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资本论》教学效果的思考

段学慧，刘　丹，王海飞（.淮北师范大学经济学院，安徽淮北35000；.兰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甘肃兰州730000）



提高《资本论》教学效果的思考

段学慧1，刘丹1，王海飞2
（1.淮北师范大学经济学院，安徽淮北235000；2.兰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甘肃兰州730000）

摘要:在《资本论》被边缘化的背景下，增加《资本论》的教学时间是提高《资本论》教学效果的基本保证。明确《资本论》教学目标，对学生进行立场、观点、方法的教育和思想政治教育，掌握《资本论》的体系结构，是提高《资本论》教学效果的重要前提。处理好《资本论》教学中的七个关系是提高《资本论》教学效果的基本方法:处理好理论与实际的关系，坚持理论联系实际；处理好《资本论》的科学性与意识形态性之间的关系，把科学性与意识形态性结合起来；处理好课堂导读与课后阅读的关系，把导读法与任务趋动法结合起来；要处理好《政治经济学》课程与《资本论》选读课的关系，着重《资本论》理论体系、逻辑结构和方法的教学；处理好重点与按照篇章结构全面讲述的关系，既要全面又要有重点；处理好读原著与参考资料、辅助读物之间的关系，以读原著为主；处理好专题讲座与原著教学的关系，以原著教学为主。

关键词:《资本论》；政治经济学；科学性；意识形态性；教学目标；教学方法

改革开放以来，《资本论》的教学地位逐步下降，其主要原因有两个方面:一是受西方新自由主义思潮的影响，认为马克思主义过时了，只有西方经济学能够解决市场经济问题；二是受实用主义的就业导向教育目标的影响，对学生就业有用、能够提高就业率的课程就多开，而与就业不直接相关的基础理论课就少开或不开，《资本论》就被看作与学生就业没有直接关系的课程。受这些错误导向的影响，《资本论》的教学时数越来越少甚至被取消，教学目标越来越模糊，教学效果无法得到保证，严重影响了《资本论》的教学地位和影响力。2012年6月习近平在视察“中国人民大学《资本论》教学与研究中心”时强调“《资本论》作为最重要的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之一，经受了时间和实践的检验，始终闪耀着真理的光芒。加强《资本论》的教学与研究具有重要意义。”在当前《资本论》被严重边缘化的背景下，要提高《资本论》的地位和教学效果，必须从以下三个方面着手:

一、提高《资本论》教学效果的基本保证:增加《资本论》教学时间

1980年代初期，《资本论》不仅是所有经管类专业和思想政治教育专业的必修课，而且师范院校、党校、民族院校都开设，教学时间一般为两个学期两百学时左右。［1］1980年代中期以后，随着西方经济思想的引入，马克思主义“过时论”迅速滋长和蔓延，《资本论》选读课的教学时间逐渐被削减。时至今日，《资本论》在大多数院校只在经济学专业开设，其他经济类专业和管理类专业一概不开，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开设《资本论》的学校也为数不多。即使开设《资本论》课程的专业，教学时数也急剧下降，三四十个学时者较多，有的只有二十个学时左右，且只有少数学校把它作为必修课，相当一部分院校将其作为选修课。《资本论》的教学地位实在堪忧！

从《资本论》的重要性来看，《资本论》不仅是一部马克思的经济学著作，而且是一部马克思主义哲学运用的典范，是科学社会主义的有力论证，是完整准确的理解马克思主义理论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资本论》所阐述的唯物史观基本原理和所揭示的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的基本论断，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三个自信”的理论源泉，也是青年学生树立正确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自觉抵御各种错误思潮的知识力量和精神支柱。没有教学时间的足够保障，《资本论》的这些功能是无法实现的。

从《资本论》的内容来看，《资本论》内容丰富，体系宏大，3卷17篇98章230万字，它的内容除了经济理论之外，还包括对以往经济理论的批判、大量的历史资料和对历史现象的讨论，从事经济学教学和研究的人员读过《资本论》的人很少，读完《资本论》的更少。对于青年学生来说，要在有限的学习时间内读完读懂《资本论》，领会其丰富的理论和科学方法，掌握这个强大的思想武器，就必须首先确保《资本论》的教学时间。

从《资本论》内容特点来看，读过《资本论》的人恐怕都有共同的感受，其一，《资本论》内容具有极强的抽象性。一般情况下，教材的编写都会考虑到不同阶段学生的理解能力而尽量做到通俗易懂。而《资本论》作为学术专著，且属于基础理论方面的专著，不具有通俗性，是经济学科所有课程中最抽象的一门课，没有足够的抽象思维能力学起来是有较大困难的。其二，《资本论》逻辑的严密性非常高，它以劳动价值论为基础，以资本和剩余价值为主线，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即使读懂了其字面意思，也未必理解其深刻内涵。所以，没有教学时间的保证，就不可能真正掌握《资本论》。

从《资本论》的教学对象来看，《资本论》内容的抽象性对于具备一定理论基础的教师来说都有一定难度，更何况对于本科生。他们一般是首次接触《资本论》，虽然有政治经济学的基础，但是原著的艰涩对于他们的理解能力来说是有较大难度的，要消化其内容也需要一个过程，否则，在较短时间内只能囫囵吞枣、浅尝辄止。不仅不能收到预期的效果，甚至可能引起对《资本论》的抵触。

基于以上原因，为了确保《资本论》的教学效果，建议增加《资本论》的教学时数。鉴于目前《资本论》教学时数严重减少的现状，建议教育部采取行政干预，明确哪些专业应当开设《资本论》选读课，并以1980年代《资本论》教学时数为参照，结合目前教学现状，明确各专业开设的最低教学时数，以提高《资本论》的教学地位。

二、提高《资本论》教学效果的重要前提:明确《资本论》教学目标

在《资本论》被边缘化的大环境下，在教学时数锐减的情况下，教师上课容易失去目标，或者淡化目标。越是在这种情况下，更应当明确《资本论》选读课的目标。结合《资本论》的特点，应确立以下教学目标:

第一，对学生进行基本“立场”教育。《资本论》作为一门马克思主义基础理论课，不仅肩负着政治经济学理论知识的传播，还肩负着马克思主义基本立场、观点和方法的教育。其中，立场是观点和方法的前提和基础，立场不正确，观点和方法就一定会出问题。立场，是人们观察、认识和处理问题的立足点，是人们认识问题解决问题时的价值取向是站在哪个利益群体方面。从根本上讲，它是由人们的经济、政治和社会利益、地位决定的。在阶级社会，立场就是指阶级立场。《资本论》作为“工人阶级的圣经”，其立场是工人阶级的立场、无产阶级的立场。始终站在人民大众立场上，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立场的根本要求（习近平2010年3月1日在中央党校春季学期开学典礼上的讲话）。然而，在《资本论》教学中，忽视了“立场”的教育。在思想多元化甚至各种错误思潮泛滥的今天，不重视“立场”教育，在大是大非面前，就可能迷失方向。

第二，掌握《资本论》的基本观点和基本知识。《资本论》是一门理论基础课，其研究对象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以及和它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研究任务是“揭示现代社会的经济运动规律”。因此，要围绕《资本论》的研究对象和研究任务使学生掌握其基本观点和基本知识。《资本论》的总观点是唯物史观，在唯物史观统领下，得出的资本主义是人类自然历史过程中的一个阶段、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的结论，是《资本论》的基本观点。围绕这一基本观点所建立的以劳动价值论为基础、以资本和剩余价值（体现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生产关系、交换关系）为核心所构建的知识体系和而涉及的基本概念、基本理论和基本规律，是我们学习《资本论》必须掌握的内容。

第三，掌握《资本论》的体系结构。《资本论》内容丰富、体系完整、逻辑结构严密，马克思在1865年给恩格斯的信中说的“像我这样的著作中细节上的缺点是难免的。但是结构，即整个的内部联系是德国科学的辉煌成就。”［2］理论体系的完整性、逻辑结构的严密性，是为学必修的一种技能。《资本论》宏篇巨著却浑然一体，是学术高度和深度的体现和典范。因此，《资本论》教学中要特点注重其体系结构以及各部分之间的内存逻辑，才能使学生了解《资本论》的全貌和体系架构，为日后深造《资本论》奠定基础。

第四，掌握《资本论》的方法。《资本论》是一个方法论的宝库，恩格斯曾指出:“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现成的教条，而是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和供这种研究使用的方法。”［3］《资本论》的方法是服务于它的立场和观点的。马克思运用历史唯物主义方法对资本主义经济的研究堪称分析社会问题的典范，唯物史观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灵魂和精髓。在唯物史观的统领下，马克思运用唯物辩证法如矛盾分析法、质量互变规律、否定之否定规律等剖析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各种经济现象；运用抽象法揭示了经济现象背后的规律；运用解剖麻雀的典型案例分析法（“我在理论阐述上主要用英国作为例证”［4］）揭示了资本主义产生、发展、灭亡的规律；还有数学分析法、逻辑与历史相统一的方法等等，这些方法要通过系统的教学才能让学生领会，并将转化为学生的一种思维能力。

第五，对青年学生进行思想政治教育。《资本论》不仅是一部科学巨著，还是一部思想政治教育的生动教材。比如关于“劳动力商品”，《政治经济学》教材中只讲劳动力成为商品的条件以及劳动力商品的价值和使用价值及其在剩余价值创造中的作用，却没有讲资本主义劳动力市场上表面上的平等所掩盖的资本主义民主、自由、平等的虚伪性和局限性。在《资本论》第一卷第四章的结尾，马克思把资本主义的“自由、平等、所有权和边沁”描述得栩栩如生、入木三分，①见《资本论》第一卷第四章，《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第204-205页。“劳动力的买和卖是在流通领域或商品交换领域的界限以内进行的，这个领域确实是天赋人权的真正乐园。那里占统治地位的只是自由、平等……一离开这个简单流通领域或商品交换领域……就会看到，我们的剧中人的面貌已经起了某些变化。原来的货币所有者成了资本家，昂首前行；劳动力所有者成了他的工人，尾随于后。一个笑容满面，雄心勃勃；一个战战兢兢，畏缩不前，像在市场上出卖了自己的皮一样，只有一个前途——让人家来鞣。”这正是运用《资本论》原著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魅力。再如，马克思的经济危机理论所揭示的经济危机是资本主义的不治之症的基本观点，对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三个自信”、树立无产阶级的世界观，不仅起到了理论支撑作用，而且起到了强大的思想教育功能。

三、提高《资本论》教学效果的基本方法:处理好《资本论》教学中的七个关系

第一，要处理好理论与实际的关系，坚持理论联系实际。理论联系实际是马克思主义的灵魂，也是《资本论》教学的生命力之所在，是《资本论》教学中必须贯穿的一条基本原则。在《资本论》教学中，要克服两种现象:一是教条主义地照本宣科、纯粹讲《资本论》中的知识、结构体系和方法而不联系实际，结果使鲜活的理论失去生命力；二是打着《资本论》研究的牌子只讲实际，基本不讲《资本论》中的理论，严重影响学生对《资本论》的认知。因此，在《资本论》教学中，一定要把理论和实际结合起来，既要夯实学生的理论基础，又要联系实际，使《资本论》中的理论焕发时代的生命力。首先，要联系当代资本主义的实际。《资本论》的任务是揭示“现代社会的经济运动规律”，即资本主义经济规律，并且是以19世纪的资本主义为研究背景的。然而，20世纪尤其是“二战”以来，当代资本主义出现了一些新情况和新问题，那么《资本论》对当代资本主义还有没有解释力，这是在《资本论》教学中不可回避的现实问题，否则就会降低《资本论》的说服力。其次，要联系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实际。《资本论》不是专门研究社会主义经济规律的，只是在研究资本主义经济规律的基础上提出了对未来社会的设想。有人却以它没有预测到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经济制度和经济体制，而说它“过时”了。我们知道，任何学说都不可能穷尽所有问题，要求《资本论》穷尽社会主义每个阶段的经济制度和经济体制，不是科学的态度。《资本论》中所揭示的商品经济的一般规律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市场经济具有直接的指导意义，其所体现的无产阶级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对构建社会主义经济理论以及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经济建设具有重大指导意义。只有联系当代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两个最大的实际，《资本论》的生命力才能得到充分体现。

第二，要处理好《资本论》的科学性与意识形态性之间的关系。长期以来，受“左”的思想影响，把马克思主义纯粹意识形态化，而忽视了其科学性；还有一种思潮是把马克思主义“非意识形态化”，仅仅把它当作一个学术流派。《资本论》既有科学性又有意识形态性。就其研究经济规律而言，它具有科学性；就其所反映和代表的无产阶级利益、愿望和要求而言，它又具有强烈的意识形态性，或阶级性、革命性。忽视《资本论》的科学性，其意识形态性就站不住脚，就无法为它所代表的无产阶级服务；《资本论》的意识形态性又是其科学性的体现，马克思运用唯物史观的总视角研究资本主义经济规律，揭示了无产阶级受压迫的根源，从而成为“工人阶级的圣经”。《资本论》为无产阶级服务的意识形态特征是建立在其所揭示的经济规律基础上的。去掉《资本论》的意识形态性，实质上就是要改变马克思主义的本质。无产阶级的阶级利益与历史发展规律的一致性，决定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意识形态性与科学性的统一。只有马克思主义才敢于公开承认自己的意识形态性、阶级性、革命性，掩饰自己的阶级性，是一切剥削阶级学说的伎俩。把《资本论》仅仅当作一种意识形态的工具，忽略其科学依据，就有可能把《资本论》教条化，《资本论》就可能成为僵化的学说而丧失其生命力。把《资本论》仅仅当作一般学术著作来读，它所得出的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的规律就不能成为指导无产阶级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思想武器。所以，在《资本论》教学中，只有让学生既明确理论和方法的科学性，又明确其所代表的阶级的先进性与人类发展的基本规律的一致性，才能完整实现《资本论》的教学目标。

第三，在教与学的布局上，课堂导读与课后阅读相结合。《资本论》篇幅长，教学时间有限，在课堂上不可能带着学生完整地阅读《资本论》。所以，课堂教学的任务是导读，更大量的阅读任务应当在课后让学生自己读。

1.导读法是《资本论》教学的关键。导读就是通过教师的讲解解决学生自学中可能遇到的难点，突出教学内容的重点，把学生在阅读中不能感悟到的知识或方法教给学生，培养学生自学能力，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资本论》导读首先应围绕帮助学生读懂《资本论》文本上下功夫:一是可以通过在划分每个章节的段落并总结出其段落大意（基本理论和观点）的基础上，概括每个章节的中心思想；二要解释其中难理解的词句；三要在总讲全书的逻辑体系结构的基础上讲每章在全书的地位和作用以及每一节在每一章中的地位和作用；四要在总讲全书的方法的基础上，还要讲每一章或每一节甚至某个关键问题的研究方法。最后，要在引导学生阅读《资本论》文本的基础上，进一步引导学生运用《资本论》中的知识分析实际问题。

2.任务驱动法是学生课后阅读的动力和教师课后监控的有效手段。由于《资本论》的抽象性，教师课堂上的导读并不一定能保证学生课后的自觉阅读。因此，要保证学生课后阅读的效果，应当采取任务驱动法，即教师给学生布置阅读任务，并且辅之以适当的作业，进行课后的督查。布置的作业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对纯原著内容的理解，比如马克思是如何分析价格与价值的背离的；另一类是通过查阅资料才能完成的作业，比如社会总资本再生产理论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有什么启示，等等。只有这样，学生才能在阅读原著的基础上加深对原著的理解。

第四，要处理好《政治经济学》课程与《资本论》选读课的关系。首先，《“资本论”选读》课的教学，绝不是重复地讲授政治经济学的原理，而是在学生掌握了政治经济学一般原理的基础上，更深入地学习《资本论》的理论体系、逻辑结构和方法，对于提高学生的理论思维能力和解决实际向题的能力，有着重要意义。如果离开《资本论》的逻辑思路和方法，一般地阐述政治经济学的原理，就会使学生失去学习的兴趣和钻研的劲头，丧失了开设’《“资本论”选读》课的意义。其次，现行的《政治经济学》教材中，有的观点与《资本论》原著是有出入的，其中不乏《政治经济学》教材编写者个人对《资本论》的理解。在这种情况下，在《资本论》教学中要对有分歧的理论观点，依照原著重点讲，切不可回避不讲。再次，政治经济学是对《资本论》内容和框架的浓缩，但不是全部。因此，《资本论》课程不可避免地重复政治经济学的内容，但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让学生在阅读原著过程中加深对政治经济学原理的理解，同时要对政治经济学中没有涉及到的重要内容进行重点讲解。

第五，要处理好重点与按照篇章结构全面讲述的关系。《资本论》三卷共两百多万字，既要指导学生在有限的学习时间内通读原著，又要抓住重点，才能达到预定的教学目标。不全面，就不能掌握《资本论》的全貌；抓不住重点，逐段逐句的讲解，时间却很有限。那么如何做到既全面又有重点？首先要全面，全面不是面面俱到，而是按照篇章结构在讲述基本内容的基础上突出重点。选择重点可以从三个方面考虑:一是从篇章结构的角度选定重点，二是从理论知识和方法的角度选定重点，三是从解决实际问题的角度选择重点。比如第一卷第一章讲的是劳动价值论，本章有四个小节，分别是商品二因素、劳动二重性、价值形式、商品拜物教，这些知识点在政治经济学中都学过，那么作为《资本论》选读课，重点讲什么？从篇章结构角度来看重点是商品拜物教，难点就是价值形式的发展。商品拜物教作为本章知识的升华，许多政治经济学教材中对其不讲或一笔带过，这里就要重点讲。价值形式的四个阶段虽然学生在《政治经济学》中学过，但据教学经验来看，大多数学生并没有理解其中所包含的劳动价值论思想，对货币的本质的理解也停留在字面上的理解，所以对其中难理解的地方要重点讲。从本章知识在全书的重要地位来看，劳动二重性是重点，不过在讲劳动二重性时重心不是对劳动二重性概念本身的讲解，而应当是劳动二重性学说为什么是理解政治经济学的枢纽，即它在构建《资本论》体系中的地位。从解决实际问题的角度来看，要强调本章所涉及的商品经济的基础知识比如商品、货币、价值规律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适用性。从方法上来说，本章要强调矛盾分析法的具体运用:使用价值与价值的矛盾、具体劳动与抽象劳动的矛盾、人格的物化与物的人格化的矛盾、商品与货币的矛盾，以及商品经济条件下这些矛盾所包含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为本书后面将要逐渐展开的资本主义社会生产的社会化与资本主义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奠定基础，从而理解马克思是怎样从商品这个经济细胞来剖析资本主义经济矛盾的。从本章在全书中的地位来看，一要强调以劳动二重性为基础的劳动价值论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的基础和核心地位，二要把价值作为历史范畴来说明商品经济的历史性和资本主义商品经济的历史性，说明资本主义只是人类自然历史过程中的一个阶段，这是唯物史观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的具体应用。在全书的讲解中，要始终贯穿唯物史观，才能对《资本论》这部著作有一个比较全面的理解，否则就会割断全书知识之间的联系。

第六，要处理好读原著与参考资料、辅助读物之间的关系，以读原著为主。参考资料与辅助读物有利于学生尽快理解原著，但是要有区别地对待二手资料。有些参考资料比如《<资本论>典故注释》，这种辅助读物有利于理解抽象的《资本论》，使其内容更加形象化。但是，有些读物比如对《资本论》理解的深化方面的专著，在学生还没有系统的读完《资本论》，还没有阅读原汁原味的《资本论》之前，过多的参考资料可能会导致学生不读原著，而是通过二手资料去理解《资本论》，还可能被别人的观点所俘虏，难以形成自己的观点。所以，大学期间学生学习《资本论》的主要任务是先识“庐山真面目”，其主要精力应花在阅读《资本论》原著上。

第七，处理好专题讲座与原著教学的关系。就目前来看，大多数学校《资本论》选读课的课时数非常少，无法系统讲授，于是就以专题的形式进行。专题是从《资本论》研究的角度来讲授《资本论》的，相当多的专题在讲授《资本论》时基本完全不涉及《资本论》原著，主要突出《资本论》的研究与现实的结合，强调《资本论》的实用性。这样的做法不适合本科生，因为本科生并没有系统学习过《资本论》，以专题讲座代替正常的教学，不能保证学生去认真阅读。即使是硕士研究生，系统学过或读过《资本论》的也很少。所以，本文强烈主张提高《资本论》的教学时数，以保证教学效果。但是，在短期内教学时数有限的情况下，如何开好专题讲座？首先，专题要忠实于原著，以某个问题在《资本论》中是如何阐述的为主，然后在此基础上，再进行学术探讨和联系实际进行升华。其次，要注意专题与专题之间，仍须尽可能保持原书的整体结构和理论系统。“资本论”的结构是非常严密的科学理论体系，任何不适当的割裂和说明顺序的改变，都有可能导致原书的严密科学系统的破坏。所以，尽可能按照原书的整体结构来安排专题的顺序，并使专题与专题间保持较密切的逻辑联系。只有这样，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使《资本论》的教学效果最大化。

参考文献:

［1］曹子勤.“宽口径、厚基础”的教学目标与教学实践——《〈资本论〉选读》课教学体会［J］.内蒙古财经学院学报:综合版，2008（1）:16-19.

［2］马克思.致恩格斯（1866年2月20日）［M］∥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236.

［3］恩格斯.致韦尔纳·桑巴特（1895年3月11日）［M］∥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691.

［4］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M］∥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8.

责任编校秋晨

中图分类号:G4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0683（2016）03-0133-05

收稿日期:2016-02-28

基金项目:2015年度安徽省社科规划项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三个自信’的《资本论》解读”（AHSKY2015D35）；淮北师范大学信息学院教研项目“《资本论》教学改革探究”（jyxm20121809）

作者简介:段学慧（1967-），女，陕西三原人，淮北师范大学经济学院教授，硕士；刘丹（1988-），女，安徽濉溪人，淮北师范大学经济学院硕士生；王海飞（1991-），男，安徽安庆人，兰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