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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理论哲学到实践哲学
——论新中国成立后劳动价值论诠释范式的走向

2016-03-14彭启福安徽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芜湖4000

河南社会科学 2016年3期
关键词:劳动价值论资本论

张 凯,彭启福(安徽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芜湖 4000)



从理论哲学到实践哲学
——论新中国成立后劳动价值论诠释范式的走向

张凯1,彭启福2
(安徽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芜湖241000)

摘要:劳动价值论作为马克思主义红色经典《资本论》的理论基石,引起了我国不同时期理论家的研究兴趣。新中国成立至今,我国诠释者对劳动价值论的解读正逐步由理论哲学诠释范式走向实践哲学诠释范式,具体表现:在理解方式上从事实性考量转变为价值性判断;在理解目标上从把握作者原意转变为开启文本意义;在理解过程上从视域转换转变为视域融合。这种转变意味着我国劳动价值论的研究已经从“照着说”走向了“接着说”,有助于开启具有当代中国特色的劳动价值论研究。

关键词:《资本论》;劳动价值论;诠释范式;理论哲学;实践哲学

新中国成立以后,虽然社会主义的政治制度基本确立起来,但是,在经济领域中如何从生产资料私有制转变为生产资料公有制,确立社会主义的基本经济制度,是当时面临的重要任务。马克思主义是我们党和国家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指导思想,重视《资本论》这部红色经典尤其是其理论基石劳动价值论的解读,为对农业、手工业和资本主义工商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以及随后的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寻求理论依据,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一种合理的选择。但从理论界当时的研究来看,其重点放在对《资本论》中的基本问题和基本理论的理解、解释和把握上,对劳动价值论的研究也较多地体现在一些“解说“”注释”上,以通俗化阐释和宣传为主,本质上是一种理论哲学的诠释范式。

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强调要把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普遍原理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并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加以发展,并作出了改革开放的新决策。这不仅促使理论界去反思新中国成立之后前三十年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和教训,而且也为《资本论》的研究以及劳动价值论的解读带来了新的契机。伴随着社会主义经济体制的改革和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型,改革开放的脚步稳健地前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蒸蒸日上,而对《资本论》和劳动价值论的研究也呈现出新的态势。学者们更明确地意识到,对《资本论》等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把握,不能局限于了解文本的一般含义和普遍原理,还要将经典文本所揭示的普遍性与当下中国特殊的诠释学情境结合起来,进一步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在这种背景下,我国对劳动价值论的诠释逐渐由理论哲学诠释范式向实践哲学的诠释范式演进。

在对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理解和解释上,理论哲学的诠释范式和实践哲学的诠释范式各有特点。就理论哲学的诠释范式而言,它的理解目标是“把握作者原意”,它的理解重心是“事实性考量”,它的理解过程注重“视域转换”;而实践哲学的诠释范式则明显不同,在理解目标上它定位于“开启经典的意义”,在理解重心上它偏重于“价值性考量”,在理解过程中它注重“视域融合”。下面,我们分别对这些不同特点进行比较和分析。

一、理解目标:由着眼于“把握作者原意”推进到着眼于“开启经典意义”

理论哲学诠释范式以追寻劳动价值论客观性的含义和马克思原意为目标;而实践哲学诠释范式,则强调理解的应用性,强调经典文本意义的开启,在它看来,对《资本论》的真正理解只有置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现实情境中才能实现,这种在应用中实现的对劳动价值论的理解,不是对马克思原意的简单复制,而是开启着劳动价值论在当今中国特殊诠释学情境中的具有流动性和创造性特征的时代意义。

在西方诠释学发展史上,以施莱尔马赫和狄尔泰为代表的方法论诠释学以追寻作者主观精神(原意)为理解的根本目标,其基本的文本诠释范式就是理论哲学。但以伽达默尔为代表的本体论哲学诠释学,则强调自己是一种作为实践哲学的诠释学,它不再专注于文本含义和作者原意的追寻,而是倡导一种“应用中的理解”,倡导理解中对文本意义的不断开启。伽达默尔强调:“文本的意义超越它的作者,这并不只是暂时的,而是永远如此的。因此,理解就不只是一种复制的行为,而始终是一种创造性的行为。”[1]鉴于此,诠释者对劳动价值论的诠释,必须面向《资本论》这一历史文本,“走进马克思”,把握《资本论》的文本含义和作者原意,并在此基础上,“接引”马克思“走向”当代中国的现时态生活,让马克思与我们一起思考,探寻解决当代中国现实问题的途径。这种共同思考更为主要的是诠释者围绕凝练出的重大现实问题展开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诠释学对话过程。通过这种互有问答的对话,实现具有建设性的视域融合,开启《资本论》的创生性意义[2]。

实践哲学诠释范式在《资本论》的理解目标上,由把握作者原意向开启文本新的意义的转变,是一种对劳动价值论的继承与批判、回溯与开拓的辩证统一。苏东剧变的历史教训以及我国改革开放前对马克思经典文本的教条主义的理解带来的危害,使我们深刻认识到开启劳动价值论时代意义的重要性。

新中国成立至十一届三中全会前,由于《资本论》三卷中译本传入我国时间较短(从郭大力、王亚南1938年翻译的《资本论》三卷本出版算起,到新中国成立才11年),我国理论界对其进行了大量的通俗化诠释和学术化研究,对劳动价值论也展开了争鸣和讨论。在通俗化诠释方面,主要是借助权威理解者对劳动价值论的诠释,帮助普通民众理解和接受这一理论,并在理解之后转化为日常生活实践。在劳动价值论的学术争鸣方面,无论是对劳动价值的正确诠释还是错误诠释都是逼近作者原意的重要推动力量。尽管不同的诠释者由于与《资本论》之间的诠释学距离有所不同,但是文本的客观含义是相对不变的,文本契合度的标准是相对统一的,不同理论派别的争鸣和斗争可以减少对劳动价值论理解和解释的片面性和封闭性,使诠释者的理解和解释更加契合作者原意。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只有进一步拓新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才能适应我国社会主义经济体制改革和当代科学技术的发展的要求。这就要求理解者在把握马克思原意的基础上,不断开启劳动价值论的时代意义。

例如,针对创造价值的劳动随着经济全球化以及知识经济的日益发展所出现的巨大变化这一现象,李彦和在《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发展的新趋势新特点》一文中指出,只要采取一定的信息控制方式,活劳动就可以“储蓄”为持续劳动,两者结合起来即可创造新的价值。与此同时,李彦和还认为,创造价值的生产劳动的外延必须从单纯的物质资料生产劳动扩大到科技、教育、管理、服务以及精神产品的生产劳动[3]。总体而言,李彦和所提出的观点,从内涵和外延两个方面开启了劳动价值论的时代意义。谷书堂、柳欣两位学者也持类似的观点,主张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应该加入资本和土地等非劳动生产要素,在此基础上,他们提出了“新价值一元论”[4]。这种“新价值一元论”本质上属于“劳动价值多元论”。

关于劳动价值论与产权的关系,裴小革把产权理论建立在劳动价值论的基础上,认为人们获得产权的依据是其工作中的劳动贡献,非劳动生产要素只能用于衡量旧价值的转移。他指出市场交换基础机制必须合理运用其他机制加以补充和完善,以更好地促进生产过程中所产生的新价值的产权,依据劳动贡献的大小做相应的转移[5]。裴小革从新的视角开启了劳动价值论的时代意义。

此外,在关于必要劳动和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的认识问题、价值创造和价值分配问题、科技、劳动生产率与价值、价格的关系问题等方面,理论界也展开了广泛而持续的讨论,都在一定程度上开启了劳动价值论的时代意义。

二、理解重心:由偏重“事实性考量”转移到偏重“价值性判断”

理论哲学诠释范式对劳动价值论的理解,是以《资本论》经典文本为中心,以求真为目的而进行的对马克思原意的事实性考量。

作为事实性考量,读者对劳动价值论的理解有一个客观性的标准,求同是所有理解的基本取向。“从国内学界研究劳动价值论过程上看,新中国成立一直到改革开放初期,国内学者以阐释、宣传劳动价值论为主。”[6]这种阐释和宣传是对马克思原意的追寻和传播,本质上属于对劳动价值论的事实性考量。

卫兴华指出,马克思“关于在‘整体劳动’中经理、科技人员、管理人员等的地位与作用的论述,关于资本主义管理劳动的两重性……这些思想观点至今在有关经济理论和现实问题的讨论中,没有引起应有的注意,甚至出现了对马克思早已讲清楚的重要思想茫然不知,有的还将一些与马克思本意相悖的观点加之于马克思的情况。我以为,对于马克思关于劳动和劳动价值论的论述,无论是赞同和坚持,还是怀疑和否定,都应首先弄清马克思讲了什么,怎么讲的,原意是什么。总之,应当原原本本地理解和把握”[7]。从卫兴华对我国劳动价值论研究状况的上述批评性话语中可以看出:改革开放前以追寻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原意为旨趣的事实性考量是至关重要的,它为实践哲学诠释范式对劳动价值论的深入研究奠定了基础。

与此不同,实践哲学的诠释范式并非是仅仅从作者立场来考量劳动价值论理解的真伪,而是引入诠释者自身的现实性维度,与诠释者具体而特殊的诠释学情境相结合,以解决诠释者所面临的重大的现实问题,达成对劳动价值论的价值性判断。

从哲学诠释学来看,真正的理解能否达成在很大程度上恰恰取决于诠释者是否能够通过对自身诠释学情境的深刻反思,突出问题意识,从而较好地将劳动价值论普遍原理与理解者的现实语境结合起来,并形成伽达默尔所言的“效果历史意识”。显而易见,仅仅面向经典文本是不能生成本体论诠释学意义上的合适的问题的。伽达默尔指出:“为了理解这种东西,他一定不能无视他自己和他自己所处的具体的诠释学境况。如果他想根本理解的话,他必须把文本与这种境况联系起来。”[8]因此,理解者对劳动价值论的价值性判断更侧重于面向当下自身的诠释学情境。

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诞生于19世纪中期,受到当时特定历史条件的局限。历史车轮滚滚向前,时代步伐不可阻挡。毋庸置疑,马克思无法顾及他身后发生的事实,我们也不能苛求马克思能够预见到一百多年后的今天会是什么样子。随着时代发展和历史条件的改变,总是不可避免地引发新的问题,需要新的思考。

我国经济社会快速发展,传统的劳动价值论已经无法解释现实生活中的价值决定。为此,我国理论界通过对现实的深刻反思,提出了如何划分生产劳动和非生产劳动的问题,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中的“活劳动”的范围问题,是否只有“物质生产劳动”才创造价值等问题,在一种现实维度的结合中展开对劳动价值论的研究。

由于读者诠释学情境的复杂多样和千变万化,价值性判断的标准也趋向多元化,存异则成为劳动价值论诠释中价值性判断的基本取向。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对劳动价值论的诠释形成了“广义活劳动价值论”“物化劳动价值论”“多元价值论”“历史局限性的劳动价值论”等若干不同的理论派别[9]。这些派别,内在地蕴含着在不同的诠释学情境下所产生的对劳动价值论的多元化的价值性判断。这种对劳动价值论的价值性判断蕴含了双重批判性的维度:不仅有对现实的批判性反思,而且有对马克思原意的批判性理解。例如,程恩富主张将“活劳动”的范围做更宽泛的理解,他指出:“凡是直接为市场交换而生产物质商品和精神商品,以及直接为劳动力商品的生产和再生产服务的劳动,其中包括自然人和法人实体的内部管理劳动及科技劳动,都属于创造价值的劳动或生产劳动。”[10]从对现实的批判性反思来看,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入,在物质生产部门日益增多的同时,精神生产部门也不断扩大,各部门的劳动形式和劳动种类已与马克思时代迥然不同,这给理解者深化对劳动价值论的认识提供了现实依据。从对劳动价值论的批判性解释看,尽管马克思认为“活劳动”是价值的唯一源泉,但是在新的诠释学情境下,“活劳动”的范围在日益扩大,“活劳动”的内涵必须随之拓展,不能再仅仅局限于物质生产领域,而应该拓展到一切社会经济部门。通过双重批判,在劳动价值论的普遍性和诠释者诠释学情境的特殊性之间形成一种诠释学循环,劳动价值论的意义得以流动和创生。

三、理解过程:由注重“视域转换”到注重“视域融合”

理论哲学的诠释范式是以消解诠释者主体性和历史性从而将自己的视域置入作者的视域,实现一种“视域转换”。正如意大利方法论诠释学家贝蒂所说:“在诠释学过程中,解释者必须通过他内在自我内重新思考富有意义的形式而从相反的方向经历原来的创造过程。”[11]在这里,“从相反的方向经历原来的创造过程”所实现的就是一种“视域转换”。在西方诠释学中,实现“视域转换”的主要方法有文本学还原方法、历史学还原方法和心理学还原方法[12]。

改革开放前,郭大力著《关于马克思的〈资本论〉》,王思华著《〈资本论〉解说》,王亚南、袁镇岳主编《〈资本论〉讲座》,张薰华、洪远朋著《〈资本论〉难句试解》,张薰华、洪远朋、宋承先著《〈资本论〉提要》以及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说史教研室的《〈资本论〉典故注释》都从不同角度诠释了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所采用的方法颇似于西方诠释学中所常用的文本还原、历史学还原和心理学还原等基本方法,其基本的意图也是为了实现理解者向马克思的“视域转换”。

实践哲学的诠释范式是由诠释者和作者通过诠释学对话而实现的“视域融合”。在理解和应用的关系问题的处理上,如果说理论哲学诠释范式把理解和应用截然二分,认为应用是理解之后的应用的话,那么实践哲学诠释范式则强调理解和应用相互渗透,认为理解是应用之中的理解。理解之后的应用本质上是一种单向度的听从,而应用之中的理解则是双向度的对话。既然是对话,就意味着互有“倾听”与“诉说”、“提问”与“应答”。

劳动价值论是马克思19世纪中期创建的科学理论,借助于各种还原法通过“视域转换”把握马克思的主观精神,实质上这仅仅是“倾听”马克思“诉说”;我们还必须通过对当下中国现实语境的深刻反思,凝练出自己的问题,然后围绕这些问题与马克思展开“问—答”式对话。通过“对话”而展开的“视域融合”才是真正深化和发展了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

例如,一般科学劳动是马克思提出的范畴,陈征在深入剖析高科技和市场经济环境下劳动新特征的基础上,就劳动价值论的新本质及相关问题与马克思展开对话,并把马克思的一般科学劳动范畴发展成为现代科学劳动范畴。他认为所谓现代科学劳动指的是科技劳动者在掌握现代科学发展前沿理论和先进技术的基础上进行的科学劳动,也可以称之为高级或超高级脑力劳动[13]。陈征通过建立现代科学劳动范畴,实现了与经典作家的视域融合,开启了劳动价值论的时代意义。

需要说明的是,既然是视域融合,就不是作者的视域覆盖读者的视域,或者读者的视域替代文本和作者的视域。在对马克思劳动价值的诠释历史上,曾经出现过把自己的主观愿望混同于作者原意或以自己的视域替代作者视域的现象。

例如,“物化劳动价值论”的代表人物钱伯海认为,“按照传统的观点,认为物化劳动只能转移价值,不能创造价值,这是一种严重的理论扭曲”“物化劳动与活劳动共同创造剩余价值,简称共同创造价值”[14]。事情果然如此吗?众所周知,马克思认为“活劳动”是价值创造的唯一源泉,并对“物化劳动”和“活劳动”进行了明确的区分。他认为“物化劳动”是无差别的人类劳动的单纯凝结或“结晶”,以使用价值为载体,属于一般过去式。而“活劳动”是现在进行时。所谓的“物化劳动价值论”显然混淆了两种劳动的区别,无视马克思的视域,背离了马克思的原意。

而“多元劳动价值论”的代表人物晏智杰则认为:“财富和商品的源泉与其价值的源泉必须是一致的,它们都是包括劳动、资本、技术、管理和自然资源等多要素共同创造的,多元财富论在这种条件下也就是价值多元论。”[15]按照他的说法,“活劳动”既不是使用价值的唯一源泉,也不是价值的唯一源泉,创造使用价值的要素同时也是创造价值的要素。这种观点其实违背了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因为马克思认为抽象劳动形成价值,其他任何要素都不是价值的源泉。只有人才能从事劳动,如果说其他因素也创造价值,那么就等于说机器、资本、技术等都会劳动。由此可以看出,只有诠释者在逼近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原意基础上,围绕通过对反思现实而凝练出的问题与马克思展开诠释学对话而实现的“视域融合”,才能够真正开启劳动价值论富有建设性的创生性意义,才是对劳动价值论的坚持性发展或传承性拓新。反之,如果无视作者原意,以诠释者的视域替代文本和作者的视域,则不可能开启富有建设性的创生性意义,也不可能实现对劳动价值论的拓新与发展。

概括地说,理论哲学的诠释范式在方法论上的特征是:注重对普遍性、一般性的把握。它力图从变化之中把握不变的东西,从个别之中把握一般的东西,从特殊之中把握普遍的东西,进而利用这种把握到的一般性和普遍性的道理,去认识个别的东西和特殊的东西。而作为理论哲学诠释范式的一种发展和必要补充,实践哲学的诠释范式在方法论上的特征则是:在把握一般性和普遍性的基础上进一步去认知新的个别或把握个别的新变化,而不是以这种一般性和普遍性去消融个别性和特殊性。在实践哲学诠释范式看来,以归纳法为基础把握到的一般性和普遍性,本身是相对的和不完全的,以之为前提进行逻辑的演绎,结论不可能是绝对正确的。对一般性和普遍性的把握,固然是必要的,但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对一般性和普遍性的把握都是相对的,需要借助于新的个别或者个别的新变化的把握,得到不断的提升和发展。实践哲学诠释范式的形成,顺应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发展的现实要求,同时也符合理论哲学与实践哲学相统一的理论精神。我们有理由相信,在理论哲学诠释范式和实践哲学诠释范式的共生共荣下,马克思《资本论》及其劳动价值论的本真意蕴必将得到彰显,而具有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论的形成与发展也指日可待。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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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裴小革.论建立在劳动价值论基础上的产权理论[J].求是学刊,2004,(3):53—58.

[6]聂锦芳,彭宏伟.马克思《资本论》研究读本[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3.79.

[7]卫兴华.再论对深化劳动和劳动价值论的认识[J].宏观经济研究,200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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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彭启福.“视域融合度”:伽达默尔的“视域融合论”批判[J].学术月刊,2007,(8):51—56.

[13]陈征.我与《资本论》[J].当代经济研究,2015,(1):5—14.

[14]钱伯海.关于深化劳动价值论认识的十个问题[J].经济经纬,2002,(7):36—38.

[15]晏智杰.应当承认价值源泉与财富源泉的一致性[J].北京大学学报,2003,(2):24—26.

责任编辑曾庆福

中图分类号:B2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905X(2016)03-0104-05

收稿日期:2016-02-20

基金项目:2014年安徽师范大学校级特色优势研究领域项目

作者简介:1.张凯,男,河南夏邑人,安徽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生,中原工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研究;2.彭启福,男,福建长汀人,安徽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哲学博士,安徽师范大学诠释学研究所所长、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心副主任,主要从事现代西方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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