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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化”与西方宗教诗歌的文化性
——以乔治·赫伯特诗歌为例

2016-03-15王卓李正栓

河南社会科学 2016年11期
关键词:赫伯特玄学陌生化

王卓,李正栓

(1.阜阳师范学院,安徽阜阳236037;2.河北师范大学,河北石家庄050024)

“陌生化”与西方宗教诗歌的文化性
——以乔治·赫伯特诗歌为例

王卓1,李正栓2

(1.阜阳师范学院,安徽阜阳236037;2.河北师范大学,河北石家庄050024)

“陌生化”是20世纪初俄国形式主义文论的核心理念,它的诞生标志着艺术审美观念的转变,传统的诗学观被颠覆,现代诗学理论体系初步建立。乔治·赫伯特在其诗歌创作中成功地运用了这一理论,特别是在诗歌主题的创作上面。“上帝和人的关系”是赫伯特诗歌的永恒主题,赫伯特在其宗教抒情诗中描绘了多种多样的人神关系,其中以朋友关系、父子关系和爱人关系最具创造力,突显了赫伯特反传统的诗风,创造性地实践了“陌生化”的诗学观念。赫伯特对人神关系的全新处理和表达颠覆了以往人们对人神主仆关系的常规性认识,将原本人们熟悉的事物陌生化,增加了读者感知的难度和长度,实现了诗歌艺术审美的目的,给英国文学留下了耐人寻味的诗篇。

陌生化;人神关系;朋友;父子;爱人

一、引言

“陌生化”是俄国形式主义文学理论的要旨,是俄国形式主义大师维克多·什克洛夫斯基(Victor Shklovsky,1893—1984年)于1917年在其论文《作为艺术的技巧》中首次正式提出的文论术语。作为一种艺术表现手段,“陌生化”意指文学创作中作者所刻意采用的陌生的、新奇的艺术技巧,这种技巧应当适用于任何形式的文学创作。其目的是打破常规生活给人造成的“意识的自动化”,恢复人们对世界的敏感度,使人们更深刻地感受到日常生活中的事物。从诗歌创作的角度而言,其核心是,“诗人应当把熟悉的事物非熟悉化,让读者产生陌生感,使形式变得难懂,增加难度和感知的长度,因为感知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审美目的并且必须被延长”[1]。因此,形式主义文论认为诗歌语言不同于一般语言,其传达的意象也应该给人以陌生感和奇异感。

虽然形式主义的文学理论是20世纪才提出的,但实际上,早在17世纪,以乔治·赫伯特(George Herbert,1593—1633年)等为代表的英国玄学派诗人早已在诗歌创作中践行着“陌生化”的原则。他们的诗风格独特、标新立异,一改伊丽莎白时代浪漫主义爱情诗甜腻而空泛的辞藻,以“奇思妙喻”(Conceit)而著称。因此,可以说,这种以赫伯特为代表的玄学派诗歌反传统的作风与形式主义文论“反自动化”的“陌生化”特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二、“玄学”与“陌生”的对话

最早使用“玄学”这个词的人是德莱顿(John Dryden,1631—1700年),但真正使用“玄学诗人”这个术语的却是18世纪的塞缪尔·约翰逊(Samuel Johnson,1709—1784年)[1]。英国17世纪玄学派诗歌真正成为一个文学流派,受到重视并为读者所欣赏始于1921年艾略特(T.S.Eliot,1888—1965年)发表《玄学派诗人》的论文,加之新批评派一些大师对玄学诗歌领军人物约翰·多恩诗歌的热情赞颂和大力推崇,人们逐渐开始认识并欣赏这派诗歌的独到之处。

玄学派诗歌以“奇思妙喻”而著称,也就是说其诗歌中的比喻和意象都是既“玄”又“妙”的思想,或者称之为“玄思妙想”。正是这些“玄思妙想”使得玄学派诗歌表现出了“陌生化”的特质,其最显著的特征就是把一些毫无内在关联的事物牵强地、生拉硬拽地联系在一起。在这方面多恩被大多数人认为是佼佼者。诚然,作为玄学派诗歌的领军人物,多恩的诗作代表了英国17世纪玄学派诗歌艺术成就的巅峰,而赫伯特则突破了17世纪英国文艺复兴时期以前宗教诗歌创作的传统模式,使用了反古典主义的诗歌表现手法来表达他细腻、丰富的宗教思想和宗教情感体验。他把“陌生化”原则运用到了诗歌创作的各个方面,包括诗歌的主题、形式、结构、意象、叙述方式等,其中尤为显著并最具代表性的便是赫伯特诗歌主题的陌生化特质。

赫伯特的宗教抒情诗集《圣殿》自1633年出版以来便以其内容虔诚、语言简练、形式严整、结构独特而受到普遍赞誉①。赫伯特也因此被17世纪抒情诗人尊为楷模,与约翰·多恩、本·琼森并称为17世纪英国三大抒情诗人[2]。诗集《圣殿》共包括三个组成部分,分别是“教堂门廊”“圣堂”以及“教堂斗士”。其中,“圣堂”是这部诗集的主体部分,共收录160多首宗教抒情诗歌,几乎所有诗歌都表达了同一个永恒主题——上帝和人的关系。笔者以“陌生化”的理论原则为指导,以赫伯特宗教抒情诗歌创作的主题为例,通过分析其诗歌中所刻画的“陌生化”的人神关系,探讨在文艺复兴时期这一既彰显人文主义又重视宗教精神的时代背景下,赫伯特是如何突破传统的束缚,摒弃了那种上帝居高临下而诗人洗耳恭听的传统人神关系,把上帝构想成一个犹如父母或朋友般关系密切的人,甚至更加独具匠心地把上帝描绘成自己的爱人,成功地实现了“玄学”与“陌生”的理想化嫁接,以便读者能够穿越时空,切身感悟赫伯特所处时代的精神风貌和文化特征,更深刻地领会赫伯特的独特诗歌艺术风格及其诗作所反映的对上帝虔诚、炽热的宗教情感。

三、陌生化的思维与表达

什克洛夫斯基的“陌生化”理论强调保持人们对语言艺术的新奇感受,恢复日常事物原有的新鲜魅力;艺术表现手法的创新和读者审美感受的延长是文学创作的终极目标。形式“陌生化”是为了使读者对作品内容有更好的、更全面深刻的认识。赫伯特突破了常规宗教诗人关于上帝与人之间主仆关系的传统思维模式,运用了“陌生化”的艺术手法,对上帝与人之间关系的刻画遵循了朋友—父子—爱人这种依次递进、逐渐加深的发展变化模式。透过这一模式,读者可以领略赫伯特对17世纪文艺复兴时期宗教文化的准确捕捉与鉴赏能力。

(一)朋友关系

赫伯特歌颂上帝之爱或基督之爱,这种爱远远超出了基督徒对上帝的虔诚与敬畏的崇拜之情。事实上,赫伯特的这种思想源自于他对《圣经》的感悟与冥想。在古代,上帝曾经与人类非常亲近,但因为赫伯特生活在17世纪,时间的遥远使他无法获得与上帝的这种亲密关系;此外,空间上的阻隔也让赫伯特无法实现与上帝的亲近,但在诗歌的理想王国里,赫伯特展开了想象的翅膀,流露出了与上帝近距离亲近的无限渴望与焦虑之情。正如赫伯特本人在诗中所说:“也许诗是无用的东西,但是诗是让人类和上帝生活在一起的方式。”[3]在赫伯特看来,“太阳光线、流星可以是连接他和上帝的桥梁……他梦想和天使手拉手飞向天堂,但他更想要的是与上帝进行没有中间人或媒介的直接交流”[3]。

赫伯特创造性地运用了“陌生化”的思维模式,打破了基督教传统的线性时间观,把上帝构想成了一个与他具有时空一致性的心有灵犀的亲密朋友。在这种平行的关系中,上帝的神圣之爱与人类的世俗之爱交叉并逐渐重合。上帝作为赫伯特的一位密友,以基督的身份出现在他的宗教抒情诗歌中,甚至成为他理想自我形象的代表。

在其代表作诗集《圣殿》的很多诗歌中,赫伯特都以极其细腻的笔墨描写了基督与人之间的友情。诗作《鼓掌》表达了赫伯特与上帝之间的这种亲密如朋友的关系。穿越了时空的界限,上帝从天堂来到人间,作为基督的化身,上帝犹如一个与赫伯特生活在同时代的朋友,他们和谐共处、相互沟通、彼此依赖,什么都不能干扰他们之间的友谊,什么都无法将他们分开。在这里,上帝成了赫伯特最好的朋友;没有上帝,赫伯特会迷失自己,在生活中会失去向导,甚至无法生存。他们各自就如同一个半圆,只有联合在一起才能构成一个完整的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实际上,赫伯特的这种人神之间朋友关系的思想源自于《圣经》。在《圣经·出埃及记》中,上帝不仅是一个权威的统治者,同时,也如一个朋友般地与摩西进行面对面的对话。上帝曾经对摩西说:“我要照你所求的做,因为我了解你,也喜欢你。”[4]赫伯特诗歌以书写诗人的宗教经历与体验见长,《圣殿》就是他沉思《圣经》的产物。“在整个圣经中,上帝与人的关系是一个基本问题。”[5]因此,人神关系也就相应成为赫伯特宗教抒情诗歌创作的永恒主题。并且,赫伯特对这一主题进行了淋漓尽致的发挥和创造性的运用。

在《无名的爱》中,上帝化身为基督来到人间,赫伯特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向基督倾诉了他内心的苦楚甚至是对上帝的不满。基督像一位朋友一样,认真、耐心地倾听着赫伯特的诉说,并向他解释上帝的所作所为是出于对他的爱。之后,赫伯特对他与上帝之间的关系进行了重新审视,通过一系列反思,他逐步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对人神关系有了新的认识,领会到只有上帝才能让他获得“重生、柔韧和睿智”。

在这一思想转化的过程中,赫伯特运用了陌生化的艺术手法,对《圣经》内容进行了更深层次的阐释和发展。根据基督教的观点,上帝是三位一体的,是圣父、圣子和圣灵的统一体,圣父是万物之源的造物主,圣子是降世为人的耶稣基督,圣灵是圣父与圣子的精神复合体。赫伯特笔下的上帝超越了《圣经》中上帝的形象,不仅被赋予了世俗性,化身为耶稣基督从天堂降临到人世,并且与人类建立了诸如朋友般的亲密关系。

(二)父子关系

赫伯特生活的16世纪末至17世纪被一些学者称为欧洲艺术史上的巴罗克时代。以德国波恩大学莱森尼奇教授为代表的当代欧美文学史家倾向于将英国玄学派诗歌归类为欧洲巴罗克文学,并将之称为“英国巴罗克文学”[6]。西南大学刘立辉教授认为,巴罗克文化的两大特征是“内视性”和“主体性”[7],“在诗歌创作方面,巴罗克诗人不遵守古典主义美学原则,力求最大限度地发挥主体创造性”[8]。

赫伯特敏锐、准确地捕捉到了这一时代文化的特点,偏离了古典主义的诗歌创作原则,突破了传统宗教诗歌创作理念的束缚,非常规性地感知上帝形象。在他的宗教抒情诗歌里大量运用“陌生化”思维,创造性地书写人神关系,把上帝刻画成生活在他身边的一个关系亲密的人,甚至是父亲的角色。

诗作《项圈》就形象地描绘了赫伯特创造性构想的与上帝之间的父子关系。但赫伯特对上帝(父亲)并不是毫无怨言、百依百顺的。赫伯特内心充满了激烈的冲突,他拍桌高声叫骂,感到自己的生活受到种种义务和要求的束缚,指责造物主造成了他的悲惨命运。《项圈》实际上象征基督教教义对赫伯特的精神束缚,以至于让他感觉到了一种负担,剥夺了他的自由,因此他牢骚满腹,甚至发狂。正如一个孩子向父亲发泄自己的不满情绪,诗中的赫伯特越说越气,反叛的情绪也变得越来越激烈。

正当赫伯特处于焦虑绝望之中、渴望挣脱束缚、可以变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时候,却忽然听到来自上帝的召唤:“孩子!”在这里,“孩子”暗指《圣经》中保罗的话:“我们是神的儿女。既然是儿女,当然有继承权了。”想到此,赫伯特内心愤怒的风暴立即平息了,因为他认识到上帝与他的关系远远超越了主仆关系,赫伯特感受到了上帝父亲般的慈爱与关怀,因此,他“应声答道,我的主”。实际上,诗中的“我”(赫伯特)在不满与绝望中内心也一直期盼着上帝的眷顾。

如果说《项圈》这首诗表达了赫伯特对上帝的疑虑和他内心的矛盾的话,那么在另一首诗《教堂音乐》中,赫伯特向读者展现了他的这种精神斗争的最终结果——屈服于宗教情绪,放弃世俗的追求。这首诗刻画了赫伯特在上帝(父亲)的保护之下获得了精神上的宁静与慰藉。当赫伯特情绪低落时,上帝如一个父亲般地安慰他,不仅从肉体上抚慰他的伤痛,从物质上给他提供爱的居所,更从精神上对他进行鼓励与慰藉。《项圈》里世俗生活和宗教生活的冲突给赫伯特带来的精神矛盾最终得到了解决,诗人的困惑与疑虑消失,更加坚定了他对上帝的信仰。

(三)爱人关系

赫伯特创造性地运用“陌生化”的艺术技巧,对人神关系的刻画层层深入,他已不满足于把上帝刻画成自己的朋友、父母,最后赫伯特把他对上帝的爱进一步升华为男女之爱,这种大胆的想法超越了以往所有的宗教诗人,因此,也最具“陌生化”特色。在《渴望》和《爱(三)》中,赫伯特以温婉、抒情式的口吻抒发了他与上帝之间的“爱情”。

根据什克洛夫斯基的陌生化理论,人们通常对生活中大部分熟悉的事物已经出现感受的钝化,觉察不到其艺术性和独特性;诗歌的艺术手法就是要将熟悉的事物变得不熟悉,实现“陌生化”。赫伯特在以上这两首宗教抒情诗歌的创作上巧妙地运用了陌生化的手法,给读者带来了一种全新的、“陌生化”的感觉。

首先,这两首诗的“陌生化”表现在诗人对上帝的称谓上。赫伯特抛弃了以往宗教诗人对上帝垂直向上呼告的关系,从称呼上帝为“我的主”“我的神”到呼之为“我的爱”“我的甜爱”“爱人”“亲爱的”。此时此刻,读者已无法再将上帝与那个威严的统治者的形象联系在一起,他宛如一位触手可及、善解人意的爱人。赫伯特通过对上帝称谓的改变把自己与上帝之间的关系无限地拉近,用一种全新的表达方式大胆地颠覆了人们心目中上帝的传统形象,从一个不同的角度去看待上帝,产生一种陌生感和新奇感,从而阻止了人们惯性思维意识,增加了诗歌艺术的审美价值。

其次,口语化的语言是这两首诗歌“陌生化”的另一特色,特别是《爱(三)》中戏剧性的人神对话增强了诗歌的艺术表现力。赫伯特以其直白、简洁、箴言般洗练的语言而闻名,他反对世俗诗歌的浮夸,摈弃了伊丽莎白时代诗人甜腻的辞藻和空泛的文风,主张朴实无华的风格。这两首诗歌语言浅显易懂,毫不晦涩,充分体现了赫伯特口语化的语言特色,是对同时代舞台演出戏剧语言的一种革新和“陌生化”,读者能够轻而易举地理解诗中的“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值得一提的是,赫伯特所构想的与上帝的理想亲密方式是抽象的、神圣的、非世俗化的,他拒斥了与上帝亲密关系中的性爱因素,完全是一种宗教化的精神之爱。因此,赫伯特的诗歌中尽管把上帝刻画成一个爱人的形象,赫伯特本人也如世俗中坠入爱河的人一样忍受爱情的煎熬和折磨,但他在诗歌的叙述中丝毫没有性爱的幻想与表达。

在另外两首诗《阴郁》和《探求》中,赫伯特同样创造性地运用了“陌生化”的艺术手法,强烈表达了自己与上帝之间好似爱人的关系。他亲密地称呼上帝为“爱人”,在《阴郁》中他甚至直呼上帝为“美人”。赫伯特除放弃了对名誉、地位等世俗之物的追求外,还放弃了世俗的男女之爱,将之神圣化,升华为对上帝的精神之爱。纵观西方宗教诗歌发展史,诗人沉思上帝、书写对上帝的冥想一直是宗教诗歌普遍涉及的一个主题,但从来没有一个宗教诗人如赫伯特这般把自己满腔的热忱全部倾注到上帝身上,把上帝视为自己的爱人,把上帝之爱看成是自己的全部。

四、结语

作为英国文学发展史上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宗教抒情诗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以赫伯特为代表的宗教抒情诗人为17世纪英国诗坛的繁荣鼎盛奠定了坚实的根基,使当时的宗教抒情诗与爱情诗交相辉映、齐放光芒。同时,这些反映诗人内心宗教情感经历与时代风貌的宗教沉思诗篇也为后世的诗歌提供了巨大的创作灵感与源泉,对18世纪具有宗教特色的诗歌、19世纪浪漫主义诗歌,乃至20世纪的现代派诗歌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人神关系是宗教诗歌经常涉及的一个普遍性主题,但在以往的宗教诗歌创作中,“神”的形象通常是神圣、遥不可及的,人对神永远是充满了敬畏之情。但是赫伯特突破了常规宗教诗人的思维界限,运用了“陌生化”的艺术手法,刻画了一种全新的人神关系,即上帝不仅是统治者和造物主,同时也是人类的朋友、父亲甚至是爱人。赫伯特颠覆了传统宗教诗歌中的上帝形象,对人神关系进行了全新的处理和“陌生化”表达,增添了宗教抒情诗歌本身的魅力,实现了诗歌艺术审美的目的,让读者在欣赏诗歌的同时也进行了情感体验,真切感受到了作者所处文艺复兴时期的精神风貌与宗教文化价值。

注:

①本文所引乔治·赫伯特宗教抒情诗集《圣殿》中的诗作均参照约翰·托宾版本。George Herbert:The CompleteEnglishPoems[M].London:Penguin Books,2004.

[1]李正栓.玄学思维与陌生化艺术——约翰·邓恩《跳蚤》赏析[J].名作欣赏,2005,(8):62—65.

[2]CarlWoodring,JamesShapiro.TheColumbia History of British Poetry[M].Beijing:Beijing Foreign Languages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5.

[3]王敖.诗人与谁对话——海伦·文德勒的《看不见的倾听者》[EB/OL].http://www.poemlife.com/libshow-1613.htm.

[4]圣经:出埃及记[M].33:17.

[5]梁工,程小娟.圣经与文学[M].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2006.

[6]屈薇,刘立辉.马维尔诗歌中的巴罗克时间主题[J].外国文学评论,2009,(3):99—110﹒

[7]刘立辉.英国巴罗克时期诗歌的时间内在化构建[J].外国文学,2014,(3):62—69﹒

[8]刘立辉.巴罗克文化与17世纪英国诗歌的文体生成[J].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6):108—116﹒

责任编辑 凌 澜

I106

A

1007-905X(2016)11-0100-04

2016-07-18

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重点项目(SK2016A071);河北师范大学校内科研基金(重点基金)项目(w2004z02);河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HB11WX020)

1.王卓,女,辽宁绥中人,阜阳师范学院副教授;2.李正栓,男,河北保定人,河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博士,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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