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矢车菊(外二章)
2016-03-10赵侠
赵侠
看了《蓝色矢车菊》,不仅潸然泪下。一部电影,一部人生。
善良美丽的她走了。那一天,她是最美的新娘,也是最幸福的新娘。
牧师说:你愿意娶她吗?
男人毫不犹豫地说:愿意。
牧师说:你愿意嫁给他吗?
就在那一刻,她倒在爱人的怀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因肝癌。
生前,在一起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忘,甜蜜幸福。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他的心安逸,眼中满是柔情。
睁开眼睛,他问:你在想什么?
她说:希望每天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永远是你。
他说:希望每天闭上眼睛最后一个看到的永远是你。
当她知道自己是肝癌时,却隐瞒了他,默默地为他做着一切。当他发现了抽屉里秘密藏着的化验单,他眼中全是泪,却没有揭穿她。他们彼此珍惜着,为对方尽最大努力做着一切。
她要他好好活着,永远幸福开心。
他在她走后幡然醒悟,全身心扑在事业上,却未再娶,只爱她一生一世。
当我们走到生命的尽头,不管是疾病的原因,还是自然老死的原因,惟一牵挂我们的是亲人爱人的幸福,开心,而不是活得太累。我们的时间是有限的,可未完成的心愿却是无限的。也许,在有幸活着时就应该及早罗列一份心愿清单,倒着来实现。应该有一种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胆略和豪迈,应该有一份踩在悬崖之巅的无畏胸襟,应该有一份多为他人所想所做的包容之心。这样就会少了斤斤计较,就会少了患得患失,就会少了仇恨和幽怨,就会少了勾心斗角和算计。踩着别人的肩膀过河,成就了自己,委屈了别人;搀着着别人的胳膊过桥,成全了别人,也帮助了自己。
这样的人生,会让我们少留遗憾,多些精彩片段,多些感动和幸福。
顽强的母亲
接到母亲煤气中毒的电话,仿佛中毒的是我而不是母亲,煤气的毒素爬过长长的电话线,由听筒传遍我的全身,像无数只恶毒的虫子在噬咬我的心。
一路上雨水混合着泪水,使我愈加觉得道路的漫长,我的心已乱成一团麻,所有可怕的念头都阴魂不散地跟着我,此时的我恨不得马上飞到母亲那里,我在心里默默地为母亲祈祷。
见到的是昏迷中的母亲,柔弱瘦小苍白的脸。我轻声呼唤着母亲,回答我的却是沉默。我紧紧握着母亲的手,我愿意把毒素全部导入过来,我愿意把母亲的痛苦迁移过来。我能感觉到母亲也在同病毒搏斗着,分分秒秒。医生从容镇定地用药,护士麻利的动作,这一切也在争分夺秒。生命是脆弱的,生命也是顽强的,挣扎中的母亲靠自己顽强的意志挺了过来。
苍天有眼,母亲终于醒了过来,泪眼朦胧的我用汤勺小心翼翼地为母亲饮水喂饭,时光仿佛倒流到儿时的我被母亲小心翼翼地呵护,博深的母爱滋润着柔嫩的我不断成长,无边的母爱一层层地把我包围。
母爱如潮水一浪又一浪,持续不断,汹涌澎湃,而作为子女我们又有多少爱给予母亲回报?我们给予母亲的回报只是海洋的一滴水,往往被母爱消融、包围,直至血脉相连,这时我们那些因忙乱而抽不出时间回去看看的理由在无私的母爱面前会显得多么苍白而无力。
愿母亲早日康复,我在心里默默祈祷,愿天下儿女都珍惜母爱于我们生命中的每一天!
深深地悼念
人去才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人音容。
惟有腮边泪千行,叹念生死两茫茫。
2013年元月三日早上8点左右,阴历11月22日。 您走了,轻轻地,静静地,就像睡着了一般,神态那么安详,好像在做一个长长的梦。您的照片也是那么喜祥,却不知您经受了多少痛苦和疼痛。病床上您辗转反侧,怎么躺都是难受,肺里的积水、心脏的衰竭、心肌缺血使您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的器官,全身都浮肿着,还有您的脚,每次换药,都让人心痛得不能自已。糖尿病并发症在您身上淋漓尽致地体现着,残忍地折磨着您的身心。无论多痛苦,您总是心疼身边照顾您的人,催促着照顾您的人吃好睡好。如今,耳边没了您的声音,您的叮咛。再也听不到了。
始终觉得这是一个梦,好像还是在昨天,我们还在闲聊着,一转眼您却找不到了。守灵的四天三夜里,感觉就像在您身边陪着您,看着您熟睡,不忍心叫醒你。觉得您仍在身边,没有离开我们。出殡的那天,完全慌了神,心被掏空了,撕心裂肺,痛彻肺腑,再也见不到您了,再也见不到您安详的脸,再也拉不住您的手,永不言弃,可是您却弃我们而去,万分不舍却阻挡不住这场生死离别,泪如洪水,却也改变不了这不争的事实。从天而降的一道无形之门把您和亲人分隔在两个世界,只留下永恒的画面让人心痛地回忆,留下切切的思念深深的眷恋灼人的痛撕裂着伤痕累累的心。
您去了另一个世界,不再有疾病,不再有疼痛,也许对您是更好的解脱。我们一定会按您的意愿过好每一天,面对挫折磨难会更成熟坚强。我的母亲,您一路走好!