一次将他推向了时代的前沿。虽然王先谦没有了中央官吏居庙堂之高的地位,但是凭借着国子祭酒、江苏学政等光环余晖,使得他成为湘省政治学术影响力最大的士绅,得到了自曾国藩以来的湖南急速膨胀的缙绅势力团体的更有效的支持,他的经世思想能够在他影响能及的范围内发挥实质性作用,因此这一时期他的经世思想比较前期更具实践性和具体性。这一时期王先谦的经世思想及实践则更成熟和明朗,以儒家的伦理为核心同时融入西方的器用拯救政治衰败的思想更是突出。具体表现在政治上是固持保守,但在经济和文化教育方面异常活跃。

一、士绅阶段的政治保守主张及活动

甲午战争中清政府败于东洋蕞尔岛国,签订《马关条约》,“两万万膏腴之地,四万万秀淑之民,诸国眈眈”[3]3,剧烈的社会政治震荡和心理落差, 使中国的有志之士, 犹如霹雳惊梦般苏醒。康有为等人发起了一场规模空前的维新运动,迅速在全国蔓延开来。此时的湖南,因曾国藩镇压太平军起义在全国的地位从边缘进入到中心,浓厚的忠君爱国思想使得湖南知识分子以天下为己任的抱负尤为强烈。由于甲午之战中湘军在辽东关外的惨败,使湖湘人士倍感“甲午的败仗,实是我们湖南人害国家的”[4]。加上同时期的湖南巡抚陈宝箴,学政江标, 按察使黄遵宪等湖南主政官员“向以志节自负, 于地方政务, 亦思有所振兴”[2]280,力主变法维新。在此期间王先谦积极充当时务宣传者。时任岳麓书院山长的王先谦,曾阅读维新派《时务报》认为该报议论精辟,文章大都是拯救时弊的救时之作,“开广见闻, 启发志意”[5]549。于是他联合城南书院和求忠书院院长, 征订六份《时务报》,“由管书斋长随时派人分送。每斋自第一号起,尽一日之力,或翻阅抄誊,或略观大意”[6]1993,并撰写了《购时务报发给诸生公阅手谕》,指出“近日文人, 往往拘守帖括, 罕能留意时务……。今强邻逼处, 列国纷乘、胶我脂膏, 环顾几无所凭恃。……为士子者,出则疏庸贻笑,无以励相国家,处则迂腐不堪,无以教告子弟, 枉生人世, 孤负圣明”[5]549。他告诫士人要读书致用,期望士子们开阔眼光以成为国家的栋梁支柱。1897 年,王先谦、熊希龄、张祖同等六人, 建议在湖南建立时务学堂, 在士绅中筹集款项, 购置图书,培养学贯中西的新式人才。时务学堂建立后,按察使黄遵宪与陈三立、熊希龄合议梁启超担任时务学堂中学总教习,得到了王先谦的赞成。十一月,梁启超到达湖南,王先谦又“特加热闹,议于曾忠襄祠,张宴唱戏,普请各绅以陪之”[7]。王先谦认为:“天下学术,断不能尽出一途”[1]388,各派的学说可以相互借鉴,互补吸收,以达到救治时弊的目的。南学会成立之初, 王先谦曾陪同陈宝箴到会参加讲演。他在自订年谱中写到:“学会之初立也, 中丛邀余偕往, 听讲者亦多。中承升座, 首举‘有耻之志’四字为言, 闻者洒然动容”[2]280,“道合志同,各自立会,互相切,亦不失敬业乐群之义”[1]388。由于他开明的做法和积极支持,谭嗣同、熊希龄等屡屡邀请他讲学。伴随维新运动的深入,梁启超等人积极提倡民权,批判君为臣纲的伦理模式,主张“执民权而强之,用民权而变之”[8]12。王先谦则认为“吾人舍名教纲常,别无立足之地。除忠孝节义;亦岂有教人之方? 今康、梁所用以惑世者,民权耳、平等耳。试问权既下移,国谁与治? 民可自主,君以何为? 是率天下而乱也。平等之说,蔑弃人伦,不能自行,而顾以立教,真悖谬之尤者!”[9]874并于7 月向巡抚陈宝箴递交了《湘绅公呈》, 以辞去岳麓书院院长相要挟,要求屏退梁启超等人。鉴于王先谦在湖南绅士集团中的学术影响力,陈宝箴做出妥协,“请释戈解甲, 容再负荆”[10]531。在这次事件中,王先谦前后的迥异态度,不难看出他对于维新派的支持仅仅在于《时务学堂招考示》中说明的:“查泰西各学, 均有精微,而取彼之长,辅我之短,必以中体为根本”[5]294。根本之图在于惊梦世人,讲求救治危亡。一旦运动超出了变革文化伦理的范围,就会立刻被他摒弃。圣人之教,纲常之纪,总是万不可动摇的。1907年,清政府实施宪政,湖南巡抚岑春蓂奏请王先谦等人为咨议局筹办处会办,王先谦推辞不得,勉强履职,但他对宪政表现的异常冷漠,表示“近岁师法西人,不得要领,民生已大困,又欲淆乱其耳目,挠惑其心志,而有宪法自治之举,诚非预筹补救之策”[9]933。他力主当今的急务在于“利民之实政耳”[9]933。在文化心理层面上来讲,无论康梁的平等之说,还是清政府自上而下的体制变革,都触动了王先谦底线——圣人之道和君臣大分,对于前者他可以采取有效的强制行动加以打击,而对于后者,只能采用静默的方式消极抵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信仰一步步走向崩溃。辛亥国变后,王先谦仍留心清廷,确切的说是留恋固有的意识形态,在自定年谱中亦以天干地支纪年而不采中华民国尊号,以示决心。

二、士绅阶段的经济活动

戊戌维新前后也是王先谦的一系列经世的经济和文化、教育活动的频繁时期。王先谦提倡在中国发展工商业,强调“民之要图在商务”[1]388,“西人以工商利国, 用其货物, 胶我脂膏。我不能禁彼物使不来,又不能禁吾民使不购, 则必讲求工艺以抵制之,中国机庶可转。故声、光、化、电及一切制造、矿学,皆当开通风气, 力造精能。国家以西学导中人, 亦是于万难之中,求自全之策”[1]394。

早在甲午战后之初王先谦就开办了本国的工矿企业,以期争回利权,达到自强救国的目的。1895 年, 王先谦首先和陈宝箴在长沙创办和丰火柴公司, 募集股本十万余两白银,制火柴十余种,经营状况良好。1898 年春,王先谦与张祖同、熊希龄等创办宝善成制造公司,采用官督商办方式, 以王先谦和熊希龄等为经理, 由王先谦负责具体事务。由于经费短缺, 经营意见不合,生产效益不显。后来他向毕永年道白:“仆掷万金于制造, 实见中土工艺不兴, 终无自立之日。此心不为牟利, 较然甚明。众志不齐, 中道相弃, 仆之寸念, 亦无改悔, 所恨滔滔天下, 忠信不立, 弥望虚伪, 非世运之佳征耳!”[1]388王先谦苦苦支撑, 希图为湖南奠定富强之基。此后, 宝善成制造公司转为官办, 增加了纺织、舂米、榨油等项目, 还设立了一个小型发电厂, 成为湖南电力之肇端。后来在宝善成的基础上又创办成湖南电灯股份有限公司。此后不久, 王先谦又向陈宝箴建议开办小内河轮船,至1897 年夏,方才得到湖广总督张之洞的准允, 并于1898年开拓航行。湖南、湖北之间开通轮船航运, 大大加快了两湖的沟通和交流。然而王先谦发展工商业的经世目的除了对内以实民生外,更重要的是对外争夺利权。1897年创办的火柴公司招募流民入厂“计养活者约七八百人”[11]713,而且“大体上尚能与日本货竞争”[12]55-56。

庚子拳匪之乱后,清政府量天下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中国的矿产和铁路修筑权也成为列强争夺的焦点。在此期间湖南围绕矿产的涉外纠纷达到一千多起,为抵制列强的掠夺,王先谦会同龙湛霖等人于1902年至呈巡抚成立湖南炼矿总公司,得到巡抚支持创立了阜湘总公司,采挖中路、南路矿山。之后又成立沅丰公司,采挖西路矿山。1903年,两公司合并为“湖南全省矿务总公司”,迟至1906年,该公司垄断了湖南矿业开采,进而抵制了外国势力的入侵。正可“以稍塞漏卮,借图补救”[12]192。同样抵制外来势力的活动还有1905年左右达到高潮的收回铁路利权运动。列强以铁路为侵略脉络,步步深入内地。粤汉铁路风波,导致官绅开展铁路自办。以王先谦等人为首的湖南士绅和商人“同具成呈稿,上之督抚,力请废约”[9]753,并于1905年成立铁路总公司,以王先谦与龙湛霖为总理积极筹办自筑铁路。此举正如张之洞所夸赞的:“于争索路权,王力居多”[12]137。1909年清政府再度出卖路权,王先谦、余肇康等人致电铁路主管部门邮传部,力主废除借款。凡此种种正是王先谦看到了铁路作为帝国主义势力延伸的载体,使得“亡国有余”,才呼号奔走以求免于陷落。

三、士绅阶段的教育改革活动及主张

王先谦认为:“西国强,源于富,富源于商,商源于工,工源于学”[13]378。在如何培养洋务人才的经世问题上,王先谦对于传统的科举取士制度和学校制度脱离社会现实的弊端,亦颇有微词。王先谦本人就是由科举入仕的,而且入职中央以来,一直担任教育官员,先后担任云南、江西、浙江等地的主考官,对于科举有异乎常人的洞察,曾谈及八股取士,使士人为“章句所困”,“而庸庸者因之束书不观,人才消耗,半由于此”[14]274。因此,在光绪丁酉戊戌年间群议变科举法时,王先谦追述“光绪己亥合肥李公有请废制艺之疏……予以为不必轻议……非当时之急务。今万不得已而求转机于异日之人才。”[14]274早年的王先谦反对变革科举,然时变则事变,甲午后面对国家的内忧外患,王先谦肯定了戊戌科举改革的积极意义,依据“穷则变,变则通”的理念,又一次走上务实的道路。然而王先谦的文化教育活动重点并不在科举上,而是从人才的培养模式上着手,通过自己所掌握的切实有效的资源进行教育改制。首先对岳麓书院进行课程改革,然后通过自己在文化界的影响力引导湖南其他书院跟进。戊戌变法之前,王先谦在担任岳麓书院山长主持书院改革时认为“方今时事多艰,培才为急,将欲讲求实用”,他依据西方的教育模式,对原来书院教授的传统经史课程进行改革,将课程分为六类:“曰经学,曰史学,曰掌故之学,曰舆地之学,曰算学,曰译学”[15]5。“经史掌故”之学王先谦督导,译学则延请教习担当。书院对学生的译学课程在课时、考试、分数、请假、放假、黜退、补习等方面制定了详细的奖惩措施,以及课程规条。要求学生无论在书院内还是书院外“师生问答皆用西语”,以此来强化学生的外语学习。学生所修习的课程中“中学”的比重虽远远大于西学,但是西学作为经世致用的必要措施,被根深蒂固的受中学影响的王先谦等人接受,这是西学优越性被学人认知的开始,也是湖湘之地实事求是、反对故步自封、专侈游谈的务实风气的反映。戊戌变法之时,国人受西方影响,办报之风盛行,王先谦认为“西报尤切要者,洵足开广见闻,启发志意,为目前不可不看之书。”[16]11于是联合城南、求忠两书院山长订购《时务报》六份,分于书院十二斋,每两斋一份,由管书斋长随时派人分发,以供学生阅读誊录,最后由管书斋长收回备存。这种做法在全国开风气之先,而这也要归功于王先谦等人的开明思想和务实精神。较之于经史类禁锢学生思想的做法,这种改革一方面可以对学生的思想进行引导,使学生免于极端邪说的诱惑,另一方面增加了学生的知识储备,从而使学生对世界和知识有更广阔的认识。王先谦在“周知当世之要,成为有用之才”的理念的指导下进行的微观教育方面的改革尝试,为传统的教育注入了一股新鲜的血液。

但王先谦的改革主张“变器不变道”,以中学为主,在传统的教育中加入西学课程,以造就明时务、通中西的人才。岳麓书院在译学黜退条例中规定:“凡新来学生试读二月,可学者收,不可学者退,学生学问虽优,不遵约束或品行不端者斥退”[17]5。中国传统文化历来重视对人的教化,品行则是教化的反映,西学侧重于技艺,而忽略了对人品格的培养。因此,“中学为主,西学为辅”的认知就成为王先谦的思想主流。光绪二十七年(公元1901年)清政府“新政”改革,八月初二日发布诏书,“着各省所有书院,于省城均改设大学堂,各府及直隶州均改设中学堂,各州县均改设小学堂,并多设蒙养学堂”。王先谦却建议巡抚俞廉三对上谕采取敷衍态度,将求实书院改为学堂,而岳麓、城南、求忠等书院一切照旧。王先谦之所以这么做,这与他的西学观念密不可分,“西学无论巨细, 止当以工艺统之。”[13]425他在《学堂论》明确区分了学堂与书院的区别,认为“学堂者,西国教授工艺之地,与中学之书院,名相似,实不相涉也”。学堂本身就是讲求工艺技术的场所,书院的任务则是在于“一道德而同风俗”[1]388,传道解惑。如若书院尽改为学堂,社会意识形态的维系就少了有力的舆论阵地。然至于学堂一事,王先谦本身并不反对,他曾建议:筹经费;建学堂;择教习;招学徒;设管领;附建制造所;区分学目;游历外国;劝工场;奖励学生;奖捐输。相反倒是认为这种做法有:开利源;塞漏卮;养穷民;收游民;开民智;纾民困;培邦本;足国用;张国威;保名教等十大好处。但是当时清末新政学制改革照搬照抄日本的学堂模式,所用的教科书亦不例外,这些个教科书宣扬的是西方的资产阶级思想,与中国的伦理纲常相悖。王先谦认为,“中国初等小学,本有《四书五经》可读,无须旁及,则不必用教科书……而中国中学有群经以资诵览,有诸子史以供涉猎,则又不必用教科书。外人由中学入高等学,则有各种专门;而中国士人,就平日所诵习之书,已自经分科,义理学、词章学又分科……终身由之而不尽,岂尚有余力它求?则又不能用教科书”[9]928。认为学堂与书院之争不是应不应该有之争,而是量度比例之争,文化主次权之争。因此,这种对于西学既要用又要防的做法,凸显出西方的政治伦理,在王先谦等人的眼中只不过是中国改革的具体手段,绝不可以替代儒家的意识形态染指中国名教。王先谦此举并非他顽固不通时务,而是在尽量保护圣人之学不至沦丧,同时规避西学可能带来的“地方风气,日益败坏,无术挽救”[9]753。总体上来说,王先谦的改革思路和经世实践虽然是保守的,但是它所体现的是一种民族文化自保与稳健的革新趋势,辛亥国变后,王先谦曾评论:“或曰:‘清失天下,以法外洋故。’不知西人工艺,今日有必学之理势,而为堂以聚学者,其事本与中学无关。且日本学之,有利无害,国以富强。明明前轨可循,弃而不用,而出此予智自雄之政策,使中学并受其殃”[9]15。清王朝的覆灭,或多或少的是在他进行改革的同时忽视了中学的纲常,过分的重视技艺,推崇西学,导致西方的政治思想等意识形态慢慢侵蚀掉维系王朝统治的根基。而这一切在王先谦的书院改革中已经被提前侦知,这不能不说算是一种长远的策略筹划。

结论

时代的际遇让王先谦经历了中国近代史上的历次重大变革,而且或多或少的置身其间。王先谦一生经历了仕途,绅途,是一个典型的近代士大夫形象。作为地方大儒绅士亲自参加影响湖南的实质性经世建设活动。他的绅途其实是仕途的继续,同时又是自成一个有核心有主题的实践体系。正是社会地位的多角度变换使得他的经世思想经历了从传统方式到中体西用模式,由全局性、全国性层面到局部性、地方性层面的转变。纵观王先谦的一生,入世,出世,由学而仕,由仕而学,由学而绅,由绅而商。他的经世活动带有很强烈的时代感和忧患意识,既能够因时制宜地采纳西学,又能够在西学之外护持本民族文化。虽然某些行为不利于近代化的进程,但是我们应该看到王先谦所主张的近代化是稳健的本民族文化近代化,而非全盘西化这种绝对化的做法。这是中体西用在他身上的表现,同时也是一个不能脱离自己的信仰的儒家传统知识分子的近代化进化方式。以王先谦为代表的近代中国传统儒家知识分子,在中国近代寻求出路的过程中的所采取的既开明又保守的态度和做法,正是植根于他们所固有的文化。他们的进步则可以归结为一种稳健的文化进步方式,由王先谦所引发出来的中国文化近代化的道路方式值得我们深思。

[1]叶德辉.翼教丛编[M].台北:文海出版社,1966.

[2]王先谦.清王葵园先生先谦自定年谱[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78.

[3]梁启超.戊戌政变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4.

[4]扬子五.工程致富演义[N].湘报,1898,(94):373.

[5]沈云龙.戊戌变法[M]∥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第四册.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61.

[6]陈谷嘉,邓洪波.中国书院史资料 (下册)[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

[7]熊希龄.上陈中丞书[N].湘报,1898,(112):445-448.

[8]唐才常,谭嗣同.湘报类纂·杂录[M] .台北:大通书局影印,1969.

[9]王先谦.葵园四种[M].长沙:岳麓书社,1986.

[10]王先谦.虚受堂书札[M]∥陈中丞复书:卷一. 台北:文海出版社,1971.

[11]湖南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湖南省志:第一卷[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62.

[12]湖南历史资料编辑室.湖南历史资料[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60.

[13]王先谦.复万伯任[M]∥虚受堂书札:卷二.台北:文海出版社,1971.

[14]王先谦.科举论[M]∥虚受堂文集:卷一.上海:上海图书馆,光绪二十六年刻本影印.

[15]王先谦.岳麓书院院王月课改章手谕[N] .湘学新报,1897,(9):4-6.

[16]王先谦.岳麓院长王益梧祭酒购时务报发给诸生公阅手谕[N].时务报,1897,(18):11-12.

[17]王先谦.岳麓书院新定译学会课程[N] .湘学新报,1897,(10):4-5.

[责任编辑 韦志巧]

The Research on Wang Xianqian's Thought of Humanistic Pragmatism at Gentry

QIAN Ze xing

(School of History and Culture, 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 Xi’an, Shanxi 710119, China)

Wang Xianqian ever since obstructed the Hundred Days Reform in Hunan and was criticized by later historians as a representative of diehards; However, after analysis of a series of political views, economic activities and social activities in his later life, it can be seen in the occasion of national peril, Wang Xianqian, as a traditional Confucian intellectual, holds conservative attitude to the traditional culture of and acceptance of Western culture is limited, so he is not a static diehard.

Wang Xianqian; gentry; humanistic pragmatism

K256

A

1672-9021(2016)04-0090-05

千泽星(1990-),男,河南武陟人,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2014级在读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中国古代史。

2016-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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